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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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宮裡又吃又拿,免不了會有些不長眼的人看太子沒落,會給我難堪,卻全被皇後命人擋了回去。
她說這宮裡沒人敢給我難堪,現在不可以,以後也不能。
我很好奇,區區一個太子妃而已,且太子還未上位,爬在我頭頂上的人多的是,我什麼身份,她卻鄭重其事的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能虧待我。
就連皇上見到我,都親切的尋些小玩意兒來給我帶回來。若論受寵程度,我比之公主更甚。
對此,我甚是不解。
衝他爹娘的面上,我也舍不得抽他一鞭子。
「他們怎麼與齊國勾結了?」安定侯是文臣,走過最遠的地兒就是京城周邊了,齊國離我們這兒十萬八千裡,這是怎麼聯上關系的?
魏砚舌尖輕舔過薄唇,聲音莫名沙啞:「沈玥是齊後與閹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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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閹……閹人怎麼生孩子?」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一時也顧不上魏砚將我順勢拉進了懷裡。
「齊後進宮前與旁人早就情投意合,進宮後,為解相思之苦,便讓那人喬裝打扮做了太監,兩人苟合之下,生下沈玥,她為了保住後位,讓人把沈玥帶到了魏國,而恰巧安定侯夫人想找個女嬰濫竽充數,所以機緣巧合之下,她佔了你的位置。」
真正刺激!
我聽的入迷,催促著魏砚繼續說,可他手指卻在我腰上慢慢摩挲起來。
「與齊國真正有勾結的,是沈玥,她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想接住那潑天富貴,畢竟,現在齊王龍體欠安,哪天薨逝了,她就可以回去了。而安定侯他們,並不知情。」我拽住他袖子,心下明了,不管他們知不知情,沈玥勾結齊國之人,是實打實的,她的身份也經不住推敲。
魏砚這麼做,是想把我從侯府的泥潭子裡徹底拉出來,和他們撇清關系。
「我在這兒盡心替夫人謀劃,可夫人卻在宮裡找起了小夫君,還說把別的子嗣記我膝下,那李世子天生腿短,生的醜,長得蠢,以後崽子定然也是個矮墩墩。以後夫人離他遠些,免得被他傳染到了。」
小餅子腿短?他整個人就比你矮一丟丟,長得那不叫醜,那叫討喜,天生娃娃臉。
合著到魏砚這裡,不及他的都是又醜又蠢?
誰給他的自信?
5
我不贊成的看著他,他眼波微漾,恃寵而驕的在我嘴角輕啄。
好吧!我給他的自信!
我被親的腿軟,偏他覺得今兒自己做錯了,不敢再放肆,邪火燒的我扛著他就往後院跑。
小茹回來時,看著屋裡沒了人,隻能默默把飯菜又拿回廚房去熱著了。
安定侯府決心甚是果斷,天還沒亮,他就請了宗裡的老一輩,熱熱鬧鬧的把我除了族。
我被太子扶起來時,腿還是軟的,隻能靠在他身上,任他將我帶回侯府看完了這出戲。
沈玥在見到我名字被劃去的剎那,眼神收不住的狂喜,末了,趾高氣昂的命令我:「葉枝,如今你已是一介民女,又是土匪出身,如何配得上太子?趕緊從他身邊滾開,別汙了太子名聲。」
我倒是想走,可身後那隻手不放啊。
「太子讓不讓我走?」我回頭斜睨。
魏砚那雙黑瞳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夫人走了,我喝什麼吃什麼?」
大夫人?侯爺?
「葉枝!你把太子家產全搬走了?」沈玥驚呆了:「果然是悍匪出身,搶劫搶到太子府上了!娘,我們趕緊報官,把她抓起來!」
大夫人氣的手抖:「荒唐!葉枝,你真是掉錢眼裡去了!」
我掙脫開魏砚的懷抱,用力一腳踹在一旁兩人粗的梧桐樹上,早特娘想這麼幹了!在侯府裝了那麼久的孫子,我的腳法都生疏了。
哗啦啦震落的樹葉揚了他們兜頭兜臉。
「魏砚是我花了八抬大轎,親自抬上山的大夫君,你們算老幾?和我搶人?他吃的是十兩一斤的銀月米!用的是百金一尺的扶光紗!喝的是瓊脂玉露,你們這侯府,養得起?」
滿屋子的人震驚。
魏砚煞是不好意思:「夫人說的對,我那點家底都養不活我自己,當初隻能賣身給夫人了。若侯爺想讓我娶沈姑娘,那要不……先把我的賣身錢還了?」
沈玥不S心:「太子,你身份高貴,她一個土匪,能出得起多少?難道比得上國庫?」
我嘖嘖搖頭:「還真比不上。」
所有人一副果然如此,黃口小兒盡是胡說八道的表情。
「是國庫比不上我。」我一臉認真的闢謠。
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了來時羅列的賬單,魏砚從我這裡用的每粒米我都算進去了。
「什麼時候還清了,什麼時候來接人,不然想做太子妃……下輩子排隊!」
說完我拉著魏砚的手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走了出去。出門時,還把那門檻給踢碎了。
侯府見從我這討不到便宜,便曲線救國,將我的身份自爆給了皇上。
我被宣進宮時,恰巧在半道上遇到了皇後。
她提著裙擺,扛著根銀槍走的風風火火:「哪個不開眼的敢告我兒媳婦的狀?」
……
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還是那個走路弱不禁風需要我攙扶的皇後嗎?
