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程元汐的名字,自然也就跟著刷遍了全網。
她這樣一站出來道歉,還主動艾特官方刪除這場夢回唐朝的舞蹈視頻,在路桐看來,委實有點欺負人,繼續嘀咕了句:“這舞蹈花費了你多少精力啊,傅總身邊的人真是害人不淺。”
程元汐一個坐姿久了涼到手指都是僵硬的,微微起身,她很瘦,為了跳舞,平日裡隻吃幾口米飯,而如今親自摧毀舞蹈上的成就,自然也不好受,微白的唇輕啟道:“謝音樓的玉镯是我親自摔碎的,傅總沒叫我原價賠償,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何況。”她看向路桐,輕聲說:“陳願秘書也因為這事被降職……”
因為一個玉镯被牽連到的人都沒好下場,路桐心底也有掂量,就是為程元汐感到不值,在她看來,這件事上最無辜的就是程元汐了。
誰叫謝音樓正受寵著,不是旁人能攀比的了。
她見程元汐走到窗邊拉開厚厚的絲絨窗簾準備練舞,就沒繼續說,而是打開微博繼續看。
網友們的評論挺兩極分化的,有些挺程元汐敢作敢當,得知玉镯是有主人的,就公開聲明出來道歉,不愧是舞蹈界的皇後。
而來一批粉絲就沒那麼好買賬,在微博下說:
「所以程元汐摔碎的玉镯不是新聞臺批發的同款,就是謝音樓戴的那隻?」
「那玉镯像是真品,不知道值多少錢,認錯就有點離譜了啊。」
「就好奇,她是不是故意的。」
「舞蹈皇後的粉絲有臉替主子的公開道歉喊委屈,笑死個人,謝音樓從頭到尾出來說什麼了沒?她要真想打舞蹈皇後的臉,在上熱搜的時候就能出來撕了。」
「樓上說的有道理啊,自己的玉镯被人拿去當道具打碎,謝音樓算是很有素養了,沒有在網上撕逼。」
「但凡她長點眼,也不會摔錯啊。」
「程元汐這篇道歉聲明也沒艾特謝音樓,假惺惺叫官方刪視頻,說會重新錄制,可把她給委屈死了。」
Advertisement
「@程元汐,我辛苦流汗跳了一場絕美舞蹈,摔你個玉镯怎麼了?」
「大家快去隔壁看,舞蹈皇後的粉絲開始組團去逼謝音樓出來接受道歉,這年頭還有摁頭接受道歉這種事發生,刺激。」
「求求了,放過我家古典美人吧,她就是個素人,長得美,會跳舞會刺繡會彈古箏而已,求放過啊。」
……
同一時間,就在全網都在激烈討論玉镯事故時。
茶室裡,謝音樓垂著睫毛,凝視著遞來的茶杯,他泡的是君山銀針,瓷白的杯內蕩漾著嬌嫩的葉片,茶色在水裡一點點的綠了起來,飄出清茶香。
半響後,她才抬手將茶杯接了過來,白皙的指拿著,淺抿了口。
茶香的水霧朦朧了極美的側臉,叫人看不清真實情緒,不過傅容與見她賞臉喝,估摸著氣是消了一點,未經允許就伸出手臂觸碰到她,嗓音壓得低:“現在能不能給我一個免除死刑的機會?”
謝音樓沒有躲,眼眸安安靜靜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好啊。”
她不會答應的這麼容易,下秒,便將茶杯遞還給傅容與,讓他有點東西拿,省得動手動腳的:“你把獨家香料的配方寫給我,這事,就算徹底翻篇了。”
傅容與琢磨了幾秒她這話意思,薄唇似笑了笑:“我這事翻篇了,還是你打算把我也翻篇了?”
謝音樓無所謂道:“隨你怎麼理解。”
她近日確實是驚夢失眠,連熟悉的薔薇催眠香也救不了,但也不是別無他法的,睡前多吃兩顆安眠藥,照樣能讓她睡的死死。
與人談判時,最忌諱顯露出破綻,謝音樓深知這點,眼眸彎起笑時,自帶幾分冷淡:“想來我今晚是見不到雲清梨了,茶也喝過,傅總還有什麼事嗎?”
傅容與深邃的眸色落到她臉上許久,幾乎是看出她的不耐煩,才緩緩拉開些距離,骨節分明的手指把茶杯擱在旁邊的桌子上,明明是很輕的動作,卻引得人心一顫。
隨即,他薄唇扯動,語調磨得沉緩吐出幾個字:“香料給你可以,配方我放在了公寓。”
謝音樓跟他回去拿配方,正好也把放在公寓的換洗衣物拿走。
會所外的雨正下得大,等兩人回到那棟公寓,裙擺也浸了些雨水,沒開空調,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就顯得格外清冷,無一絲人氣。
她眼眸下意識去看之前放玉镯的地方,心想著程元汐是不是也來過這裡?
