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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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林蔓愛好宅鬥,可惜家庭成員簡單,沒給她發瘋的空間。
後來她盯上了京城裡親戚最多的明德侯府,把自己嫁了進去。
那日我去侯府看戲,林蔓盯著我目光灼灼。
「皎皎,你看我家小叔子如何?」
於是,我被糊裡糊塗塞上了花轎。
理由是,她缺個捧哏的。
1
和閨蜜林蔓雙雙穿越後,她成了戶部尚書獨女,我則成了皇商沈家不受待見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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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are you?」
「I』m fine, and you?」
賞花宴上一相逢,我就果斷成了林蔓的腿部掛件。
「慢點吃兒,餓S鬼投胎似的。」
林蔓嘴上嫌棄,眼神卻示意侍女再端幾盤點心過來。
邊說,穿戴珠光寶氣的明豔女子還拿帕子給我擦去嘴角的餅渣。
可她不知道,我當真差點兒被餓S在沈府後院。
直到林蔓親腳把那幾個踩高捧低欺壓我的官家女踢下湖,把仗勢欺人以牙還牙了個徹底。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在她日常施展語言的藝術後,補上一句:
「就是就是!」
靠著這四個字,我很快就從一條頭發枯黃的竹竿子,變成了個珠圓玉潤的小娘子。
但我沒料到,林蔓會那麼早嫁人,嫁給一個古人。
對於林蔓把自己嫁入侯府這事兒,我隻有一個評價。
狼入羊窩,如魚得水。
坐在搖晃的花轎上,我啃了一口藏在袖子裡的蘋果,心中略有些惆悵。
看多了宅鬥話本子的林蔓在家中實在沒有實踐空間,盯上了京中破事兒最多的明德侯府。
我眼見她腳踩不懂事的小姑子,對刁鑽婆婆左右開弓,還順手料理了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
心肝顫了兩顫,直呼壯士威武!
然後,林蔓把頭扭向了我,目光灼灼。
「皎皎,你看我家小叔子如何?」
陸景渝是侯府嫡次子,林蔓夫君陸景淵的胞弟。
這般人物,即便未來不承爵,也不是我一個商戶女輕易攀得上的。
林蔓也不知怎麼就說動了侯府上下。
我從侯府回來的第二日,便有媒人上門。
於是,挑了個當月的吉日,我也稀裡糊塗地嫁人了。
對此,林蔓表示欣慰:「府裡終於有個捧哏的了。」
2
我與陸景渝隻見過一面,還是在林蔓的婚禮上,他隨他哥前來接親。
我倆委實不算太熟。
想起幾個時辰後的洞房花燭夜,我忍不住在蓋頭的掩蓋下狂啃指甲。
不是緊張,純餓的。
我左等右等,沒等來陸景渝,卻等來了大搖大擺帶著流水席替他進了婚房的林蔓。
「來來來,開飯了!」
林蔓一把掀開了擋在我面前說著規矩體統的喜婆丫鬟,救我於水火。
「一聲姐妹大過天,姐妹永遠肩並肩!」
她把筷子塞到我手裡,叫我敞開了吃。
我則是有些羞恥地拉了拉林蔓的袖子,她當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把丫鬟婆子們都趕了出去。
我一把揭開蓋頭,長呼一口氣,總算是活了!
結果就是,新郎在院子裡招呼賓客,臉都笑僵了。
我和林蔓在鋪滿了花生桂圓的喜床上喝酒劃拳,抽王八,不亦樂乎。
最後還是陸景淵親自上陣,把在弟弟婚房裡貼了一臉紙條,耍酒瘋的妻子抱走。
林蔓臨出門的時候還掙扎著要拉我的手,她流著淚,撕心裂肺地大喊:
「我的皎啊,我的皎!」
陸景淵臉都黑了,對著身旁的小廝吩咐。
「叫李大夫去院外候著,我倒要看看夫人的腳到底怎麼了?」
我酒量比林蔓稍微強了那麼一丟丟,沒敢回應她的呼喚。
看到陸景渝,我立刻手忙腳亂地把鋪在紙牌下的蓋頭抽出來,重新搭在了頭上。
「嗝——
「皎皎等公子,嗝——很久了。」
我驚恐地捂住嘴,好半天發現對面沒有動靜。
於是,我偷偷掀開了蓋頭的一角,發現被一身婚服襯得面有豔色的清俊青年被我氣笑了。
陸景渝俯身把我挾制在婚床的一角,嘴唇貼近我的耳側,呼出的熱氣簡直要將我烤化了。
「娘子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完蛋了,這下徹底完蛋了!
