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字體大小:
餘諾走到他身後,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肩,“陳逾徵?”
聽到她的聲音,他的睫毛才動了一下,回過神,直起身問,“你怎麼來了?”
餘諾把包放在桌上,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我來看看你。”
她雙手撐在膝蓋上,仔細打量了一下他。
陳逾徵臉色蒼白,眼底青黑,唇也沒什麼血色,樣子很疲倦,一看就是很多天沒睡好的樣子。
電腦響了一下,遊戲界面顯示排位成功。陳逾徵拿起鼠標,叉掉界面。
餘諾去旁邊飲水機給他倒了杯溫水,遞給他。
陳逾徵沒接,餘諾又把手往前伸了伸:“喝點水。”
陳逾徵懶懶的,聲音沙啞:“手好酸,拿不動水杯。”
餘諾:“………”
她有點好笑,還是耐心地把水杯遞到他唇邊,看著他喝了兩口。
察覺到陳逾徵情緒不高,餘諾想到奧特曼的囑咐,把水杯放在一邊,耐心地安慰他:“你最近是不是精神狀態很緊繃?我不了解遊戲的東西,也沒辦法給你什麼建議。不過比賽有輸有贏,你其實沒必要給自己這麼大壓力。也不要管別人罵你或者怎麼樣,反正比賽贏了,這些聲音也會消失的。不過……就算是輸掉比賽,以後也還有機會,冠軍這麼多,也不急這一時。”
陳逾徵神情依舊懶散,盯著她。
餘諾小臉嚴肅,絞盡腦汁說了一大段話,口都說幹了,“而且,你現在看著太累了,聽奧特曼說,你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不然你現在先去睡一覺,睡醒了再打起精神,好好訓練。別把自己身體熬壞了,不然――”
毫無徵兆,陳逾徵開口:“姐姐,你今天好漂亮。”
餘諾的話卡在喉嚨裡。
Advertisement
陳逾徵垂在一邊的手抬起來,手指擦上她的唇,帶了點繾綣的意味,緩緩摸過,忽然用了點力。
他的嗓音比剛剛還啞,“想親你。”
第49章 (等我不是了,會來通知你的…)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 餘諾呆住了。她硬著頭皮,訥訥道:“我跟你說正經的。”
陳逾徵嗯了一聲,“我也是正經的。”
他這個樣子哪裡跟正經沾邊, 餘諾坐立難安:“這, 有點不好吧, 等會說不定就有人來。”
陳逾徵不以為意:“我去鎖個門?”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附近沒人來後,迅速起身, 在他臉上落下個吻, 一觸即離, “可、可以了嗎?”
陳逾徵單手撐著下巴, 認真地跟她商量:“不然你去鎖?”
餘諾:“……”
見陳逾徵有起身的打算, 餘諾制止了一下,“算了,我去吧。”
趁他沒反應過來, 餘諾把自己手機拿起來, 走到門口,擰了一下門把。打算就這麼走了,等會出去了再跟他發條消息。
心裡正盤算著, 動作緩了一下,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
餘諾一愣。
背後貼上來一個人。
咔噠一聲, 訓練室的門反鎖。她的手機被人抽走, 陳逾徵丟到旁邊的桌上,聲音帶著點兒笑:“愛吃魚好壞, 騙我鎖門, 結果要走。”
餘諾艱難地轉了個身,抗拒地推了推他, “奧特曼等會要來的。”
他的手撐在門板上,低下頭,蹭了蹭她,“管他幹什麼。”
餘諾還沒能說出下一句話,嘴唇就被人徹底堵住。
她退無可退,背後壓著冰涼的門,面前的人體溫滾燙。細密的吻帶著灼熱的氣息,從耳根一路輾轉到嘴角。
他一隻手固定著她的後腦勺,指尖摩挲著她的發絲。騰出另一隻手,沿著牆壁摸索,啪嗒一下,把訓練室的燈關了。
黑暗中,感官的一切細節都放大。
他的吻來勢洶洶,餘諾招架不住,放棄了抵抗。她的腳發軟,無力地攬上他的脖子,支撐身體的平衡。
感受到他柔軟的舌尖探進來,餘諾唔了一聲。
一片混亂中,門突然被敲響。
沒人回應,奧特曼等了等,又使勁地拍了拍:“陳逾徵,你人呢,鎖門幹什麼!我來了!!給爹開門!!!快點!!!!”
一門之隔就有個人。門板的震動連帶著她心髒都震了,餘諾手忙腳亂想推開他。
陳逾徵有點不滿,咬了她一下。
門外,奧特曼意識到什麼,停止了敲門。一會兒之後,外面恢復了平靜。
餘諾急了,轉了一下頭,低低地喊他:“有人,陳逾徵……陳逾徵……”
她小聲地叫他的名字,叫的又那麼好聽。陳逾徵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壓著她繼續親。
…
…
從休息室出來,餘諾整理了一下弄皺的裙子和上衣。走到樓下,陳託尼喵嗚一聲,跑過來,纏在她腳邊。
旁邊有人咳嗽一聲。
餘諾停下腳步,轉過頭。
奧特曼幹笑了一聲:“要走啦?”
餘諾壓根不敢看他,倉促地嗯了一聲。
奧特曼:“陳逾徵他在訓練室不?”
餘諾耳朵連著脖子都紅了,點點頭。
兩人都覺得尷尬,奧特曼也撓了撓頭,“行,那我上去了。”
推開訓練室的門,陳逾徵還窩在電競椅裡,雙腿架在桌沿。
奧特曼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開電腦的時候,又忍不住轉頭看了幾次旁邊的人。
陳逾徵聲音懶洋洋的:“看什麼呢?”
奧特曼特地往他某處瞄了一眼,罵了一聲:“操,你剛剛鎖門幹什麼?”
“鎖門還能幹什麼?”
奧特曼恨恨地錘了一下桌子,“媽的,我不純潔了,你真是太沒節操了。”
他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禽、獸。”
陳逾徵哼笑了一聲,“處男滾啊。”
奧特曼:“……”
始料未及,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奧特曼艱難反駁:“你也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難道不是?”
陳逾徵慢悠悠道,“行,等我不是了,會來通知你的。”
*