皇後看到我:「呃……這什麼東西!好重啊!」銀槍一下子拋了出去,裙擺也麻溜的放了下來:「枝枝啊,你來宮裡了怎麼也不找我玩啊。快過來扶我一下,我走不動了。」
一旁的嬤嬤嘴角抽搐,深呼吸。
我乖乖上前扶住她,她順勢靠在我身上:「枝枝身上真香!」
怎麼辦?我懷疑我婆母對我心懷不軌?
可我已經娶了她兒子做大夫君了,難道娶她做小?他們娘倆會不會打架?
思維剛跑出三裡地,一雙手將我們硬生生隔了開來。
魏砚擋在我面前,表情疏離清冷:「母後,枝枝身子弱,扶不住你,還是讓嬤嬤來吧,免得把你摔了。」
扶不住?他小看我!當初我能扛著魏砚滿山跑!區區一個弱女子,我怎麼可能……魏砚悄悄捏了捏我的手。
皇後皮笑肉不笑:「當初讓你去找自個兒的小媳婦,你百般不情願,現在騙到手了,連個眼都不給我看,藏那麼緊,還不是連個崽都沒有。但凡枝枝有了小夫君,這會兒崽子都可以叫我皇奶奶了。」
嗯?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裡面話裡有話?
什麼叫讓魏砚去找小媳婦?那個小媳婦是我?當初不是我抓的他嗎?難道是他自個兒故意撞上我的?
我眯著眼盯著魏砚瞧,他眼神愣是不敢直視我:「枝枝,你聽我解釋。」
「喲,解釋啊?不是掩飾嗎?」皇後笑眯眯,繞過魏砚拉過我的手:「枝枝來,聽我給你狡辯……啊不,解釋。男人的話不能信。」
我……
在去承陽殿的路上,魏砚默默跟在我們身後,宛如聽話的小鹌鹑一樣,不發一言。
皇後說,魏砚是特意裝病出京來勾引我的,在官道上被我抓住,不是意外,而是他的處心積慮。
不過他嬌氣的很,下雨天知道我不出來,所以他也不出來,特意挑了個明媚的豔陽天,穿的漂漂亮亮的坐在馬車裡等著我來抓。
我冷哼一聲,魏砚一抖。
不能否認,我打開馬車的一剎那,真是被魏砚的漂亮給衝擊到了,以至於做了許多讓我現在想來沒臉的事。
怕他不願意嫁我,我半夜把他從被窩裡扛起來看星星,他說院子裡光禿禿的,不好看。我連夜拔了養父的小花園,全堆到了他房間裡。
毫不誇張的說,魏砚掉了根頭發絲,我都如珠似寶捧在手裡能傻樂半天。
可現實是,這些都是他裝的!
我的指節捏的咯吱咯吱作響,皇後悄悄離開我一丈:「枝枝,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魏砚算賬,我先進去給你打探打探,哪個不長眼的來告狀了!」說完她腳底抹油,溜的飛快。
「你接近我,是為了黑風寨嗎?是朝廷想剿匪,所以你故意從我下手,打入敵人內部嗎?」我心底發沉,鼻子酸澀,一股憤意在我胸腔裡橫衝直撞。
幸虧養父他們走得快,不然這時候腦袋都能串菜市口了。
魏砚松開我捏緊的拳頭,心疼的吹了口氣:「也不全是,是父皇為了黑風寨,而我,是自發來和你聯姻的。」
?我愣住了。
聯姻?
