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裝得像是來店裡看旗袍的客人,見湯阮字寫在手機問他:“先生是想買件旗袍給家裡的誰?”
傅容與薄唇有淡笑:“給一個女人。”
湯阮又問:“什麼樣的女人?”
莫名的,謝音樓見傅容與掀起眼皮朝她望來時,指尖抓緊了花灑,聽見他語調正經地說:“長頭發,皮膚很白,腰很細……”
“湯圓,這客人是我朋友介紹來的,你去忙吧。”
謝音樓及時打住傅容與的話,邁步走過來,假裝沒看見他眼神,先將問個不停的小啞巴給支走,才對身邊的男人說:“你是來拿旗袍的吧,跟我來。”
傅容與很配合跟她走,一前一後進了旗袍的工作室。
外面湯阮看著兩人莫名很般配的身影,饒了繞頭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工作室的門一關上。
謝音樓剛想問他怎麼不打招呼來了,還沒轉身,就被傅容與給拽了過去,指腹溫度極高扣著她白皙手腕,會燙人似的,捏著。
心跳的突然很厲害,忍不住眨動的眼睫盯緊了他俊美的臉龐。
在俯低下來時,下意識抬起了白嫩下巴,緊接著感覺到衣領被咬開,露出鎖骨以下一指左右的雪白肌膚。
然後整個人被騰空抱起,放在了滿是絲綢面料的案桌上。
傅容與的動作幅度太大,梨花桌角被扯出了刺耳的鈍重聲響,驚了謝音樓一瞬,胳膊和腿不知往哪兒擱:“門沒鎖,湯圓會進來的。”
傅容與解解饞後,抬起的琥珀色眼眸像是有鉤子盯著她,手上也沒老實,骨節勻稱的手攥緊她:“叫我傅香香?”
謝音樓沒想到他憋著勁兒,在這算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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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擇放棄掙扎,任由男人時重時輕的熱息拂過臉頰,閉緊了卷翹眼睫說:“你要這樣……我就當免費嫖了一次夜店頭牌了,反正我也挺喜歡技術爛的,傅總是吧。”
“技術爛?”
傅容與精準的抓住關鍵詞,這下薄唇連笑都透著危險。
謝音樓看了眼他,又閉上:“我還喜歡粗暴的,把我壓在桌上的……”
真是字字,都在說反話。
傅容與卻說:“嗯,看出來了,滿臉都寫著好喜歡。”
“……”
第18章
一段光滑如水的玉色綢緞墜落在地上,謝音樓從案桌突然坐起來,將散亂的烏錦長發挽起,細小的汗珠淌到脖子裡,浸湿了指尖。
她動作極快地將衣裙領口整理好,擋住了那一小片雪白肌膚,又撈起了旁邊的手機。
窗外不知不覺夜色暗了下來,亮著點點迷蒙的燈光,謝音樓指尖剛翻出客戶的資料,腰間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摟緊,後背貼上了傅容與的胸膛,他襯衫紐扣全解,灼人的溫度都清晰透了過來。
謝音樓沒良心地想躲,反倒是讓傅容與低首一寸寸的從耳朵移到嫩白的後脖,嗓音微微泛啞地笑:“你好冷漠啊。”
“別鬧。”
謝音樓拿到雲清梨的資料,就對他沒什麼興趣了。
她斜坐在案桌,極美的臉蛋被手機屏幕的光照著,表情很認真地往下看:“原來周太太喜歡的是海棠花啊……”
傅容與的這份資料很少,不如周序之那重重的一疊,卻像是把雲清梨不為人知的底細給調查清楚了。
謝音樓逐字看完,才有空搭理身後的男人:“你知道海棠花語是什麼嗎?”
傅容與將襯衣穿上,長指正不緊不慢地從下擺開始系紐扣,逐漸擋住了性感的人魚線,順勢地問了句:“嗯?”
謝音樓傾身過了些,擋住了模糊的燈影,在這夜深人靜下連尾音也慢慢拉長:“海棠花又名斷腸花……有個古老傳說它是一位痴情的女人在苦戀中死去變成的。”
提到這,她含水似的眼眸在暗處透亮,故意在男人耳邊吹氣:“所以老一輩的人都說海棠花招鬼呢。”
前一秒還是愛情故事,下一秒就成恐怖故事了。
傅容與看向她,眸色裡映著外面寂靜的夜色,薄唇扯動問:“你後面紅色的是什麼?”
謝音樓倏地挺直了背,回過頭看到被微風吹起的一排精致裙裳。
白日不覺得什麼,夜晚燈下看,想嚇人反而把自己嚇到,白皙的手指抓住了男人腕骨,聲音變得格外溫柔說:“傅總,我們都這麼熟了,就別客氣睡酒店了……今晚睡我家吧。”
傅容與盯著她眨動不停的濃翹眼睫,隱忍笑意考慮著:“會不會打擾謝小姐了?”
謝音樓主動替他撫平衣領,觸碰到那修長的頸線時,男人溫度也順著指尖一點點蔓延,指尖微蜷縮了下:“傅總還怕打擾我啊?”
