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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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十五年山匪,被告知是侯府自小丟失的大小姐,還有樁十全十美的親事等著我。
可回府後才發現,我是代替假千金去給太子衝喜的。
我笑眯眯的應下:「可惜,太子嫁我隻能做小了。」
他們不知,我早在山寨裡搶了個壓寨夫君。
可為何掀我蓋頭的那個夫君如此眼熟?
1
三天前,我剛從黑風寨被侯府的人接回,他們說,我是安定侯府裡從小就走丟的大小姐。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現在接我回去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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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不享福我不知道,隻知道回來三天,我的院門口就一直杵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
但凡我跨出一步,她們就捏著我的胳膊將我往裡勸。
左一句:「大小姐不熟悉京城地形,萬一又走丟了,豈不是惹夫人和侯爺傷心。」
右一句:「京城裡的貴女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小姐規矩沒學全,現在出去會被人恥笑的。」
兩人力氣忒大,但我從剛會走路,就是山寨裡的土匪繼承人。
別說大夫人精挑細選了這兩個嬤嬤拿我沒辦法,就是她再叫十個侍衛來,我還是能溜出去。
可我下山前,我那養父千叮萬囑的交代我,回府後得收斂些,山下不比山上自在,萬一闖了禍,天高地遠,他來不及操家伙替我報仇。
所以白天我乖巧的躲在房裡學畫描眉,晚上則偷偷爬了屋頂,將府裡的各個院子摸了個透徹。
同時,我也知道了原來這府裡還有個大小姐。
隻不過,我是正主,她是當初我走丟後,大夫人從別處領養回來代替我的。
但十五年下來,養隻阿貓阿狗都有了感情,何況一個活生生能知冷知熱,又會討人歡心的大活人呢。
我回來這麼久,就隻是在進門時看到了一眼名義上的爹娘。
沒等我糾結怎麼稱呼他們。
丫鬟就急匆匆從後院跑出來,說大小姐割腕了。
我跟著人群也去看了,說是割腕,那印子比貓抓她一條還淺,若不是再走得快些,怕是要看不到了。
但大夫人愣是哭天喊地的要侯爺去宮裡請御醫過來。
滿頭白發的御醫被架進來時,臉都綠了,硬是被要求開了副十全大補藥才把人放走。
一通忙活下來,我的認親宴被攪得七七八八,最後隨便指了個燒火丫鬟將我帶到了我的院子裡。
燒火丫鬟叫小茹,她說,大小姐天仙般的人,心地善良,因為覺得自個兒稀裡糊塗佔了我的位置,自覺有愧,所以一時之間想左了。
我偏著腦袋在紙上塗塗畫畫,催促著小茹繼續說下去。
她是府裡唯一一個願意和我嘮嗑兩句的。
其他人見到我就跟悶嘴葫蘆一樣,甚是沒趣。
小茹看我的眼神從畏懼到好奇,她瞄了一眼我的鬼畫符,又叨叨開口:「二小姐再等等,聽聞大夫人給你請了京城第一畫師,回頭保管把你教的妙筆生花!」
妙筆生花?
我這畫的不像嗎?
紙上是我在和我的養父寫的信,可我沒學過字,打小就學會了用畫來表達。
上面一窩的王八在壓著一隻兔子打,可兔子跑的快,它們追不到。
我在告訴養父,我雖然腹背受敵,但目前情況尚好,如有不測,我會自行開溜。
畫完了畫,我開始磕瓜子。
本以為我回來是撥亂反正,做回那風光顯赫的大小姐的。
可自打沈玥那出自S戲碼後,我就成了二小姐。
名義上還是侯爺那早S的姨娘生下的庶女。
就連姓,都未改。
大夫人身邊的祥嬤嬤過來和我說時,我也不在意,自個兒親娘都不介意被咒早S,那我有什麼好在意的。
第四天的時候,府裡倒是有人來看我了,是我那消失了三天的親娘。
大夫人攜著沈玥看到我挽著袖子在爬樹時,眉頭不動聲色的擰成了麻花。
她讓人給我尋了一整套的女德過來,讓我一天讀三次,直至熟記在心。
末了,臨走時不鹹不淡的丟下一句:「你姐姐自幼身體不好,又覺得佔了你的福分,讓你流落在外,這幾天我陪著她好不容易散開了心結,你又何必爬上爬下,惹得她傷心。」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奇怪道:「我爬樹就惹她傷心了?這是何道理?」
沈玥柔弱的搖晃大夫人袖擺,輕咬下唇,臉上似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夫人輕拍她的手安撫,轉頭不耐的看著我:「你自小野慣了,沒得教養,不懂規矩,我能理解,可你非要在你嫡姐面前顯擺你身子康健嗎?」
嚯!這理由簡直天S的強詞奪理!
要是昨晚我沒在屋頂上偷看到沈玥連吃了三碗飯,還配了一個大肘子,一條清蒸魚,再加一份飯後甜點。
那我也信了。
可她這飯量能把一大家子一天的口糧都造了,你和我說她柔弱?
我的拳頭在打與不打之間左右搖擺。
養父說了,我們是土匪,不用講道理,碰到不爽的人,直接揍過去就行。
但不能打S,S了要賠錢。
這對母女身嬌體弱,我一拳過去,打S事小,打得半生不S,那就是我學藝不精了。
「都怪我,若不是我,葉枝也不會……她若從小在府裡長大,定比我優秀千倍百倍!」沈玥開口替我辯解。
大夫人怒氣猶存,但沈玥三言兩語就把她哄的眉開眼笑。
我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來幹嘛的,但我知道,在沈玥的轟隆隆馬屁聲中,原本大夫人送給我的補償,全都拐了彎,送到了她的院子裡。
雖說那些錦羅綢緞、金銀珠寶我看不上。
可我現在窮,掏空了口袋都掏不出個金元寶來。
想當初,那些個貴人經過我們地盤時,哪個不刮掉三層皮?
