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名:平行反殺 字數:4563 更新時間:2025-08-15 15:33:37

字體大小:

16 18 20 22 24 26 28

怎麼還有人的腦子和那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是清朝遺留的糟粕。


 


又臭又爛的,人類進化的時候直接被踹垃圾桶了吧。


 


我反手拉住他的手腕,抬起頭冷冷一笑,一個鯉魚打挺,一腳把他的腦袋踢到地上。


 


這下,居高臨下的人成了我。


 


「你個脫發脫得沒幾根毛的細狗,還好意思嘲笑女生?」


 


「頭發長見識短不短我不知道,但吊打你足夠了。」


 


陸鳴寶被摔得站不起來,隻能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我,嘴裡不幹不淨。


 


看他這樣,我感到很可悲。


 

Advertisement


上千萬的資產就培育出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真是暴殄天物。


 


「警察,全都不許動。」


 


突然,門被大力劈開了。


 


看清首當其衝闖入的男人後,我激動得當場落了淚。


 


10


 


「老公?」


 


我試探性地發問,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我丈夫長得一模一樣。


 


可他眼裡,卻冷靜得可怕。


 


和我那個一見面,就隻會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戀愛腦老公不一樣。


 


「陸小姐你好,我叫譚明,是個律師,也是梁氏的專用律師。」


 


譚明推了推金絲眼鏡,微笑著遞給我一張名片:


 


「梁總因為打不通您的電話,就拜託我來查看,我剛才看門口圍著保鏢房門緊閉,就選擇報警。」


 


譚明慢條斯理地解釋,那份從容和冷靜,是我丈夫所沒有的。


 


看來他隻是平行世界的我老公。


 


「那就麻煩譚律師了。」我微微頷首,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攙扶。


 


「放心,我已婚。」看到我避嫌後,譚明大方地向我展示他的婚戒。


 


我這才放下一些戒心。


 


譚明的專業性很高,在拿到我的錄音後,他將這場家庭糾紛定義為尋釁滋事。


 


讓我弟弟和徐剛被拘留了半個月。


 


為我離婚找有利證據,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看來即使沒有我,陸小姐也能處理得很完美呢。」


 


譚明訝異地看著我交給他的出軌視頻和銀行流水賬單。


 


我淡笑著攪動著咖啡:


 


「不能這麼說,若沒有你這樣優秀的律師幫忙,證據即使再全面,也不過廢紙一張。」


 


「希望法庭上譚律師能為我爭取到最大的權益,必須讓他淨身出戶。」


 


我目光沉了沉,像徐剛那種人,不讓他淨身出戶就是我的無能。


 


「當然,分內之事。」


 


譚明有點意外我的狠厲,他藏在鏡片後的眸光閃爍,打量著我的臉。


 


輕笑一聲:「沒想到,另一個世界的我,竟然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就你這不吃虧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懶洋洋地抬起眼皮,很平靜地開口:


 


「你終於說實話了。」


 


我向梁長月詢問過,得知譚明不是她找來幫我的,就起了疑心。


 


一個全心全意幫我打官司,還一分不取的男人。


 


絕對別有用心。


 


可是他的眼裡,沒有算計和欲望,隻有滿滿的好奇和試探。


 


再加上他和老公一模一樣的臉。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你確實聰明過人,但也沒有我老婆伶俐。」


 


男人提起他的老婆一臉驕傲。


 


我有些愕然,這一瞬他眼底的笑意,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徐盛。


 


原來,愛意真的會藏不住。


 


「一周前,我在夢中見到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說自己是平行世界的我,哭著拜託我去幫助他的老婆。」


 


「我還以為這隻是個夢,直到連續一周都做相同的夢,我才相信這離譜的事實。」


 


譚明慢慢講述著真相,在聽到老公為了找我,連續好幾晚沒有睡覺,雙眼通紅。


 


心不由得揪在一起,一抽一抽地疼。


 


「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譚明說出了他的疑慮:


 


「我可不信什麼千金大小姐對小混混一見鍾情的戲碼。」


 


「門第可是最高的門檻。」


 


