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而今,她沒有準備好要見袁灶。
蔣芙莉突然說:“青兒、饒子,我想走了。”
“莉姐!”饒子驚得站了起來。他以為她和袁灶都過去七八年了,有什麼心結早解開了。誰料到,女人記仇的記憶力真的無敵。
趙逢青蹙眉,“莉莉,大湖的好日子。”
“不想見他。”蔣芙莉繃著臉。
饒子趕緊解釋:“他座位離你遠著呢,莉姐你想不見就不見。”
最終,蔣芙莉被勸住了。
趙逢青拉了下蔣芙莉的手,表示安撫。
蔣芙莉反手握住她。
同是學生時代的初戀,趙逢青似乎就沒有蔣芙莉這麼深刻的恨意。相反,她還很慶幸當年喜歡過江琎,不然到了這個年紀都沒個嘗試。
饒子說的是,袁灶隔著這桌很遠。如果隻是吃飯的話,他和蔣芙莉的確不會碰面。
然而,意外發生。
婚宴的開場,主持人為了活躍氣氛,搞了個互動遊戲環節。
他往全場掃了一眼,然後視線停駐在趙逢青的身上,笑容可掬,“那位美麗的小姐,願意上來試試嗎?”
趙逢青的橘子吃到一半,停了嘴。
大湖的婚禮,她不好任性。隻能拿起紙巾擦擦嘴就上了臺。
Advertisement
她穿著白色無袖小禮裙,裙長至膝蓋。裙間有一小片大紅色的點綴。
衣服是江琎挑的。
就好像他選女朋友的高雅品味一樣,這小禮服的剪裁至款型,都十分適合趙逢青。衣服前面有膨脹感,正好掩蓋了她的飛機場。裙擺下是她修長的小腿。
她一上臺,就是全場的亮點。
主持人遠看時,覺得是個美女。這麼近看之下,驚豔異常。“那麼,有哪位英俊的男士想上來和這位美女搭檔呢?”
高三二班那桌的視線,全部衝向江琎。
江琎看著臺上的趙逢青,沒有任何動作。
“哇,有位男士自告奮勇了!”主持人哈哈大笑,朝那位男士招著手,“嘿!就你了。”
蔣芙莉望過去,臉色一白。
那位自告奮勇的男士,是袁灶。
她看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眼角餘光都沒有甩過給她。
他隻是望著臺上的人。
蔣芙莉緊緊抓著桌布。
饒子連忙按住她的肩,“莉姐,冷靜點。”他未料到現在這般情景,事情似乎有些脫軌了。他把蔣芙莉的愛恨想得太簡單了。
“他什麼意思?”蔣芙莉恨恨瞪著袁灶,“啊?他什麼意思?”
“……”饒子哪裡知道。
蔣芙莉咬咬唇,“他故意的,是不是?”
“我覺得不是……莉姐你別多想,都過去了。”
蔣芙莉轉頭看著饒子,“我以前也覺得過去了。但我還是恨……”
饒子暗自叫糟。
大湖也是的,不想想蔣芙莉和袁灶分手多麼絕烈,居然還大老遠給袁灶寄了請柬。
主持人的洪亮嗓音響起,“來來來,讓美女和帥哥做個自我介紹。”
趙逢青懶懶的,“趙逢青。”
主持人把話筒遞到袁灶那邊。
“袁灶。”
趙逢青斜睨袁灶。
袁灶笑笑。
主持人熱情高漲,順口問:“哎哎,兩位結婚了嗎?”
袁灶看了趙逢青一眼,回答說:“沒有。”
這時,蔣芙莉倏地站了起來,“我也要玩遊戲。”
饒子想叫救命,他求助地看向新郎官。
大湖臉色不太好。
在臺上站著的趙逢青和袁灶的臉色也不太好。
秦曉保持著微笑。
主持人這會兒聞到些不尋常的味道,他說:“哈哈哈,這遊戲是男女搭檔玩的。那位小姐,下一輪就找你,行不?”他故意擠眉弄眼,試圖調動氣氛。
趙逢青想說自己正好下去,但看到蔣芙莉那忍耐的樣子,又擔心。
這是大湖的婚禮,一生也就這一次。鬧得不愉快,他情何以堪。
蔣芙莉此刻是恨極了,失去理智。就算讓她和袁灶留在臺上,她未必就會冷靜。
趙逢青笑了下,“那不如再加一位男士吧?”說著,她朝饒子眨眨眼,示意他趕緊上來。
主持人一拍掌,“好主意。”
饒子舉了手。
但主持人沒有看到他。
主持人笑看站起來的江琎,“就你了。”
全場的目光,唰一下,投向江琎。
秦曉的微笑淡了些。
江琎清冷地看著臺上的趙逢青。
她默默扁了下嘴。
主持人笑哈哈的,正打算採訪江琎。
誰料,江琎理都沒理他,走到趙逢青面前,輕斥道,“別上來丟臉。”
她壓低聲音問道:“那你上來幹嘛?”
