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青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667

第60章

書名:逢青 字數:3667 更新時間:2024-11-01 14:14:24

鍾定玩著玩著,還轉過頭去,親昵地用額頭碰了碰女人的額頭,低聲說了句什麼。他的音量太低,除了那個女人,其他人沒聽見。


趙逢青微微眯眼。此時的鍾定,哪裡還有陰鬱之氣,眼底都是春暖花開。


“趙逢青,安分點。”旁邊冷冷的聲音響起,是江琎的。


趙逢青轉頭朝他笑,“遵命。”


其實,前幾個月的江琎,脾氣很好的。雖然臉上總是冷峻,卻是疼她至極。離二月份越近,他的情緒越是不穩。


甚至連她生日那天,他都沒有笑容。枉她還給他暗示,她的生日是幾號。


結果,他就冷冷地訂了個蛋糕,冷冷地祝她生日快樂。


誰稀罕他的祝福,她當時都想,把蛋糕直接扣他那張臭臉上。


不過,如果他一直是寵她的模樣,她會舍不得離開的。被疼愛的感覺,真的很好。仿佛天塌下來,都有他在。遇到什麼事,回眸一眼,見到他在,她就安心了。


趙逢青突然想到,是不是因為他已經和她上了床,而且上了那麼久,沒新鮮感了,所以他就不寵她了。


男人的劣根性。


呸——


公子甲玩了幾局,想撤。


喬凌詢問江琎意見。


江琎扔下牌,“手氣好也要點到為止。”


於是,牌局就這麼散了。

Advertisement


別館繼續往山上走,是溫泉區。喬凌攬著女伴去了。


鍾定和女人轉身去了另外的方向。


趙逢青抱起手,問著江琎,“江總,你還有什麼活動需要我作陪的嗎?”


他瞄了下她的大腿,“去買長褲。”


“我有裙子。”


他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外面十度,你光著大腿,不怕凍死。”


她卻冷諷,“你離我遠點兒,我周圍的溫度能上升不止十度。”


這時,公子甲路過,瞄了眼趙逢青。


江琎淡淡瞥向公子甲。


公子甲意會過來。


在牌局時,公子甲偷看了趙逢青幾次,江琎也在桌下踢了公子甲幾腳。


江琎開始踢時,公子甲以為是不小心的。第二腳再來,公子甲有些懷疑了。加上第三腳,公子甲就明白了。


隻是好色之心忍不住,目光不自覺飄向了趙逢青。


就又被踢了幾腳。


公子甲現在小腿骨都還泛著疼。


他趕緊走人,不敢再看。


江琎拉起趙逢青的手,“先泡溫泉,泡完去買長褲。”


“我沒有帶泳衣呀。”這趟行程,太趕了,她好多東西都沒顧得上。


於是,江琎帶她去了別館的商店。


見到第一間店,趙逢青從商店的櫥窗玻璃,見到鍾定和他的女人在裡面。


趙逢青不禁望多了兩眼,還說了句,“他側臉好帥。”


江琎狠狠握緊她的手,把她拽去另外一間店。


趙逢青很想發脾氣,但還是隱忍住。


反正過兩天,路歸路,橋歸橋。江湖再也不見。


她想挑比基尼,然而,江琎給她選了套大媽款。


她瞪他去結賬,再瞪那套裝。這款式,穿上起碼老十歲。


將到女更衣室,趙逢青接過泳裝袋子,瞄了眼那紅藍的大花朵,說道,“江總,你以前女朋友沒有和你吐槽過你的泳裝審美嗎?”


