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程雋隻為了支開阮啾啾,跟顧遊說兩句話。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顧遊眼神肅然:“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還記得我當初說過的話嗎,不要浪費時間。”
顧遊皺起眉:“我……”
“哎?顧遊,你怎麼也來了?”遠遠傳來阮啾啾的聲音,“啊……是因為我們的事嗎。”
想想也是,徐碧影在這裡根本不認識幾個人,除了找顧遊過來撐腰,恐怕再沒有別的辦法。顧遊意識到阮啾啾未曾脫口而出的話,下意識地反駁:“我不是來替她說話的。”
“沒事,一切按照證據說話。”
阮啾啾搖搖頭,不想再談關於徐碧影的事情。
“你還好嗎,沒有受傷?”顧遊關切地問。
阮啾啾笑著說道:“沒有,我……”
程雋忽然悶哼一聲,恰巧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交談。
阮啾啾的目光迅速轉移在程雋的身上:“你的胳膊還疼嗎?還有為什麼沒經過允許就跑出來了?”
方才還一副漫不經心的酷勁的程老板在顧遊瞠目結舌的注視中整個人松懈了半截,銳利的氣勢瞬間消失,虛弱地捂著受傷的肩膀,說:“我找不到你,有些擔心。”
阮啾啾真想翻個白眼說當初是誰讓她去買養樂多的。但每當程雋一示弱,軟塌塌的可憐兮兮,弱小可憐又無助,阮啾啾就怎麼也下不了嘴了。
她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了一會兒就回來嗎,走。”
Advertisement
“好。”
程雋跟著阮啾啾進了病房,徒留顧遊又是驚訝又是酸澀。真沒想到,程雋也有用這樣“卑鄙”手段的一天,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又不知當事人是處在怎樣的一種心情了。
說實在的,他竟然羨慕嫉妒得要命。
……
醫生叮囑阮啾啾具體的事宜,主要是不要沾水,不要做劇烈的運動,靜養就好。
本來隻是個小傷,醫生壓根沒打算給醫囑。隻是身旁的程雋盯得他頭皮發麻,醫生默念著算是造福夫妻關系,就跟阮啾啾認認真真地說了很多不必要的注意事項。
阮啾啾一一記了下來。
兩人回到家,程雋坐在沙發上,說:“我想吃燉羊排。”
“都受傷了怎麼能吃羊肉呢?”
“那魚……”
“魚也不能吃啊!傷口發炎了怎麼辦?”阮啾啾生怕傷口拖太久,導致程雋無法正常工作就不好了,“這些天你就喝粥,吃得清淡一些,等到傷口好了再吃大餐。”
程雋意識到自己簡直是在自掘墳墓,立即採取措施補救:“我的傷口好像好了。”
阮啾啾瞪了他一眼:“為了吃不要命?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一周後去復查再看。”
“……”
上帝不僅關上了窗,還把門栓死,一絲光都甭想透進來。程雋癱在沙發上,這下是真的癱了。
現在還來得及反悔嗎?
*
徐碧影這幾天被折磨得夠嗆。
她在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剛剛扎根,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就因為嘉澄的鬧劇,新工作的老板大概是被傳了話,徐碧影的工作沒了,顧遊又靠不住。
她很少有積蓄,從未有過危機意識,從警局出來的她突然意識到,如果自己再不想辦法補救,恐怕,她真的隻剩下了回家一種辦法。
這時候的徐碧影隻想到了一個人。
絕望之中,她找出那張名片,給對方打了過去。
電話接起,傳來南宮傲天的冷笑:“怎麼,又打過來了?不是跟著姘頭跑了嗎?”
徐碧影站在逼仄的房子裡。
這個單人公寓不過四十多平米,電器老化,要什麼沒什麼。她現在過著如上輩子一樣落魄而又潦倒的生活,她怎麼能夠允許自己再重復一遍如此令人絕望的生活?不,絕對不可以!
徐碧影抓住手機,腦海中的榮華富貴都像泡影一樣,轉瞬即逝。
她隻是想過好一點的日子,有錯嗎?為什麼他們總是一副認為她罪大惡極的樣子?
徐碧影不甘心。
她擦掉眼淚,心裡是絕望的。顧遊已經徹底和她沒了戲,程雋就更不可能了,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愛上別人。她現在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攀附在南宮傲天的身邊。
盡管他並非良配,和顧遊比除了有錢一無是處。
但是……有錢,也是他的長處。
她的聲音一直持續著顫抖:“我想跟著你。”
南宮傲天哼了一聲,語氣輕蔑:“你以為我是拾荒?別開玩笑了,我從來不撿二手貨。”
被稱為二手貨的徐碧影緊緊捏住手機,渾身哆嗦著,氣得差點兒翻臉。她耐心地忍住,說:“如果,我有關於嘉澄的把柄呢。”
南宮傲天冷冷道:“你以為我這次還會相信你嗎?”
“……”
徐碧影深深吸了口氣:“不如我們見面聊。”
當阮啾啾不堪的過去被曝光在世人面前,她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會怎麼做!
第48章
外面沸沸揚揚地傳著嘉澄的緋聞,說是公司大老板終於露了面,傳言傳得玄之又玄,塗南也忙得焦頭爛額。
程雋的照片暴露出來,全網哗然的同時,紛紛定焦在一個點上——靠!嘉澄老板這麼好看的嗎!狗仔的高糊竟然都沒能讓對方的顏值折損一分!
