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地上的人痛苦地叫出聲:“——是!陸總。”
“上次就讓人跑了,嗯?”陸麟淵腳下用力,聲音溫柔,“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
陸麟淵折磨夠了,才松開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手套,又恢復了光風霽月。
“走吧,去見見小宋。”
-
這一陣,陸家的消息簡直是鋪天蓋地。
#陸家的唯一繼承人陸缜,即將執掌財閥!#
#陸家繼承人尚且未成年,其小叔或將攝政?#
#奪權大戰?!頂級財閥二三代的大權之爭——#
楚殷就算不看劇本,也能從各路渠道裡看見陸缜的消息。
陸老爺子一倒,陸麟淵果然就開始搶家產了。這世界真不愧是一本狗血降智小說,反派都如此套路。
但她看過那些通稿,要說陸缜未成年不適合掌權——但陸麟淵還不是個男人呢??
楚殷嘖嘖兩聲,誰埋汰誰啊。
不過,陸老爺子真的挺不過這個冬天的話……陸缜應該挺難受的吧。畢竟他身邊的幾個親人,一個死了,一個瘋了,一個重病,還有一個剛剛露出爪牙。
……這麼一想,陸缜是有點慘。
Advertisement
不過陸家這些事,和她沒有關系。
楚殷就算平時吃瓜,也從沒想過這些事會和自己有什麼糾葛。上輩子的記憶裡,自己也沒有接觸過陸家奪權的任何信息。
這一周,宋兆霖居然都表現出了憂心忡忡的樣子。
楚殷想起宋延川和陸麟淵的接觸,不知道宋兆霖這小傻子是不是終於察覺了點什麼。她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小傻子還是快快樂樂比較好,苦惱留給大人們吧。
她摸了摸宋兆霖的腦袋瓜:“別想太多。”
宋兆霖嘆了口氣:“我就是想得太少了。”
楚殷想了想,扯過一套數學卷子,放到他面前:“想吧。”
宋兆霖:“……”
謝謝,不愧是你,竟然有被安慰到。
到了周末,楚殷的幾個室友紛紛回家,她仍然呆在學校。
薈文的學生們都是本市的,所以周末的宿舍樓道非常空曠,幾乎沒什麼人。
楚殷即便在雙休日也貫徹落實著自己的學習習慣,早期,吃早飯,然後在宿舍做了套聽力,做完又掐著時間做了套卷子。
中午時分,宿管阿姨都輪班吃飯了,樓裡一片安靜。
就在這時,楚殷忽然聽見樓道裡傳來腳步聲。
她原本沒在意,但最終,這腳步聲停在了她的宿舍門口。
楚殷抬了抬頭。
“咚咚咚。”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楚殷趿上拖鞋,往宿舍門口走——偶爾清潔阿姨會敲門,把樓道裡的個人物品送回來。
她剛走兩步,桌面上的手機忽然“叮咚”一聲響了。
楚殷伸手夠到手機,打開一看。
竟然是陸缜發來的信息。
他說:[別開門]
第57章 還給你了
楚殷的心猛地一跳。
然後她立刻抬眼看向門口。已經看習慣了的宿舍門在這一刻忽然變得有點陰森。
因為宿舍沒人,她一個人是鎖著門的, 現在楚殷無比慶幸這個隨手的動作。
但是……怎麼又來了?搞事情的又來了?
上次把你爹追到野林子裡, 這次居然都跑到宿舍門口了?
真的是欠抡啊。
大概是因為楚殷太久沒回消息,陸缜那邊又連發了幾條消息, 最後直接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
“喂?”楚殷接了,下意識放低音量。
門又被敲響了——“咚咚咚”, 比剛才重了些,還伴隨著推門的聲響。
陸缜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有一點急切:“你在宿舍裡?”
楚殷:“在啊。”
“不要開門, ”陸缜說, “很快解決。”
楚殷:“哦……”
她自己也可以解決。
陸缜不知道在哪裡,輕微的呼吸聲變成電流音, 傳遞過來,“害怕嗎。”
楚殷看了看門口。
宿舍門第三次被敲響, 變得更加用力, 推門的動作也更大。
害怕倒是不害怕, 但這場景確實有點詭異。
楚殷還沒回答, 敲門聲忽然戛然而止。接下來,門外傳來拳頭撞擊的悶聲, 有人撞在了樓道牆壁上,最後是重物被拖走的聲音漸漸遠去。
“……現在是有一點恐怖了。”她說。
陸缜輕輕笑了一聲:“別怕。”
楚殷哼了一聲:“我不怕啊。”
電話那邊,陸缜站在病房外,一邊的律師正在準備內部文件。樓道裡站滿了黑衣保鏢,全都是他的人。
陸缜這一段時間忙著見各方探視的人, 陸老爺子如果真的倒了,外邊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們各色表情,窺視著這位法律意義上的陸家繼承人,默默衡量。
這一切他都經歷過一遍,內心毫無波動,做得滴水不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也很清楚,陸麟淵背後的所有動作他都能預知。唯一的變數是電話裡的這個人。
但她依然是滿不在乎的口吻,告訴別人不害怕也不在意。
陸缜的心忽然就軟了:“……好。”
楚殷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然後問:“陸缜,你怎麼知道有人來找我。”
陸缜沉默了兩秒,才道:“我的人在外邊。”
在楚殷的意料之中。
接連幾次的事件、還有陸缜的保護姿態,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能置身事外,最終還是會卷入其中……像是某種繞不開的宿命。
她心裡漸漸有一些猜測,但又沒有什麼證據。
畢竟她真的想不明白,抓住她有什麼好處?她又沒錢,別人也不知道她有金手指,總不能是抓她去做題吧。
楚殷猶豫了幾秒,最終含糊地說:“陸缜,你知道你小叔……和表面看起來不一樣吧?”