轉念間,謝音樓就被傅容與拉回了飄忽不定的思緒,他隻揿亮了盞壁燈,抬手把她拽了過去,隔著薄薄的襯衫,胸膛的肌肉很結實滾燙,是他的體溫。
“傅容與!”
謝音樓被他抱到主臥那張床時,是真被惹到了,連聲音都不穩:“誰準你碰我的……”
“噓。”傅容與借著身軀的重量,輕易就把她鎖住,將那條被雨水打湿的裙子扒了下來,又扯過溫暖的被子連人一起裹住,抱在懷裡:“你今晚黑眼圈很重不知道?別叫了,先睡一覺,醒來要喊打喊罵,都悉聽尊便。”
謝音樓為了不失禮,還上了淡妝,想掩蓋睡眠不足的事實。
結果傅容與輕而易舉就看出來,她睡的不好,將唯一照明的燈也關了,手掌摁住她不老實的腦袋,嗓音壓低兩分,透著危險的調調:“再鬧,就操你。”
這話好使,謝音樓一瞬間就不動了,將腦袋埋在松軟的被子裡,隻露出藕白的後頸。
傅容與薄唇蜻蜓點水的碰了下,幾秒內就移開,聽著她微微帶顫的呼吸聲,最終說了一句:“睡吧。”
第26章
謝音樓睡的很熟,整個身子浸透在了男人那股濃鬱雪松暗香裡,迷糊意識也徘徊在很深的夢境裡,偶爾醒來一兩秒,也隻是感覺有時重時輕的熱息拂過眉眼和臉頰,撓得她心痒,翻個身往床沿躲。
過會兒,又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抱回被窩裡,帶著燙意,長指拂開她凌亂黑發,在露出的精致鎖骨處輕輕撫弄著。
謝音樓猛地睜開緊閉的眼睛,指尖下意識攥緊了他的手背,有些發抖,像極了做噩夢驚醒,視線霧蒙蒙地盯著昏暗的臥室,半天都回不來神。
“夢魔了?”
傅容與悄然俯身貼近,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額頭,沉啞的聲線似乎將謝音樓拉回來,眼前恢復許些清明,雙唇微微張開,喉嚨帶著幹渴說:“有人。”
“什麼?”
“……有好多人追我。”謝音樓說起話,鼻音很重,她不太能分辨的清傅容與的面容模樣,隻知道他身上的香味很熟悉,莫名的讓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在他耐心地詢問時,縮著單薄的肩膀,自言自語地呢喃著:“要抓我回去,一直追我到了高樓上,我,踩到鐵釘好痛,不小心就摔下來了。”
“哪隻腳?”
黑暗裡,傅容與低聲問她。
在謝音樓慘兮兮的說出右字時,便伸出修長的手輕握住她光潔的腳,溫柔揉著,不停地安撫道:“好巧,我也做了個夢。”
謝音樓眼角淌著眼淚,蜷縮起雙腿往他懷裡鑽,帶著鼻音應了聲:“嗯?”
傅容與來吻她的臉頰,混合著溫熱氣息的語調壓得極低,極緩慢:“我夢見小觀音從高樓摔下來,被我接住了。”
她被困在摔得粉身碎骨的夢魔裡,逃不出似的恐懼,卻被傅容與編造的故事安撫住,明知是假的,依舊忍不住地順勢問:“我胳臂腿的,沒摔壞吧?”
“沒有,生龍活虎著……”傅容與換了個姿勢抱她,女人烏錦般的長發沿著肩測滑落,露出小半幅的雪白後背,是沒穿衣服的,睡前就被他脫了。
而此刻,他沒有半分冒犯的意思,隻是不停地低頭親吻她臉頰:“像這樣,做夢裡我也把你抱住了。”
謝音樓白皙的手腕圈住他脖子,抬頭間,那溫柔的觸碰意外地與唇角擦肩而過。
是傅容與的嘴唇。
這刻的時間就仿佛靜止了般,先前那幾回饒是再怎麼親密,也沒有接過吻,在謝音樓享受他氣血方剛的年輕身體時,潛意識是覺得接吻是一件很神聖且深情的事情,不是她和傅容與之間該發生的。
所以謝音樓直接懵了兩秒,以至於傅容與重重吻下來也沒躲開。
這次不是淺淺意外碰到,是被他強勢地撬開唇齒間,莫名的帶了點壓抑感,在能吻到的地方都狠狠地吻了一遭,才氣息不穩覆著唇也不肯離開。
謝音樓稍側臉了,感覺到快呼吸不過來似的,舌尖是麻的:“混賬!”
