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不想離婚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4038

第24章

書名:方先生不想離婚 字數:4038 更新時間:2024-11-01 14:11:12

  “所以你思來想去,縱然很不滿意我無理取鬧,但還是會盡量維持這個婚姻,對不對?”


  賀雲舒兩眼清明,瑩光如珠,吐出口的話語也十分清晰。


  她越說,方洲反倒越能冷靜了。她看他逐漸恢復如常的面色,道,“夫妻一場,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該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既說到這個程度,你也講講你的想法吧。”


  方洲看著她,仿佛頭回認識一般。他端起茶杯喝一口,又覺得有點過於醇了些,需要煙草來提神。


  含了一根煙,沒點,隻幹吸了一口。


  賀雲舒不急,等著他。


  他道,“雲舒,不離對你比較好。”


  “對你也好,是雙贏,對不對?”她笑著問他。


  時至今日,她已經能夠比較坦然地說出‘雙贏’這個詞。


  方洲依然看著她,默認了。


  “那不重要。剛才那個賬,是按照你的算法,現在按我的算法來過一遍。”她道。


  方洲終於點燃了煙,微弱的火光灼燒著煙頭,也點亮了他的眼睛。也是頭一次,他看清楚了賀雲舒雙眼中的火苗。那火光啊,將她掛在臉上的全部溫柔燒得一點也不剩。


  “小熙和小琛是我生的,不管離婚與否,血緣不會斷,我始終是方家兩個兒子的媽媽,此其一;爸媽和你都是正派人,方駿也是很好的叔叔,你們不會因為離婚或者再婚而苛待他們。所以,我相信隻要盡量降低離婚的負面效應,他們依然能夠健康成長,此其二;我終於可以獨居,可以隨意所欲的生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配合別人,自己完全做主,此其三;莊勤會幫我打離婚官司,也許可以分到一筆錢,此其四。”


  他深吸一口,捏著煙頭在煙灰缸上點了點,問,“你盤算這個事,兩個月了?”


  賀雲舒沒回答,盤算了兩年,下定決心也遠超兩個月。


  “那你有沒有算過,如果婚姻繼續維持下去,你得到的會更多?”他又將煙含在口中,“媽已經準備好給你買單獨的房了。”

Advertisement


  市中心一套超大平層,錢不少。


  “我不貪心,不該要的不要。為小熙和小琛考慮,事不必做絕。”她垂頭道,“今天去看了鼎食開業,情況很好,我相信方駿能將它辦紅火。隻要鼎食生意好,你將它的股份分一半給我,也夠我吃很多年了。”


  方洲此時有點恨賀家人的識趣了,那種給不給隨你,要不要在我的態度,簡直無處著手。


  “雲舒,你為什麼要離婚?”他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你既能說出上面的話,代表你了解我至深,那就該知道我沒時間和精力去應付另外的女人。”


  扣一個出軌的帽子給他,簡直無稽之談。


  賀雲舒卻問,“你是不是想不通?”


  方洲爽快地點頭,不僅僅是想不通,可以說是冤枉。


  他長到這個年紀,結識的人形形色色。不拘男女,有方駿那樣的情種,也有夜夜新娘的□□;有三妻四妾的沙豬,更有將老婆供成牌位的渣男。他不是聖人,但有起碼的道德。方家的家庭氛圍偏商業,大多數事從錢上考慮,但也極看重人的品行。在道德底線之上,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盡量用錢解決,不磋磨人,以保障個人良心上的安穩。基於此,方家各樣保姆和工人齊備,最大程度將每個人從勞動上解放出來。賀雲舒做兒媳婦,除了看好兒子,看好老人,協調工人和家裡其它工作人員,別的一概無需操心。


  再論他本人,長相、教育和能力均在平均水平之上,不會隨波逐流出去亂玩,也不如圈內某些男人那般將婚姻當成兒戲。從某種程度而言,他是少有的好男人,在丈夫的角色上做得還不錯。


  他認為,他們隻要像過去的六年一樣,可以算得上是和諧夫妻。


  不,不僅僅是和諧,若是加上最近夫妻生活的改善,簡直可說是恩愛。


  所以,賀雲舒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方洲思來想去,真是怎麼也想不通。


第二十五章 下個鉤子


  賀雲舒相當不滿意, 看著對面理直氣壯的男人,甚至有種深深的絕望。


  方洲懂這世上絕大多數道理,唯獨不願懂她。


  她收拾心情, 道,“結婚無外乎經濟生活和感情生活。咱們剛算了經濟賬,接下來一樣樣算。”


  既然已經不要退路,就不在乎什麼該說, 什麼不該說。


  “剛我說的多, 現在你說。你說說, 感情賬怎麼算?”