傅容與嘴角無聲地勾起弧度,笑意終於散了下來:“我是怕你今晚要流很多汗,睡不好覺。”
*
庭院裡的燈徹底關了,謝音樓拉著傅容與回到天府公寓,沒有領過陌生關系的男人來住處的緣故,她鞋櫃裡找不到一雙男士的棉鞋,隻好去衣帽間翻,最終找到舊式淺灰色的。
“我爸爸的。”
謝音樓怕他有潔癖,又說:“就穿過一次,被我洗幹淨收起來了。”
傅容與倒是很自然換了鞋進來,視線注意到客廳布置,她偏愛白色,地毯和窗簾都是這樣顏色,落地燈的光暈環繞著牆壁,角落都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就在謝音樓覺得失策了,應該先拉他去趟超市時,就被傅容與再次摟住了腰,繼續在旗袍店裡沒有做完最後一步的事。
跟性掛鉤的這事上,兩人都意外的契合。
謝音樓被抱到墨綠絲絨沙發上,曾經在這,她還夢見過男人的梵文刺青,那時怎麼也沒想到,才多久?就真的跟人滾在這裡了。
傅容與解襯衫時,她視線不由地往線條漂亮的手臂看,問出一個好奇問題:“這個,你什麼時候紋的?”
看得出她又感興趣上了,傅容與握著她指尖,輕輕貼著修長腕骨的神秘刺青,往上滑到個,就說一句紋的日期時間。
“我覺得好有緣分……”謝音樓盯著那塊梵文為音的刺青,說:“你這裡,是音的意思,我名字也帶有這一個字。”
偏偏,她還感興趣的很。
傅容與胸膛壓了下來,連帶著他越發濃鬱的雪松氣息:“先做再說。”
他早就有反應了,隻是謝音樓沒好意思把視線從手臂刺青移開,往他褲子盯,想伸手去把落地燈關了,卻被男人修長的手指嚴絲合縫地扣住。
“開著燈,我想看看你。”
“……沒看過女人麼?”謝音樓微側頭,貼到了他俊美的下顎。
傅容與不想再拖,去把褲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拆開,薄唇壓抑的聲線更有蠱惑感:“看謝小姐是沒看過幾回。”
謝音樓被他溫度貼著,覺得膝蓋都有點發軟,正想懟回去,泛著細碎淚意的眼角,先一步睹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正在拆的盒子。
“暫停一下!”她喊停,努力地喘著氣:“你怎麼買這個牌子的?換個!”
傅容與動作頓住,他的手很精致好看,映在燈光下:“嗯?”
謝音樓指著這個小盒品牌說:“它有個很出名的外號,叫送子觀音……誰用誰倒霉,我,還有我那對雙胞胎的弟弟,都是我爸當年錯信這個牌子出來的。”
所以這個牌子,早就被她全家拉黑了。
謝音樓不讓傅容與用,光腳下地,褶皺的裙擺瞬間沿著雪白的腿垂下,她去倒杯冷水喝,回頭看還坐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公寓樓下有便利店,你去買吧。”
去臨時買套,也好過閉著眼睛用這個牌子。
太容易出人命了。
傅容與看她滿臉寫著拒絕,沉思想了會兒,有力的手指捏緊小方盒,毫無鋪墊地說了句:“所以,你乳名叫小觀音?”
“咳咳咳——”謝音樓沒來得及將喉嚨的水咽下去,臉紅了,很震驚地盯著他:“傅總,這你都能猜的到?”
傅容與低笑出聲,有理有據的跟她分析:“先前我在晚宴上聽說過你最小那個弟弟,在圈內有個外號叫散財童子……送子觀音,你叫小觀音,你弟弟叫小童子,應該沒錯。”
“……”
謝音樓沒想到就這樣露了底,其實這個乳名也就小時候叫叫,長大後,就很有長輩提了,偶爾家裡人喊幾句小觀音,她也沒覺得變扭。
反倒是傅容與薄唇間咀嚼著這三字,容易惹得她臉紅心跳的。
半響後。
傅容與將那盒送子觀音擱在茶幾上,慢條斯理地穿好襯衫,要不是他準備出門買套,還真以為是要去辦什麼正兒八經的公事,長指刮了刮她觸感極好的臉蛋:“除了這個牌子,還有什麼避諱的麼?”
謝音樓把他往門外推,唇齒間咬著字說出一個:“你!”
……
公寓走廊的燈明晃晃亮起,傅容與轉身出來時,恰好隔壁對面的公寓也被打開,走出來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
溫灼手邊還提著行李箱,顯然是趕時間,卻停住了腳步。
兩個男人隔空對視,傅容與深邃的眸色幾乎沒有任何波動,邁步徑直朝電梯走去。
溫灼也跟在後面,靜寂的氣氛裡隻有行李箱滾輪的聲響。
叮的一聲,電梯緩緩往下降。
他偏過頭,盯著身邊這個從謝音樓公寓出來的陌生男人,理智這種玩意好像被扯碎,帶著對情敵天生的嫉妒情緒,開口道:“你是謝音樓的新寵?”
新寵這個詞,用得格外諷刺。
傅容與壓根沒將溫灼放眼裡,許是男人間的攀比較量,在一個眼神就能分出勝負,都不願再給第二個眼神:“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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