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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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淵也很平靜,仿佛撞破他人親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樣。
在場唯一一個不淡定的,竟然隻有我一個非人類。
慕琅玕禮節性地往外走了兩步,自然地將我擋在了身後。
而太淵也像是沒見過我一樣,根本沒往我這邊看一眼。
他語氣平平地表明來意:
「你與佛子私鬥,造成的損失由大自在殿和合歡宗共同承擔,賬單已寄去兩派。」
「另外——若有私仇,大比結束後隨意解決,但現在不行。佛子代表大自在殿出席,你此番重傷他,有違仙盟規定。」
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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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說的「處處忍讓」?
慕琅玕心虛沒敢看我,隻強忍不耐,問太淵還有沒有別的事。
「賠償合歡宗自然會給。至於私鬥,你讓殊相別再來找我麻煩,我不就不會動手了?」
太淵頷首,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專程來這一趟,似乎就是為了說這麼一件事。
話一說完,連個招呼也沒打,便轉身離開了。
他走後慕琅玕還小聲嘀咕:「這種小事讓劍童來遞話不就行了。」
「話說這群劍修是有多窮,不就砸壞了他們幾座廢屋,竟值得堂堂劍尊親自來討債?」
我抓到重點:「連屋子都砸壞了,你們倆下手到底是有多重?」
他倆真的是親兄弟,而不是仇人嗎?
慕琅玕眼睛一眨,立刻轉移話題:「妙妙,我的手還是好疼,你看看是不是折了啊?」
趁著我去看他手臂,他又把我拐進懷裡一頓耳鬢廝磨,把我親得暈頭轉向。
夜色逐漸低垂,院內,慕琅玕抱起我走進了裡屋。
而院外,夜風吹過枝頭。
枯葉飄落,飄蕩著落在了藏在陰暗中的雪色之上。
23
殊相和慕琅玕停戰後,大比的最後幾天相當平靜。
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玩得相當開心。
然而在大比最後一天,慕琅玕作為一宗之主必須出席。
我吃膩了評審席的點心,於是很不仗義地拋下了他,打算去商業街搞點吃食。
卻被陌生的面孔遞了信。
那人說信是殊相寫的。
信上說我們之間有誤會,他想向我解釋。
又說自己被慕琅玕重傷,這次回去後,要閉關調息很久,閉關前想再見我一面。
對於殊相嫌棄我不是貓這事,我其實仍然有些介意。
但他畢竟曾經對我很好。
而且他說有誤會……
糾結片刻,我還是赴約了。
別的不說,殊相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他好歹也是佛子,總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綁走我吧?
……
殊相也許不會。
但等在碰頭地點的,卻不是殊相。
我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太淵,搞不清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呃,殊相讓你替他來的?」
太淵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像是被人奪了舍一般,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悉數化為了扭曲的毒焰。
太淵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慢條斯理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很喜歡你,可你身邊有太多多餘的東西,這很不好。」
「不幹淨的氣息就該抹掉,你說對嗎?」
我一開始以為他說的是我懷裡抱著的臭豆腐。
直到對上那雙晦澀幽暗的眼眸,我才意識到大事不好。
救救虎,有變態!
我拔腿就跑,然而此地早被太淵設下陣法,在我動作的同一刻,劍氣化作的囚籠便將我圍困其中。
太淵的手無視那劍氣,直直伸向我。
他抬袖拂過我眼前,眩暈感席卷而來,我不由自主地昏睡過去。
「睡吧,乖孩子。」
「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就在夢裡徹底忘掉吧。」
24
我是太淵親手養大的小妖。
此番是偷跑來仙盟大比,找太淵陪我玩的。
不過這地方好讓人犯困,我竟然一覺睡到了大比結束。
「我還沒怎麼出去玩過呢,怎麼就要回去了?!」
我悶悶不樂地被太淵抱在懷裡,許是因為心情不好,我甚至看太淵都有幾分不順眼了。
太淵垂眸摩挲著我的嘴唇:「你若有喜歡的物件,我讓人送回劍宗便是,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不知道自己心底莫名的不安和煩躁是為何,但我不想承認是自己無理取鬧,於是就開始沒事找事。
「那不一樣……大比結束就結束唄,我為什麼不能多留一陣?我不想那麼早就回去。」
太淵頓了一下,沒答應。
「現下有人生事,這裡不安全,」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沒那麼生硬,「妙妙乖一點,別讓我擔心,嗯?」
太淵做下的決定,從來無人能撼動。
因此即便我心裡不樂意,卻還是被他送回了劍宗。
回去的路上,我聽人闲聊才知道,原來太淵說的「有人生事」,是指佛子和合歡宗的宗主。
兩位大能在大比結束的那天大打出手——聽說是什麼寶貝被偷走了,兩人認定是對方下的手。
那兩位可不是年輕的天驕們能比的,一旦動了真格,恐怕舉辦大比的仙島都會沉沒。
如此一想,也不怪太淵要提前把我送回家。
就是他自己作為仙主,還得留在仙島解決事後造成的影響。
唉,雖然昨晚看他有點不順眼,但現在和他分開,我又有點想念他了。
真是的,那兩個人怎麼這麼不成熟啊,一把年紀了打架都不知道背著點人。
淨會給別人添麻煩!