她罵人了,實在是被逼狠了。
傅容與幽暗的眸色盯著她,在黑暗裡,還想尋找她的唇。
下秒,謝音樓就不再被他得手,抿著都是他氣息的唇,頭發是亂的,想拿枕頭過來,卻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易就扣住,牢牢鎖在了皺起的床單上。
他知道謝音樓從夢魔裡徹底被吻清醒了,就開始翻臉不認人,嗓音低啞混著笑:“罵一句混賬不夠解恨吧?”
謝音樓掙扎幾下沒用,仰著頭,借著窗戶的暗光去瞪他。
那雙湿漉漉的眼睛實在漂亮的很,帶著點兒控訴:“傅容與,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之前在電話裡就說的很清楚了,我們這點炮友關系,斷了!”
傅容與這架勢不像是想斷的樣子,去吻她那雙眼:“小觀音。”
“不要這樣叫我。”
謝音樓情緒明顯往暴躁傾向去了,都不帶控制平靜語調的:“少拿這套蠱惑人,你聽說過老一輩有個說法麼?”
傅容與除了不讓她下這張床,倒是沒有繼續來招惹,聽她說:“我從不離身的玉碎了,視頻裡碎的是四節,用老人的話說就是替我擋劫的……四節諧音是死劫,這一聽就不是吉利的事。”
謝音樓說的每個字,就跟尖刺似的往男人胸口捅,偏偏還不自知似的笑:“我現在想想也覺得很不對勁……一跟你睡過幾回,多年的催眠香就失效了,玉镯還因為你被人打碎,怎麼看我們這關系,還不如早點斷了好啊。”
傅容與俊美的臉龐隱在暗色裡,看不清神色的情緒起伏,卻能從他逐漸低沉的嗓音裡聽出來略微僵硬:“你信這個?”
謝音樓睜著眼眸想仔細端詳他,微微起腰,輕聲問:“你過往的女人裡,都不忌諱這些麼?”
傅容與低低注視著她漂亮的臉蛋,不知是因為這句話出了很久神,還是想到了別處去,慢半拍地伸出手臂把她重新拽到懷裡說:“沒有。”
謝音樓一時沒跟上他的思維邏輯,眼眸下的情緒茫然幾許:“什麼沒有?”
很快她白瑩的耳朵就被男人薄唇覆蓋住,傳來他溫熱呼吸,伴著幾個清晰的字:“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隨便濫情的男人麼?”
謝音樓閉嘴了,怕再說多一個字,耳朵都要被咬下來。
她大概猜到那位舞蹈皇後,是屬於舊情人,否則傅容與這會兒在床上安撫的,應該是另一個,而不是有耐心地哄她睡覺。
過了許久。
謝音樓將滑落的被子裹回胸前,隨便一腳把他踹下去:“你騙不了我第二次了,最好是識相點把香料配方交出來,那玉镯也不要你賠了。”
……
熱門推薦
容容
人人都知道京圈太子爺愛慘了我。直到那一年,我被綁架。 那時,顧行朝正被人拍到給知名小花過生日。 綁匪打電話勒索,他卻無動於衷:「容容,為了逼我回去,玩這一出有意思嗎?」 顧行朝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最後,我跌入海裡,不知所蹤。
陷入溫柔鄉
"閨蜜婚禮當天,我被伴郎團裡一個熟悉的面孔盯上了。 入夜,我強裝鎮定,步步小心,卻還是掉入了他的危險陷阱。"
我們雲朵
「老板,我家雲朵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毛短了這麼多,別的狗狗也被剪短了嗎?你們寵物店就這麼照顧的嗎?」 我:「......」 新鄰居是個孩寶爸。 芝麻大的事都要微信反復問我。 為了掙錢,我忍。 直到有天,寵物溝通師朋友朋友來店裡,看到了耶耶雲朵。 笑著問我: 「她說她爸喜歡你三個月了,你再不答應,她就要被她爸念死了。」
風來倦
臨幸那晚,他躺在床上,眸子裡浮著一抹嘲諷,「你看見了嗎?我是個廢人,動不了,你得自己來。」 他是這世間最矜貴,最不願讓人看輕的人,可今晚卻在他最討厭的我面前自嘲,把自己踩進泥土裡,把心撕開,叫我看看他有多不堪,多可悲。 我曾見過他鮮衣怒馬意氣風發,見過他金甲銀槍睥睨天下,他說要建功立業,要天下臣服。 可就是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卻斷了雙腿,再不能站立,從此低人一頭。 這對於他,該是何等殘忍。 我默默抱著被褥,把自己卷成一團,背對他淺淺睡下。
蔓草生春
"沈時臣替我擋過刀,當著媒體親吻過我 的義肢。遇見我之前,他是混世大魔 王,天不怕地不怕。"
豪門老公失憶後
我的老公傅庭失憶了,他唯獨忘了我。 他和白月光復合後,跟我提了離婚。我 高興壞了,我們籤了協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