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班婳放下手裡的禮單,對容瑕道:“八哥到了?”
聽到班婳這麼說,容瑕忍不住笑了笑,他還沒來得及起身,又有一個小廝進來。
“侯爺,寧王的長隨攜禮拜訪。”
班婳放下禮單,對容瑕眯眼一笑,“豬狗腿也到了。”
第103章
長青王喜好美人,不關心朝政, 跟寧王更是少有來往。
他與當即陛下名為堂兄弟, 在皇室中輩分也不低,但是他在朝中的存在感還不如容瑕的一半。但是他以郡王之尊來拜訪, 容瑕就絕不能把人拒之門外,所以他隻能放下拜帖,起身親自去迎接。
“長青王殿下,”容瑕走進待客廳大門, 對長青王行禮道, “郡王爺貴足踏臨, 鄙府蓬荜生輝。”
“成安侯怎麼還這般客氣, ”長青王放下茶盞,起身道, “這兩日一直想來看你, 但是我知道你近來肯定忙著查遇刺一案, 所以也不好上門叨擾。現在聽聞案子查清, 我松口氣之餘,也不擔心上門會打擾到你了。”
“這些案子都是陳統領與大理寺的幾位大人負責,下官如今舊傷未愈,又遇到這種事,哪有精力操心這些。”容瑕笑道,“不過是在屋子裡看看書,養養身體罷了。”
“就是要這樣過日子才好,”長青王把手裡的扇子搖得呼呼作響,“對了,我那個表侄女也在你這兒養病?”
容瑕淡笑:“是。”
“唉,”長青王嘆口氣,“這孩子從小就闲不住,她八歲那年跟寧王產生爭執,竟然與大她幾歲的寧王打起來了,你說滿朝上下,有幾個孩子敢跟皇子這麼打架?”
容瑕沒有說話,或者說他並沒有與別的男人談自己未婚妻私事的習慣。
不過長青王顯然並不在意他怎麼想,他直接走到門口對容瑕道:“走,正好我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這個侄女兒,今天你陪我一道去看看她。婳丫頭住在哪個院子裡,你旁邊那個院子?”
容瑕見長青王直接往前走,顯然有些旁若無人,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模樣,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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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花園修得不錯,”長青王踏上湖中心的九曲漢白玉橋,“聽說這橋是令尊在世時,特意為令堂修的?”
容瑕看著人工湖中搖著尾巴的錦鯉,“從我記事開始,這湖與橋就已經存在了 。”
長青王笑了一聲:“令尊令堂的感情真好,讓人羨慕。”
容瑕淡笑道:“老親王與親王妃在世時,感情亦是琴瑟和鳴,郡王說笑了。”
拿別人已經過世的長輩說嘴,即使是善意的玩笑,也是要失身份的,他自覺與長青王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開這種玩笑的地步。
“你這人性格還是這般講究,”長青王見他不悅,笑著嘆氣,“罷罷罷,我不說便是。”
兩人走過這道橋,容瑕沒有帶長青王去隔壁院子,而是帶他來了自己的主院。走到主院門口時,他對一個守在門口的小廝道,“去請福樂郡主與班世子,就說長青王到訪。”
長青王聞言叫住小廝:“不必如此講究,婳丫頭正在病中,我怎忍心她來回折騰,不如我過去看她就好。”
“郡王爺,論私您是她的長輩,萬沒有你去看她的道理。論公您是郡王,身份比她高,更不能屈尊纡貴,”容瑕淡笑,“剛好她今日精神頭好了些,走一走對身體也有好處。”
“原來如此,”長青王面上也不見尷尬,“是我想得不妥當了。”
容瑕引著長青王進了正院正堂,長青王坐了尊位,他坐了副位。
有丫鬟進來奉茶,長青王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容瑕:“侯爺府中的婢女真是……”
“侯爺,郡主與世子到了。”外面一個小廝的聲音響起。
這些下人稱的是郡主與世子,而不是福樂郡主與靜亭公府世子,這前後的差別可不是一點半點。長青王低頭喝了一口茶,外面都傳容瑕不喜歡福樂郡主,隻是福樂郡主一味地糾纏,加之現在對成安侯又有了救命之恩,以成安侯的人品,才不顧外人的眼光留她在府中養傷,不忍心辜負她一腔情意。
但若是成安侯對班婳真的沒有男女之情,他府裡的下人又怎麼會對班婳如此親近?
“見過長青王殿下。”
“一家人不講究這些,”長青王抬頭看著這對容貌出眾的姐弟,笑著讓兩人坐下,“我今天冒然來探訪,沒有影響到婳婳休息吧?”
班婳聞言笑著回答:“殿下能關心我,又怎麼是影響?”
