第5章
是意料之外的人:“陳鹽,我是馮玥。”
陳鹽回了句:“你好。”
馮玥在那邊解釋道:“上次忘記要你聯系方式了,這周才在我哥那裡要到的。”
陳鹽想:我跟你哥都不聯系了,和你也沒有聯系的必要吧。
她問:“有事嗎?”
馮玥笑道:“有的,這不是馬上國慶了嗎,你回青海嗎?”
陳鹽莫名其妙,她為什麼關心她回不回青海,她剛開學一個月,肯定是不回的,而且來回路費太貴了。
陳鹽說:“不回了。”
馮玥笑:“那你有安排嗎?”
陳鹽想了想,暫時沒有。
馮玥繼續說:“沒安排跟我們一道啊,國慶去哪兒都人山人海,袁野租了個房車,咱們不走太遠,就去周邊玩兒幾天,找個清淨地兒,爬爬山,搭搭帳篷,再去住住民宿,吃點兒燒烤,肯定特有意思。”
陳鹽問:“你哥去嗎?”
馮玥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我沒敢問呢。”
頓了頓又說:“其實問了也白問,他肯定是不去的,我就想,要是你去的話,他會不會也去。”
陳鹽心裡苦笑一聲:妹妹啊,你高看我了,要是他想告別過去的話,聽到我去,他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去。
可她又有點兒好奇,她真的去的話,他會怎麼樣?
Advertisement
陳鹽忽然想試探一下,他要去了,那就說明他其實不是陳家人心裡想的那樣。
他要不去……
陳鹽想:好,那就快刀斬亂麻。
想到這裡,她說:“好,我去。”
馮玥驚喜的說:“太好了,我加你微信,對了,你有微信嗎?”
陳鹽「嗯」了聲:“剛注冊沒多久。”
馮玥說:“特方便,咱倆加上聊,搜這個手機號就行是嗎?”
國慶頭兩天,馮玥給她發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陳鹽回了個:?
馮玥過了一會兒回復:果然,我哥,也去,配了一個奸笑的表情。
陳鹽忽的有點兒……喜悅。
當然,最多的,是開始期待這次出行了。
唯一遺憾的是,他始終沒主動跟她說他去,她也沒有。
出行那日,陳鹽按約定在學校門口等著。
她帶了兩三天的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一個雙肩包就搞定了。
等了沒多久,一亮銀色的房車就開進了視線裡,陳鹽覺得果然……有錢就等於會玩兒。
房車到了學校門口一個急剎,驚的很多出入的同學側目。
袁野在車上跳了下來:“美女就是不一樣,往這兒一站,我老遠就見著了,眼裡隻有你一個。”
陳鹽知道他說話一向口無遮攔,嘴上沒門,就笑了笑。
車門在裡面被拉開,馮玥探著頭笑道:“早!”
袁野接過她的包,還特意掂了掂:“這麼輕,你東西太少了吧,這不像女孩子的包啊?”
陳鹽說:“我還覺得自己帶的太多了。”
袁野笑:“你是沒見著嘉嘉,兩個提包外加一個二十四寸行李箱,我一拎,差點兒以為她箱子裡裝了屍體,是為了去荒郊野外拋屍。”
嘉嘉正在玩兒手機,聽到說她,沒好氣的說:“還真是好人難當,我都是給你們買的零食,還有啤酒,那好,今晚你不許喝啊。”
“我錯了,嘉嘉小公主。”
陳鹽上了車,才發現沒有馮珂,除了司機,隻有她們三個女生。
馮玥看出她的疑惑:“我哥是學生會的,國慶有任務,下午趕過去。”
嘉嘉問:“哎?袁野,你不是和馮玥她哥一個系還都是學生會嗎,怎麼他有事兒你沒事兒啊?”
袁野嘿嘿一樂:“你說呢?一堆大老爺們有吸引力還是你們美女們有吸引力,傻子也會選吧。”
陳鹽:“……”
馮玥:“……”
嘉嘉哈哈一樂。
陳鹽問:“葉涼風呢?”
