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褚逸最後那抹希望破滅,嚴賀禹證實過,那不會有錯。讀研究生時,嚴賀禹經常跟傅言洲還有祝攸然他們聚餐,最了解內情。
褚逸舌尖抵著牙關,心情十分復雜,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他忽然想起來:“那天傅言洲沒去參加婚禮。”
“我和他吵架才沒去。”
不是不想去,是最後不得已做了取舍。
閔稀也想問個明白:“你那晚說你喜歡的人結婚了,也是祝攸然?”
褚逸點頭,依舊不知道說點什麼。
閔稀又問:“你是暗戀祝攸然還是?”
褚逸:“我怎麼可能暗戀。明戀,班裡人都知道,連嚴賀禹都知道。”
閔稀勉強維持著笑意:“之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喜歡一個人怎麼會暗戀,從高中忍到研究生都不表白。”
現在知道原因了。
因為跟自己的好朋友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褚逸倒了一杯水給閔稀。
“謝謝。”閔稀接過來,緊握在手裡。
即使都是過去的事,她還是會難受。
褚逸也喝水掩飾低落的心情,他將高中那幾年能記起的事都仔細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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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粗枝大葉,沒發現祝攸然對傅言洲是不同的,祝攸然隻會主動向傅言洲一個人請教題目,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事,她也會徵求傅言洲的意見。
而傅言洲對祝攸然也不錯。
讀研時,傅言洲和祝攸然申請了同一所大學。
這些細節,他之前居然一點都沒上心。
傅言洲為了顧及他的心情,從沒表現出來對祝攸然的感情,至少在他面前沒表露過。在友情和愛情之間,傅言洲選擇了前者。
這份心意太重,他都不知道要拿什麼還給傅言洲。
褚逸仰頭,把半杯水一氣喝光,“你婚前就知道傅言洲有喜歡的人,還是決定跟他結婚,你哥對你那麼好,不可能委屈你為了利益聯姻。”
他試探著問:“你喜歡傅言洲?”隻有這一個可能。
閔稀沒吱聲。
但也沒否認。
她忽然抬頭看他。
褚逸懂她的眼神,“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
喜歡一個人,對方卻不喜歡自己的滋味,他嘗了十多年,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熬。
況且閔稀骨子裡又那麼驕傲,在傅言洲對她沒什麼感情時,她肯定不想讓傅言洲知道她的卑微暗戀。
先愛的那個人,底氣上就輸了。
為了讓她心安,褚逸再次表明:“我這個人做事你放心,不會口無遮攔,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以後相處久了,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他笑:“不然傅言洲也不會把我當朋友這麼多年。”
褚逸又道:“在酒吧喝酒的第二天,我去找過你。”
他當時還奇怪,憑他的關系,怎麼找個人這麼難,連對方的一點信息都打聽不到。
原來是閔疆源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打聽到。
“謝謝掛念。”
“別見外。我是希望跟我同病相憐的人能過得開心一點。”
閔稀安靜半晌,說:“你是唯一一個知道的,我哥都不知道我喜歡他。”
褚逸驚訝,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沉默了大半分鍾。
他忽而笑出來,覺得自己好笑又可憐:“我現在還在自欺欺人,覺得傅言洲不喜歡祝攸然,這樣我就不虧欠他,你也不用難受。”
閔稀安慰道:“沒什麼丟人的。我有時也會自欺欺人。”
頓了下,又說:“還患得患失。”
褚逸在心裡嘆口氣。
隻有問過傅言洲,從傅言洲本人嘴裡聽到答案,他和閔稀才能從此不再自欺欺人,但也許是心死。
反正他不敢問。
如果開口問了,同學十幾年的感情從此就會有疙瘩,有微妙的嫌隙,便會越走越遠。
他想,這可能也是閔稀為何不直接問傅言洲的原因。問了後,不一定得到真實答案,還會導致夫妻關系微妙,一旦有裂痕難以修復。
“你跟我不一樣,真相到底怎樣,不影響我生活。如果你實在太難受,難受到嚴重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了,”褚逸停頓許久才說:“那時你可以問問傅言洲本人。”問問他到底喜不喜歡祝攸然。
如果喜歡,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到底有多喜歡。
就這樣放棄了向祝攸然表白,遺憾嗎?
後悔過嗎?
閔稀沉默。
褚逸寬慰她:“你比我幸運,不管怎樣,你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了。”
他斟酌片刻,還是決定把截胡項目的事據實相告,不希望閔稀太難受,覺得自己在傅言洲心裡沒一點分量。
他們夫妻間最大的問題可能不是祝攸然,而是傅言洲現在對她還沒感情。
“我差點截胡你項目。”
閔稀一頭霧水。
褚逸三言兩語將事情原委告訴她,特意解釋:“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你跟傅言洲的關系。”
閔稀消化須臾:“他知道你截項目是要送給祝攸然嗎?”