一轉眼,LPL夏季賽的常規賽已經進入最後一個比賽周,PRT和TG的比賽定在周五下午。因為是TG常規賽的收官之戰,也關系到他們能否順利晉級季後賽,來看比賽的粉絲依舊很多。
餘諾也跟著他們來了現場。
比賽即將開始,TG的五個隊員已經去前臺準備。後臺休息室裡,領隊和齊亞男聊天,副教練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視機轉播的遊戲界面。
領隊看了一會,跟齊亞男低聲討論:“他們最近狀態不行,打訓練賽也是一直輸。這個樣子,別說今年奪冠了,就算能僥幸進季後賽,估計也是一輪遊。”
最近幾周,TG連輸幾場後,確實讓人對他們的能力感到迷惑。就感覺遇上強隊也能打,隨便一支弱隊也能輕松擊敗他們。
齊亞男:“是出什麼問題了?按理說春季賽他們已經磨合好了。”
領隊搖搖頭:“我找他們都談過,應該是心態不好。洲際賽之後突然一下粉絲多起來,各方的關注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壓力也大了。打比賽最忌諱心態放不平,技術都是其次的。”
休息室裡氣氛有些沉重,兩人低聲聊著天,餘諾坐在旁邊聽了幾句,心也跟著沉了沉。
…
…
解說已經開始熱場:“上次TG輸了之後,季後賽形式又亂成了一鍋粥。今天這場比賽的勝負對兩支隊伍都很重要,上場比賽的十個人誰都不能掉以輕心。”
男解說:“第一局PRT也拿到了他們自己比較喜歡的前中期打架陣容,看看能不能打出效果來吧。不過有一點就是,PRT這個陣容的容錯率很低,前期必須建立比較大的優勢,不然這個到後期是沒法操作的。”
女解說:“是的,TG和PRT都要加油啊,如果PRT今天輸了,應該和季後賽無緣了,不過贏下來,那也保留了最後的希望。話不多說,比賽要開始了。”
現場響起為TG的加油聲。
遊戲正式開始。
這場比賽的重要性所有人心裡都有數。一開始就打的非常激烈,一級團下來,對方互換兩個人頭。
局勢一直很焦灼,PRT此前專門研究過TG的套路,連續幾波針對下路後,等到六級,對面AD直接大招逼團。
上路兩個TP同時亮起,PRT直接一波四越二,把TG打出0換二。
PRT在春季賽的常規賽裡還是排行榜倒數,夏季賽換了教練後,整個隊伍也像進化了一樣,風格很頑強。
尤其是今天打TG,所有人都來勁了一樣,各個化身為戰神。
30分鍾左右,兩個隊伍在大龍坑處混戰。TG處於小優,陳逾徵收下對方AD和中單的人頭。
導播切出數據面板,陳逾徵的卡莎打出了高達7000的傷害。
權衡一下之後,Killer指揮拿大龍。結果最後400滴血的時候,被對方殘血打野一個懲戒拿下。
解說可惜地叫了一聲:“TG被搶龍了,這波血炸。”
PRT上單是單帶英雄,拿下龍BUFF直接開啟速推模式。幸好TG都是大後期英雄,守了幾波,把經濟反超。
四十多分鍾,TG眾人整理裝備,把家裡的兵線清完,去打遠古龍,打到最後,又被對面橫空跳出來的打野搶下。
Van心態直接爆炸。
第一局輸給PRT後,Van明顯也沒能調整過來,第二局甚至一條龍都沒控下來。
比賽結束,TG0:2落敗給PRT。
直播鏡頭從裂開的水晶切到十個隊員的身上。PRT的人擁抱在一起,交談一番後,走過去和TG的人握手。
從左到右,託馬斯Killer每個人都臉色灰暗,默默摘下耳機,從位置上站起來。
奧特曼勉強笑了一下。
和PRT的人握完手,陳逾徵沉默不語,低頭,收拾著桌上的外設。
女解說:“今天PRT狀態太好了,每個人發揮的也很出色,贏下今天這場後,TG的季後賽名額一下子就危在旦夕了起來。
另一個解說分析了目前的形式:“加上今天這場,TG已經四連敗了,能不能進季後賽也要看明天WR的臉色了,如果WR贏下PRT,那他們可以直接按照大分優勢晉級,如果輸了,PRT的勝場是和TG一樣的,那他們就要比小分勝率。所以其實兩個隊伍的命運還沒定下來。”
現場來的粉絲大半都是TG的,兩場比賽打完,觀眾席一片沉默,現場安靜的仿佛圖書館。
等到PRT的賽後採訪環節,觀眾基本就走了個七七八八。
*
比賽結束後,有專門守候的粉絲等在附近,看到TG的幾個人從後臺通道裡出來,紛紛都圍了上去。
大家都低著頭,沒什麼招呼粉絲的心思,所有人都沉默著,被保安一路護送上大巴車。
大巴車的車門響了一聲,關閉,幾個人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隔著一層玻璃,粉絲的聲音還是傳進來。
“TG加油啊,別灰心,還有機會!”
“回去好好復盤,加緊訓練。”
“Conquer加油!Van加油!!”
除了粉絲的加油聲,還夾雜著幾個大哥粗礦的罵聲:
“垃圾TG,垃圾AD,垃圾戰隊,一群垃圾!”
“太菜了,早點退役吧!”
“打的什麼玩意兒,遲早被你們這群傻逼氣出腦溢血。”
車廂裡沒人說話,安安靜靜的,車外面有人喊著要他們解散退役,氣憤的罵聲在寂靜裡顯得格外明顯,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大巴車周圍堵了人,保安在艱難地疏散人群。外面的粉絲似乎是吵了起來,場面很混亂。餘諾轉頭,看了一眼陳逾徵的表情。
他靠在椅背上,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逾徵?”
她小聲叫了他一下。
陳逾徵轉頭,“嗯,怎麼了。”
餘諾抿了一下唇,眼裡流露出忐忑,跟他說,“你靠過來一點,我跟你說句話。”
陳逾徵停了兩秒,傾身湊過來,“什麼話。”
餘諾猶豫一下,抬起手,用手掌堵在他的兩邊耳朵上。
陳逾徵先是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她這個行為是在幹什麼。一瞬間,外界的聲音全部被隔絕,他低著頭,眼前隻有她微微有些緊張起伏的胸口。
餘諾怕蓋的不嚴實,拇指彎了彎,疊在食指上。
他扯了扯嘴角,就維持著這個別扭的姿勢,讓她把自己耳朵蓋住。
過了一會,人群疏散開,大巴車啟動。餘諾把手放下來,低聲說:“好了。”
她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
陳逾徵:“你捂我耳朵幹什麼?”
“沒什麼。”
熱門推薦

