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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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從心來,我正想把手機從下邊塞出去偷偷地拍一張照片時……
門開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下來。
我緩緩地抬頭,人還沒看清就被敲了一悶棍。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秒,我腦子裡想的是……
Vocal,下輩子我一定要先報警!
我本以為自己要歸西了,沒想到還能再次醒來。
再次睜眼,我被捆得像過年的年豬一樣,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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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滋啦滋啦」的磨刀聲在廚房響起,聲音刺得我背後發涼。
「你醒了?」
一個中年男性從角落裡走出來,站到我的身前。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個子不高,身材偏胖,我仔細地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發現……
根本不認識啊!
我顫顫巍巍地開口:「請問你是?我什麼都沒有,還欠了一屁股債。你……」
我話還沒說完,他陰森地掃了我一眼,開口道:
「那男人S了,你看到了吧!」
難道是,他以為我看到他S人了,所以才過來要把我這唯一的證人S了?
可是我要是看見了,不早就告訴警察了?
恐懼讓我的腦子很混亂。
我先發制人,閉上眼睛搖頭。
「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
「沒看到,我眼瞎,還耳聾。
「老大哥,別S我,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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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一陣冰涼讓我停了嘴。
「明明已經有了補助?為什麼不搬走?難道你跟那個男人一樣也不滿意賠償嗎?」
他眼睛血紅,整個人帶著些神經質。
我感覺到他的精神接近崩潰,拿著刀的手微微地顫抖,讓我的脖子處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大哥,你,你冷靜些。」
四年前,這個樓房建了一半爛尾了。
父母一下子就病倒了。
那是我父母全部的期望,在他們生命的最後,我一意孤行地帶著他們住進了這個爛房子裡。
我知道半年前有新的開發商接盤,住戶都搬走了,我卻還在堅持住在這個樓裡。
無關金錢,隻是因為這個房子裡邊有我最重要的回憶。
聽完我說的,他整個人氣勢一下子萎靡了下來。
「我是那個開發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一個S人犯互訴衷腸。
他的心理壓力明顯地很大,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說出了所有話。
「你知道,我頂了多大的壓力承包這個樓盤嗎?
「你們不搬走,我就動不了工,我本來就指望著這個工程盤活我的公司。
「我隻是想嚇一下他,是他非要刺激我。
「我媳婦也跑了。」
我一邊謹慎地捧哏。
「人嘛!
「命啊!
「誰說不是呢?
「大家都不容易!」
一邊瞄著我的手機在哪裡,給自己找點逃生的希望。
見他情緒穩定一些,我嘆了口氣:「你現在自首還……」
我話還沒說完,隻見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拿著刀眼中兇光畢露。
「我S了人,已經沒辦法回頭了,你還是該S!」
什麼?!
你這老小子怎麼說變就變?
我艱難地開口:「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你放心,你S以後,我也會自S,我們一起S,黃泉路上做個伴。」
說著,他高高地舉起那把菜刀。
我的天,吾命休矣!
我緊緊地閉上雙眼,等待S亡的來臨。
11
就在這時,一道清澈的嗓音在外邊響起:「陸悠!你家樓道好暗!」
我如聽仙樂耳暫明,梁木青的聲音從未如此動聽。
開發商的動作頓住,那把刀距離我的心口不到一釐米。
屋內一片寂靜,屋外梁木青的大嗓門響徹樓道。
「陸悠!你有東西落下了!」
門被拍得「梆梆」響。
「擊斃姐!開門啊!別躲在裡邊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有本事你就開門啊!」
一聽這聲音,我腦子裡都能浮現出梁木青一手叉腰一手敲門的傻樣。
我咽了咽口水,輕聲地說:「他,他就是個傻律師,我把他弄走了,你再S我好嗎?」
開發商給了我一個眼神,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我幹著嗓子,瘋狂地暗示:「咳咳咳,我睡下了,現在不方便,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還不了解你?發生了這種事,你怎麼可能睡得著,快開門!」
他拍門的力氣越來越大。
那菜刀抵在我脖子上的力氣也越來越重。
「咳咳咳咳!不,不行啊!今天上午你還記得嗎,?那個穿藍色衣服的朋友,你可以去找他……」
「你咳咳什麼呢?為什麼不開門?難道?S人犯就在你屋裡?」
Damn!
我咳了半天你還問!你問問問,你問你二舅啊!
