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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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找回了遺落在外的女兒,
昔日圍著我轉的兩個竹馬紛紛對新妹妹笑靨如花。
「珍珠妹妹,這是進貢的南海珍珠,和你的名字很是相配,你可喜歡?」
「珍珠,聽說青山的桃花開了,你可願陪我一同觀賞?」
珍珠羞紅著一張臉,不好意思的說:「不行,玉苓姐姐會生氣的。」
兩個竹馬不屑道:「她母妃不過是一洗腳婢,哪有珍珠妹妹身份高貴。」
曾經我身份卑微,卻是父皇唯一的女兒,這才能被所有人高看一眼。
如今父皇的白月光淑貴妃女兒被尋回,我便不再被人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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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自請嫁入北國和親,他們卻一人拼S上書,一人以兵權相挾,隻求我回心轉意。
1
珍珠回宮那日,父皇大赦天下,舉國歡慶。
我搬入了冷宮,將原來貴氣無比的宮殿還給了珍珠。
宮中大擺宴席珍馐海味,我隻能蝸居在冷宮中吃著餿水稀飯。
「皇上心軟,沒剝奪你公主身份已是天大的恩賜。」給我送飯的太監一腳將我的飯碗踢了過來,便急不可耐的出了冷宮。
我捧著汙濁的餿稀飯,胃中翻江倒海。
從前的我用膳,哪一次不是精致菜餚和小巧點心。
我躊躇著,打算一飲而盡時,手中的飯碗卻被人踢翻。
「玉苓姐姐好歹也是公主,怎麼能吃這種東西呢。」
來人正是太平公主珍珠。
她一襲綾羅綢緞,頭上插滿了精致的步搖。
珍珠把手裡的食盒打開,為我擺出一道道菜餚。
「玉苓姐姐,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我一會兒就去和父皇說,讓他把你接出來和我同住。」
我苦笑著,剛想拒絕珍珠的好意。
兩道帶著諷刺意味的話響起,刺入我心間。
「她這點苦算什麼,珍珠妹妹流落民間十餘年,吃不飽穿不暖,她在宮中錦衣玉食,這也能算得上苦?」
「珍珠別被她哄騙了,她就是故意裝作這副模樣,騙取你的同情心,當初她那洗腳婢母妃不也是靠這一招,才導致你流落民間。」
我望向緩緩而來的兩個身影。
2
一人玉樹臨風,翩翩溫潤公子模樣,一人身材魁梧,臉龐英俊。
他們都是我的竹馬,當朝丞相和將軍之子。
珍珠氣鼓鼓替我辯駁,維護我。
「玉苓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
「呵,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喜歡以弱示人,騙取同情。」
將軍之子江俞雙手抱胸,冷冷瞥了我一眼。
他的目光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不敢相信,明明前幾日他還握著我的手說要護我一輩子。
我膽子小,每逢驚雷之夜時,都會害怕的睡不著覺。
江俞知道後,每逢驚雷炸響,無論他身在哪兒,都會趕到我身邊,小聲哄我睡覺。
眼前的食物很誘人,肚子也很餓,可我卻沒了心思去品嘗。
見我一動不動,溫潤如玉的沈書淮皺起眉頭,第一次呵斥了我。
「這是珍珠的一片心意,你莫不是瞧不上?」
「珍珠心好,不計較你母妃的過錯,親自來看你,你卻這般不識抬舉,規矩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感到訝然,沈書淮乃丞相之子,書香門第,居然能從他口中聽到這般話,看來他也是厭惡極了我。
3
我不願吃,珍珠精致的小臉垮了下來,她委屈地說:「定是我的到來讓玉苓姐姐不高興,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姐姐面前,惹的姐姐不快。」
她邊說邊紅了眼眶,淚珠子跟不要錢般往下掉。
江俞見狀,心疼萬分。
「玉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江俞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大手用力地鉗住我的下颌,逼迫我張開嘴。
他端起食盒中滾燙的湯往我嘴裡灌,我來不及吞咽,湯隨嘴角溢出來,打湿我的衣襟。
些許湯汁濺到了他手上,他狠狠一挑眉,眼底滿是惡心。
「咳咳……」我被嗆得紅了臉,手無力地去抓江俞,希望他住手。
江俞冷著臉,硬是把一碗湯都灌完了,才松開我。
我趴在地上用力咳嗽著,半張臉滿是湯汁,還粘著菜葉。
「哎呀,江俞哥哥你怎麼能那麼粗魯的對待姐姐呢。」
我恍然抬起頭看向珍珠,她雖在指責江俞,但破涕為笑,臉上燦爛的笑意讓江俞紅了臉,悄悄別過頭去。
「呵。」我輕笑一聲,自幼在宮中長大,爾虞我詐,虛偽的面孔看得太多。
原來這珍珠也不如表面上那般良善。
4
小腹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我吃痛出聲,捂著小腹蜷縮在地上,冷汗淋漓。
沈書淮整理著衣擺,仿佛剛剛用力踹我一腳的人不是他。
「別用你那骯髒的眼神看珍珠,你不配。」
小腹處湧出一股熱流,傷口又裂開了。
半月前我曾替沈書淮擋了一刀,半尺的刀沒入小腹,鮮血浸染了整個衣衫。
沈書淮抱著我一路狂奔進宮,將還在熟睡的太醫抓起來,為我縫針。
我昏迷不醒的七日,都是沈書淮在病榻前守著我寸步不離。
如今他居然一腳踹在我小腹處,他明明知道這是我最痛的地方。
