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戀愛腦主母重生後 字數:4485 更新時間:2025-08-15 16: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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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起眉頭,像不解,也像是在面對一件超脫掌控的事情,他難得有幾分無措,看著我,小心翼翼問:「你真的不生氣?」


我掩住眼底的不耐,眨了眨眼,十分傲嬌地道:「我信侯爺,就算以後有再多的妹妹入府,誰也代替不了我Ťŭ̀ₘ在侯爺心中的位置。」


 


他勾起唇角,堅定道:「不會再有別人了,她們,本來就是用來安撫母親的。」


 


說罷,他遞過來湯勺,「快吃吧,都要涼了。」


 


我動了動鼻子,偏開頭,可憐巴巴道:「太難聞了,怎的這般腥氣。」


 


小桃接話道:「夫人近日孕吐嚴重,聞什麼都是腥味。」


 


謝臨緊張了,連聲問道:「孕吐嚴重?何時開始的?怎麼沒人向我稟告?」


 


我壓下嘴角的諷意。


 


怎麼會沒有告訴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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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Ṫùₔ世我與他決裂後,我整夜睡不著,孕吐越發嚴重,小桃心疼我,不止一次前去跪求他。


 


他卻以為這是我逼他低頭的手段,他淡淡道:「又病了?那怎麼還沒S呢?」


 


我拖著笨重的身子,去尋許久不歸的小桃,入耳的便是這般絕情的話語。


 


如利刃扎入心髒,真是好疼啊。


 


「快去找大夫,不,去找太醫院的王太醫。」


 


我回了神,安撫他:「孕吐本就正常,府醫日日診脈,一切都好,熬過這幾日就好了。」


 


見我堅持,謝臨隻得作罷,又哄著我道:「乖令儀,我來喂你好不好,就像以前你生病一樣,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好不好。」


 


我嬌嗔地看著他,紅著臉點點頭。


 


他吃了一口後,喂到我嘴邊。


 


我抿著唇角,看著那勺子,胸口翻騰嘔意。


 


再也忍不住,我推開謝臨,捂著帕子衝進內室。


 


小桃攔住要跟過來的謝臨:「侯爺趕緊去陪柔姨娘吧,夫人這裡有奴婢伺候著。」


 


謝臨自然是不肯走。


 


很快,有腳步聲傳來。


 


聽請安的聲音,正是婆母身邊的大丫鬟。


 


直到謝臨走了,我才緩緩走出來,吩咐小桃道:「東西一定要處理幹淨。」


 


小桃端起那碗燕窩,重重點頭:「姑娘放心。」


 


前世,我太過心軟,小桃弄來的東西,還沒來得及用,卻被那女人翻了出來,小桃被活活打S。


 


我輕撫著小腹,低聲道:「孩子,你永遠都是承恩侯唯一的嫡子。


 


「你的東西,娘都會給你守好了,娘也會陪著你,好好長大。」


 


6


 


我免了三位姨娘的請安,可季令柔第二日還是來了我院子。


 


「姐姐。」


 


她咬著唇,滿臉羞澀,一副被滋潤後的模樣。


 


我看著她這張與我有幾分相似的眉眼,不禁有些恍惚。


 


我爹是鎮遠將軍,從我出生起,他便駐守邊關。


 


我娘帶著幼小的我,在京中苦等著我爹。


 


提起我爹,我娘總有說不完的話。


 


她說,我爹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她說,當年我爹求娶她時,被舅父如何刁難也不肯放棄。


 


我娘說起我爹,臉上像被暈染了一層霞光,溫柔得不可思議。


 


在我八歲時,我爹終於回來,跟隨我爹回來的,還有一對母女。


 


原來,我爹不負朝堂不負黎民,唯獨負了我娘。


 


我爹回來了,日子也變好了。


 


可我娘像枯萎的花朵,肉眼可見地凋零了。


 


