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以然笑著耍賴:“我不要,不想認識。”
周可可當然不勉強她,說:“那行,明天咱倆吃飯?”
“好的。”林以然乖巧地答應了。
第二天周可可和林以然出來吃飯,周可可拉著她自拍一張,發了朋友圈。
配文:【我和我女神。】
上次吃飯加上的趙寧在下面評論了個“流口水”的表情。
林以然晚上洗澡後爬上床,看書之前先看了下手機,看見邱行點了個贊。
床簾裏她開著一盞小燈,坐在裏面,看著那個足球小將的頭像,看了好一會兒。
然後挨著他也點了個贊。
這是他們從假期結束到現在的第一次交集。
如果這也算得上的話。
林以然和邱行性格裏有相似的部分,盡管外在看起來一個硬一個軟。他們都是無論自己處於多狼狽的境地,都堅持著讓自己盡量體面的人。
林以然之前想要留下邱行,也試了不止一次。她沒能留得住,也就不會再纏上去。
所以她和邱行應該就是這樣了。
或許當未來裏他們都變得不一樣了,屆時心境改變,說不定會有更多可能。可至少在當下,他們隻能這樣。
然而他們之間的每一環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Advertisement
就像當初的突然開始一樣,他們這段互不聯系的冷靜期結束得同樣令人始料未及。
第 39 章
第 39 章
過了國慶,天氣漸冷,邱行的廠在一個偏北方的城市,今年冷得很早。
邱行往家裏打電話回去,每天和他媽媽說說話。方閔在電話裏能和他正常聊天,雖然聽起來時間線還是錯亂的。
邱行一早一晚地打個電話,有一天方閔在電話裏問起小船。
“小船去哪裏了呀?”
邱行回答:“去上學了。”
“你讓她生氣了嗎?她走之前哭了。”邱行聽著他媽媽自說自話一樣地念著,“小船一哭起來連鼻子都紅,看著讓我好心疼。”
林以然都走了好久了,她到今天才跟邱行提起。她從不把林以然和邱行聯系在一起,畢竟在她的世界裏,林以然活在現在,而邱行活在過去。
這是她這次病了以後第一次和邱行提起林以然。
邱行停頓了會兒,才說:“沒有。”
方閔追問:“那她怎麽哭了?”
邱行說:“舍不得你吧。”
“才怪呢。”方閔反駁他說。
邱行又是幾秒沒說話,隨後笑了下,說:“那就是她自己愛哭。”
“怎麽會!”方閔氣起來,不允許別人說小船,“我不跟你說了,我掛電話了。”
說完便真的把電話掛了。
邱行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幸好家裏隻有他一個男孩兒,要不想來他從小日子也不好過。兒子到底比不過女兒,他媽都這麽糊塗了,可小船在她那兒誰也不許說,半句也說不得。
邱行扔下手機,站起來去洗澡。
小姑娘心眼不多,倒把人都收買得明明白白,對她死心塌地。
林以然給方姨買了床蠶絲被,寄了過去。
下單前不由得想到邱行,下意識想給他也寄一條。邱行那邊冷得快,而且邱行對冷熱就像沒感知一樣,沒人提醒就不知道該換厚被子了。
最後猶豫了下,還是退出了,沒有下單。
凍幾天也凍不壞,這樣的事以後自然有人管。
這三年裏他們已經給彼此留下了太多痕跡,非一朝一夕間能夠抹除。
可他們的默契使得在結束了這段關系以後誰也沒有打擾對方的生活,讓一切歸於平靜。
其實林以然的大四相當忙碌,學院裏這幾個保研的準研究生都被安排做了助教,帶了一個月的軍訓,加上她自己有翻譯要做,有稿子要寫,以及幫她的碩導韓老師校初稿。
她的空餘時間不多,習慣把自己排滿,也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想東想西。
可也總有些時候,她會像這樣突然想起來,然後任自己放空一會兒發呆。
*
傍晚,學校的下沉廣場相當熱鬧,滑滑板的、談戀愛的,還有彈吉他唱歌的。
林以然和一個女生坐在下沉廣場的臺階上,一邊看著廣場上滑板社團的在練習,一邊聊天。
女生看著年紀很小,人也很可愛。
剛大一的女孩兒,對未來幾年的大學生活充滿了茫然,不知道該向誰說,就忐忑地約了林以然。
林以然對她們很好,是個很溫柔的學姐,這些小女孩兒都喜歡她。
“學姐,我應該進什麽部門呀?”女生拄著臉,苦惱地看著前面,和林以然說,“女工部是做什麽啊?那個學姐可熱情了,可我聽這個名字,感覺有一點怪怪的,是學刺繡那些嗎?”