“拉你下去。”
然後,他就真的拽過她的手,下去了。
高三二班的那一桌,突然響起了掌聲。
別的桌,雖然莫名其妙,但也跟著鼓起了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喜歡這文的各位。
第36章
掌聲,緩和了尷尬。
主持人察覺到臺上男女的異樣,突然換了個簡單的遊戲,避免讓蔣芙莉和袁灶有過多的同框機會。
這遊戲玩了不過半分鍾,就結束了。
饒子和大湖都松了口氣。
遊戲完畢後,袁灶和蔣芙莉都離開了宴席,不見蹤影。
臺上的主持人再度回到正題,開始鋪陳新郎和新娘的情感歷程。
江琎和趙逢青自舞臺下來,就坐到了高三二班這一桌。
剛才,男同學乙見著他倆向這邊過來,趕緊去隔壁桌搬了把空椅子,放到江琎位置的旁邊。
很識時務。
江琎順其自然的拉著趙逢青坐下了。然後淡淡的開口,“介紹一下,我女朋友,趙逢青。”
男同學甲差點兩手一拍,又想鼓掌。見別的同學沒動靜,隻能搓了搓手掌,然後笑著點頭,“好,好。”
其他同學附和著,“好,好。”
好極了
男才女貌,十分登對。
就是江琎的表情,仿佛對女朋友沒有一絲熱情。而趙逢青的樣子,好像也挺勉強的。
同學們搞不清楚這對詭異的男女,但他們很識趣,轉頭望向舞臺,跟著主持人的互動走。眼角餘光留意著趙逢青和江琎的動靜。
趙逢青望了眼蔣芙莉和袁灶出去的背影,悄聲質問江琎,“你在搞什麼?”本來隔著位置挺好的,偏偏他來這麼一出。
江琎平靜如常,“怕你出糗,丟我的臉。”
“你不說,誰知道我倆現在什麼關系?”再怎麼丟臉,也是丟她的,關他什麼事。
“我說了。”
趙逢青愣了下。
他繼續說:“他們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再爭執這個,似乎沒有意義。她現在很擔心蔣芙莉。
蔣芙莉愛袁灶,趙逢青一直知道,隻是她沒有蔣芙莉那麼濃烈的情感。過去了就過去了,恨這種情緒,傷害到的隻有自己。她隻希望,蔣芙莉今天和袁灶說開後,徹底走出這段感情。
趙逢青轉眼的時候,發現有不少同學回頭朝她這個方向打量。
她知道他們在好奇什麼,無非就是為什麼過了十三年,她和江琎又繞在了一起。
這個場景,真是難得。
見證過她追求江琎的同學們,重聚一堂。
她低聲一兇,“你這樣公然拉我的手,半年之後怎麼算?他們肯定以為我被你甩了。”
江琎正在看手機,漫不經心的,“我不介意你出去宣傳,是你把我甩了。”
趙逢青眉眼一揚,“誰信。”他和她如今的差距,可以說是雲泥之別。雖然相親之後,一直是他主動,但是從外人的角度來看,她配不上他。
他抬眸,定定看著她,“那我去發個聲明,你看不上我,狠狠把我甩了。高興麼?”
