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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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英年早逝,我 20 歲就守了寡。
瓊林宴上,看著一身紅袍灼灼風華的狀元郎,心中起了妄念。
把人叫到寢宮試圖再續前緣。
萬萬沒想到,第二天醒後身邊躺著的竟然是當朝權相。
灑了秘制茶水的衣物散落一地,床單都還是湿的。
我像個做錯事的學生,低頭乖乖跪在男人面前挨訓。
「勾引我兒?」
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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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下藥?」
閉上眼睛。
「太後深宮寂寞,為何不找本相?」
1
從醉宿般的頭疼中痛苦醒來。
心腹給我找的藥過於猛烈,我不過就抿了小小一口,就宛如喝了三大碗烈酒般失去意識,隻靠身體本能行事。
下意識喚侍女給我倒水,喊了三遍卻無人應答。
我迷蒙地睜開眼,正要訓斥,冰涼的茶杯抵上我的唇,冷了的隔夜水順著我微張的唇湧進幹澀的喉頭。
行吧,好歹是緩了幾分渴意。
下一刻,卻發現手下摸到的並不是我平日裡愛不釋手的軟枕。
而是溫熱光滑的八塊腹肌。
順著瓷白的肌膚往上,是可供我埋臉的寬闊胸膛,再往上……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赤裸著上半身,半躺在我寢殿床上,好整以暇看著我的男人。
不是我心心念念的昔日情郎,如今的紅袍狀元郎。
而是狀元郎他爹,當朝權相,翟鶴年。
我眨了眨眼睛,一時間無語凝噎。
面前的男人眉眼低垂,略帶薄繭的指腹劃過我的臉側,微微抬起下巴。
「娘娘怎麼不說話了?」
「昨天晚上……不是挺能說的嗎?」
該S。
因為那杯秘制藥茶,我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幾乎毫無記憶。
我本以為萬無一失的。
誰能想到一覺醒來,不僅睡錯了人。
還睡了最不能睡的那一個。
我掩面長嘆一聲,身為太後的臉面算是丟盡了。
我小心動了動手腳,偷偷摸摸就想越過他下床去。
沒想到腿腳觸及冰涼濡湿之地,被冰得腰肢一軟,直直撞入男人的胸膛。
貼上了那處我垂涎許久的「軟枕」。
別說,手感還不錯。
「本相倒是不知,娘娘起床洗漱,還得差人抱著。」
這都是什麼話!
我臉上臊得慌,想推開他起來。
可這雙不爭氣的手貼上男人的胸膛,就像陷入了泥沼,無法發力。
更挪不開了。
偏偏此時,侍女敲門來報。
「娘娘,新科狀元翟宣求見,說是有事與娘娘商議。」
2
翟宣?!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莫非是昨晚的邀約讓他覺得過於冒失,等了一夜,才在今天答復我來了?
可我需要的就是昨晚一夜,過時不候。
更別說,翟鶴年還在這裡。
得讓他趕緊穿了衣服出去。
我探過身子就去撿地上的衣物。
卻發現,不是被撕成了布條,就是被潑了茶水,不能再穿。
我:「……」
哇哦,昨晚……有這麼激烈嗎?
難怪腰腹酸痛得厲害,還有點漲。
眼看著侍女就要推開寢殿的門,我連忙開口:「咳咳,哀家身體略有不適,就讓翟狀元在門外講吧。」
「你們都下去。」
貼身侍女聞言還想進來服侍我,都被我厲聲呵斥下去。
現在,門外是翟宣,床上是翟鶴年。
中間夾著一個我。
我投了無數眼神,示意翟鶴年避嫌,而他竟然順手拿起我放在床邊的睡前讀物,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完全不想起身。
我氣得想上手擰他,可一想到他是當朝權相,我還得依賴他鞏固望兒的皇位。
這手,還是不爭氣地放下了。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聲響。
似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翟宣的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啟稟娘娘,微臣此次前來,是向娘娘請罪的。」
「娘娘幼時曾與微臣往來頻繁,互贈物品,微臣將其整理妥當,還與娘娘。」
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
話中卻是我從未見過的決絕與厭棄,「望娘娘明白,您已是母儀天下的太後,理當自尊自愛,恪守禮儀,貿然深夜相約臣子,有失皇家顏面。」
「若有事,在朝堂上吩咐微臣便是。」
我愣在了床上。
翟宣這是,什麼意思?