竹馬誘青梅
為了躲避老師的查訪,我把爸爸那一欄的信息填成了我的冤 種竹馬江曄鶴。他知道了,卻不生氣,隻是堵在我回家的路上,語帶笑意:「除了爸爸,還想讓我做你的誰?

被忠犬室友詛咒了
"因為太過風流隨性,我被人詛咒了。 生理欲望必須在喊出口頭禪後,才能得到紓解。"

才不要和老闆談戀愛
錢唯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是19歲那年,得罪了素有「法學院之光」稱號的陸詢。 她幫著弟弟錢川,撬了陸詢的牆角,搶走了他的白月光。 誰知道有朝一日陸詢成了她的老闆,錢唯隻能做牛做馬贖罪。

賭你愛我
我喜歡哥哥,我妹喜歡弟弟。生日那天,我倆撲倒了各自的男神。卻走錯了房間......第二天弟弟一臉委屈:「嫂

保送風波
"高三,閨蜜愛上了校霸,她央求我代送情書。 我同意了,可情書卻被校霸的女朋友當場翻出。 閨蜜為了洗清嫌疑, 一口咬死是我做的,與她無關。 「情書是許昭寫的,我勸過她的,校霸有女朋友還是算了吧,是她說自己不想留遺憾...」 聞言,校霸女朋友每天變著花樣折磨我,撕作業、潑髒水,造 h 謠。 我求閨蜜幫我告訴老師,她卻說都是同學之間的玩鬧,沒必要鬧大。 後來,我被凌辱致死,閨蜜卻拿著原本我的保送名額升入北大。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央求我替她送情書的那天。"

騙婚騙到我頭上
公司年會上,老板請了一個全是艾滋病患者的舞隊來跳舞。這個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