  方洲直覺自己踏一個又一個圈套, 賀雲舒的花招層出不窮, 無論如何算, 結果都隻是離婚。就像她說了要玩遊戲,根據遊戲表現考慮是否要離婚。結果他完全配合,她卻盲目地下了必須要離的結論。


  意義何在?


  他煩躁又忍耐道, “你的生日我都記得,紀念日沒忘記過禮物, 還要怎麼樣?”


  “手機備忘錄和鬧鍾很好使啊, 趙舍更是把每件事都幫你做得很妥帖。”賀雲舒反駁, “你隻負責出錢,哪裡見得到用心?”


  方洲再忍耐不住, 道, “雲舒, 你不能鑽了離婚的牛角尖, 就將我說得一無是處。我給錢,是因為我掙了這份錢。錢怎麼來的?是為了讓家裡人過得更好更輕松,辛苦工作換來的,怎麼不是用心?”


  “所以用心多少,以花錢論?”賀雲舒將聲音提高了半分,“如此說來,世界首富必然是心最大最多之人,無出其右者。”


  “就事論事,沒必要強詞奪理。”


  “那就來就事論事。”賀雲舒冷臉問,“我隻說一個,你對口紅印的主人,比對我用心。”


  方洲怔了一下,幾乎暴怒。


  “不認?姑且不論你們倆有沒有亂搞,也不去追究有沒有出軌,隻問你一個問題。我把口紅印翻給你看,又跟你鬧離婚一個月了,你有沒有擔心過我傷心?”


  賀雲舒盯著他看,自問自答道,“沒有!你隻嫌我麻煩,多事,貪心,不知足。那麼相對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女人是誰?因為你擔心她,怕給她帶去麻煩,對不對?”


  方洲必須要為自己辯解,“不是。我不說她是誰,確實是怕將她扯進來麻煩,但不是基於感情的角度。我們兩個人的婚姻出問題,不扯外人,這不是同一個事。”


  賀雲舒冷了臉,“所以,你從來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對吧?你確確實實有在考慮不要給別人帶去麻煩,卻沒分出哪怕一點心來想怎麼安撫妻子,讓我放心。因為確實沒必要,你他媽就沒把我當個有感情的人看。”


  “我要不操心你,何必陪你玩這個明顯是坑的遊戲?”


  “那是你t自己管不住下面。”她道,“你既說我了解你,那我就再說一說。你是操心我?你根本就是在重新定價。結婚的時候,我一文不名,外在條件確實配不上你,所以必須用賢妻良母來加成才能相當;可過了六年,我確確實實履行了賢妻良母的承諾,又生了兩個兒子,方家全部人都接受我,議價能力改變。你是個純粹的商人,自然曉得議價能力改變後,該適當的提價。所以,你陪我玩不是用心,隻是在補差價。”


  一個心髒被鋼筋水泥包裹的雄性動物,哪裡能體會到別人的用心?


  她起身道,“感情帳不算,那就現實點啊,算算床上生活。一個結婚六年都沒讓老婆爽過一次的男人,要來有什麼用?不僅沒用,還不自知,非等老婆來撩騷才動彈。方洲,你當真是個姓冷淡就算了。或者你對我這個人沒興趣,怎麼撩都硬不起來,那我也能想得通。可你偏偏就是一條狗,一撩就發晴的狗東西,你叫我怎麼想?你就是拿自己滿足我,折算成報酬而已。”


  “我結婚,一不圖錢,二不要權,就想點感情和床上事。可你錢上守得緊,感情也吝嗇,連搞老婆都不會。那我到底是結婚,是他媽進尼姑廟修行,還是把自己做商品賣??”


  賀雲舒一口氣罵完,全身發汗,臉也赤紅。


  可撕掉面具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這一番話直戳了方洲的根本,將他的面皮活生生扯下來丟地上踩。普通男人聽了尚且要爆,何況方洲?