那時,我剛滿九歲,被我娘寵著長大,不諳世事,根本不懂我娘臨終前,指著我的胸口,說的最後那句話:


 


「——守住它,守住了,你才能過得好。」


 


我娘S後,我恨我爹,更恨周姨娘季令柔母女。


 


我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我看著我爹,對季令柔百般疼愛。


 


還一再對我說,我身為長姐,要讓著妹妹,更是縱容她搶走我的東西。


 


起初,我爹對我還有一絲愧疚。


 


可見我長久的沉默和冷漠的臉,便不知該如何與我相處,也日漸疏冷起來。


 


再後來,我舅父來將我接走。


 


舅父也是駐守一方的大將。


 


那裡有草原和山川河流,我不用拘束地生活,就像我娘在時一樣。


 


直到十三歲時,祖母來信,催我回京,父親親自來接,舅父不得不放手。


 


後來,我遇見了謝臨。


 


他說,我與他認識的姑娘都不同。


 


世家宴會上,我被人刁難時,他公然為我解圍。


 


他為我搜尋價值千金的孤本。


 


他外出辦差時,也不忘遣人送來他一路遇見的新奇玩意。


 


他與我分享他所有的一切,將我納入他未來的規劃。


 


我就這樣,丟了我的心。


 


「姐姐,昨夜侯爺折騰得厲害,我才來晚的,你不會怪我吧……」


 


據說,昨夜謝臨叫了兩回水。


 


想來,對季令柔也是滿意的。


 


我留著季令柔,是有用處,並不代表我喜歡看見這張臉。


 


季令柔說著,自顧自坐了下來,眼風掃過一旁的另外兩位姨娘,臉上滿是不屑。


 


我視若不見,隻吩咐小桃將該有的賞賜分了下去。


 


季令柔卻不滿了:「姐姐,怎麼我的東西,跟她們一樣?」


 


我眼皮子都沒抬,小桃厲聲道:「柔姨娘,您與兩位姨娘都是姨娘位分,賞賜自然是一樣的。」


 


「她們都是丫鬟出身,我是將軍府的女兒,怎麼能一樣。」


 


將軍府的女兒,卻上趕著做妾,比命如浮萍、無奈賣身入府的丫鬟,又高貴到哪裡去?


 


「吵什麼?」


 


謝臨緩步而來。


 


「侯爺……」季令柔一喜,連忙迎了上去挽住謝臨的手,卻被謝臨避開。


 


謝臨朝我走來,柔聲問道:「晨起如何,可吐了?」


 


我打起僅剩的耐心:「一切安好。」


 


心頭事了,自然一夜好夢。


 


隻要不看見他們,一切都好。


 


謝臨掃視一圈,冷冷道:「主母有孕,身子不便,你們都小心伺候著。」


 


「是。」眾人皆恭敬稱是。


 


我捏了捏額角,實在厭煩這樣的場面:「都回去吧,以後都不用晨昏定省。」


 


見人都走了,謝臨拉著我的手,細細看著我。


 


察覺到我的不快,他反而有些高興,還說要陪我用早膳。


 


我實在不想對著這張臉,道:「我已經用過了,侯爺不如去方姨娘和王姨娘屋裡,都是姨娘,侯爺也不該冷落她們。」


 


換作以前,我說這樣的話便是不信他,猜忌他,是以退為進的耍心機,他會冷著臉與我爭吵。


 


可現在,我越是表現不高興,謝臨臉上越是愉悅。


 


真是有病。


 


7


 


饒是我做足了準備,到臨產這日,我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傍晚開始,熟悉的疼痛一波一波朝我襲來,我咬著唇,大口地喘著氣。


 


我分不清臉上是汗,還是淚,蒙眬中,我看見了謝臨。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別怕,令儀,我在。」


 


直至天空泛了白,一聲啼哭下,我終於生下了我的瑞兒。


 


