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戚映以前沒喝過酒,喝了兩杯啤酒就有點暈乎乎的,跟嶽梨一人買了一個冰棍蹲在門口吃,不想進去被魔音摧殘。
裡面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男同學在唱《死了都要愛》,一嗓子吼得兩個人冰棍差點沒拿穩。
戚映快笑死了,掏出手機錄了一段小視頻發給季讓。
九班今天也在聚會,定的KTV也在這條街上,大概隔了兩百米的距離,收到視頻後回了戚映一串省略號,說:我這邊情況也差不多。
不過這是高中最後的班級活動,再難聽也得忍著,戚映和嶽梨啃完冰棍就進去了。最後還是陳夢潔出面,拿出班長餘威,把那幾個麥霸揪下來,按照學號一人一首地唱。
總算消停了。
戚映因為是轉學生,學號排在最後一個,輪到她估計天都黑了。不過她也不喜歡唱歌,吃點水果喝點奶茶,跟嶽梨湊在一起聊天,也挺開心的。
整個酒吧街因為有了這群高三學生,整個白天都顯得異常熱鬧。
燈光朦朧的走廊上,一群人喝得腳步踉跄,嬉皮笑臉地簇擁著一個滿身名牌的男人:“蕭哥,這邊,往這邊走。”
馮蕭眼神已經飄了,聽著四周震耳的音樂,不滿道:“怎麼這麼吵?這什麼破地方,這麼不隔音。”
穿花襯衫的男人說:“這不是高考結束嘛,都被高三那些小崽子包場了。不過……”他擠眉弄眼地湊近一些:“這更好啊!有高三的學生打掩護,條子也不會往這盯。最近他們盯高檔會所盯得太緊了,就是這些小地方才好呢,魚龍混雜,就算有什麼事,一跑出去到處都是人和巷子,警察抓的到個屁。”
馮蕭一聽是這個理,也嘿嘿地笑,指著盡頭的洗手間:“我去個廁所,你們在包廂等我。”
花襯衫男人把口袋打開,露出一點白粉的袋子:“搞快蕭哥,這批貨比你剛才嘗的那個還要霸道。”
馮蕭剛才已經吸過一輪了,神志也不清明,嗯嗯啊啊地應了,往洗手間走。
到門口的時候,跟一個正拿著紙擦手上水的小姑娘擦肩而過。
他聞到一陣屬於少女的獨特甜香。
Advertisement
一下想起來,是那一次在敬老院做公益活動時,遇到的那個純得要命的少女。
那時候少女態度冷淡,轉頭就對別的男生笑,他又氣又不甘心,可又忌憚那個少年,隻能忍了。
現在認出人來,再加剛才已經吸大了,在那股體香刺激下,頓時惡向膽邊生,從後面一把拽住少女的手腕,手掌捂上她的嘴,連拖帶抱把她弄進了盡頭邊的包廂。
包廂內隻開著昏暗的一盞燈,一群人正把海洛因攤在桌面上,見馮蕭綁了個女生進來,都大驚失色:“蕭哥,你這是玩得哪出?”
馮蕭早就吸高了,把劇烈的掙扎的少女按在沙發上,一臉惡毒的笑:“你們玩你們的,我玩我的。”
包間內開著原唱的音樂震耳欲聾,掩蓋了少女激烈的尖叫。
她掙扎得太厲害,又咬又踢又抓,馮蕭本來就精神恍惚,沒注意被她用指甲在臉上抓出一道口子。
痛感激怒了他,他抬手給了少女一巴掌,拽著她的馬尾迫使她抬頭,往茶幾上撞。
足足撞了三下,少女終於不掙扎了。
殷紅的血從她額頭流下來,流了滿臉,淌過她的眼睛,淌過她的鼻梁,淌過她的嘴唇,像五官流出的鮮血。
血腥味更加刺激了他。
馮蕭站起來,開始解皮帶。
包間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侍者模樣的中年人端著水果盤走進來,禮貌地問:“是你們點的水果拼盤嗎?”