3
我同翟宣是青梅竹馬,也是年少時的戀人。
雖無婚約在身,兩家卻心照不宣。
15 歲的那年上元節,翟宣拉著我的手去河邊寫下心願,放入了精致漂亮的河燈中。
我好奇問他,今年的心願是什麼。
是否還是科舉順利,向著那狀元之位再進一步。
他卻衝我眨眨眼,將我的鬢發別到耳後。
「我啊……想和瀟瀟永遠在一起。」
那時候的我尚且不懂什麼是情愛,隻希望這樣快樂的日子能永遠下去。
可世事難料,今年年初,我進了宮,代替難產去世的阿姐坐上皇後的位置,撫養尚在襁褓中的望兒。
我和翟宣,再無可能。
卻不曾想,先帝短壽,我這皇後做了不到一年,就升級成了太後。
新帝太過年幼,我需要幫手。
昨夜邀約,我以為看在故人情分,他總歸會來。
沒想到,他苦思冥想一夜,竟認定我是深宮寂寞難耐,想與他露水情緣,解了這相思之苦。
某種意義上來說,似乎也沒錯。
我想出言治他不敬之罪,卻發現喉頭像堵了棉花,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隻是為了我的望兒,這才不顧顏面,甚至用自己作為籌碼,拉攏他以及他身後的翟鶴年,護著望兒在皇位上平安長大。
陰差陽錯下,竟是直接睡了翟鶴年,還得知了翟宣對我的厭棄。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或許是我長時間不回應,翟宣的聲音中有些不滿。
「娘娘?」
我抿了抿唇,淡然道:「昨日哀家多喝了酒,送出了什麼東西,哀家也不記得了。」
「還得多謝翟狀元,點醒了哀家。」
「東西放下,你退下吧。」
他既不領我的情,我又何必暗自神傷。
屋外安靜了一瞬,很快翟宣便沉聲告退。
我下了床,倚著微開的窗,遠遠看著他毫無留戀地走遠,卻連看一眼門口那箱子的勇氣都沒有。
這麼多年來,我和翟宣之間互送的東西,豈是一隻箱子裝得完的。
有些東西保存不長久,或許已經被他扔了吧。
外頭的冷風順著窗縫湧了進來,我狠狠打了個寒戰。
在某個男人眼中,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娘娘深居後宮,怕是有所不知。」
我抬眸望去,身側的男人十分放松地靠在床頭,指尖把玩著我藕粉色的小衣。
「本相那不孝兒,已與餘尚書之女定下親事。」
「不日完婚。」
4
我被這個消息砸得暈頭轉向,甚至踉跄了一步。
扶住旁邊的椅子才勉強沒有摔倒。
我入宮不過十個月。
他卻已有了心上人。
我明白,翟宣在這方面固執得很,若非自己喜歡,哪怕是翟鶴年,也不能私自為他定下婚約。
他曾說過,待我及笄,待他功成名就,就親自上門提親,娶我為妻。
可那科舉之路實在太難、太漫長。
長到硬生生拖了四年。
直到今年我 20 歲了,庚帖還是沒有交換出去,是個實打實的老姑娘。
我等得心焦,卻不願意逼他。
可家中父母長輩卻隻覺得難堪。
我心中愧疚難當,因此年初阿姐難產去世,先帝和家族要我入宮照顧望兒時,我同意了。
可我沒想到,這才十個月,翟宣就已經移情別戀,與他人定下了婚事。
但又能怪得了誰呢。
就如翟宣說的那樣,我已入深宮,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後。
我和他,再無可能。
他娶尚書之女,我也不能置喙分毫。
我的臉色幾經變幻,沒有逃過翟鶴年的眼色。
他放下把玩小衣的手,卻沒有松開。
氣定神闲道:「想通了?」
我點了點頭。
他起身往裡面挪了挪,拍拍身邊的空位。
「想通了就過來。」
我無語凝噎,聽聞男人清晨起來都會有那方面的身體反應,他該不會是……
「過來跪著。」
「……」
我還是沒骨氣地跪過去了。
在翟鶴年面前,我擺不出太後的威嚴。
隻能像個做錯事的學生,低頭乖乖跪在男人面前挨訓。
一如舊時。
「勾引我兒?」
不敢吭聲。
「給人下藥?」
閉上眼睛。
「太後深宮寂寞,為何不找本相?」
嗯?