不僅沒有因為隱瞞身份讓嘉澄損失名氣。
反而,程雋的照片引起了一大片女粉的熱潮,鋪天蓋地地跑到嘉澄官博叫老公,求程雋出道,狂熱度堪稱頂級流量明星。
沉默許久的官博隻發了條微博。
是一個表情包:想都別想。
同一時間,又有留言稱程雋已經結婚多年,妻子正是畫手肥鳥先飛,夫妻兩人低調多年,誰也沒有揭露身份。又是一群人跑去肥鳥先飛的微博求證,繞了一圈,看到阮啾啾的微博更新,竟然被圈粉了。
於是,在阮啾啾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多了一個親切的稱呼。
“霸總小嬌妻”。
上網看到這個昵稱的阮啾啾:“……”
公司的員工們更是震驚。他們原先以為阮啾啾隻不過是個空降兵,跟塗南有點兒關系,誰能料到她竟然是傳說中的神秘總裁的妻子???
這也太親民了!樸素到他們完全沒能發現啊!
換句話說,老板夫人就在他們中間,他們不但沒能珍惜機會,還勸酒。
回想起那天程雋帶阮啾啾回家時不太好看的臉色,勸酒的幾個同事臉都綠了,連夜寫檢討書求轉交給塗南。
相比起來,真正的大老板在家裡悠闲自在地……
喝了兩碗白粥。
“……”
阮啾啾的手藝是很好,哪怕是普普通通的白米粥,配上酸鹹可口的小菜都能吃很多。但是架不住頓頓喝粥,天天喝粥,喝到程雋自己仿佛也變成了那碗粥。
阮啾啾倒好,給自己開小灶,什麼都吃,一邊吸面一邊叮囑程雋不要吃太多的鹹菜,對傷口不好。
程雋在同一天裡第N次提出要求:“去醫院,我的傷口好像好了。”
阮啾啾沒好氣地說:“這才兩天,你是神嗎?”
是不是神倒不好說,再這麼吃下去,可能會變成魔鬼。
程雋幽幽地嘆了口氣。
阮啾啾察覺到他盯著自己的面,抱住碗,說:“覺得我打擾到你了嗎?那我回房間吃好了。”
程雋:“不用。吃完了我們去醫院。”
阮啾啾:“……”
這家伙到底在執念著什麼啊。前兩天哎哎叫疼的人,不也是他嗎?
一人喝粥,一人吸面,阮啾啾單方面認為場面非常和諧。
晚飯結束,程雋洗了碗,晃晃悠悠地拿著毛巾進浴室,被阮啾啾拽住。阮啾啾義正言辭地說:“不是答應我這幾天不洗澡嗎,傷口會感染的。”
一天沒洗澡倒還好,兩天沒洗澡,總感覺身上有股發霉的味道。
程雋說:“我會臭的。”
阮啾啾回答得很理所當然:“臭就臭啊,不是有個詞叫臭男人嗎,你連自己的味道都嫌棄,還能指望別人不嫌棄你嗎?”
程雋沉默了。
竟然無法反駁???
兩人展開拉鋸戰,終於,程雋妥協了,答應阮啾啾稍微衝一下,但是頭發沒法洗。於是程雋要求阮啾啾幫忙給他洗頭。
洗頭這麼簡單的事情,阮啾啾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程雋衝了個澡,身上湿漉漉的,他裹著睡衣,站在浴室裡,跟進來的阮啾啾東張西望。雖然兩人相處這麼久,但阮啾啾從來沒有進過程雋的浴室,比她想象中幹淨很多,海藍色的磚,幹幹淨淨的鏡子和置物架,東西不多,但井然有序。
“哇,浴室挺漂亮的嘛。”
阮啾啾拿著浴霸,拍了拍程雋的脖頸,讓他低下頭。程雋聽話地把頭低下來,他的個子很高,襯得洗面盆矮了半截,看起來還有些不搭調。
阮啾啾嘟囔一句:“長這麼高幹什麼。”
“能跟你互補。”
聞言,阮啾啾一愣,隨即虎著臉按住他的脖頸:“這種時候還皮,站好啦,我要放熱水了!”
阮啾啾果然不應該把程雋想得太好,從一開始洗頭到最後,一直沒消停過。
“水太燙了。”
“有點小。”
“冷了,調熱一點。”
“洗發露……”
“閉嘴!”阮啾啾有些兇。
低著頭的程雋悶著聲,半晌,慢吞吞地說道:“洗發露進眼睛了。”
“啊啊啊對不起!都怪你你怎麼不早說啊!”
“……”
洗了頭,阮啾啾拿著吹風機給他吹頭。她開了熱風,輕輕吹拂著程雋的頭發。程雋的頭發是看著有些凌亂的卷曲的發梢,黑色的發絲目測會很軟,但實際上摸上去又硬又扎。阮啾啾就像刨玉米地似的把頭發刨來刨去,好讓頭發快點兒幹。
程雋的聲音很低:“可以問為什麼嗎?”
吹風機的噪音有些大,阮啾啾說:“什麼什麼?你說大聲點兒。”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