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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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輕笑一聲,沒想到我已嫁做人婦,他們還沒放棄。
我的手撫上小腹,「我已懷了太子的孩子。」
沈書淮皺眉,江俞抽出劍來。
「那就S了這個孽種。」
「我和沈書淮籌謀一年,為的就是將你帶回去。」
我嘆了口氣,懷孕是假的,隻是想讓他們放棄,可他們竟然執念至深。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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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撤兵吧,此行北上討不到好處,若是知足撤離,還不至於輸的太難看。」
我身在北國一年有餘,對朝中局勢有所了解,若他們執迷不悟,硬要北上,北國便會調來他們的戰神將軍。
此時正值寒冬,南國的將士們沒體驗過嚴寒,和赤著胳膊也能身經百戰的北國將士比,已然落了下風。
我不是恐嚇他們,而是看在同為一國子民,給予他們最後的忠告。
「你才嫁去不過一年,就S心踏地為他們著想?」
「你難道忘了?哪裡才是生你養你的地方?」
我當然知道,我最眷戀的地方可往往也是傷我最痛的。
眼見談不攏,江俞竟伸手想要捉我回去。
身後的北國士兵暗中潛伏,衝上前來短兵交接。
江俞速度極快,將我圈在懷裡。
我一口咬上了他的手。
江俞硬是忍著,一手禁錮著我,一手握劍打鬥。
「玉苓,浣衣局的事我和沈書淮已經知曉,沒想到珍珠偷偷背著我們暗害你,是我們沒及時發現。」
「我和沈書淮已經知錯,待我們回去之後會好好彌補你,我們以後還像之前那樣,三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嗎?」
「你若是還生珍珠的氣,我們就替你討回來,你看如何?」
江俞將我護在懷裡,硬是沒受到一點傷。
19
我淡聲道:「不如何!」
反手掏出藏於袖中的匕首,一刀刺入了江俞的肋下。
江俞對我不設防,鮮血染紅了我的手。
他忍著痛意倒退幾步,卻還是不願將我放開。
「江俞!」沈書淮見江俞受傷,忍不住大喊道。
「江俞,沈書淮!我們早已不是一路人!」
我原以為我會害怕,可當刀刃沒入江俞血肉時,我心中的恨意越發高漲。
我緩緩轉動著匕首,江俞握住我的手,往他胸口帶。
「來!捅這裡!」
「江俞,你真以為我不敢S你?」
江俞不怕S地勾起嘴角。
「能S在你手裡也值了。」
江俞不怕S,可沈書淮怕他S了,他是此戰的將軍,是將士們的主心骨。
沈書淮奮力衝上前來護住江俞,我抽出匕首,給沈書淮的胳膊也來了一刀。
「玉苓……」
他喃喃道,望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思念和痛苦。
「抓住他們兩個!生S不論!我必重重有賞!」
我冷聲說道。
我收起了心中殘存的柔情,江俞和沈書淮是我的敵人,若是能抓住他們,便可兵不血刃換回城池。
一陣兵荒馬亂後,江俞和沈書淮在南國戰士的殊S護送下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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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和失敗,北國君主派了鎮守邊疆的戰神將軍前來領兵作戰。
戰神將軍馳騁戰場二十餘載,從未有過敗績,江俞和他比起來還是嫩了點,被打得節節敗退。
在奪回了七座城池後,還反佔領了三座城池,如今優勢在我們。
北國君主性格敦厚,不願鬧得太僵,準備談和,可誰知江俞說除非把我送回去,否則拒絕談和,並把送回給父皇的談和文書撕毀。
他是存了心要和北國決一S戰!
最後的那一戰,我親眼目睹了。
江俞帶傷出戰,南國將士S傷無數,最後寡不敵眾。
江俞身中數箭,靠著佩劍強行支撐著不倒地,他望向城門上的我。
鮮血髒汙了他的臉,我看不清表情。
江俞嘴唇動了動,我依稀辨認出來。
他說的是:「我們來世再見。」
他到臨S前都不願閉上眼,一直望著我的方向,似乎要把我永遠銘記在心底。
而他手中的佩劍是我送給他的弱冠之禮,即便在日後他有了更好的佩劍,他也不舍得將它丟棄。
江俞S後,沈書淮獲得了領兵權,他帶著剩餘的將士一路逃竄回京。
將實情稟告給了父皇。
父皇又驚又怒,他怕得罪北國皇帝,思來想去,推出珍珠來做質子,換得兩國安寧數十年。
21
我聽著安插在南國的細作傳回來的消息,據說珍珠哭喊著不願來和親。
可父皇子嗣稀薄,除卻珍珠這個公主,剩下的皇子對父皇來說都有大用。
珍珠見父皇鐵了心要把她送去做質子,一氣之下選擇自盡,幸好被發現及時。
父皇重重甩了她一巴掌,聲稱珍珠是頭白眼狼,他待她這麼好,她卻不願替他分憂。
「一點也不像玉苓,她當初甘願嫁去,你怎麼就不學學她?」