長青王當下便笑道:“侄女這話說得好,如今朝中沒有什麼大事,我就盼著能吃侄女你的喜酒了。”
班婳扭臉:“殿下,您今日來,就是打趣我的麼?”
朝中沒大事?
隻怕是處處有事,大家都裝作沒看見而已。
長青王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就像是最溫和的長輩,說著一些玩笑話,卻又顧及著小輩的心情,把玩笑開得恰到好處。若是班婳沒有做昨晚那個奇怪的夢,那麼她一定會很喜歡這樣的長青王。
可是現在不管長青王做什麼,她腦子裡浮現的,還是夢中那一幕。
因為腳底沾上血,便在別人遺體上擦,仿佛他腳下踩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抹布。她從不覺得自己心性有多善良,但是卻不代表她能接受一個人如此冷酷無情。
“婳丫頭?”長青王察覺到班婳神情有些不對勁,看著她的雙眼滿是擔憂:“你身體還沒痊愈嗎?”
班婳勉強笑道:“確實還有些頭暈。”
“既然如此,我就不便打擾了,”長青王站起身道,“我今日來,本就是想探望探望你,見你沒什麼大問題,我也就能放心了。”
班婳眯眼笑了,一雙燦爛的雙眸眯成了彎月,看似很高興,卻又不能讓人看清她心中的真實想法。
“下官送郡王爺,”容瑕跟著站起身,與長青王一起出了主院。
走出月亮門的時候,長青王忽然道:“容侯爺,你是個有福氣的人。”
“不知郡王爺何出此言?”
“我原本還以為,以你這樣的性格,會找個淡雅如菊的女子,還想著這樣的日子過起來定是十分的無趣,”長青王把玩著手裡的折扇,搖頭笑道,“沒有想到你竟是把本王最有意思的侄女給求到手了。”
“郡王說笑,”容瑕忽然語氣一變,“不過郡主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姑娘。”
長青王輕笑一聲,轉頭繼續往外走。走至二門處,見幾個丫鬟與小廝正捧著無數禮盒往裡走,其中一些禮盒上還帶著寧王的標志。
見此情景,他嘴角的弧度更大,轉頭對容瑕道:“侯爺留步,不必再送。”
“郡王您客氣,請。”
“留步。”
容瑕到底把人送到了大門口,在長青王坐進馬車前,他捂著嘴輕咳幾聲。
長青王聽到聲音,轉身對容瑕道:“侯爺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多謝郡王爺關心。”
長青王走進馬車,豪華的郡王馬車緩緩駛離成安侯府,容瑕站在大門口,靜靜地看著馬車走遠,走到再也看不見以後,才轉身走了回去。
哪知道一回去,他就看到班婳站在九曲漢白玉石橋上,喜歡做她小尾巴的班恆卻不知所蹤。
“婳婳,”容瑕走到班婳身邊,“這裡風大,你怎麼來了這?”
“悶在院子裡太無聊,我就出來曬曬太陽,”班婳發髻松松的挽著,看起來十分的闲適懶散,她朝大門處抬了抬下巴,“長青王回去了?”
“嗯,回去了,”容瑕朝她伸出手,“我們去院子裡曬太陽,這裡風大,若是病變得嚴重起來,你又要喝藥,這不是遭罪嗎?”
班婳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把手放進容瑕的掌心:“好吧。”
她確實不想再喝那苦藥了。
“班兄弟呢?”
“我讓他回院子扎馬步去了,”班婳道,“他身子骨還是太弱,需要練一練。”
容瑕聞言愣了愣,隨即點頭道:“你說得對,男孩子身體壯實一些挺好。”
反正婳婳說的都是對的,那就沒問題了。
成安侯府受到殺手襲擊的案子,最終定性為吏部官員嫉妒報復,與其他人無關。一部分人相信了這個說法,畢竟陛下大張旗鼓派人查案,又賞賜了成安侯不少東西,甚至有流言說,若不是成安侯近來沒有上朝,又剛受封為侯爺,陛下已經想要晉封他為國公爺了,這種態度不像是對成安侯不看重。
勳貴人家們對這種流言嗤之以鼻,那可是國公爵位,不是哄小孩的糖果,見你不高興,就給你發一顆。
滿朝上下,真正有國公爵位的,總共也不過三個人。
一個是太後的弟弟,一個皇後的父親,剩下的一個就是班家那個紈绔了。
這三位國公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靠女人上位。一個靠姐姐,一個靠女兒,還有一個靠母親。
為官為臣,若是能掙得一個爵位,便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便是在族譜上,也是要大大記上一筆的,即使幾百年後改朝換代,子孫見了亦面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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