正在吸毒的幾個人手忙腳亂把茶幾上的白粉蓋起來,吼那個侍者:“誰他媽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戚映努力睜開眼。
她拼命往前爬,朝那侍者伸手求救。
沒爬多遠,被馮蕭拽住腳腕,一把拖了回來。
侍者手指緊了緊,端著水果盤往前走,低聲說:“你們的水果盤,放在這裡可以嗎?”
那群人早就不耐煩了,站起來推他:“讓你滾聽到沒!”
手掌推到侍者肩膀時,被侍者一個反手擒拿扣住了。那人大驚,猛地抬頭一看,失聲大喊:“這人不對!他不是服務員!”
包廂裡頓時一陣混亂。
震耳音樂聲中,響起尖銳的警報聲,空氣裡傳來濃煙味,有人手忙腳亂關了音樂,聽到外面走廊混亂吵雜的叫聲:“著火了!快跑!”
包廂裡的人都慌了,手忙腳亂就要往外跑逃命,那侍者卻往裡面衝,把躺在地上的戚映抱了起來。
已經失去神志的馮蕭吼住那群往外跑的人,狠聲道:“不能放他們出去!他看見你們吸毒,救出那個小賤人會一起指證我們!”
一群人在門口頓住,毒品早已使他們失去了人性,對視一番後,紛紛轉過身,拎起包間裡能用的工具,下死手朝那個侍者打過去。
那侍者身手不錯,可到底難敵眾拳,還要護著身下的戚映,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守在門口的花襯衫大喊:“別打了!咳咳咳,快點走!火燒大了!”
一群人轟然而逃。
濃煙大作的包廂內,侍者掙扎著爬起來,去抱地上的小姑娘。
戚映滿臉都是血,意識已經漸漸渙散,察覺到有人碰自己,下意識地掙扎。
那侍者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安撫她:“小姑娘別怕,我是警察,警察叔叔救你出去。”
她閉著眼,聽著那低啞溫和的聲音,眼淚滾滾而出。
是和爸爸一樣的人啊。
……
電線短路引起的大火,燒紅了傍晚的半邊天。
低端的酒吧KTV,消防設施根本不過關,大火燒起來時毫無辦法,隻能任由它順著風勢漸大。
一整條街的人都跑了出來,匆匆趕來的消防車救護車警車擠滿了街頭。
季讓聽說發生了火災還愣了一下,待看見是二班所在的那家KTV,恍如被人當頭一棒,拔腿衝了過去。
嚇傻了的二班同學們站在街邊,心有餘悸地看著已經被大火籠罩的房子,陳夢潔還在點人,“二班的都出來了嗎?都在嗎?!”
嶽梨找了一圈沒看見戚映,臉都白了:“班長,映映不在,我沒看見映映。”她想到什麼,一下哭出來,“她剛才去上廁所了,一直沒回來!”
跑到跟前的季讓正好聽到她這句話。
少年腳步一頓,飛快轉身,毫不猶豫就往火場裡衝。
陳夢潔在後面尖叫:“拉住他!快拉住他!”
可他們追不上季讓。
少年已經衝到門口處,被趕過來的消防人員一把拖住。
那消防員吼他:“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少年瘋了一樣,雙眼血紅幾乎滴出血來,嘶吼著拼命掙扎,兩個消防員差點沒拖住,一左一右死死抱住他往後撤。
那火燒得好大好大,映著他絕望的眼睛,像燒毀了他的五髒六腑。
他滿臉眼淚,撕心裂肺地喊:“映映!”
可哪裡會有人回答呢。
第87章
消防員已經拉著消防帶開始滅火。好在現在風停了下來, 大火沒有往兩側蔓延,已經逐漸被控制住。
二班的同學們驚魂未定,又得知戚映被困在裡面,所有人都慌張恐懼, 好幾個跟戚映關系的同學已經哭成了淚人,被警察攔著不讓過去。
就連季讓都被兩名消防員連拖帶拽地扛了回去,交給了奔過來的警察手裡,厲喝道:“這小孩不要命了,看緊他!”
