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曲筆芯沒好氣的把她手拍打掉,腳步一步都沒邁錯原路折回了餐廳處,繼續進行沒吃完的午餐。
賀青池看她似乎適應的很好,也不用人照顧可以。
曲筆芯說:“你午餐自己跟酒店點。”
賀青池走過去坐下,沒有什麼胃口,將就著把她的一盤鵝肝壽司拿了過來,還開了瓶桃子酒:“你現在康復期能喝酒?”
“不能,我擺著過眼癮。”曲筆芯現在吃的也很清淡,她把眼睛整得嫵媚了很多,眼角處微微拉長,等完全康復就能看出效果,現在還隻能躲在酒店裡。
叫賀青池過來,一是在日本太無聊了找人作伴,二來她不想讓第三者知道這事被淪為談資,也就沒聯系昔日的姐妹團。
兩個人坐在餐廳慢慢享用午餐,賀青池見每個落地窗都有白色紗簾擋住刺眼的光線,也導致室內柔和不少,應該是曲筆芯保護眼睛的緣故。
等差不多吃完,曲筆芯擦擦嘴巴說:“你這幾日都在賀家做什麼?”
賀青池低頭,慢悠悠地喝完這瓶桃子酒,聲音很平靜:“回去陪我爸。”
曲筆芯不疑有她:“你家那位老頭子要進娛樂圈,絕對是老戲骨般的咖位,比我還會演……上次他媽的聽到我離婚了,見到我爸竟然說恭喜?!”
賀青池:“……”
“他還跟我爸說羨慕的很呢——”
自己女兒嫁給了江城名流之首,還繼承了溫氏一筆股權,過上人生巔峰的好日子,卻來跟她爸假惺惺的說羨慕她離婚?
當晚曲父差點沒被氣死,也把曲筆芯挖出來念叨了一遍。
要不是當初執意要跟沈復在一起,也不會混到二婚這種地步。
賀青池聽到這,很有必要替她父親解釋下清白:“我爸可能是真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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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筆芯輕輕哼了聲,說:“那也不能帶頭揭我爸的傷口,現在搞得人人都跟我爸說恭喜了,女兒嫁出去又接回來,還能讓公司起死回生,說我爸有先見之明,當初要沒有同意我和沈復在一起,今天的曲氏招牌就成為歷史了。”
說這種話的人就有點惡意了,區區十億在父母眼裡哪裡比得過親生女兒的幸福重要。
賀青池蹙眉頓了會,想著怎麼安慰的好。
而曲筆芯已經話鋒一轉,根本不需要:“他們眼瞎還心瞎,我爸就算破產需要資金,可以讓我哥離婚再娶個有錢的千金大小姐啊,也可以把我送出去聯姻嫁人……用得著稀罕沈復那幾個破錢?”
“你嫂子知道你這樣想法嗎?”
“無所謂,反正我在我哥老婆眼裡就是一個爭家產的綠茶小姑子。”曲筆芯唇角扯出笑容,是那股熟悉的惡毒沒錯了。
賀青池有時還挺羨慕她這樣沒心沒肺的,隻要觸及到自己利益就馬上翻臉,哪怕前一刻怎麼要好都沒用。
相比之下,她廢物的許多。
曲筆芯不提自己的那點破事,單手託腮,笑的很甜美:“日本的牛郎店很出名哦,小姐姐要不要消費一下?”
“謝謝,我現在對男人沒興趣。”
“別這樣嫌棄的抱歉嘛,在日本牛郎店可是很正規的一種文化,我們要入鄉隨俗尊重人家的文化好嗎?”