他摸摸我的腦袋,看我傻愣的模樣,失笑道:「你還不知道寨主的身份吧?他是我的皇叔,當年威名赫赫的威馬大將軍,皇祖父本想將皇位傳予他,可他一生戎馬,隻想S敵,不願應付那些酸儒文臣,便帶了親信躲了起來。」
「直到我父皇登基後,他才慢慢冒出了點消息來,父皇想把他接回來,皇叔躲在山上,硬是不肯下來,那些個進貢的貢品,其實是父皇故意讓他們分給皇叔的,要不然為何番國的進貢之路特意繞遠路,從你們山下經過?」
這消息比我養父要做皇後了還震驚。
原來他真S過將軍,隻不過是敵國敗將。
他從小就在我耳邊念叨,說我以後定給我爭個公主分位,還讓寨子裡的人提前叫我聲公主適應下,封號都給我定下了,叫常樂,知足常樂的意思。
我還取笑他怎麼不給我爭個皇帝回來。
現在好了,現任皇帝沒爭回來,未來皇帝給我娶進門了。
從打養父帶著全寨子的人跑路之後,我一直在偷偷摸摸的找他,黑風寨隔壁的山頭都派人翻便了,耗子洞都攪遍了,愣是沒找到他的人影。那麼多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我的腦子此時無比清明,望著緊閉的殿門冷哼:「所以你是不是知道他們人在哪裡?」
魏砚偷瞄了一眼殿裡:「皇叔怕我虧待了你,從我們成親起,就一直躲在了宮裡。」
他的眼裡有絲幸災樂禍,沒等我看去,轉瞬發誓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不然肯定帶夫人去見皇叔了!」
怪不得皇後和皇上對我的態度無比溫和,原來我是在靠著養父橫行霸道。
這是我第一次下山這麼久,心裡雖然怪他沒和我說實話但是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
我手剛放到門上,正準備打開,一道人影破開門,從我頭頂飛了過去,骨碌碌沿著臺階滾的無比歡暢。
魏砚眼疾手快將我護在懷裡,我那許久未見的養父正收起高抬的腿,見到我,頓時一哆嗦,一路小跑過來,把魏砚擠到一旁:「枝枝啊,許久未見,可想S爹爹了!」
他的臉笑成了菊花,腳尖卻朝外,擺出一副隨時開溜的架勢。
我將上一刻還在動容的眼淚憋了回去:「爹爹玩的開心嗎?明知我一趟趟的進宮,卻愣是能躲著不見我, 甚好甚好,既如此,那爹爹以後也別見我了!」
養父慌忙擺手:「不敢不敢, 是他給我下了密旨,讓我去抓賊去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躲著我的大閨女啊。」
養父指著皇上委屈巴巴:「都怪你,自個兒都快被掏家了,還讓我替你擺平。」
隨即又跑過去, 把剛要爬起身的侯爺一腳踩了回去:「還有你!放著親女不要!認回了個奸細!那玩意兒背著你把魏國的人都招進來了還不知道。」
侯爺捂著掉了三顆牙的嘴支吾求饒:「皇上饒命!臣屬實不知沈玥是魏國人!她不是我沈家的人, 求皇上網開一面啊,枝枝, 你快和皇上說說, 爹是冤枉的啊!」
我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我爹在這, 你別亂認,咱們可不同姓。」
他漲紅了臉:「可你血脈裡流淌的是沈家的血, 我若受罰了,以後誰替你撐腰。」
魏砚和養父同時站了出來。
「我來替枝枝撐腰!」兩人異口同聲, 說完還彼此嫌棄的看了眼對方。
皇後樂不可支:「枝枝是皇上親封的常樂長公主, 侯府沒落了,關她一個公主什麼事兒?我聽說,你還想把那個冒牌貨兒嫁給太子。你不知道枝枝是從小就與太子定下了親事嗎?」
我從小就和魏砚定親了?
我還真不知道!
養父心虛了:「這……當年吧……皇上找到我,想接我回去,我……我這都出來野慣了……」
他為了躲皇上, 連姓都改了!
「所以你拐了個彎,把我送進宮?」
「這不是……你自己看上了魏砚嘛,我和皇上約定好了, 若你瞧不上, 他就換人來。這聘禮都收了這麼多年了, 若你都看不中,他就從旁系裡再挑挑。」
聘禮?這些年, 我搶的那些都是給我的聘禮?
魏砚是眾多皇子裡長得最出挑的, 誰會瞎了眼看不中?
好一招美人計!
我皮笑肉不笑:「原來這些年都在用我的聘禮養寨子啊,爹爹什麼時候把錢還給我啊?我最近手頭緊,養夫君可是要錢的。」
魏砚及時遞過來厚厚一本冊子:「夫人的聘禮都登記在冊了, 給。」養父一口老血在喉嚨口來回竄動。
由於侯府的確不知沈玥的行徑,所以免了抄家, 但卻撤了爵位,收回了宅子,而沈玥被收監下獄, 聽候發落。
魏砚為了讓我開心, 把宅子要了過來,送給我。
大夫人滿心歡喜的等著侯爺從宮裡頭帶來廢太子妃的消息, 卻不想養父親自領兵將他們趕了出去。
沈玥被抓走時, 她還護著不讓,一聽是奸細,立馬撇清關系讓人帶走。
為了杜絕沈家人厚著臉皮來認親, 養父幹脆住在了太子府,一大早就領人在門口練拳,呼呼哈嘿,一套軍體拳下來, 躲在不遠處的沈家人臉都綠了。
魏砚為了掐斷我納小夫君的念頭,卯足了勁兒。府裡公狗路過都得夾著尾巴。
終於在半年後,我懷上了黑風寨的下任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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