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春潮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2623

第20章

書名:不眠春潮 字數:2623 更新時間:2024-10-31 11:01:34

  易思齡心裡裝著事,根本沒心思看,小口小口抿著紅酒,過來十來分鍾,她假裝去洗手間,實則跑去臥室的小陽臺給謝浔之打電話。


  不能莫名其妙白吃一頓。


  易思齡抓著手機,遠處燈火點點,倒映眼中,大腦有些空泛,紅酒後勁大。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電話響了三聲,對方接通。


  那端很沉默,似乎在等她先說。


  易思齡吸了一口冷風,“……我不知道這個電話是你。”


  “你早上拿來的紙袋裡有一張訂餐卡,我不知道上面是你的號碼,以為真是餐廳。”


  “梅管家說是你媽媽寫的。”


  “嗯。”謝浔之淡淡應。


  散會後他想了一下這事,應該問題出在那張卡片上。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易思齡軟綿綿地趴在欄杆上,看到一條路正在堵車,車尾燈連成一串紅燈籠。


  謝浔之跟同伴打了個招呼,很快就有人頂牌,他出包廂,找了個清淨的地方,“不是你說你餓了?”


  他的聲音在電話裡很好聽,那種沉沉的磁性貼著耳朵。


  易思齡遲緩地眨了眨眼睛,醉醺醺說:“那你可以不管我嘛。我們又不熟。”


  謝浔之覺得她喜歡嬌裡嬌氣地說話,但並不排斥,隻是還沒適應,因此起了一層很淺的雞皮疙瘩。


  他靠在會所的走廊上,“那下次不管你,這次是我多管闲事。”


  又或許不會有下次了,他忽然閃過這絲念頭,眉頭皺起。

Advertisement


  不知道她考慮的怎麼樣了。


  “謝浔之,你好無趣。”


  謝浔之打住思緒,“是你太有趣了。”


  易思齡笑得有幾分嬌肆,甜甜地說:“你剛剛有趣了一點。”


  謝浔之好不容易下去的雞皮疙瘩又泛上來,很奇怪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撓他。


  不知道為什麼,氣氛有些微妙的曖昧。


  “是不是喝酒了?”他忽然問。


  易思齡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謝浔之無聲笑了笑,不喝酒,她對他態度沒這麼好。


  “晚餐好吃嗎?”


  “好吃,你家廚師不錯,芋頭很綿,比我在港島吃過的都好吃。”


  “嗯,家裡種的。”


  謝園對吃很講究,專門在郊外莊園規劃了一塊地,種植各種適宜本地生長的蔬果。每日吃的蔬菜大部分都是自己莊園種的。


  “你還種地!”易思齡驚訝。


  “不是我。”他解釋,“請專業人員種植的,我不在行。若你感興趣,下次帶你去看看,那裡還能摘草莓。”


  易思齡繼續趴在欄杆上,眯了眯眼,“草莓……我喜歡。下次吧……不說了,頭暈。”她打了個哈欠,聲音弱下去,困意一寸寸圍剿。


  謝浔之問最後一句:“什麼時候回港島。”


  “明天晚上,爹地派他的飛機來接我。”


  他嘴角勾了勾,聽出來她在炫耀她爸爸有私人飛機。幼稚。


  “早點睡,明天十一點吃燕窩。”


  又叮囑,“別再喝了。”


  易思齡軟綿綿地應了聲謝謝,剛要掛電話,她又想到什麼,“謝浔之。”


  “嗯?”


  “你小名好土哦。之之?”


  “之之!”


  那零星勾纏和曖昧全部灰飛煙滅。


  謝浔之血壓都上來,握緊手機,沉而怒:“易思齡!”


  她越來越過分了,也許會更過分,這遠遠不是她的極限。


  啪。她掛了。


  會所的走廊燈光曖昧,四周安安靜靜,謝浔之聽著忙音,不知為何,氣得笑出聲。


  池桓生出來抽煙,正巧撞見這一幕。


  三哥生氣,比他親哥上樹還稀奇。他笑著湊到謝浔之面前,“三哥,剛剛和小嫂子打電話吧。”


  池桓生是池桓禮的親弟,跟謝知起一樣大,平時喜歡跟著他哥這一圈發小玩。池桓禮嘲笑他是跟屁蟲。


  謝浔之收起手機,不想接話。


  池桓生早就從他哥那裡聽到了八卦,說三哥最近忙著哄小未婚妻,一個頭有三個大。


  “您那樣連名帶姓喊人不好,不夠寵愛。難怪她掛你電話。”池桓生拍拍胸脯,“哥,你信我,我戀愛有經驗。”