江琎面無表情,“去換。”


她轉身往女更衣室走,走了幾步,回頭,“江琎。”


這是她難得喚他的名字。


他聽著,靜靜看她。


她笑了,笑得虛情假意。“我這幾天忍你,不是怕你,而是想給我們留個和平的尾聲。好聚好散,懂嗎?”畢竟,他曾經對她那麼好。


“趙逢青。”他微微提高音量。


她不理他,進了女更衣室。


他跟著進去了。


裡面,有一個女人。她顯然嚇了一跳,抓緊浴巾,戒備地盯著突然進來的兩人。


趙逢青打趣道,“江總,這兒可是女更衣室。”


江琎看著那個驚慌的女人。他認出來了,是鍾定家的小胖妹。


女人被他的目光盯得低下了頭,她匆匆往外走。


趙逢青讓開道,朝女人笑了笑。


說實話,趙逢青有些羨慕這個女人。因為鍾定看她的時候,有著深深的愛意,一種毫不隱藏的愛意。仿佛天地間,他隻在乎她。


女人出去後,江琎扣下了更衣室的鎖。


趙逢青看著他陰沉的臉,有些無奈,“江總,我這是哪裡伺候不周呢,讓您這麼動怒。”


“你什麼時候伺候過我?”江琎突然笑了,眸中清澈如淺溪。


“當然。”不然她每晚累死累活是在幹嘛。


“哪次不是我把你哄得好好的,怕你疼,我忍得炸了都得憋著。”他閉了眼,再睜眼時,淺溪驟轉旋渦,彌漫著黑暗。“其實,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告訴我,我就能演。鍾定那樣的?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喜歡這文的各位。


第68章


趙逢青看著江琎。


她之前還稱贊他和鍾定比, 尚存人氣。這會兒,卻覺得他一下子墮進了魔道。


現在的江琎不太正常。


和他待在這樣的密閉空間,她很危險。


所以, 她得好好安撫。


於是, 趙逢青連連搖頭, “不喜歡鍾定那樣的。”她哪裡會喜歡陰曹地府的男人, 逃都來不及。


江琎走向她, 輕聲道:“那你說,你喜歡誰?”


他那模樣, 太可怕了。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江總, 有什麼事, 出去慢慢說呀。外邊陽光好,照得大家也陽光些。做人吶, 最重要的是陽光。”


“我看你也不喜歡陽光男孩。”江琎的逼近, 極具氣勢。周圍的空氣都顯得凝滯起來。


“其實呀,你長得這麼帥,我喜歡啊。”她說得奉承, 一臉的拍馬屁。


“嗯。”他一手拽住她,另一手扣上她的頸項。“長得好看的,你都喜歡。”


她背脊一涼,未細想,話就出口說著:“你別殺我。”她很喜歡他的眸色,比常人的略淺些,漾著澈光時,美得驚豔。但是此時,他的眼眸籠著暗黑。


她想,他是不是想掐死她……


“我舍不得。”江琎擱在她後頸的手,漸漸使力,把她扣向自己,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他的氣息纏在她的臉上,危險,卻又魅惑。


趙逢青假裝鎮定,笑道:,“其實你很好啊,我喜歡的。”


江琎聽了她這話,沒有絲毫喜悅。因為她的表情不自然。


他恨得咬住她的唇,然後舌尖攪進去。


趙逢青被他制住,動彈不得,仰著頭,微張嘴承受他的肆虐。


這個吻,可比以往的狠多了。像是要把她吞噬似的,逼得她呼吸不能。她在氧氣即將耗盡之際,連忙推了下他。


推不動。


她用力地掰他的臉。


江琎稍離她的唇,牙齒卻叼上她的下唇,用力一咬。


趙逢青喘著補充氧氣,下唇又被咬得生疼。於是她一掌拍到江琎的臉上。


他終於松開了對她的啃咬。


她的唇瓣泛著疼,她舔了下,有血的味道。她忍不住脾氣了,把他猛力一推,“你就是神經病。好好的,又鬧什麼。”


她那點兒李,江琎紋絲不動。他把她雙手反到她的背後,左手扣住她的手腕。他右手掐起她的下巴,陰狠道:“剛剛不是說喜歡我麼?”


“玩笑而已,這也當真?”趙逢青覺得自己脾氣夠好了。他說對她很寬容,她又何嘗不是。換做別的女人,估計要和他大打出手了。


“你這嘴巴,為什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江琎抹去她唇瓣的血跡。


她怒道:“你想聽什麼?給我列張表,我一一念給你聽,行了吧?”


