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易思齡這才搭理他,“你怎麼知道啊 。”
“老婆的工作,我關心是應該的。”謝浔之親了親她,這幾天都心疼她,忍著,不折騰她,隻想讓她好好休息。
“剪彩請了哪些人?”
“我啊,方總,黃總,曉安,馳仔是代言人也會來,還有一起錄制過節目的幾個人。還有小炸魚和她那幫名媛小姐妹,說要來給我撐場子。”
謝浔之:“不邀請我?”
易思齡愣了下,就在他懷裡翻身,鼻尖輕輕撞上他的下颌,“你也來?會不會太誇張了。”
“誇張什麼。”
“藍曜集團的太子爺來參加我一個小小福娃娃的新店剪裁儀式,不誇張嗎?”
謝浔之覺得她在陰陽怪氣,堵住她的嘴,讓她不準說這些話,“給我留一個你身邊的位置。”
他不願錯過她人生中任何精彩的瞬間。
後天上午,新曜商場人潮攢動,聞訊而來的粉絲幾乎要把整座商場擠爆,整整五層的地下停車場在上午七點就滿位了,後面進來的車休想找到一塊犄角旮旯。
周霽馳的保姆車停在商場正門,在一眾保鏢和安保的互送下進了商場,粉絲的尖叫聲宛如浪潮,一波湧過一波。
福娃娃的圍擋在昨天凌晨被撤走,四百平米的店鋪呈現開放式設計,大面積的木質基調,搭配各種中式綠植、鮮切花,手工非遺花燈,在一眾冷冰冰的藍血高奢品牌的包圍中,展現著與眾不同的中式清雅。
易思齡穿上那件紫色宋錦旗袍,頭發挽成低髻,插一支綠瑩瑩的翡翠簪子,從車裡出來的瞬間,無數閃光燈撲在她臉上。她不是女明星,但也從小活在聚光燈下,面對長槍短炮並不怯場,但今天不知怎麼了,有些頭暈和反胃。
也許是人太多太多,加上天又熱,空氣很悶沉。
九點,主持人開始走流程,易思齡和其他幾位參加剪彩的人站在一起。
Advertisement
謝浔之是這時候趕過來的,一襲冷灰色的西裝紳士得體,搭配了紫色的領帶,和她身上的色調很搭配。不止有謝浔之,就連謝明穗,謝溫寧,謝知起全部來了。
謝家四個兄弟姐妹,都是個高的俊男靚女,氣質出塵,走在一起太搶眼。
閃光燈撲得更厲害,記者恨不得衝過圍欄。
“啊啊啊啊!姐夫!姐夫也來了!”
“天啊,快看大小姐的小眼神!她是不是嫌棄姐夫來搶風頭啊!笑死我了!太可愛啦!!”
“其他三個是誰啊?別說他們四個走在一起還挺像的。”
“那個穿白衣服的是謝家二小姐吧,機車服的是小起!啊?我瘋了!小起姓謝…我不可能才知道小起是謝家的吧??”
謝浔之就在現場幾千道目光之下,走到易思齡的身邊,“會不會搶你風頭了老婆。他們非要跟著我來,我沒有辦法。”
謝溫寧舉手,“大嫂,是我求大哥帶我來的。”
謝明穗笑:“我們站在最邊上,讓大哥和大嫂站C位。”
剪彩的時候,謝家的三位都站在最邊上,明明拎出來任何一個都是坐主位的上賓,今天在福娃娃的剪裁儀式上隻能站在邊邊角角。
易思齡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樣的心情,就連那股頭暈都緩了下來,“謝謝。”她在一片嘈雜聲中,小聲說。
謝浔之得體地看向鏡頭,雖然他還不太習慣有這麼多瘋狂粉絲的注視,但還是保持紳士,隻是低聲回:“老婆,我們都該謝謝你。”
大合照中,易思齡優雅地站在C位,身後是她付出心血的福娃娃。
沒有任何人能搶她風頭,即使是謝浔之也不可以。
剪彩結束後要退場,喧鬧嘈雜的場面吵得易思齡頭疼,不知為何,她忽然捂住嘴,反胃地幹嘔了一下。
謝浔之迅速反應過來,抬手護住她,“不舒服?等會去醫院。”
易思齡搖頭,“沒有…沒事…有點頭暈…嘔——”
她又捂住嘴,嘔了一下。
“大小姐怎麼嘔了!”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麼!”
“是不是……我的天,是不是懷孕了?”
現場吵到謝浔之有些燥熱,他護住易思齡,在保鏢和安保的掩護下,快步往特殊通道走去。
易思齡還在不停的幹嘔,頭也昏昏沉沉,就在進電梯的最後一瞬間,她實在是撐不過去,雙腿發軟,雙眼一黑,就這樣倒在了謝浔之的懷裡。
“易思齡!”
謝浔之飛快將她打橫抱起起來。
第84章 比翼雙飛
保鏢擋住了大部分記者,但還是有鏡頭搶拍到了易思齡暈過去的瞬間,場面一片胡亂。
謝明穗和梅叔兩人離得最近的,已經後腳跟著上了電梯,看見易思齡突然暈過去,謝明穗嚇得心髒一抖,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上電梯關門鍵,身體擋住門外不停閃爍的鎂光燈。
“大哥…這是怎麼了…”謝明穗緊張地問,聲音在抖。
謝浔之抱著易思齡,沒有人能看出來他的手臂其實也在發抖,心髒一陣緊過一陣。
他靠著意志力來維持冷靜,說出來的話語速極快,字字冰冷——
“梅叔備車,去晟和,明穗打電話給劉院,準備病房,讓林秘去協調今天所有的媒體,有關易思齡昏倒的照片全部攔下來,公關部隨時待命。”
晟和醫院是藍曜控股的高端私立醫院,謝家在這裡擁有專屬的醫療團隊。
混亂中,有謝浔之的冷靜調度,大家各司其職,謝明穗謝天謝地至少大哥還能保持冷靜,她都已經慌到無法思考了,可電梯門打開的那瞬間,她看著大哥從還未完全展開的電梯門縫中衝了出去。
步伐由走到跑,兵荒馬亂,完全失去了一如既往的冷靜。
——
易思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昏倒,她一向身體不錯,沒有不良嗜好,除了月經偶而不規律這個小毛病以外,每年的體檢數據都非常健康。
昏過去的那瞬間,她腦中唯一的念頭是——丟臉丟大了。
潔淨馨香的病房裡,窗簾拉至一半,擋住烈日炎炎的白光,溫度和湿度都很愜意。床上的女人睡得恬靜,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手肘窩還留著抽血的細小針孔,掛著吊水,絲毫不知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裡,外面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懷孕?”