嘉嘉忽的有點兒警惕的多看她一眼,馮玥笑道:“他這周都在上海,陪他導師參加學術研討會去了。”
陳鹽真心覺得厲害:“本科生就可以參加這種會議,好厲害。”
袁野笑:“哪兒啊,保研了,已經開始免費給他導師打工了,主要還是他有名,他參加過一個節目,整個暑期都很火,帶出去有面子,而且,他打字快,可以記錄會議紀要。”
嘉嘉笑:“去你的,損人你最行。”
袁野仍是笑:“實話實說,你瞧瞧他在節目裡多麼裝相,整個一個斯文敗類。哎,美女,你看過那個節目沒?”
陳鹽不想回答看過,主要是回了可能會就此展開討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袁野看她搖頭,笑道:“對不住,是不是你們農村還不通信號,看不著這個啊。”
陳鹽:“……”
馮玥說:“別聽他瞎說,涼風一會兒的飛機,韓俊去接機。”
嘉嘉遺憾的說:“咱們也開房車去接多好。”
袁野說:“大小姐,我又當司機又當搬運工的,還不要錢陪聊,能不能別討論不在此地躲清闲的混小子們了,快來聊騷撩騷我,逗我樂一下!”
馮玥笑:“來了,八戒!”
袁野回了句:“你就算了,我天蓬元帥也是很挑剔的,今兒晚上就讓你旁邊那個蜘蛛精陪我吧。”
陳鹽一愣:“你才王八精。”
嘉嘉哈哈大笑:“為什麼是蜘蛛精啊?”
袁野也笑:“順嘴一說,蜘蛛精撒的不是情網嗎?我非常想動情一下!”
馮玥也笑:“快打住,肉麻死了。”
第6章 露營
到了目的地,是一片山腰的開闊背風平地。
袁野說:“高中時候發現的這裡,每年都要來幾次,距離山下城市不遠,還清淨。”
袁野卸貨,挺利落的卸完,嘉嘉和馮玥就開始整理露營用品。
陳鹽本來想也想去幫忙,袁野拍拍手,笑嘻嘻問她:“哎,標槍第一美女,你是不是特有勁兒啊?”
陳鹽瞟了他一眼:“幹活一般,揍人有勁兒。”
袁野哈哈的笑:“那就夠了,她倆整理東西,你來給我搭把手,搭帳篷,缺個支架。”
這小伙子還挺會物盡其用。
袁野一看就是常出來的人,蹲地上擺弄了一會兒,就把帳篷支架分好類,約摸半小時就搭了一個帳篷。
不過他們今兒得搭三個。
他邊搭邊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袁野問:“美女,馮珂從小就養在你家嗎?”
陳鹽想起陳油的話,要是他不願意提過去,自己也就沒必要非得在他朋友跟前透露他的過去。
就「嗯」了聲,怕他繼續問,轉移了話題:“你呢,你們五個是發小?”
他說:“也是因為父母關系慢慢熟起來的,隻有我和俊子打小就認識,我們兩家關系比較好,我爸之前是他爺爺的秘書,他爺爺挺牛的,他爸也挺厲害,他……”
陳鹽比較關心其他人:“和馮玥呢?”
他看她一眼,有點兒此地無銀的意思:“提馮玥呢,就得先提涼風,涼風父親是我初中時候從地方調到北京來的,住我們院裡,跟俊子同歲,比我高兩屆,這小伙子聰明啊,特招女孩子喜歡,原來我們學校迷妹數量俊子第一,我第二,後來涼風一來,我倒是影響不大,俊子那邊迷妹流失特別厲害,俊子就看他不順眼,你也知道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陳鹽:“……”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女的鬧得。
“我們呢,就尋思欺負欺負他,沒想到他幹架還挺厲害,就拉他入伙了。”
陳鹽說:“這不就是霸凌嗎?”
袁野笑:“不至於吧,就是給個下馬威。”
陳鹽:……有區別麼?
袁野又說:“馮玥和我們熟悉是因為她的父親和涼風的父親是老相好,倆老頭年輕時候都在西北搬過磚。”
陳鹽問:“馮玥爸爸是省裡高官,年輕時候也幹過體力活嗎?”
他笑:“哪能,我們管處級以下幹部都叫搬磚。”
陳鹽:“……”
他說:“而且,涼爽姐,就是涼風的姐姐,和馮珏哥訂過婚……”
“馮珏是誰?”