“我喜歡聽你哭。”他笑笑,掀起她的裙子。


以江琎的力道,如果他真的要做,她是抵抗不住的。


趙逢青掙不開他的禁/錮,對他的拳打腳踢,都能被他化解。而且,今天的江琎比以往都狠。


沒有前奏,提/槍上陣。撞得快而猛。


她隻能求饒,“輕點兒,慢點兒,我那裡是……肉做的。哎哎,疼。”


他似乎聽不到。


趙逢青大口地喘氣,她眼淚都出來了。她伸手抱住他,親了親,“我給你說好聽的話……哎哎……我說我喜歡你啊……”骨氣值多少錢,還是保命要緊。


江琎垂著眸,動作並未減速。


和她一起,他從來沒有真正放縱過。她嚷嚷著累,他也體諒她。比起之前飢餓的日子,能吃個七成飽,算不錯了……


然而這一刻,他想來個饕餮盛宴。


看她哭得化成了一江春水,江琎沒有喜悅。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身體是舒/爽了,心裡卻還是空蕩蕩的。


趙逢青是真的被做昏過去的。


意識模糊中,隱約知道江琎抱她回了房。


然後,她就睡過去了。


晚上十點多,她餓醒了。


她環視房間,江琎不知去了哪兒,沒在。


趙逢青抬了下自己的腿,低頭望了眼腿間。被蹂/躪得很慘烈。


江琎適合三妻四妾的時代,一個女人,哪裡承受得住他那強悍的性能力。她再不離開他,遲早會死在這種高頻且時長的激烈運動中。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


趙逢青慢慢挪著幾乎散架的腰肢,下床去。


她扶著床頭櫃,才能起來。


“嗞。”她痛呼出聲。直起身子後,下半身仿佛不是自己的,酸痛發麻,站著都累。


胃裡很空,不舒服。


她好餓。


趙逢青花了半個小時,才把衣服穿上。她此時非常慶幸,自己帶的是裙裝。如果穿褲子,估計更加費勁。


她邁著小步子出去。


走了幾分鍾,到電梯。


電梯出來,再走幾分鍾,到了室外。


她沿著中午吃飯的樓棟方向走。


走了一段路,迎面而來的,是鍾定,以及他的女人。


鍾定抱著那個女人。


女人攀著他的脖頸,費力抬著身子,“鍾先生,我跟你說……”她話音比較模糊,似是醉了酒。


“不要亂動,胖子。”鍾定冷淡回了一句,同時把她抱得更緊。


話落,女人突然哭了,“我說我要減肥……你又不讓我減肥……還給我吃那麼多肉,嗚嗚嗚……”


趙逢青聽著,本就緩慢的步子,更加慢了。


“哭什麼。”鍾定的語氣柔了。


“嗚嗚嗚,我要減肥……”


“吃飽才有力氣減肥。別哭了,今晚是洞/房花燭夜。”


女人點點頭,摟緊他,不再亂動。


和趙逢青擦肩而過時,鍾定沒有瞄她一眼。正如趙逢青猜測的一樣,他在乎的女人,隻有懷裡的那個。


趙逢青感慨,雖然她把兩情相悅的愛情稱之為童話,可是,在江琎的友人中,她見到了兩個奇跡。一個是夏傾,一個是鍾定。還都是大帥哥。


她回憶了下,過去一年間,她見過了許多帥哥。


印象深刻的有幾個。


妖邪的紅窩老板,貴氣的夏傾,桀骜的BlueFire,陰鬱的鍾定,以及牲畜無害的王辰。


悲哀的是,帥哥是有許多。她最喜歡的,依然是江琎那個類型。哪怕天上的冷月早已墜落凡塵,斑駁不堪,她都還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審美標準。


可見,她是一個很死心眼的人。


她轉身繼續去覓食。邁步子時,雙腿的酸痛,告訴了她,她的審美很禽獸。


江琎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她當時隻感知到危險,倒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