  他猛然起身,鐵青著臉看賀雲舒,太陽穴的血管幾乎爆起,兩眼瞪出些微紅血絲。


  賀雲舒足夠了解正常狀態的他,卻對他現在的模樣陌生。


  應該,不會被打吧?


  可縱然有點畏懼,到底是不肯認輸的。


  不想方洲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將她頭圈過去,貼著她唇一字一頓道,“賀雲舒,你裝了六年的好樣子,怎麼就不一輩子裝下去呢?”


  賀雲舒掙扎著吼,奈何力氣不夠,硬被他親上了。


  唇太用力,舌也肆無忌憚,更不要臉的是牙齒,竟然咬著她唇不放,生生咬出了血,滿口甜腥。


  他嘗到血的味道,放開她,拇指抹去她唇邊的血痕。


  她一把打開他的手,胡亂抓了掛在門邊的包,顧不得什麼門卡和退房,直接跑走了。


  賀雲舒捂著唇,一口氣跑酒店大堂。


  待醒過神來,趕緊去衛生間處理傷口。


  鏡子裡的女人滿面通紅,雙眼充水,分明一副春情蕩漾的模樣。


  她罵了自己一聲,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能對著那種狗脾氣的男人發春呢?


  稍微有點可怕的是唇上的傷口,硬生生被咬出來一個綠豆大的口子,冒著血,連帶著傷口周圍的皮膚,開始發腫。


  沒臉見人。


  她詛咒了好幾分鍾,小心翼翼地用湿巾紙擦傷口。連續用了三張後,傷口終於不流血了,可還是一眼就能瞧出端倪來。


  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賀雲舒摸出手機,翻到莊勤的電話撥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方太太,稀客啊。”


  “你是還沒起床呢?還是剛睡下?”她問。


  “坐床上思考人生。”莊勤道,“你呢?幹啥呢?說了好幾回照顧我生意,這是終於要開動了?”


  賀雲舒跟莊勤最好,姐妹情誼從初中一起看言情小說開始。後來大學不一樣,修讀的專業不同,工作方向更是南轅北轍,但不妨礙她們交流對男人的看法。特別是莊勤成為專攻離婚的律師後,經常跟她分享各路有錢人離婚的騷操作。她嫁給方洲的時候,莊勤的祝福語很簡單,“姐妹,希望你不會有照顧我生意的那一天。”


  “如果有呢?”


  “沒有打折。”


  因此,賀雲舒道,“對,要開動了。你下午沒事的話,出來喝茶,咱們聊聊怎麼搞。”


  莊勤詫異地叫了一聲,然後罵了一句,最後問,“雲舒,你男人怕不是膩了你那副裝模做樣的鬼樣子,要找新老婆了吧?”


  “滾!”賀雲舒掛了電話,發了個定位過去,又誘惑道,“首座的下午茶最好,你就不想吃嗎?”


  莊勤發了個流口水的表情來,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賀雲舒得了準信,稍微松了口氣。


  離婚自然不容易,律師是自己人就更可靠些。許多對著陌生人無法說出去的話,也都能自如了。


  她走出衛生間,穿越大堂,往樓上的咖啡廳走。


  剛上臺階,就接了方洲的短信。


  他張牙舞爪地發來一句話,“我在家等你,你早點回來。”


  回個屁。


  她沒回短信,按了刪除鍵,在要不要拉黑他之間猶豫。


  “雲舒。”


  關浩的聲音。


  賀雲舒抬頭,果見關浩靠在三樓咖啡廳外面的欄杆邊。


  她收起手機,心裡稍微有點異樣,還是走了上去。


  “你怎麼在這兒?”


  “巧啊。”他道,“在鼎食吃完午飯,過這邊約人喝茶,正等著呢,就見你。實在太巧了。你也約朋友喝茶呢?”


  賀雲舒走上去,點頭道,“是。”


  關浩等她上來,並排著往裡面走。走了兩步後突然往她臉頰邊看了一下,笑著用手指點點自己的唇邊,問,“雲舒,這裡。”


  正是她被咬傷的位置。


  賀雲舒稍微有一秒鍾的不自在,立刻混過去道,“潰瘍了。”


  關浩做了一個‘哦’的表情,也沒說什麼,幫她推開咖啡廳的門。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