“馮玥親哥,三年前,跳傘意外,去世了。”
袁野嘆了口氣:“其實馮珏哥和涼爽姐人特好,郎才女貌,他倆性格還特別隨和,你看馮玥和涼風性格就知道了,倆人還常請我們吃飯……算了,一提心裡還有點兒難受,不提了。”
陳鹽這才從震驚中緩過勁兒來,馮珂家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兒子才又把他找回來的,要是馮珏還在,可能他就永遠是陳念北了。
其實陳鹽希望他永遠是陳念北。
陳鹽心裡掛這事兒,有點兒心不在焉的。
袁野忽然問:“美女,你跟馮珂,是手足之情呢?還是男歡女愛啊?”
陳鹽一愣。
看了一眼袁野,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盯著她,似乎對答案還挺好奇。
陳鹽以前從來沒有認真思索過,他和她一直很好,她似乎既沒把他當兄弟,也沒有和他搞曖昧,兩人甚至連手都沒拉過,上學的時候,小學大家都知道倆人怎麼回事兒,到了初高中,尤其是高中,他倆去了重點高中,一個考上的,一個花錢塞進去的,知道內情的老同學就特別少了,同學把他倆當龍鳳胎,他倆也沒解釋過。
陳鹽還替他收過很多封情書,巧克力也收過,巧克力她不客氣的吃了,情書他沒看。
但她,不厚道的拆開看了,看完都給他復述了,有的寫的不錯的,她還假裝是他回復了。
她還因此跟三班的李曉芸來回通信了兩三次,後來露了餡兒,李曉芸把她約出來臭罵一頓,陳鹽說:“誰讓你文筆好呢,不回復忍不住啊,其實我把你情書讀給他聽了。”
李曉芸一緊張:“他聽完怎麼說?”
“他說,你作文一定特好,如果可能的話,讓我跟你學習一下寫作技巧。”
“……”最後她倆還真成了朋友,到現在也偶爾電話聯系。
直到他走了,李曉芸才忽然問她:“你是不是也喜歡陳念北啊?”
她記得當時回了句:“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
隻不過李曉芸點醒了她,她開始想了。
然後她發現他走之後,她很想他,想去他所在的城市找他,她好像確實喜歡他。
陳鹽看袁野還盯著她,就淡淡的回道:“這重要嗎?”
袁野一樂:“是不是你自己也沒鬧明白呢,有時候呢,你會把親情誤以為愛情。”
熱門推薦
女兒娃綜換爸
和女兒上娃綜,她在鏡頭前讓我帶著她改嫁。「媽,你帶著 我改嫁吧,我想讓影帝當我爸!」全網都同意了。影帝也同意了。但是她親爹不同意。直接殺進了節目組裡。
琬寧
姐姐一心想做嫡女,終於被大夫人收養。 結果大夫人性情無趣,隻教她撥算盤看賬本,絲毫不懂如何討夫君歡心。 反而是跟著姨娘長大的我,歌舞雙絕,京中公子無不愛慕。 姐姐心心念念的小侯爺愛上了我,連他母親上門時都說:「嫡庶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我兒子歡喜。」 姐姐發瘋殺了我,與我一同回到被收養那日。 這次,她躲在父親身後:「女兒不想被大夫人收養,情願跟著趙姨娘。」 我趕緊上前抱住大夫人的腿。 這一世,好日子終於輪到我了。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
陰司再婚指南
死後第20年,兒子到我墳頭說他爸準 備再婚了。氣得我當場就活了!連夜回 家找這個老男人算賬。
反派嗜甜
本該狂暴厭世的反派主動戴上止咬器,把脆弱的晶核暴露在我眼前。我教他向善,結果他隻學會了回家前擦幹淨手上的血。 再可憐兮兮地抬眼:「外面又黑又冷,我好害怕,抱抱我吧。」
請謹遵醫囑
嫁給池佑後,他幾乎對我避之不及。卻在我跟男同事出差時 突然打來電話,聲音裡透著委屈:「我不舒服。」我語氣冷 漠:「不舒服吃藥。」「吃過了,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