曲筆芯邊說,一邊還拿出手機,點開了幾組美男子藝術照給她賞閱。
自從離婚後,她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欣賞除了沈復以外的男人。
賀青池低垂眼眸,看著手機上的美男圖,左右滑動了好幾張下來,不是身材嫌棄瘦弱就是身高不行,又或者是臉看不順眼。
總而言之一句話——
這些男人都沒有溫樹臣的相貌合她的眼緣。
第76章
被賀青池無情的拒絕後,曲筆芯到底是沒有體會一把日本文化的風土民情……
別看她動了手術行動不便出門, 整天待在酒店套房裡活的可精致了, 早上起來要穿衣打扮一番,連頭發絲都是梳理整潔過的, 烏黑發梢緊貼著精致臉蛋輪廓,雙唇塗著胭脂色口紅, 口袋一塊小鏡子, 隨時補妝容。
比起她,賀青池選了件煙粉色的旗袍款式睡衣裙湊合著穿,臉蛋不化妝, 頭發隨意挽起, 外面夜幕降臨時,她一個人待在客廳裡也沒開燈,卷縮起身體坐在沙發上, 肩膀處還裹著薄毯, 漆黑的眼睛盯著電視機上播放電影的屏幕看。
曲筆芯穿著日本的櫻花粉色浴衣走出來,手裡還端著水果盤, 眨眼一看,站在旁邊冷不了的出聲:“女主傑西開車帶她兒子去碼頭的路上就已經出車禍死了,這個影片從頭到尾都在陷入女主自己殺死自己和同伴的無限輪回之中, 戴頭套的殺人兇手就是傑西自己。”
賀青池看的這部燒腦的電影《恐怖遊輪》才看到三分之一不到, 防不勝防就被曲筆芯給劇透了,她額頭有些痛,似乎無可奈何:“把嘴巴閉上。”
曲筆芯細細一笑, 還要坐了下來:“你膽小到警匪片都不敢看嗎?不會是鬼上身了吧,一下子跨越這麼大?”
客廳沒開燈光,靠電視劇屏幕的淡淡光暈照明著漆黑的夜色。
賀青池轉頭看她,漆黑的眼珠子看著嚇人。
曲筆芯見狀還是把落地燈開了吧,捧著水果,指尖挑著小聖女果吃。
賀青池又繼續看,當屏幕上出現血腥的一幕時,她努力克制著移開視線的衝動,眼睫毛在不停的輕眨,唇色抿起都在發白。
曲筆芯在旁邊陪看完這部電影,結果已經夜裡十點鍾了,這部播完,賀青池又調出了另一部恐怖電影,那架勢是想熬通宵了。
為了防止用眼過度,曲筆芯最近都不會熬夜,她打了個哈欠起身說:“你還看?晚上怕了別跟我擠一張床啊。”
賀青池沒有搭理她,將旁邊抱枕拿到懷裡。
克服恐懼的第一步就是去面對它,連續熬到凌晨三點左右。
三部恐怖血腥的電影看得賀青池頭暈腦脹的,也不知道是穿少的緣故,還是套房裡暖氣溫度太低,她身子被寒意浸透,隱隱還有些想嘔吐。
電影的結尾終於落幕,賀青池手指放在膝蓋上,沒一絲力氣再打開下部電影。
她扶著沙發站起身,摸著黑去翻櫃子上曲筆芯那堆藥物裡,有沒有止痛藥。
好在這女人藥物方面準備都很齊全,賀青池拿了兩片止痛藥,都沒帶水喝就服用下,像是有心理預兆一樣,她覺得今晚需要靠這個活命。
微微轉頭,電視屏幕上還卡著女主角一身白裙是血站在雪地裡的畫面。
賀青池即便先前已經看過無數次了,心髒依舊忍不住緊縮了下,她站定在原地,深呼吸克服著自己那股像是天性上的恐懼感,盯著看了足足六十秒鍾,才走過去關掉。
之後,賀青池先去衛生間洗澡,花灑淋下的熱水順著她雪白肌膚滑下,霧氣將鏡面變得朦朧不清,她身體被浸透的那股寒意也慢慢退去,開始變得回暖了。
扯過一旁幹淨的睡袍披上後,她折回客廳,走到掩起的房門推開。
落地窗簾子緊閉著,也不見一絲光線進來。
不過適應了黑暗後,賀青池走到床沿依舊看得清楚已經熟睡的女人,她掀開被子一角躺下去,也沒有和曲筆芯緊緊挨著,額頭貼著柔軟的枕頭,將眼睛閉上。
睡著之前,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的。
也沒有說自我恐懼去想起電影那些畫面感,到了後半夜,反倒是曲筆芯幽幽地轉醒了過來,她感覺被窩有些悶熱,想掀開被子的時候,手腳無意間碰到了一具女人柔軟的身體。
驚嚇得她差點把剛做完整容手術的眼睛都瞪大了,起身打開一盞燈才發現是賀青池。
“我不是說別跟我擠一張床……”
曲筆芯伸出手去推她,結果誰知賀青池卷縮著身子躺在被子下一動也不動的。
人也沒醒,更別提跟她說話了。