25
十天後,太淵終於回來了。
可沒等我因為他帶回的那些零食高興多久,他就宣布了一個驚天噩耗。
「妙妙,明日起,你要開始跟我學劍。」
這語氣顯然不是商量。
所以第二天一早,哪怕我哭著罵他暴君,又S活抱著被子不撒手,最終卻還是被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出去。
多虧劍尊獨佔一座仙山,否則我臉都要丟光了。
雖然不高興,但醒都醒了,我還是配合地拿起了劍,打算成全一下太淵突如其來的教學欲。
沒想到,我都這麼配合了,太淵卻得寸進尺。
這些年,在我的記憶裡,雖然他對外冷冰冰的,但對我向來都是獨一份的好脾氣。
可現在隻是因為我出劍的姿勢不對,他竟然就兇我!
「你手裡的是劍,不是棍子。」
「為什麼就是記不住,你有用心嗎?」
那我就是下意識覺得應該這麼用嘛!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太淵糾正了很久,可我就像是有肌肉記憶一樣,一出手就把劍當棍子使。
太淵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又是心虛,又是不高興。
學不會怎麼了啊,我又不當劍修,他憑什麼對我要求那麼高?!
我惱羞成怒,一把將手裡的劍甩在了地上:
「我不練了!反正我怎麼也學不會,我就是不適合學劍!」
一句不適合,徹底讓太淵冷了臉。
「妙妙,把劍撿起來。」
我沒動。
我心裡委屈,連著鼻子也開始酸澀。
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轉,一旦彎腰撿劍,就會掉下來。
但我才不要在他面前哭出來。
僵持良久,最後還是太淵撿起了那把劍。
他有些強硬地扳過我的臉,抹掉了我睫毛上的淚珠:
「最近發生很多事,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全……既然不想練劍,最近就乖乖待在山裡,哪都不要去,能做到嗎?」
我紅著眼點了點頭。
太淵臉色好了一點,見我眼裡仍泛著淚光,他遲疑片刻,試探般低頭在我唇上輕碰了一下。
接著就這麼面無表情的,一下接著一下,將泛著潮湿寒意的吻壓下來。
「別哭,妙妙,」他貼著我的唇低聲哄著,「我不該這麼急,你別怕我。」
我不知道他在急什麼。
在那天之後,他真的就把我關在了洞府,不讓我出去玩了。
難道外面是有狼,能把我叼走嗎?!
我雖然嘴上答應了太淵不出去,甚至在我的記憶裡,比起出去亂跑,我也更喜歡黏著太淵。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去了一次仙門大比,把我的心帶野了,我如今就是坐不住,在屋子裡待一會兒就覺得悶。
睡了又睡,睡到我根本沒有半點困意後,我闲得無聊,跑去洞府的書閣內亂翻亂看。
兩個時辰後,我蹲在角落裡,目不轉睛地看著意外混進來的狗血話本子。
並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26
話本子很有趣,但太淵顯然不是個有趣的人。
所以他的書閣裡,話本子寥寥無幾。
把僅有的幾本都快翻爛後,我實在闲不住了。
學著那話本子的女主戴上兜帽,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後,我趁太淵去和長老們議事,自己偷偷溜下了山。
書鋪就在劍宗下面的小鎮裡,隻要我動作夠快,太淵一定不會發現的!
再說我就去買幾本話本子,他就算發現了……應該也不至於太生氣吧?
我計劃得很好很妥當,卻因為太久沒下山,剛到山下就被紅塵迷了眼。
這啥?冰糖葫蘆?搞一串。
這啥?脆皮烤雞?搞一隻。
這啥?果味靈液?搞一杯。
我吃得心滿意足後,抬頭一看,才發現日已西垂。
匆忙趕到書鋪後,正在追的某本連載,竟然隻剩下最後一本了。
不過還好還剩了一本。
我抬手去拿,卻和另外一隻手同時抓住了那冊話本子。
我愣了一下。
對方沒有松手的意思,看樣子是在等我出於禮貌而退讓。
但我哪有禮貌。
我捏著書脊就往外抽書。
那人也是一愣,而後同樣用力,就這那一小條書脊,和我較勁起來。
我透過兜帽抬頭看去。
和我爭書這人是個少年,光看臉的話年歲應該與我相仿,一頭麻花小辮在頭頂高扎成馬尾,看打扮像是……魔族那邊的人?
「喂,鬼鬼祟祟的家伙,看夠了沒有?」他語氣略顯惡劣地開口道。
我沒忍住嗆聲回去:「這裡是劍宗的地盤,你一個魔族如此囂張,還好意思說我鬼鬼祟祟?」
「這就算囂張了?」那少年眉毛一挑,「那我不做點囂張的事,都對不起你的汙蔑了。」
言罷,他空著的那隻手直接朝我面門抓來。
我抬手抵擋,體內靈力不要錢似的傾瀉而出,竟然輕松地擋住了少年的一擊。
少年有些驚訝:「有點本事啊。」
殊不知我比他還驚訝。
不是,我丹田裡哪來這麼多的靈力?
我這麼強嗎?
一擊落空,那少年還想動手。
但剛才我們交手時的威力不小,卷起的氣流吹落了我頭上的兜帽。
我明顯異於人族的獸耳和金色卷發就這麼暴露了出來。
少年怔忪地看向我抖動的耳朵,本來還在放狠話的嘴突然就閉上了。
「不是……你……我,我,」他好像很熱,臉都紅了,「我叫少闕,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
他好像有病似的。
「你管我叫什麼,」被他這種堪比痴漢的眼神惡心到,我嫌棄地翻了個白眼,「要麼把書給我,要麼就繼續打。」
剛發現自己很厲害,我現在超狂的。
但少年卻沒有繼續交手的意思。
他看了看手裡的話本子,又抬頭看了眼我。
幾乎沒怎麼糾結,他就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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