宮裡頭皇上有的,我也有,皇上沒得,我也有。
下山前,養父說侯府吃穿用度定比山上好,我拿這些破爛貨過去,會被人看不起。
所以我兩袖清風的下了山,回了府。
至今見到的最昂貴的,就是大夫人頭上的那根東珠玉釵。
上頭的東珠還沒我小時候用來打彈珠的蛟珠大。
我恭送走了這對母女,轉頭又抽出一張紙塗塗畫畫起來,上面的意思,讓養父送點東西過來,府裡窮的很。
還有,對他們表達了一番真摯而又熱烈的想念。
養父的回信很慢,五天才捎來一封。
他說寨子裡安好,勿念。讓我玩的盡興。
盡不盡興我不知道,隻知道原本要來教我畫畫寫字的大儒名家全都跑去了沈玥那裡。
而原本屬於沈玥的親事,落到了我頭上。
門口的嬤嬤說,我這是撿了狗屎,原本要做太子妃的人是沈玥。
可侯爺想到我這個親女血脈更尊貴,硬是力排眾議,讓我代替了沈玥。
算是對我自小走丟的一個彌補。
彌補啊?
小茹也說是彌補,說大夫人終歸是想到我這個親女的。
大小姐再怎樣,也不會越過我。
我數著院子裡那棵梧桐樹葉反問她:「哪怕太子即將被廢,命不久矣,也算是彌補嗎?」
昨兒,侯爺和大夫人在書房裡安慰沈玥時,被跑出去偷吃醬肘子的我聽了個正著。
他說:「太子病了半年了,前幾日又吐了血,合山寺的主持說了,得找個生辰八字貴不可言的女子衝喜。若是有可能,還能醒過來,若是沒可能……那就隻能廢太子了。」
京城裡的貴女都被合了八字,偏沈玥合上了。
她哭哭啼啼的不願意嫁,大夫人也不忍一個病秧子嫁給另一個病秧子。
就隻能把我頂了上去。
「玥兒的生辰八字本來就是葉枝的,其實有貴命的人是葉枝,那就讓她去吧。左右她身子骨強,若太子沒了,就是她的命。」大夫人摟著沈玥一錘定音。
我蹲在窗口,把醬肘子啃得幹幹淨淨,骨髓都吸沒了,然後悄悄放在了門口。
翌日,本該來通知我的侯爺變成了他的管家。
管家說,侯爺扭了腳,特意命他來給我傳遞這個好消息。
我笑眯眯應下,隨口說了句:「可惜太子嫁我,隻能做小了。」
管家一臉: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畫了畫問養父,這算好消息嗎?
養父回的很快,他問我:「怎麼不算?」
「你問問滿寨子哪個瞎了眼的想不開願意嫁給你……不,娶你?也就魏砚膽子小。」
「山下的瞎子多,撞上一個是一個,寨子繁衍生息的重任就交給你了,知足吧。」
他說的對,打我及笄起,原本和我一起劫富濟貧的小伙伴們個個有多遠就離我多遠。
我去後山洗澡,他們跑的比兔子還快。
生怕被我賴上了。
為此,我還學文人那套,辦了個拋繡球招親。
繡球是我打小練手勁的鐵球,一個下去,人群呼啦啦散個幹淨。
按理說,我長得不差,可就是沒人敢娶我。
發小大牛和我說了實話,他說娶媳婦當娶貼心知意,溫婉如水的小娘子。
而不是一巴掌能把他扇到樹上卡半天的大力女。
寨子裡,武力比得過我的,年紀都比我大一輪。
比不過我的,都怕自己S太早,爹娘沒人送終。
我嘆了口氣,在心裡默默盤點了下自己在山上的家當。
也不知太子吃不吃金米,穿不穿玉衣?
那可是皇帝之下最寶貴的兒子,養這麼個夫君,得花老多錢了。
而且還是病秧子,身份金貴的病秧子花錢更快。
想通後,我親切的囑咐養父,最近又有西域人馬過來進貢,讓他多搶些,畢竟夫君多了廢糧食。
至於山上前些時日搶來的大夫君魏砚,天冷了,記得從我床底下抽幾條狐裘出來做幾件披風給他披上。
2
糟糠之妻不下堂。
畢竟他是我兩個月前,親自帶了人馬從官道上搶來的意中人。
魏砚生的芝蘭玉樹,霞姿月韻。
初初被我扛回寨子裡時,多少老少爺們少男少女都對著他流口水。
養父說,我搶了個仙男回來,這面相,這氣度,沒點底蘊的大家族養不出來。
他讓我趕緊把人放走,不然人家帶了官兵來要人怎麼辦?
山寨地形隱秘,朝裡尋了好幾年想圍剿我們,愣是被耍的團團轉。
我望著那秋水盈盈的雙眸,心裡一時著了魔,勾起他下巴就問他是不是當官的?
魏砚並沒有覺得我無理,反倒眼神在我養父的絡腮胡上打了個轉:「家父是財主,前些時候突然暴斃,此番歸去,本想繼承家產,卻被旁系早已刮分幹淨。故……我現在無家可歸。」
我捏著他那白玉般的爪子S活不放,若要問我之前的理想夫君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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