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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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公主與上神鬧別扭,想跳誅仙臺讓眾人心疼她。
作為一個守衛誅仙臺的小仙,我拼命阻攔公主,卻被打成重傷,公主最終跳下誅仙臺。
天帝震怒,認為我玩忽職守,傷害了公主,把我也扔了下去,罰我生生世世給公主當牛做馬。
凡間屍橫遍野,災禍不斷,仙界公主和上神沉迷情愛,置之不理。
於是我敲開魔界的大門,問道:
「魔尊可願隨我S上九重天?天帝不仁,民不聊生,何不換個人坐這個位置!」
01
自我飛升後,已在誅仙臺守衛了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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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仙界那會兒,為我分配仙職的仙君說,我初出茅廬,自然要做些簡單的事務,待以後我仙力增進,定會提拔我。
後來我才知道,他對每個人都是這麼說的。
我咬了口手裡的大餅,心想:司膳仙君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我如往日般守在誅仙臺的結界外,此地甚少有人會來,可今日卻來了一位衣袂飄飄的仙子。
我攔住她:「此地是誅仙臺禁地,仙子還請離開,莫要停留。」
她臉上淚痕未幹,眼眶微紅,似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
見我攔她,怒道:「我可是仙界的公主,從來沒人敢悖逆我,你竟敢攔我?」
她自稱公主,我想了想,這仙界的公主隻有一位,那就是天帝最寵愛的小女兒『池卿公主』。
於是我緩和了語氣,勸道:「這誅仙臺是危險之地,公主金尊玉貴,我是怕您受傷。」
我隻是個身份低微的小仙,並不想得罪這位高貴的公主,如果能哄著她離開,那是再好不過。
可我沒想到,她卻突然出手,打傷了我。
池卿公主的修為並不高,可架不住她有天帝賜下的諸多法寶。
幾息間我便被她擊倒在地,她用捆仙索將我綁起來,說道:「你好好待在這裡,別想去通風報信。」
說完,她便擊碎了結界,朝著誅仙臺走去。
誅仙臺,顧名思義,那是仙界最危險的地方。
跳下去的仙人,輕則法力全失,重則灰飛煙滅。
而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02
在池卿公主跳下誅仙臺的那一刻,天地異象,靈氣四散。
天帝攜著眾仙君來到此處,卻還是晚了一步。
他神情悲愴:「這是卿兒的氣息,卿兒她......竟然跳下了誅仙臺!」
和他一樣悲傷的還有另一個人,上神『南意』。
他眼神冰冷:「若是卿兒有事,我便讓這三界為她陪葬!」
我就是第一個要被問罪的三界眾生。
仙鸞殿上,他們將我處以天雷之刑,逼問我為何玩忽職守,放任公主進入結界。
我渾身劇痛,隻得咬牙堅持道:「公主執意要入結界,她身上法寶甚多,我應付不來。」
「哦?這麼說來,你是在怪卿兒任性?!」
天帝冷哼一聲,在我身上重重抽了一鞭。
他道:「妄言狡辯,罪加一等!」
「唉,罷了,錯也在我。」
南意長嘆一口氣,神色懊悔:「若不是我拒絕了卿兒的示愛,她也不至於心灰意冷,去跳那誅仙臺。」
「這怎麼能怪上神?上神心系三界蒼生,不可動情。」
他指著我:「這才是罪魁禍首!」
我不知被折磨了幾天幾夜,直到那晚,天帝來到我面前。