“大嫂有寶寶了??”
“少奶奶懷孕了!?”
三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低沉的那一道完全被另外兩道激動興奮的掩蓋過去。
劉院長也難掩喜色,一開始接到二小姐的電話,把他嚇了一跳,現在結果出來了,他長舒一口氣。
“是的,夫人是懷孕了,看指標和超聲結果,夫人已經懷孕一個月左右了。恭喜您,謝先生!要當父親了!”
劉院長嘴上說著恭喜,可面前的男人絲毫沒有喜色,眉頭蹙得更緊,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張血液報告單,HCG超過兩千,無法抵賴。
半晌,他才緩慢地開口:“為什麼會暈倒。”
“這個原因就涉及很多了,結果上看,夫人有輕微低血糖,如果壓力太大,或者休息不好,再加上環境的刺激,就會短暫性暈倒。這個不需太擔心,後續要加強營養,多休息,少勞累……我開一些補劑給夫人……”
劉院長說了很多,謝浔之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大腦像是被重錘錘到宕機,他深深呼吸,用來平穩心緒。
懷孕。
怎麼是懷孕?大腦強行運轉,試圖找出一絲紕漏。是哪一次沒有做好措施?上周?生日那晚?還是更早之前?可每一次他都嚴防死守地戴了,完事後也會檢查是否有破損,難道做了防護措施也能懷上?這孩子從哪裡鑽出來的?
連串的疑惑宛如飛鳥疾馳而過,他一個都抓不住,緊接著,他後知後覺這是一件怎樣驚天動地的事,一股熱浪從心底衝到胸腔,衝到大腦,他形容不出這是怎樣的心情,他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握成拳。
這種巨大的幸福他一時間很難承受,像是被最好的命運砸中,有種惶恐,怕接不住,怕不是真的,怕易思齡不喜歡,怕易思齡受傷害,怕很多很多。
他也會害怕,人生中第一次體驗到害怕。
他需要反復確認。他的心跳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跳動的速度很誇張。
“你確定是懷孕了。”他問了第四次。
劉院長:“……我確定,謝先生。”
謝浔之倏地站起來,轉身,大步流星走出去。
謝明穗和梅叔面面相覷,不懂這個即將成為父親的男人為何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謝浔之重新回到病房,走到易思齡所在的主臥,輕輕擰開把手。他沒有動,而是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女人。
他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他怕驚喜變成驚嚇,嚇到她。畢竟這個孩子來得太意外,完全不在他們夫妻的計劃安排中。
易思齡有沒有準備成為一個母親?倘若沒有準備,該怎麼辦?
謝浔之就這樣站著,把所有的問題全部想了一遍。
不要緊。沒有準備也不要緊,來了就是來了的解決辦法,他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不需要她有任何憂慮,然後慢慢陪她一起接受這個意外。
謝浔之緊握的拳松開,手指的血液回流,酥酥麻麻的感覺牽動著心髒,他走到床邊,俯身,在易思齡鼻尖烙下一個吻。
又靜靜看了她好半晌,這才離開,把房門關緊,讓她好好休息。
病房是大套間,除了主臥、次臥、書房以外,還有一體式的客餐廚。
謝浔之坐在沙發上,一條一條吩咐梅叔:“物色一個擅長孕婦飲食的營養師,要履歷幹淨,性格溫和……再選三個擅長不同菜系的廚師……所有的產檢就在晟和,醫生是自己人我比較放心,每次產檢報告都記得拿去給秦叔的夫人過一遍,我記得她是產科的?”
梅叔:“是,秦院長的太太是京大附醫的產科一把手。”
“預產期的時候把她請過來。”
“好。”
“慄姨一個人不夠,我怕其他的她用不慣,你和慄姨商量一下,能不能從易公館多調幾個她熟悉的人來照顧她。還有月嫂、育兒師這些讓母親去選,她比我有經驗……那臺法拉利也不能開了,把我的司機給她用,用那臺幻影接送她。謝園的一切物品都檢查一遍,不要有傷害孕婦的,尤其是香氣。”
謝浔之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全部交待了一遍。但他不專業,還需要有更專業的人來指點。
梅叔已經徹底暈了,但嚴陣以待:“還有嗎,少爺?”
“先不要告訴兩邊父母,讓明穗也別說,一切都等易思齡醒來後再商議。”
他怕易思齡還沒接受這個事實,兩邊父母就跑過來關心這關心那,說一大堆注意事項,讓她感覺迷茫和壓抑。
“讓廚房燉點滋補的糖水,拿一雙平底鞋。”
交待完,謝浔之揮手讓梅叔出去。
他需要一點空間讓自己清醒清醒,因為心底還是緊著。怕易思齡醒來後跟他發脾氣,怕這次他哄不好。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更別提易思齡了,她是這場意外中最辛苦的人。
她的情緒是最重要的。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