林蔓救我!
3
婚後一大早,我和林蔓就湊在一起蛐蛐陸景渝。
「身材怎麼樣?」
「不知道。」
「那方面怎麼樣?」
「不知道。」
「不是,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不——」
「行了,閉嘴吧你!」
林蔓戳著我的額頭,恨鐵不成鋼。
可我是當真不知道,昨夜陸景渝說完那句話後,我就斷片了。
當然,也可能是被陸景渝嚇昏過去了。
但被嚇昏什麼太丟人了,我反正是不會承認的。
正說著,院裡來了個侯夫人身邊的老嬤嬤,滿臉刻薄相。
她不甚恭敬地彎腰行了個禮,就開始噴糞。
「這日上三竿,二少夫人本就起得遲了,既然梳洗完畢,為何不去前院敬茶?
「果真是小戶出身,不識禮數。」
嘖嘖嘖,小詞兒還一套套的。
這擺明了是得罪不起林蔓,想另闢蹊徑,給我立規矩呢。
這滿京誰人不知,我和林蔓好得穿一條裙子,打了我的臉便是打了林蔓的臉。
4
現任的侯夫人是繼室,她育有一子一女。
今早上值前,陸景渝還特意囑咐丫鬟告訴我,老侯爺在後山清修,不必前去拜會。
至於這便宜後母,那是半個字都沒提。
還沒等我組織好語言張嘴,護崽小林主動上線。
她掀開帷幔,露出美人面,雙眸微眯,預備灑毒。
這老婆子怕也沒想過,做嫂子的能一大早就跑到新人房裡窩著。
她被嚇得一個激靈,後退幾步,差點跌倒,氣勢已然弱了下來。
「皎皎若要拜會婆母,自當是去陸家祠堂。
「錦繡院那位,還當不起這碗孝敬茶吧?」
話落,林蔓扭頭對我擠眉弄眼。
我試探著出聲。
「就是就是?」
林蔓撇給了我一個贊許的眼神,繼續道:
「這麼惦記皎皎這碗媳婦茶,難不成是三弟身有隱疾,娶不上親了?
「哎呦,這可是大事,萬不可諱疾忌醫啊!」
在她的鼓勵下,我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
「就是就是!」
那嬤嬤聽了林蔓的話,尚能維持住面上的表情。
再聽我的助攻,頓時破防,甩袖離去。
我和林蔓相視一笑,又窩回躺椅上嗑瓜子去了。
「中午吃啥?」
「涼面吧,多放醋多放糖不要麻油。」
「冰碗吃不吃?」
「來個也行……」
傍晚,我在超大號浴桶裡泡著花瓣浴,昏昏欲睡,手邊的木架上放滿了瓜果點心,還有冰酪。
你還真別說,這小日子比我在沈家過得還要舒服三分。
「少夫人,二公子下值回來了,正在前廳等您用膳。」
屋外傳來丫鬟的聲音,仿佛一個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糟糕,差點兒忘了自己還有個便宜夫君要應付。
5
頭發還沒幹透,我就老老實實磨蹭到了前廳。
陸景渝換了一身淡青色的常服,束發用的也是碧色的玉冠,遠瞅著活像棵水靈靈的小白菜。
「站著幹什麼,過來坐。」
他身上有股怪好聞的香氣,引得我聳了聳鼻子。
見我一直盯著他,陸景渝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
許是實在沒話可講,他便隻是給我碗裡夾菜。
不一會兒,我碗中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桌上的菜色很豐盛,雞絲銀耳,桂花魚條,蓮蓬豆腐,如意卷……都是我平日裡愛吃的。
可是今日,我著實與它們無緣。
眼見陸景渝又要把一隻鴨腿塞過來,我急忙把碗往後撤了撤,伸手去攔。
「夠了夠了,我吃不完的!」
過過吃不飽飯的日子後,我對食物便格外珍惜,不肯浪費半點兒。
此刻,這些美味佳餚竟成了負擔。
我糾結的神色落在了陸景渝眼中,引得他主動發問。
「怎麼,可是今日的菜不合口味?」
成年人該吃飯的時候不想吃飯,自然是因為在外面吃零嘴兒吃飽了。
可新婦哪能背著夫君吃獨食呢?