又一臉嚴肅地對季讓說:“相信我們,隻要有一線生機,我們都會把裡面的人救出來。”
可其實誰也知道, 這樣大的火,裡面如果真的有人, 怎麼可能有生還的幾率。
少年已經沒有掙扎了。
他眼睛裡一絲神光都無, 像墜入無盡深淵,渾身都是絕望過後的死氣,萬念俱灰也莫過如此了。
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扶著他往警車那頭走,帶他去休息。
街上已經停了很多輛無聲閃爍警笛的警車, 按理說一個火災不應該出這麼多警的。經過一輛商務型警車時,兩個便衣警察正把一個渾身是血戴著手銬的男人往車裡塞。
其中一個拿著對講機說:“陳隊, 最後一個人也抓住了, 你們找到韓隊沒?”
警車裡已經扣了一群模樣狼狽的人, 戴著手銬的男人神志不清,還在做垂死掙扎:“你們憑什麼抓我!我要打電話, 我要叫律師!”
後面那警察狠狠踢了他一腳:“給我老實點!綁架小姑娘還想滅口,律師來了也救不了你!”
季讓突然頓住了腳步。
兩個看著他的警察還以為他又要發瘋,都一臉緊張地拽住他,卻見少年看向那個被手銬扣住的男人,啞聲問:“我是不是見過你?”
馮蕭眼神渙散,看了季讓半天,突然咯咯笑起來:“是你啊,季家的小少爺……嘿嘿,你女朋友,滋味真好,可惜燒死了呢。”
季讓雙眼瞬間充血,像一隻野獸撲了過去。
幾名警察都沒防備,馮蕭整個人被突然發瘋的季讓按在警車後備箱裡,少年雙手掐住他脖子,幾乎要把他脖頸掐斷。
馮蕭被掐得直翻白眼,臉色迅速青黑。
幾名警察又拖又拽又吼,抱住他四肢,硬生生把他從馮蕭身上扒了下來。
可少年已經失去理智了。
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殺了他。
幾個人按不住他,隻能用對付罪犯的方式把他按在地上,雙手反扣到背後,一名警察朝旁邊大吼:“去叫醫生過來注射鎮定劑!”
與此同時,便衣的對講機裡傳出激動的聲音:“找到韓隊了!”
兩個便衣對視一眼,一個留下來看著季讓,一個拿著對講機迅速趕了過去。
被火燒成廢墟的巷子口,狼狽的中年男子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姑娘踉踉跄跄走了出來。
便衣警察們迅速衝上去,接過他懷裡的少女,“韓隊!你沒事吧韓隊?你放心,人都抓住了!”
醫生抬著擔架往這邊跑。
懷裡的小姑娘閉著眼,奄奄一息。可像是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掙扎著睜開眼,朝閃爍的警笛處看去。
便衣警察感覺衣服被扯了扯,他低下頭,聽見小姑娘聲音虛弱說:“我要過去。”
他安撫道:“別怕,醫生馬上就來了。”
少女固執又堅決:“我要過去,我要去那裡。”明明意識已經模糊了,可卻清晰地明白,她必須過去,去到那個絕望掙扎的少年身邊。
便衣看了眼不遠處,意識到什麼,他抱著小姑娘大步走了過去,把她輕輕放了下來。
戚映半跪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
季讓突地頓住了。
他艱難地抬起頭來。
看到眼前滿臉是血的小姑娘正乖乖對她笑。
“我沒事。”她輕聲說,“不要難過呀。”
少年眼淚奪眶而出。
掙扎著爬起來去抱她,可手臂要碰到她時,又怕她痛,慌張地收了回來,隻手指輕輕撫著她臉頰,啞聲問:“是不是很痛?”
她軟軟地笑:“不痛,不要哭。”
醫生已經抬著擔架衝到跟前來,戚映強撐的意識也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前栽了下去。
季讓瞳孔驚恐,一把抱住她,醫生把擔架放在地上,幾個人迅速把昏迷的戚映抬上去,衝向救護車。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