“不高興。”趙逢青撥開面前的砂糖桔,然後一口吞掉。“還要加一句,這半年是你卑鄙要挾,我無奈妥協的。”
“嗯。”江琎看到她嘴巴鼓包包的,說道,“別吃這麼急。你除了吃和睡,就不能有點別的愛好?”剛剛被主持人點名玩遊戲時,她也是在吃。
“噢,嫌棄女朋友啊,那分手啊。”說完,她再吞了一個砂糖桔,故意氣他。
聞言,江琎往果盤裡抓了幾個砂糖桔,放到她的面前,說道:“不分手,你想吃就吃。”懶散就懶散了。反正她就這性子,這輩子做不出大作為。他早知道的。
坐在趙逢青另一邊的女同學甲聽到,很是詫異。
她結婚得早,和丈夫之間早沒了這種幼稚的情侶對話。她以為,這種打情罵俏,隻存在於三十歲以下的男女。
當年趙逢青倒追江琎時,轟轟烈烈。
高三二班的人全知道,其中不少同學都在嘲笑趙逢青。
可是,女同學甲那會兒心裡挺羨慕的。那個年代,幾乎沒有誰敢像趙逢青那樣張揚。而且從學生時代走來的感情,有好結果的並不多。女同學甲現在早已忘記青春時喜歡過的男生模樣了。
女同學甲把自己的兩個砂糖桔,放到趙逢青的面前,“給你吧,挺甜的。”
趙逢青笑著道謝。
那豔麗的長相,和身後的江琎的俊美搭在一起,十分養眼。
女同學甲看著,不禁笑道,“祝你倆有情人終成眷屬。”。
趙逢青吃完幾個橘子,望了眼高三七班的桌。
饒子身為伴郎,給大湖擋酒去了。
蔣芙莉位置還是空著。
趙逢青託起腮。所以說,性子越烈,反噬越強。蔣芙莉這麼多年,都沒走出來。
在她發呆的空當,有位美女過來這桌,對著江琎笑得嫣然,開口就是,“你是江琎吧?”
江琎看了她一眼。
美女嬌俏地歪頭,“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鄭瑤。H大的。”
秦曉和江琎都是H大。不過因為他倆大學不同系,交友圈不同。所以秦曉把江琎排在了A中的桌。
H大的那桌,有兩個都認識江琎。其中一個就是鄭瑤。
“不認識。”江琎冷冷的。鄭瑤是誰,他根本沒有個概念。
“我是秦曉的室友。”鄭瑤笑。大學時,她就很留意他。他換女朋友的速度是出了名的,聽說他喜歡主動大膽的女生。
不過她找不到機會接近他。
剛剛遊戲環節突然見到他出現,她非常驚喜。她把趙逢青當成了他以往的女朋友。想著可以趁虛而入。
江琎還是不記得這是誰。
趙逢青回過神,抬眼望了眼鄭瑤。
鄭瑤對著趙逢青笑了笑,然後將一張卡片放在桌上,“這是我的號碼,以後聯絡呀。”
江琎垂眸,繼續看手機。
鄭瑤略微尷尬。
趙逢青傾身挨近江琎,問道,“你以前女朋友呀?”
江琎轉頭看了眼鄭瑤的腿,然後搖頭,“不是。”
他喜歡的腿,不止白、長、直,甚至連膝蓋都是漂亮的。
鄭瑤的膝蓋不美。
所以,她不可能是他曾經的女朋友。
鄭瑤臉色不好,轉身就走。她聽說過,他有一任女朋友就是這樣告白上位的,她本來信心滿滿。誰知道如此難堪。
趙逢青貼近江琎的耳旁,“傳聞男朋友你很花心。”
他還是看著手機,“傳聞你也信?”他都沒有心,何來的花。
她壞笑,盯著他的側顏,“無風不起浪麼。”
江琎微抬眸,問道,“女朋友不吃醋嗎?”
熱門推薦
再讓我欺負一下下
二次心動
在酒吧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女。 好不容易撩到手,發現長發的她是個男的。 完了! 我扭頭就跑,卻被他堵在墻角。 他撩著我的衣領,眼底笑意勾人。 「跑什麼,不是說要追我嗎?」 「打擾了……」
寵妻守則
我穿進了虐文。此時,霸總男主為了報 復白月光故意當眾向我求婚。「我可以 娶你,但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隻是
隻對你傾心
"被小偷搶包,狂追三公裡。還是沒追 上。前男友江煜路過,看到受害者是 我,他主動給小偷讓路。心急的我口"
頂配替身
禁欲成熟唇控總裁攻×天真陽光大顏控愛豆受
蜜裡調婚
"阮氏瀕臨破產,阮家眾星捧月的小公主阮煙一夜間跌落名媛神壇,還暫時失了明。 暴雨夜,她被趕出家門,蹲在路邊無處可歸。 直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到她面前,一串腳步聲漸近,而後雨沒再落到她身上,她聽到頭頂落下低沉的男聲: 「不當阮家的小公主了,來做我的太太如何?」 幾個月後,阮氏集團被收購,阮煙成為唯一繼承人。 曾經譏笑踐踏她的人全部風水輪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