“知道。他當時還說,就算我把項目截給祝攸然,他會再拿回來給你。還警告我不許動你經手的項目。”
褚逸用水杯碰她的杯子,“相處久了自然會有感情。祝你有一天得償所願。”
難過與欣慰交織。
在她不知道的某個時間裡,她也被偏愛過。
閔稀酸澀笑笑:“謝謝,那就借你吉言。”
第25章
聚餐九點鍾就結束了, 褚逸考慮到閔稀心情不怎麼樣,沒再安排其他娛樂活動。
剛好有同學帶了兩歲多的孩子過來聚餐,夫妻倆都是他們同學, 是班裡唯一成的一對。孩子在媽媽懷裡已經睡著, 提前散場的理由變得更充分。
一頓飯吃下來,彼此都變熟絡,褚逸主動加閔稀的聯系方式。
“哪天遇到想不通的事,打電話給我,我給你開導開導。”在自我寬慰這方面, 他經驗堪稱豐富。
閔稀淺淺一笑:“謝謝。”
但她習慣一個人消化感情上的不順, 從不求助別人。
因為別人的藥, 醫不好她的病。
傅言洲同其他同學道過別, 款步過來。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他淡淡道:“聊一晚上還沒聊完?去我家接著聊?”
褚逸:“……”
他隱隱聽出傅言洲話裡有醋意。
隻是下一秒,又暗笑自己多心。
傅言洲這種任何時候都不動聲色、波瀾不驚的人, 怎麼可能把吃醋寫在臉上, 是他自己小人之心了, 也許見他和閔稀能聊得來, 誠心誠意邀請他去家裡做客, 畢竟他隻對祝攸然情有獨鍾, 這是人盡皆知的。
褚逸笑說:“今天太晚,改天一定去。”
傅言洲瞅他一眼, 沒搭腔。
他本來話就不多,褚逸習以為常,不過他跟閔稀聊了一晚是事實, 該有的分寸感得有,他向傅言洲解釋為何聊了那麼久:“今晚從閔稀那裡了解了不少品牌傳播的知識, 受益匪淺,我正琢磨要不要把公關業務外包出去,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
閔稀接話:“你那個行業的業務,我們公司不擅長,需要的話給你推薦幾家合適的公關公司。”
他們說的挺像回事,傅言洲便也信了。
傅言洲今晚喝了酒,閔稀也喝了半杯,司機接他們,車已經開過來。
褚逸體貼為他們拉開車門,“以後常聚。”
汽車駛離,傅言洲才問閔稀:“怎麼吃那麼少?”滿桌美味,她隻吃了幾塊魚肉,吃了一點湯。
似乎沒有任何食欲。
閔稀:“沒人給我剃魚刺。”
傅言洲絲毫不同情:“誰讓你不坐我邊上。”
“她們都打亂了坐,說不認識的人坐一起多熟悉熟悉,我總不能搞特殊。”她左邊是褚逸,右邊坐的是帶著孩子的數學課代表。
魚沒吃幾口,不過聊得還不錯。
閔稀岔開話題:“你們數學課代表家的女兒特好玩,兩歲多的小孩,說話跟小大人一樣。”小姑娘今晚一直黏著她,讓她抱抱。
傅言洲莫名想到公司副總裁最近戒煙備孕,他問閔稀:“想過什麼時候要孩子?”
閔稀怔了下,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兩人還沒感情,談孩子太早。
她認真道:“再等兩年,不著急。”
傅言洲也不是很著急,至於什麼時候要孩子,尊重她的決定。
回家的後半段路程,傅言洲用手機處理工作,閔稀靠在車窗上看外面夜景,今晚悲喜交加,不知道該難受還是該高興。
思緒就像脫韁的野馬,怎麼拽都拽不回來。
直到汽車停在別墅院子裡,閔稀回神。
傅言洲剛才一直沒打斷她思緒,“在想什麼?”
閔稀總能應對如流:“在想盛時發布會媒體座位怎麼安排。”
“今天休息就盡量別想工作。”傅言洲推門下去。
到了二樓,閔稀先去了自己的書房,她和傅言洲有各自的書房,晚上加班時互不打擾。
她打開電腦坐下來,努力調節不該有的多餘情緒。
她找事做來轉移注意力,給母親發消息:【媽媽,當初你和爸爸,誰追的誰?】不能讓母親看出異常,她還又加了一個偷笑的表情符號。
江芮語音回復女兒,說話前先調整呼吸,話裡帶笑:“不告訴你,你問你爸。”
閔稀笑說:【那肯定是爸爸追你了。】
打電話跟母親聊了一會兒,母親的聲音愉悅又溫柔,特別治愈。
“媽媽,怎麼才能經營好這種聯姻的婚姻?就像你跟爸爸一樣,從不吵架,這麼多年了感情還這麼好。”
江芮無法回答女兒這個問題,女兒看到的隻是表象:“我還在忙,等哪天媽媽休息了,當面跟你聊。”
得知母親還在加班,她叮囑母親別累著,不舍掛上電話。
閔稀喝杯水,靜下心來打算看資料。
“稀稀,還不洗澡睡覺?”邊說著,傅言洲抬步走去她書房門口,閔稀連抽幾張抽紙裹住左手食指。
傅言洲蹙眉:“怎麼了?”
“沒事。”閔稀下巴對著桌上的一摞剛打印出來的資料努努,“沒注意,被紙割破了。”
傅言洲走進來,“割得深不深?”
“不知道。”
傷口現在還沒感覺,一直往外流血但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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