他說:「萬幸卿兒還活著,隻是如今法力全失,是個普通的凡人。」
「我本想處S你,但上神心軟,隻說罰你也去那誅仙臺走一遭,若你有幸活下來,便要生生世世守在公主身邊,直到她恢復法力重回仙班。」
他在我體內布下禁制:「若你膽敢違抗命令,不陪在公主身邊,那便會身體逐漸衰竭而亡!」
說完,他命人架起我,拖到誅仙臺。
那天,仙界所有的仙君齊聚一堂。
我環顧四周,無論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他們皆是一臉冷漠地看著我,事不關己。
有幾個平常相熟的仙君,也都避開我的眼神,生怕與我扯上關系。
原來這百年間,我都被蒙住了眼睛。
直到今日,我才第一次看清楚仙界的模樣。
就這樣,我被他們扔下了誅仙臺。
03
我落在人間的時候,正趕上飢荒。
我的法力盡失,連仙根也被徹底毀去,在仙界受的傷無法去除,隻能留下一道道疤痕,布滿全身。
我隨著災民一路走來,身邊不乏賣兒賣女甚至易子而食,直到進了望州城。
那是我再次見到池卿。
她坐在繪著煙雨圖的紙傘下,穿著身粉色的漂亮衣裙,她身邊的小廝在為災民施粥。
她搖扇嘆道:「真是可憐。」
我排在隊伍裡領粥,輪到我時,她「咦?」了一聲,驚訝道:「是你呀,那個守衛!」
她下意識地想要握住我的手腕,卻在看到我髒兮兮的衣袖時,收回了手。
「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她打量我幾眼:「不僅是這傷疤,還有你的腿......」
她視線移到我彎曲的左腿上,我解釋道:「受刑之後就這樣了,勉強能走路。」
她眼神同情:「你真是太可憐了。」
04
池卿將我帶回了府裡,她現在是這城裡太守的獨生千金。
「父尊心疼我,給我安排了這個凡間的身份。」
「仙界的諸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了,既然父尊罰你下凡陪在我左右,那你以後就留下來做我的丫鬟吧。」
她讓我換上丫鬟的衣服,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不待我回答,又合掌一笑:「算了,你是我的丫鬟了,就由我來為你取個名字吧。」
「就叫......蘭翠吧!」
我每天服侍在她左右,府裡的人都知道,小姐最近很是待見一個瘸腿丫鬟。
他們都羨慕地對我說:「你真是好福氣。」
池卿常常與我緬懷在仙界的那些日子,就像現在,她神秘兮兮地告訴我:
「其實我偷拿了南意哥哥的護身法寶,跳下誅仙臺隻會暫時失去法力,不會有危險的。」
她掩唇輕笑:「我不過是想看看南意哥哥到底在不在乎我,他總是嘴上拒絕我,現在肯定擔心壞了吧。」
我聽著她玩笑般的話,默默捏緊了拳頭。
05
我仙根已毀,想要重新修煉,就隻有一個辦法。
十裡外的溪山,那裡,是魔界的封印之地。
那處封印力量強大,但若有天帝一脈的血液,便能削弱封印的力量。
於是這天,我故意來到池卿面前,大大方方地繡起了錦帕。
她偷瞄一眼,問道:「你在繡什麼?」
我笑了笑:「再過不久就是人間的七夕佳節,聽說每個女子都會給心愛的男子繡上一方錦帕,寓意著長長久久。」
她不屑一顧:「你還信這些?凡間的俗物罷了。」
「可我們在仙界久矣,仙法寶物見得多了,反倒是這俗物,甚是少見。」
「奴婢以為,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心意,最為難得。」
她被我三言兩語打動,忽然也想繡一幅送給她的南意哥哥。
她苦惱道:「可我不會繡東西。」
「這有什麼難的,奴婢找人繡好,留下畫龍點睛的那一筆給小姐繡,這樣不僅好看也承託了小姐的心意,定能感動南意上神。」
她開心地答應了。
06
我找了城裡繡工最好的繡娘,花了重金買通她,讓她幫我在錦帕裡藏上一根細針。