「我胃口一向這麼小的。」
這話說得我有點兒心虛,好在陸景渝沒再追問。
即便如此,我也隻動了幾筷子,便摸著圓滾的小腹面露難色了。
陸景渝一挑眉,伸手把我的碗接了過來。
「哎,你!」
6
陸景渝的吃相文雅,我卻有些坐立難安,臉頰發熱。
飯畢,我倆相顧無言。
半晌,陸景渝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兩耳通紅。
「皎皎既然吃好了,我們也該將昨夜未辦的Ţṻ₄事補上了吧?」
對於和陸景渝親密,我倒也不是很抗拒,甚至還有點兒好奇。
是以聽聞他的話,我微微點頭,握緊了衣袖。
既已經嫁進侯府,我是想與陸景渝好好相處的。
林蔓常說,男人的嘴會騙人,但長相和那方面是騙不了人。
我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值得實踐。
陸景渝行Ťù⁸事溫柔,我亦被他撩撥得意動。
被親得意亂情迷時,他勾開我小衣的系帶,用手掌摩挲著我腰間的軟肉。
「皎皎,可以嗎?」
陸景渝的聲音仿佛鑽到了我的心裡,怪勾人的。
「那個,好像不行。
「我來月事了……」
感受著小腹的熱流,我真的很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伏在我身上的身影也是一頓,隨即埋在我的頸間悶笑出聲。
「皎皎啊……」
半晌,他笑夠了,又蹭到我耳畔,黏糊糊地勾引我。
「那皎皎能不能用別的,幫幫我?」
折騰了半宿,陸景渝精神奕奕地去上值了。
我蔫噠噠地趴在床上,對萬事都提不起興趣。
還沒等我思考出午膳吃啥,我那便宜小姑子陸嘉敏就不請自來。
7
許是昨日錦繡院的人吃了虧,特意打聽了林蔓不在的時候過來找茬。
「二嫂真是好福氣呀,大嫂護著,二哥疼著,都不把母親放在眼裡了。」
我大腦還沒清醒,習慣性地回了句:「就是就是!」
小姑沒想到我竟直接認了下來,氣得嘴唇都在哆嗦。
「沈家就是這般教養家中女兒的?果然粗鄙不堪!」
唔,她罵沈家,於我何幹?
畢竟沈家人確實都不是啥好東西,我親自認證過的。
於是我的語氣愈發誠懇了,甚至多了一絲同仇敵愾。「就是就是!」
陸嘉敏震驚!陸嘉敏崩潰!陸嘉敏敗走!
直到她帶人離開,我才意識到招待不周,連杯茶也沒給客人上。
絞盡腦汁吐出來句:「慢走慢走!」
ƭũ¹陸嘉敏聽到後身形一頓,緊接著走得更快了些,還不小心崴了腳。
8
林蔓聽說了我的戰績,特來道賀。
「看不出啊,你氣人的功力見長。」
我不是,我沒有,純屬意外。
看著她欣慰的眼神,我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其實我也大概能明白林蔓非要將我塞進侯府的原因。
她未出閣時,尚不能時時關照我。
沈家人雖會因我與尚書之女結交,而在外人面前對我有幾分笑臉。
可待回到沈宅,那又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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