珍珠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瞥見我腰上墜著個玉佩,她好奇的扯下來,放在手中觀摩。
「還給我!」我拼盡全力朝她大喊。
那是母妃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珍珠假裝沒拿穩,玉佩落在地上碎了。
我SS的盯著珍珠,眼裡是滔天的恨意。
珍珠害怕得躲到江俞身後,緊緊拽住他的袖子。
「玉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江俞和沈書淮對視一眼。
江俞安撫著珍珠,「別怕,明日我就和沈書淮上書,將她調去浣衣局,一輩子都做個賤婢,就和她那洗腳婢母妃一樣。」
沈書淮也上前去輕聲細語安慰珍珠,兩人一同簇擁著她出了冷宮。
我忍著腹痛,一點一點朝地上的碎片爬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我伸出手顫抖的將碎片撿起,可無論我怎麼拼都拼不回原樣。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捧著碎片大哭,仿佛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5
江俞和沈書淮動作很快,第二日就立馬上書。
而我的父皇,在聽到我對珍珠不敬時,他大發雷霆,下旨將我調去浣衣局。
浣衣局的掌事姑姑得了珍珠的吩咐,說要好好照顧我。
她叫來兩個手腳麻利的宮女,將我帶至水缸前,按住我的頭往下摁。
「玉苓公主看起來挺沒精神的,好好洗把臉精神一下。」
「哦,忘了,哪兒來的什麼公主,如今也不過是個賤婢罷了。」
冬日裡冰冷刺骨的水包裹著我,身後的兩個宮女幾乎是將我半個身子都摁入了水中。
「唔。」
我發出一聲悶哼,下一秒,一道凌厲的鞭子破空而來落在我背上。
「讓你出聲了嗎?」掌事姑姑厲聲質問我。
她接連打了我十幾鞭,打的後背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新來的,明日把我的那一份也洗了。」一身材高挑的宮女輕挑的拍著我的臉。
我沒回應她,她生氣的叫來自己的姐妹,將我堵在角落,狠狠揍了我一頓。
拳頭如疾風驟雨般落下,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在疼,可我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江俞和沈書淮也來看過我,我乞求他們帶我離開,哪怕被趕出皇宮,貶為庶人也好。
可他們隻說:「這是你欠珍珠的,你要為過去的一切贖罪。」
我不理解兩個妃子之間的勾心鬥角,珍珠降生那一夜,我也不過一個月大,為何要把錯怪罪在我身上。
6
我成了浣衣局最低等的婢女,每個人都可以肆意欺辱我,她們會換著花樣找我的茬,每天挨打都是常事。
這天珍珠來浣衣局,在看到我手長滿凍瘡,無藥擦拭,手指爛掉時,她滿意地站到我跟前,一腳踩上洗幹淨的衣裳。
江俞和沈書淮不在,她也懶得裝了。
居高臨下的望著我,語氣譏諷。
「這是你欠我的。」
她的鞋子因踩過湿漉漉的衣裳沾染了水漬,她將腳伸到我跟前來。
「髒了,替我擦幹淨。」
我抬頭望她,「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太過分。」
珍珠聞言大笑起來,「我是公主,你是奴婢,我還使喚不了你了嗎?」
掌事急匆匆趕來,又是一鞭子甩在我身上。
「敢對公主不敬?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經過浣衣局的調教,在掌事第二個鞭子落下前,我撲上去,用衣袖一點一滴擦拭著珍珠鞋上的水漬。
珍珠抬起腳,腳尖狠狠碾在我手上。
「這才乖嘛,賤婢就該有賤婢的樣子。」
7
北國傳來拜帖,願與我國和親,永結之好。
和親對象是北國的痴傻太子,父皇舍不得讓珍珠嫁去受苦。
我冒著危險,攔下了父皇的鸞駕,稱自己願意去和親。
隻要能離開這兒,哪怕是S在北國我也甘願。
父皇這才想起來,他還有我這麼一個女兒。
他大喜,當即恢復了我公主的身份,選定良辰吉日,將我送去北國和親。
沒想到聖旨一下,江俞和沈書淮卻衝進了我的宮殿,拽著我的手,不許我去和親。
8
「你不準去和親!」江俞霸道堵住我的路。
再次面對他們二人時,我已心如止水。
「玉苓,北國太子痴傻無比,無法登上帝位,遲早會S於皇子內鬥,你嫁去表面風光,實則隻是個犧牲品。」
沈書淮頭頭是道為我分析著利弊,希望我打消這念頭。
「你和她說這麼多幹什麼?」
「她這輩子隻能留在我們身邊,哪都不許去!」
我平靜道:「聖旨已下,無力更改。」
江俞煩躁地一揉頭發,「你說過的,會永遠陪著我們。」
「你們也曾許諾過我,會娶我。」
我們三個自小一起長大,江俞和沈書淮不止一次暗中較勁,就為了贏得我的芳心。
「玉苓,珍珠回宮後,你身份卑微,做不了正妻。」
「若是你願意,待我娶了珍珠後,可允你做妾。」
沈書淮緩緩說道。
江俞不爽地嘖了一聲,肘擊了沈書淮。
「要做妾也是我的妾。」
「哪輪得到你。」
江俞和沈書淮因為為誰做妾而爭吵起來。
我突然感到好笑。
「江俞,沈書淮,我好歹也是一國公主,絕不會做妾!」
更何況是屈居於珍珠之下。
「我們這也是為你考慮,想替你推了這門親事。」
沈書淮眼尖地發現我脖頸間的暖玉不見了,他微沉了臉色。
「玉苓,我送你的暖玉呢?」
我下意識摸過去,卻摸了個空。
9
暖玉啊,我為了求得安生,將它送給了浣衣局的婢女。
「扔了。」我隨口扯了個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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