在永遠的利益面前,誰都可以是犧牲的棋子,我和珍珠身為父皇的女兒,遠不如他的皇位重要。
珍珠被嚴加看管起來,不日便會送到北國來。
北國皇帝知道我曾受過的苦,他說會把珍珠賜給我,做我的洗腳婢。
一年已過去,我和珍珠的身份對調,我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而她不過是一質子,是我身邊最低賤的洗腳婢。
珍珠進了太子府,見到我時還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她撲上來抓住我的裙擺。
「玉苓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做質子。」
南北兩國不是沒有過質子的先例,每一個質子都飽受折磨和凌辱,活不到回國的日子。
珍珠應該是怕極了,小臉上掛著淚痕,我見猶憐。
「放肆!還不拜見太子妃!」
我身旁的嬤嬤大喝道,抬手狠狠掌摑珍珠。
珍珠愣愣地捂著臉,「玉苓姐姐,我錯了。」
反應過來的她立馬跪下向我磕頭,哭喊著說:「我之前不該那樣對你,我如今知錯了,還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計較。」
22
我端起一旁的熱茶,朝著珍珠的頭頂澆下。
珍珠被燙到,卻不敢吭一聲。
「可是妹妹,我偏偏是個有仇必報的小人。」
扔了茶杯,我對嬤嬤吩咐道:「嬤嬤,這洗腳婢怕是還不懂北國的規矩,勞煩嬤嬤教教她。」
嬤嬤活動著經骨,提起珍珠的後衣領,把她往柴房拖去。
「老奴定然好好調教這賤婢,讓太子妃滿意。」
珍珠成了她從前最看不起的洗腳婢,她曾經貶低我的母妃,可如今跪在我身前,小心翼翼伺候我洗腳。
在見過太子後,她膽大包天,妄圖勾引太子,擺脫這低賤的身份。
太子轉頭向我告狀。
我讓人打斷了珍珠的一條腿,她成了瘸子。
「都怪你!是你搶了我的殊榮!」
「若當初和親的是我,現在這尊貴的太子妃之位就是我的!你才該是那個卑賤的質子!」
珍珠宛若失心瘋般,怨恨的罵著。
可她忘了,明明是她不願和親,才給了我這機會。
23
太子痴傻,難擔重任,注定成為不了新皇。
老皇帝憐愛他,將皇位傳給了最重手足之情的五皇子,封太子為闲散王爺。
珍珠花光所有身家,買通了新皇身邊的宮女,她還不放棄,打算色誘新皇。
結果被皇後發現,皇後下令將她亂棍打S,血濺三尺。
我厭倦了朝堂爭鬥和爾虞我詐,和夫君一同遠離了朝堂,在鄉野間蓋起了木屋。
我的夫君雖傻乎乎的,但他心小,隻容得下我一人,沒有多餘的心思, 不會負我。
我們過起了闲雲野鶴,隱居山間的生活。
這天去市集上置辦東西時, 我瞧見了一熟悉的身影。
沈書淮一襲破舊的白衣, 杵著根棍子,在街上遊晃。
每路過一個人,他就會掏出一個畫卷, 詢問路人可有見過畫卷上的女子。
我偷偷躲在一旁瞥了一眼。
那畫卷上的女子赫然就是我。
我聽說沈書淮回京後, 因那一戰大敗, 江俞還燒壞了談和文書, 父皇大怒,將罪責全怪在他身上。
剝奪了他的官職, 還將他下獄。
最後是沈書淮祖父拼了老命把他保出來。
沈書淮出獄後,為了不連累沈家, 自請從沈家族譜除名, 脫離沈家。
此後便失去了蹤跡,再未有人見過。
24
原來他竟然一路北上,來到了北國。
我立馬從籃子裡掏出蓋雞蛋的白紗, 圍在臉上, 怕他認出了我。
沈書淮問了很多人, 可都沒有人見過我。
他失落的低下頭, 可每當有人路過時, 他還會重拾信心,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詢問著我的蹤跡。
我隱居的地方頗偏, 進城採買次數也不頻繁, 哪裡會有人恰好記得我呢?
我將事情都辦好後,回了家。
在路上,我敏銳的察覺到有人跟蹤我。
轉過山腳時,我瞥見了一抹白衣。
原來沈書淮還是跟上來了麼?
「娘子~」
夫君坐在院中的藤椅上, 見我回來立馬上前來接過我手中的重物。
抱著我不撒手, 軟軟的叫道。
我摸了摸夫君的腦袋。
「院子裡的小雞喂了沒?」
夫君忙點頭, 指著那一群小雞。
「喂了, 有聽娘子的話,我喂了一,二……五!五隻!」
夫君向我伸出手,張開五個指頭, 神色頗為得意。
我從兜裡掏出一顆糖。
「真乖!這是獎勵你的。」
夫君拿著糖,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
我時刻關注著身後的身影。
沈書淮沒有上前打擾我們的勇氣。
他靜靜駐足觀看了片刻, 後自嘲一笑, 落寞轉身離開。
我過上了夢寐以求的日子,隻是, 不是和他。
在他離開後, 我發現他站立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枚暖玉。
他尋回了送我的暖玉,如今再次送還給我。
我在手裡掂了掂,奮力扔向遠方。
「娘子, 我們今晚吃什麼?」
「吃魚好不好?」
「無論娘子做什麼, 我都愛吃。」
我計劃著在院中種一棵桂花樹,再編幾個藤椅,等日後五皇弟和五皇妃來了, 可坐在樹下乘涼小酌。
人生得一夫君,和三五知己好友,已是足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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