這針是我找人特制,細軟無比,極難被發現。
幾天後,我帶著繡好的錦帕回了府。
「小姐,這鴛鴦隻剩下眼睛沒繡了。」
池卿興致勃勃地拿起來:「我來!」
她從來沒做過繡活,剛將針線穿好,便迫不及待地摸索著去繡。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啊!」地一聲尖叫出來:「這什麼破東西!」
她將錦帕摔在地上,帕子上多了一抹顯眼的紅。
她憤怒地捂著手指:「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我假裝慌亂地跪下,將地上的錦帕偷偷藏起來,嘴上不停說著:「對不起小姐,對不起。」
池卿罰了我板子,這也讓我有了休息的借口。
我趁著夜色偷溜出府,找到了溪山上的那處封印。
我將沾著血跡的錦帕放在了封印中心,紅光四起,我也被拉進了未知之地。
07
入眼的是一片荒涼。
一個人盤腿坐在地上,八條巨大的鎖鏈捆住他的四肢和脖頸,他身後,是化作石像的萬千魔軍。
那人應該就是魔尊『白闌』。
我走近他,喚道:「醒醒,你睡了一千年了。」
他睜開一隻眼瞧我,音色沙啞地吐出幾個字:「小屁孩。」
我笑了笑,在這個活了上萬年的魔尊面前,我確實是個稚童。
我學著他的樣子坐在他面前,就像是兩個闲話家常的好友。
「聽說千年前的仙魔大戰,南意上神以一己之力力退魔軍,封印了整個魔界,連那個囂張至極的魔尊也被一起封印了。」
「唉,那魔尊當初還誇下海口,要一統三界呢。」
我見他閉眼不言,又繼續道:「仙界說魔種就是天生壞種,就該趕盡S絕,所以除了封印在這裡的魔軍,其他的魔界子民全被S光了。」
聽到這兒,他終於忍不住惡狠狠地朝我喊道:「滾!」
我收起玩笑的語氣,一字一句道:「血海深仇,滅族之恨,你當真忍得了嗎?」
我問他:「魔尊可願隨我S上九重天?」
他嘲諷一笑:「就憑你?」
「不試試怎麼知道。」
他搖搖頭:「不可能。」
「南意那個狗崽子,千年前就很厲害,更別提現在了。」
「你一個仙根都廢了的人,就算你重新修魔,修到S你也打不過他的。」
按常理來講是這樣的。
可現在不同了,我嗅到了一絲機會。
於是我認真地告訴他:「有可能。」
因為南意陷入情愛之中了。
08
有些神仙為了情情愛愛什麼都做得出來。
比如現在,高高在上的上神南意,竟然在用他強大的法力,為災民們變出食物。
災民們連聲向他道謝,他卻看向身邊的池卿:「是她想救你們。」
於是那些災民轉而向池卿磕頭,一口一個「神女降世」。
池卿嘴角上揚,笑得更甜了。
我眼見越來越多的災民蜂擁而至,忍不住問道:「上神法力通天,為何不直接解決這災禍的根源?」
他卻冷冰冰地說:「眾生自有天命。」
所以,他不用法力解決飢荒,卻隻給望州城裡的這些災民變糧。
可他走了之後呢?
災民們習慣了這樣能吃飽的日子,等到沒有糧食,一定會有人鬧事。
更別提周圍城池的災民,一旦聽說望州城有飯吃,必定都會擠進城裡,到時候恐怕麻煩更多。
我向南意解釋了後果,可他隻是皺皺眉,說我想得太多。
09
一轉眼,半月過去了。
南意無法在凡間停留太久,隻能與池卿匆匆告別。
臨走前,池卿想把錦帕送給他,他卻拒絕了。
還說:「我不會愛上你的。」
池卿氣得撕碎了錦帕,躲在屋裡大哭了一場。
我冷眼旁觀這場鬧劇,一邊潛心修煉魔功。
魔尊將修魔的法門教給我時,曾問過我:「修仙之人皆憎惡魔道,你為何執意修魔?」
我想了想,回了他三個字:
「不甘心。」
我曾經也想過忍耐,反正隻是做凡人而已,輪回轉世,也沒什麼不好。
起碼還能留住一條性命。
可終究還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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