他防的人,也隻能是陸麟淵吧。
陸缜抬起眼,看到走廊盡頭正走過來的陸麟淵,唇角輕揚,問她:“怎麼不一樣?”
楚殷心裡咯噔一聲,心想這大少爺難道還是一張養尊處優的白紙。
她隻好道:“就是、哎——反正你小心點就對了。”
……其他的,就看男主的造化了,豪門恩怨深似海,能不牽連的話她還是不想過多牽連其中。
“好。”陸缜唇角帶了笑意,掛了電話。
陸麟淵已經走到了icu外,隔著玻璃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陸老爺子,表情很沉痛:“爸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病危……”
陸缜不動聲色。
他的人看守著整層,陸麟淵的人站在他身後,沉默無聲地對峙,像某種徵兆。
陸缜掀起眼皮,看向陸麟淵:“小叔,我們來聊聊股權問題吧。”
陸麟淵:“阿缜,著什麼急,爸他現在還……”
陸缜笑了:“是爺爺的意思。”
陸麟淵眉梢一挑,然後也慢慢笑起來:“是嗎?好啊。”
……
陸麟淵從醫院大樓走出來,坐進在外等候的車裡。
他點了根煙,問旁邊的手下:“人呢?”
“被、被人截了。”
陸麟淵一抬手,直接把他的腦袋重重磕在了駕駛座後背上,“咣”的一聲。椅背上的金屬片瞬間把人劃破,血順著額角淌了下來。
“廢物,一個小姑娘都搞不定。”陸麟淵面無表情地說。
他從來不覺得從女人入手有什麼下三濫的,商人能採取行之有效的方法才是對的。
實話實說,陸缜讓他非常驚訝。曾經以為完全握在手心裡的小侄子,現在竟然對他油鹽不進。
陸麟淵遲遲抓不住他的把柄,逐漸開始變得被動。他看著陸缜的臉,居然回想起了被大哥壓在頭上的記憶,一種扭曲的折磨欲再次湧上心頭。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真相告訴侄子,看他震驚痛苦的臉色。陸麟淵吸了一大口煙,壓住心底的破壞欲。
“聯系宋延川。”他道。
……
宋延川也知道最近陸家奪權已經從快要從暗地擺到臺面上,陸麟淵找他,是來點他出力了。
“……以上這些是我能給你的好處,小宋,怎麼樣?”陸麟淵在一片煙霧繚繞中看著他。
宋延川也點了根煙。
什麼怎麼樣?他開出的籌碼甚至比宋延川的最高預期還要高,很難不心動。
“條件呢?”
陸麟淵笑了笑:“你弟弟和楚殷那孩子是一個班的吧,同學們平時是不是會出來玩。”
宋延川的眉心一跳,老變態這是打的什麼算盤?真從小姑娘下手?
他皺眉:“她能有什麼用。”
“用處很大,”陸麟淵意味深長地笑道:“我已經成功過一次,不介意成功第二次。”
成功過一次?雖然知道陸麟淵這人賊心爛肺,但宋延川依然被這裡邊包含的巨大信息量震懾了一瞬。
他心底不由地動搖:陸缜那小孩,真的能幹過眼前這老變態嗎?雖然陸缜非常穩,穩得仿佛有預知能力一樣,但老天畢竟不會一直垂青他吧。
……陸麟淵是壞了那玩意兒,但他腦子沒傷啊。
而且現在看著,好像更變態了。
當天宋延川回家,神色有些凝重。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完全以宋家的利益為重,如果最終他的判斷讓他倒向陸麟淵,那和陸缜之間的合作也就即刻破裂,他不會有什麼負罪感。
他身後背著整個宋家,每一個決策都至關重要,他現在在做最終抉擇——究竟把賭注押在誰身上?
宋兆霖聽見聲音,蹦著出來接駕:“哥你回來啦??”
宋延川“嗯”了一聲,看了一眼他:“幹什麼呢?”
宋兆霖抓抓頭毛:“做飯呢。”
宋延川一挑眉:“阿姨呢?”
“害,我這不是看你每天辛苦,想親自下個廚……”
宋延川:“然後毒死我?”
宋兆霖心碎了:“你為什麼這麼說我!”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宋兆霖放下包,還是撸起袖子去了廚房,“我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一盤黑色的番茄炒蛋,一盤黑色的可樂雞翅,還有一盤黑色的看不出是什麼的菜。
宋延川:“……你他媽就是想毒死我。”
宋兆霖下油起鍋,拿著鏟子很有自信地說:“哥,相信我,我可以!”
幾秒之後。
油點子蹿起來,蹦到了宋兆霖的手上,他下意識轉身就躲。
然後油點子又蹦到了他的腚上,宋兆霖“嗷”的一聲,捂著腚跑開兩米。
宋延川面無表情地接過油鍋:“想讓我省點心,就滾出廚房。”
宋兆霖滾了。
宋延川炒好了菜,然後看了一眼宋兆霖上蹿下跳的背影,忽然笑了。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