  謝浔之終於望向他,“那該喊什麼。”


  “該喊寶貝,寶寶,哦,港島那邊流行喊女孩bb啊,bb豬啊,傻豬豬啊,老婆仔……”


  “不然您喊公主也行!喂——哥,去哪!您別不信我說的,這些真的有用啊……”


  謝浔之腳步加快,覺得自己今兒一整天腦子都進水了。


  從那一碗燕窩開始。


  ——


  次日,早上十點四十五,易思齡打著哈欠來開門。是她能忍受的起床時間,沒有太大的起床氣。


  開門之前她喊了一聲:“是不是梅管家?”


  “是我。”


  門外傳來清淡卻有力的兩個字。


  易思齡愣了下,把門打開後,看見謝浔之站在那。


  他今天依舊穿了西裝,外罩一件黑色大衣,矜貴斯文。


  西裝就是檢驗男人身型的試金石。肌肉不能太發達,穿著像一頭熊,也不能太瘦,像一根細竹竿,要剛剛好才俊朗。


  謝浔之就是剛剛好,修長而挺拔,寬肩腿長。當然,光有身材沒氣質沒氣場,穿西裝還是牛頭不對馬嘴。


  巧了,他又有。


  易思齡不免多看了兩眼。


  “我臉上有東西?”謝浔之見她一直盯著他看。


  易思齡迅速收回目光,臉泛起紅:“噢……”


  長軟的睫毛顫了顫,“我在想你平時是不是很闲,都不用上班,早上還能特意跟我送燕窩。”


  謝浔之:“……我其實很忙。”


  “沒看出來。”


  哪有大忙人連著兩天送外賣。老二忙起來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是蘭姨每天給她把早飯拿到車裡吃的。


  謝浔之不想年紀輕輕高血壓,決定不和她說這個,他轉到正題:“易小姐,燕窩還吃不吃?”


  “當然吃。”易思齡拿過來,衝他笑,“謝謝,拜拜,你去忙吧,大忙人謝先生。”


  她抬手就去關門,謝浔之伸手扣住門沿,冷白的手背因為用力而凸出幾道青筋。


  他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我沒說要走。”這句話放在他這裡,就是明擺著有了情緒,可旁人體會不出來。


  易思齡警惕地看著他:“你不會還要陪我吃吧,你這麼闲?”


  謝浔之:“嗯,是闲。易小姐,我想陪你吃早飯,可以嗎?”


  易思齡咬了咬唇,不能把人趕走,隻能讓人進來,她嘟嘴,“不用換鞋,又不是家裡。”


  謝浔之進門後將大衣脫下,掛在玄關的衣架上,然後走進來。


  他腳上那雙牛津鞋纖塵不染,比一次性拖鞋還幹淨,踩在地毯上,沒有任何灰塵的印子。


  易思齡拉開椅子坐下,把燕窩拿出來,還有一份小籠包。


  今天的燕窩不是雪梨味,是芋泥牛奶的,制作芋泥的香芋就是昨晚芋頭小排裡的香芋,他們自家種的,一吃就知道。


  易思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說了喜歡吃今天才有,但她隻是想想而已,倒沒這麼自作多情。


  謝浔之坐在她對面,姿勢說隨意也不隨意,很規矩也談不上,三分松弛。他就這樣看著她吃東西。


  易思齡吹了吹燕窩的熱氣,“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啊。”


  謝浔之:“是。”


  不然也不會來送這份燕窩。集團裡一大堆事等著他。


  易思齡睨他一眼,“那你說唄。”她咬了口芋泥,嘬了一勺牛奶。


  她吃東西的模樣很秀氣,若要再準確一點,有點矯揉造作,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


  今天的睡裙不是昨天那條,當然也不可能是。墨綠色的絲絨吊帶裙,外披同色長衫,不是低胸,但領口也不高,能完整地看見她明晰而精致的鎖骨,光滑而圓潤的肩頭,修長而白皙的頸。


  謝浔之眸色沉了沉,挪開視線,看向茶幾上的那瓶花,“想問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完全是突如其來。


  易思齡吃東西的動作一頓,這才正眼看他,一字一頓強調:“才兩天,謝先生!”


  “你今晚回港島了。”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