林以然笑了下,說:“工作的‘工’,不是‘紅’。你可以理解成一個去維護女生權益的部門,平時會組織一些關於女生的活動,幫助女生解決困難,等等。”
“是這個意思啊!”女生驚訝地坐起來,“我們都以為是‘女紅’,做刺繡、剪紙什麽的。”
林以然和她說:“之前校學生會的女工部組織了不少活動,還挺有意義的,你回去可以看看公衆號,應該還搜得到文章。”
“好的,謝謝學姐。”女生用力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們剛入學,臉上充滿天真,每一件事情都認真對待,仔細斟酌。
林以然剛上學時和她們心態不一樣,她心裏裝滿了事,壓得她心事沉沉,也沒她們這麽活潑。
那時最讓她感到安心的就是邱行給她打電話,哪怕隻說幾句話,問問她吃飯沒有,也讓林以然覺得自己有倚仗,不是一個人。
後來她不用再擔心欠債的事,大學裏的一切也漸漸輕車熟路,才算是心裏放松下來。
“學姐,你要談戀愛了嗎?”女生悄悄地問她。
“沒有啊,”林以然問她,“怎麽這麽說?”
“那是我聽錯了,上次聽我室友們聊天說的。如果不是你的話就是小文學姐,總之是有一個學姐要談戀愛啦,有人寫歌給學姐表白。”
林以然搖搖頭說:“不是我。”
“你有談過戀愛嗎,學姐?”女生小聲又神秘地問她。
“我啊,”林以然想了片刻,淺淺地笑了下,“我……”
手機在這時振動起來,打斷了林以然的話。低頭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個電話。”林以然說。
女生點點頭,並禮貌地往旁邊坐了坐。
*
“邱哥什麽時候回來啊?”
入秋的雨,一場涼過一場。昨天下了場雨,今天氣溫一下子降了很多,下午又開始掉雨點,明天估計又要大幅降溫。
昨天下雨過後電壓開始不穩,不知道是哪裏的電路出了問題,接連跳閘了幾次,有一次空開冒了火花。這會兒下著雨,電工師傅說等雨停了再過來,晚上要是下到太晚就不來了,明早再來。
邱行不讓用電,也不讓再推電閘。毛俊有個急活,斷了電機器沒法用,電瓶又帶不起來,邱行去另一個倉庫給他取發電機了。
“你們邱哥不嫌麻煩,”毛俊坐在那兒啃著玉米,說,“再推兩回我就整完了,五分八分鐘的事。”
“別了,聽邱哥的。”小張是邱行的無腦追隨者,邱行指哪打哪,特別聽話,“邱哥不讓用電就別用,萬一著火了呢,就怕萬一麽不是。”
“是是是,這不沒推嗎?”毛俊失笑,“今晚開不了空調,都凍著吧。”
“那也不怕,反正邱哥不讓用電就不用。”小張說。
邱行的車從外面回來,小張跳起來:“邱哥回來了!”
邱行把發電機拎進來,毛俊過去連機器,笑著說:“誰帶的徒弟像誰,小張算是讓你給教會了。”
現在天半黑,再等會兒就要黑透了。沒開空調的廠裏穿著外套都覺得冷,邱行工服裏面就穿著件短袖,出去一趟工服澆濕了點。
“漲工資。”邱行說。
“那是,你真得多給二百聽話費。”毛俊開玩笑說。
邱行畢竟是老板,他不讓推電閘誰也不會去推,今晚沒燈沒空調,也洗不了澡。
家住本地的幾個邱行讓他們早早回去了,在這住的也基本都回房間了,隻剩下邱行和小張,等毛俊這個活幹完也要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門口打更的老頭已經鎖了大門,把兩條狗都放了出來,在院裏散著。
聽見兩條狼狗都叫起來,卻不激烈,帶著點哼哼唧唧的尾調。
“誰來了。”小張隨口一說。
“叫得黏了吧唧,誰回來取東西了吧。”毛俊幹著活說。
“小邱!”打更老頭遠遠地喊,“小邱!”
“找你的,邱哥。”小張說。
邱行站起來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遠遠看到門口的人,邱行下意識一怔,眉心漸漸豎起來。
林以然穿著短袖、薄休閑褲、帆布鞋,頭發在腦後盤起來,背著個平時去上課裝書用的大包。她本身皮膚就白,此刻在半暗的天色中站在雨裏,臉和手臂更是白得顯眼,甚至有些蒼白。
林以然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眼睛裏有著很多情緒。
邱行皺著眉跑過去。
打更老頭見邱行出來了,轉身進了小屋。
“怎麽了?”邱行問她。
林以然可能是因為冷,也或許是因為別的,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邱行把身上工服脫了往她身上一罩,問她:“怎麽了你?”
林以然隻擡眼看著他,下巴緊緊地繃著,眼神像是憤怒,像是不甘心,又有著其他的情感。
她一直不吭聲,邱行擰著眉:“說話,怎麽了。”
邱行還是之前的樣子,高高的,肩膀很寬,皺著眉瞪人就很兇。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