謝臨紅著眼,從穩婆手裡接過孩子,笑著對我說:「令儀,快看我們的孩子,多像你啊。」


 


我貪戀地看著小小的孩子,眼淚再也止不住。


 


謝臨緊張道:「是不是還很痛?」


 


他不知道,我這是喜極而泣。


 


我終於,又見到我的孩子。


 


洗三的這日,婆母身邊的大丫鬟,領來一名乳娘,名喚秋娘。


 


女子看起來二十多歲,青衣布衫,洗得發白,卻幹淨整潔。傲人身段,是盈盈一握的細腰。


 


她樣貌清秀,皮膚極白,尤其是那雙眼睛,怯ťű̂ₑ生生看過來,湿漉漉的,像蘊含著春水。


 


這是一張令人見之、心生憐惜的好臉蛋。


 


又有一副令男子血脈偾張好身段。


 


這,便是謝臨後來放在心尖上、讓他著了魔的女人。


 


也是我孩子的乳娘。


 


我看著她,緩緩笑了——秋娘,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呢。


 


8


 


侯門世家,早在孕婦初孕時,便千挑萬選幾位乳娘。


 


待孩子大了,隻留下一名,陪伴孩子長大。


 


是以,我院子裡早有三名乳娘。


 


前世,秋娘是由婆母送來的。


 


婆母送來的人,我自然是放心地將孩子交給她。


 


可惜啊,後來就是這樣的女人,讓謝臨著了魔。


 


最後,更是害S了我的瑞兒。


 


重生後,我第一時間,便將秋娘的底細,翻了個遍。


 


說起來,也是個十分俗套的英雄救美。


 


秋娘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奈何苦命,丈夫病故後,她被婆家趕出了門。


 


後來發現有孕,獨自生下孩子。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能如何養大孩子。


 


剛出生的孩子孱弱,又得了重病,秋娘無法,隻能到街頭賣身。


 


她有一副清純樣貌,身段卻成熟嫵媚,嬌俏地站在街頭,很快就引起地痞流氓的注意。


 


不過,她很幸運,在危急關頭,她遇見了路過的謝臨。


 


謝臨並非愛管闲事的性子。


 


可那一刻,那女子看見他時,眼裡乍現的光,還有襁褓裡病弱的孩子,讓他想起我們成婚許久,都沒能盼來的孩子。


 


謝臨動了惻隱之心。


 


他出手闊綽,幫人幫到底,給足了銀兩,還讓人給他們租賃了院子。


 


這些,都足以讓他們母子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隻是可惜,許是病得太重,又或是救治不及時,那孩子,終究沒能救活。


 


秋娘輾轉之下,入了侯府當乳娘。


 


就憑她以一己之力,搭上婆母身邊的人,就絕非尋常婦人。


 


果然,在謝臨看見秋娘的那一刻,眼底閃過震驚,隨後,目光久久流連在她身上。


 


察覺到不容忽視的視線,秋娘微微抬頭,悄悄瞥了一眼謝臨,蘊含秋水的眼眸裡,又喜又懼,她飛快地收回視線,白皙的臉上,紅暈一片。


 


我躺在榻上,做個睜眼瞎。


 


隻是,當秋娘想要觸碰瑞兒時,小桃及時攔住了她。


 


重來一世,我怎麼可能將瑞兒交到秋娘手上。


 


孩子我自己喂養,三名乳娘,隻留下一名老實本分的桂娘。


 


至於秋娘,自然要放在眼皮下。


 


秋娘眼巴巴地看著搖床上的瑞兒,眼底哀傷彌漫,像是想起自己病去的孩子。


 


謝臨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看著我,溫柔道:「令儀,你剛生產完,孩子就交給她們吧,別累倒自己了……」


 


她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這樣就心疼了?