我茫然地抬起頭,翟鶴年卻已經起身,一套幹淨整潔的月白衣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窗邊。
他順手拿起套在身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裝。
剛才的話語,就仿佛是我的幻覺。
可……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心許我?
我輕嘶一聲。
話說,翟鶴年如今也隻是剛過而立,從未娶妻,生得俊秀非凡,又大權在握……
我本來就是想通過翟宣拉攏他,可若是能直接拉攏他,抓住他的心,那麼……
我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
在想什麼呢。
翟鶴年當初差一點就做了我的公爹,更是教導了我好些年的夫子……他可是我心中最光風霽月的長輩啊,我怎能如此玷汙他?
我卻隻披一件中衣,跪在床上愣神。
連翟鶴年什麼時候走了都不知道。
5
翟宣說過,等他高中就來提親。
他的科舉之路已經步上正軌,鄉試、省試、殿試,每一環都馬虎不得,連帶著也沒什麼時間再來陪我玩耍。
因此,及笄後等待的那四年,我總是忍不住去丞相府看翟宣。
躲著偷偷地看,生怕打擾了他。
那一日,我趴在窗外偷聽夫子在挑揀翟宣策論中的不妥之處,卻冷不丁聽見後面有聲音。
「沈二姑娘?」
嚇得我手一松,一骨碌就滾進旁邊的花叢了。
翟鶴年背著手站在我身後,看不出年齡的俊美臉龐上沒什麼表情。
我頂著一頭樹葉爬起來給他行禮,又悄悄拍掉裙子上的泥土。
丟人丟到家了,在一國丞相面前這麼邋遢。
翟鶴年卻隻是看著我,眼睛裡閃過的一絲笑意讓我越發羞窘。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以為他會訓斥我沒規矩,擔心我打擾翟宣讀書,禁止我再來丞相府。
可我沒想到,他居然問我,要不要和翟宣一樣讀書。
我有些遲疑。
「可他們都說,女子不需要讀這麼多書……」
我以前也是想讀書的,求過爹娘,也求過翟宣。
可我爹是武將,壓根不在意我讀書的事,我娘也隻會教我女紅,讓我乖一些。
就連翟宣也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翟鶴年站在原地,微風吹動他的衣袍,上面用金線繡制的流雲暗紋仿佛活了一般,在袖面上浮動。
「聽他們的做什麼,隻要你想,我就教。」
霎那間,我似乎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於是,我還是常常去丞相府,隻是不再是偷看翟宣上課,而是跟著翟鶴年讀書。
四書五經、春秋、資治通鑑……他什麼都教。
偶爾,我也會疑惑,翟鶴年身為一國丞相,日日操心國事,連他兒子翟宣都沒時間教導,怎麼就有時間教我這個小姑娘呢?
問題壓在心裡太難受,有一天,我終於問了出來。
翟鶴年卻隻是似是而非地回答了前半個問題。
他說,翟宣是他同門師兄留下的遺孤,他收養了他,又找了專門的夫子教導,已經仁至義盡。
那我呢,他又為什麼願意教導我呢?
這個問題,我到現在依舊想不明白。
隻是託他的福,我也算飽讀詩書,博古通今。
如今抱著尚在襁褓的望兒坐在龍椅上,也能有幾分底氣。
6
一開始,我是害怕上朝的。
害怕暴露自己學識淺薄的真相,害怕自己手上的籌碼不夠,害怕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就算有我爹這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在,明裡暗裡排擠我的人依舊不少。
隻因他們認定,女子不該站在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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