男人的冷笑聲在背後響起:「那就讓他進來看看吧!」
12
梁木青沒被抓。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開門照著開發商面門就是一拳,開發商吃痛,手中的刀墜落在地。
我眼睛一花,他已經跟人撕扯在一起了,現在整個人騎在開發商的身上。
他的臉色很難看,冷著臉拳拳到肉。
「膽子真是夠大的!還敢回到案發地。」
他在我面前總是嘻嘻哈哈,不著四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種神情。
我心跳地劇烈,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見我茫然地呆在原地,他找了個空隙,將菜刀踢到我的身邊。
「先把繩子解開,保護好自己。」
我艱難地劃開繩子,看著二人打得激烈就要上前去幫忙。
開發商猛地掙扎,竟然真的掙脫了梁木青,見狀我立即上前抓住他的一隻手。
撕扯中,我們三人逐漸地移到了窗邊。
開發商猛地一發力,我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渾身劇痛。
再次睜眼,我們三人已經在樓下了。
13
還好,我家在二樓。
掉下來時,他倆成了我的墊背的,我毫發無傷。
開發商昏迷了,梁木青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一條胳膊肉眼可見地扭曲,肯定是骨折了,我嚇得手足無措。
他見我害怕,咧嘴一笑,艱難地伸出另一隻手豎起了大拇指:「別怕,一點事沒有嗷,我這身體,強的嘞!」
我哭喪著臉:「都這時候了,別開玩笑了吧,我去找人借手機報警!」
他「嘶」了一聲,艱難地開口:「我已經報過了。
「在你罵我二舅的時候,我按了開關機鍵五下。
「現在你就安靜地守在我的身邊就好了,我很久……沒有見過你了。」
我心中五味雜陳,心口處像是被猛捶一拳,激動得我眼眶都有些酸澀。
警察來得很快,我在原地等了不到十分鍾,就坐上了警車。
在警察的陪同下,我也做了個身體檢查。
錄完筆錄後,折騰了一夜,我終於回到了家拿起手機。
打開手機的那一刻,我瞳孔猛縮。
【擊斃姐婚內約會情夫,丈夫回家大打出手】
什麼情況?
原來我們被帶走的時候,正好被路人撞見了。
那個路人本職工作是個營銷號,連夜發了稿子。
畫面中我穿著睡衣衣衫不整,兩個男人倒在地上生S不明。
圖文一配,竟然真的像是這麼回事。
博主見熱度大了,甚至分別給每個人配上了文字。
梁木青是丈夫,而情夫……是開發商。
結合我曾經的瀏覽記錄,吃瓜群眾紛紛感慨:「擊斃姐,你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我立即私信這個博主要求刪除視頻,卻被博主說是做賊心虛。
咬牙切齒時,梁木青用醫院座機來了電話。
「我心口疼,腦子也疼,哪兒哪兒都疼。」
略帶委屈的聲音聽得我心都揪了一下,我立馬回他。
「馬上就到!」
14
帶著湯到了醫院,不出意外地又迎來了一陣注目禮。
但這一次,我習以為常,甚至在別人看過來時微笑著點頭。
「沒錯,我是那個找老三的擊斃姐本人。」
忽略背後的蛐蛐聲,我找到了梁木青的病房。
見到他後,我整個人肩膀瞬間塌了下來。
把他的手機遞給他:「看看吧!看看我又上了社會新聞。」
他手指一翻,整個人笑得床都在抖。
我沒好氣地回他:「你笑錘子你笑。」
他笑得眉眼彎彎,眼睛亮晶晶:「他們說,我是你的丈夫诶。
「咱們也算是共生S了吧,現在算復合了嗎?」
我一時愣了神,眼神不自覺地躲閃。
心動的瞬間,我想起了四年前的那條微信,整個人像是被潑了一瓢冷水。
見我不回他,他笑容逐漸地收斂起來,失魂落魄的神情像極了四年前。
我忽然想起了那天他向我求婚的場景。
那天天朗氣清,他約我看電影。
一個輕松的喜劇電影,他卻穿了一身一身正裝,手腳局促得不知道往哪裡放。
看到一半時,電影突然暫停了,他站了起來深呼吸一口氣。
他這個人臉上藏不住事,我知道他想向我求婚。
於是我先開口:「分手吧,咱倆不和。」
他表情十分錯愕,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我:「哪裡不和?」
我很不耐煩,隨口敷衍一句:「床上不和,我給你買的衣服你不愛穿。」
說完我轉身就走了,拉黑了他所有聯系方式。
「你不用回我,其實現在提復合是有點快哈,我們……」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幹笑兩聲,想要找補兩句。
我強行地忽略他失魂落魄的眼神,打斷他:「咱倆不可能結婚的,四年前不可能,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空氣一片沉寂,過了好久他開口:
「我知道了。」
15
「你真是有毛病。」聽到我說的以後,林鹿很無語。
林鹿因為擔心我,強行替我搬了家,現在我住在她家裡。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我說的是事實,我跟梁木青根本不可能結婚的。」
「可是你們明明心裡還有對方,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林鹿很疑惑。
我嘆了口氣:「不是相愛就一定要在一起。結婚需要考慮很多事,比如兩方的家境,比如雙方的收入和工作……
「比如……對方的父母。
「步伐一致的人才不會走散,我和他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我找老三這事越演越激烈。
起初他們隻是調侃,逐漸地開始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甚至扒出了我的社交賬號,在我唯一的一條微博下瘋狂地輸出。
【我就知道,看那種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婚內出軌,不得 house。】
甚至還有一部分極其骯髒的騷擾信息,我連看一眼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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