 


謝臨,你的憐惜,可真廉價。


 


我看著他清朗如玉的面容,視線Ťüₒ往下,落在他胸口,這裡面,是一顆又爛又腐臭的心髒。


 


當初,我是怎麼被他迷惑的呢。


 


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這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當然要親自養育了。」


 


9


 


謝臨以為我又在鬧脾氣。


 


他輕聲斥道:「瞎說什麼呢,等你身子恢復了,還要給我生個乖巧的女兒,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的孩子的。」


 


我低頭,壓下嘴角的笑意。


 


不會再有了呢。


 


這不僅是我唯一的孩子,更是謝臨唯一的孩子。


 


我們夫妻和睦,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像是刺痛了秋娘,她失神地垂下雙眸,掩蓋住泛紅的眼眶。


 


當然,謝臨走前,自然沒有錯過那雙惹人憐惜的眸子。


 


上一世,我纏綿病榻,就連自己都顧不上,孩子被強行抱走,我無能為力。


 


後來從小丫鬟口中得知,侯爺獨寵的秋姨娘,便是瑞兒的乳娘秋娘。


 


我震驚之後,是巨大的羞恥感。


 


堂堂侯爺,卻與自己兒子的乳娘苟合。


 


實在是齷齪不堪。


 


後來,秋娘抱著三歲的瑞兒,走到我的院子外,指著我的窗戶說:「瞧,那兒有隻病貓,不過快要S了呢。」


 


懵懂的瑞兒拍著小手,笑聲歡快:「快S了,快S了!」


 


我強撐著一口氣,努力看向窗外。


 


卻什麼也看不見,最後在孩童歡快的笑聲中,咽了氣。


 


那夜,府裡張燈結彩。


 


也是謝臨納了秋娘的日子。


 


或許是恨意太深,我S後,靈魂飄蕩在侯府,久久不得往生。


 


我看見了秋娘身著大紅嫁衣,與謝臨對著屋內的香爐,拜天地。


 


何其荒謬。


 


納妾,卻以正妻之禮,祭拜天地。


 


謝臨像是瘋魔了。


 


我看到謝臨為了秋娘,再三忤逆老夫人,更勝當年求娶我時。


 


老夫人被氣得不輕,哆嗦著嘴唇,就連話都說不出來,謝臨無動於衷,像是極為享受這種掌控的感覺。


 


當年老侯爺戰S,老夫人獨自拉扯謝臨長大,也將謝家一門的榮譽,都壓在他一人身上。


 


謝臨對相依為命的母親,隻能服從,從小到大,他被逼著,做很多自己不願的事情。


 


他唯一做過叛逆的事情,便是當年非我不娶。


 


壓抑太久,謝臨脫離了老夫人的掌控後,行事隨心所欲,整日沉迷於秋娘的美色。


 


我的瑞兒,也被秋娘捧S著長大,身為侯府世子,卻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混跡秦樓楚館。


 


最後,S在妓子的肚皮上。


 


謝臨隻覺屈辱,連夜將瑞兒從家族除名。


 


秋娘生下的兒子,順理成章,成了侯府世子。


 


可這一世,他們都不會再如願了。


 


10


 


女子生來就敏銳的嗅覺。


 


就在謝臨的視線,再次若有似無地飄在秋娘身上時,季令柔總能極快地捕捉到。


 


她瞧著秋娘那傲人的身段,眼底染上濃濃的敵意,隻恨不得上前撕了秋娘那張臉。


 


謝臨在時,她還能隱忍,謝臨一走,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找了借口,罰跪秋娘。


 


又在我面前挑撥。


 


「姐姐,你為何放這樣的女人在院子裡,你瞧瞧她那副勾人的狐狸精樣子,侯爺遲早要被她勾了去!」


 


我佯裝呵斥:「休要胡言亂語,秋娘是老夫人為瑞兒挑選的乳母,侯爺端方君子,光風霽月,哪能如你說的這般齷齪。


 


「你如願給侯爺做了妾,就該一門心思伺候侯爺,早日為侯府開枝散葉,別整日吃醋拈酸,侯爺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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