曲筆芯慢慢掀開被子,露出女人烏黑秀發,被細汗染湿般貼在雪白脖側,穿的絲綢睡袍也服帖著後背,布料摸上去也都悶湿了一小片。
這把曲筆芯直接弄懵逼了,想搖醒昏睡不醒的賀青池,結果她仿佛跟生了一場大病似的怎麼也醒不過來,伸手去碰額頭,發現溫度也比平時要高許些。
應該是發燒起來了……
突然意識到這點,曲筆芯趕緊把被子給人蓋好,下床去拿手機看幾點了。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她跑到客廳去找溫度計,又燒開水,折騰得連眼睛都沒空顧得上了。
重新折回後,曲筆芯雙膝跪在床沿前,伸手就去還在發燒不退的女人睡袍,都被汗水給浸透,繼續穿的話估計又要著涼,她把體溫計塞進去後,索性一口氣把睡袍扯了下來。
被子是嚴嚴實實包裹的,不露一絲空氣進來。
曲筆芯去找了件長袖長褲給她換上,累得氣喘籲籲,怎麼折騰賀青池還在發燒不醒,她小聲嘀咕了句:“挺圓潤的,溫樹臣福利真好啊。”
賀青池的身體還是燙的,體溫計被拿出來,一看都燒到快四十度了。
曲筆芯有種被坑的感覺,明明是把這女人大老遠喊出國陪自己,結果搞了半天她成了小丫鬟了,直到早晨五點多,窗外都微微露白了。
賀青池終於隱隱有些轉醒的現象,額頭暈眩極了,全身也跟散架了一樣難受。
曲筆芯剛給她測量完第二次體溫,換了身幹淨的睡衣後,燒似乎也跟著退下來。
“喂?你還清醒嗎?”
她看見賀青池濃翹的眼睫半眯著,便俯身靠近在問。
賀青池身體發燙,指尖卻是冰涼一片,沒力氣抬起。
她後半夜好像是做了場噩夢,迷迷糊糊的那些片段已經記不全了,隻是依舊有熟悉的恐懼感從心底滋長出來。
曲筆芯靠近的時候,聽見她蒼白的唇輕張:“老毛病了。”
“你不會一看恐怖片就高燒吧?”
賀青池沒力氣說太多話,喉嚨幹啞的難受。
曲筆芯又問:“要不我叫救護車吧,你萬一病死他鄉……”
“給我吃一片止痛藥,會自愈的。”賀青池打斷她的話,手指發白揪緊了被子將自己肩頭也裹好,烏黑秀發凌亂半幹,隻堪堪露出半張精致的側臉輪廓。
看起來沒什麼血氣,眼角還遺留著一抹水色的痕跡。
見她呼吸聲開始變得呼吸均勻,曲筆芯想了想,先做出妥協:“吃止痛藥真有用嗎?那我先給你吃一片……要是還高燒上去,我就叫救護車了。”
賀青池沒在回話,突然高燒幾個小時已經透支了她的精神。
曲筆芯去把止痛藥拿給她吃,又喂了燒開過的溫水,還念著說:“你是故意的吧?讓你來陪我就來個意外生病,這叫我怎麼跟你家交代?”
“別告訴我爸。”賀青池聲音低低傳來,眼睛是閉著,卻沒有睡糊塗。
曲筆芯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沿,有意跟她說話,以免睡死過去就叫不醒了:“你這看恐怖片就高燒的毛病,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賀青池喉嚨咽下藥後,還有一股淡淡苦味蔓延著,她呼吸急促兩秒,烏黑的眸睜開,愣愣看著窗簾的影子,聲音透著一絲倦意:“六歲還是七歲?我記不清了……小時候別人以為我是被嚇丟了魂,夜裡睡覺才高燒不退,後來我卻經常這樣,應該算是一種童年陰影吧。”
曲筆芯這就要說上幾句了,微微揚起下巴:“像你們這種喜歡把事藏在心裡的,多多少少心裡上都有點小變態,像我就從來沒這方面的煩惱。”
從小曲筆芯就和賀青池截然相反,她喜歡搶東西,好看的花裙子啊布娃娃啊,還有糖果之類,不給她就哭就裝綠茶婊賣可憐,有情緒就卷起袖子帶上姐妹團去撕逼,將自己放在第一位。
而賀青池就不一樣,她要不爽誰,隻會很平靜的疏遠關系,表面上帶著冷清距離感,讓人覺得很不好相處,又找不到借口跟她撕破臉皮。
在曲筆芯看來,這類的心裡多半都是藏著一籮筐的事,不憋出心理變態來才怪。
賀青池靜了半天,就說了一句:“你才變態。”
曲筆芯冷笑了:“我要變態的話,之前給你換睡衣就襲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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