我閉上眼睛,腦海裡走馬觀花地播放我和徐盛過去的甜蜜。


 


確實,一見鍾情隻是荷爾蒙的碰撞,柴米油鹽才會生出真情。


 


真正堅實的愛意,都是平淡中孕育出來的。


 


像我和徐盛,譚明和他的夫人,都是在一件件小事裡,把愛磨得更加堅固。


 


但譚明沒有徐盛幸運,在最困難的時候遇到我。


 


可他在最好的年紀遇上了對的人,沒有轟轟烈烈,但也是細水長流綿綿不絕。


 


即使選擇不同,但愛上一個人的表現都會是相同的。


 


譚明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在譚明的幫助下,我成功地和徐剛離了婚,從法院出來後,前婆婆還對我破口大罵。


 


「臭婊子,沒了我兒子我看你也囂張不了多久!」


 


「你遲早得靠男人活。」


 


她還沒罵完,就被在法院站崗的警察當場控制,因擾亂法庭秩序給關了起來。


 


我立馬囂張地摟過梁長月,把玩著她的車鑰匙,對老太婆比了個中指:


 


「看見沒,姐們不靠男人才活得更精彩。」


 


「至於你那兒子,還是想想未來是住大街還是租地下室吧。」


 


「畢竟三千塊,在這塊連個廁所都住不起。」


 


11


 


離婚官司結束後,距離我回家還有一個星期。


 


可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徐剛不會滿意這個判決的,他一定會選擇報復。


 


為了不影響陸韶,我主動找到母親,將陸林的日記本遞給了她。


 


「您一直說,因為工作忙所以沒注意到父親和弟弟對我的欺壓。」


 


「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記錄了,您每一次的視而不見。」


 


「您自以為隻是小小的偏心,實際上是壓S自己孩子的稻草。」


 


對面的女人抿著唇沒吱聲,隻是顫抖著一頁一頁翻著日記。


 


直到最後,她再也受不住了,有些崩潰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我到底是多失敗啊,親生女兒在我眼皮子底下受欺負都不知道。」


 


「林林,現在你也離婚了,要不搬回家住吧,媽媽保證,你爸和鳴寶不會再傷害你了。」


 


聽到她的話,我沒立即回復,而是拿出了一疊照片和資料。


 


「這些是陸鳴寶這些年挪用公款和私生活混亂的證據。」


 


 「還有他教唆徐剛家暴控制我的證據。」


 


「聽說咱家公司就要上市了,那我要是把這些透給媒體。」我頓了一下,盯著母親一字一句地說,「陸鳴寶恐怕就難翻身了吧。」


 


比起虛無縹緲的承諾,我還是覺得利益的拉扯更為真實。


 


用陸鳴寶的把柄,來換我媽的承諾,絕對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林林......你想要什麼?」


 


「遠離我們母女的生活,每月再往我指定的賬號打一筆錢,當作補償。」


 


「還有,送徐剛他回老家,讓他不能再接近我們母女,我相信以您的能力一定有辦法。」


 


等我要走的時候,就可以把這個銀行卡交給韶韶,當作她的生活費。


 


這樣即使腦子不清楚的陸林回來了,陸韶也不會沒錢上學了。


 


甚至她可以靠這筆錢拿捏陸林。


 


「好......我答應你。」女人苦笑一聲,看向我的眼裡盡是悔恨。


 


「那孩子,你以後有空能不能來看看媽媽呢?」


 


我沒回話,隻是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背影。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這如果是我親媽,我絕對不會原諒她。


 


過去的傷痛時間可以療愈,但疤痕不會消失。


 


但我也不會替陸林做選擇,所以我把那本日記交給了陸母。


 


如果未來陸林想要回家了,已經知道真相的陸母也不會再阻攔了。


 


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了。


 


解決了陸鳴寶和徐剛的事,我又馬不停蹄地找到梁長月。


 


因為我有她家鑰匙,所以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她和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在沙發十指相扣。


 


做著未成年不易看的事情。


 


我愣了一秒,立馬面無表情地退了出去,「砰」地把門關上。


 


「抱一絲啊,抱一絲......」


 


「放心,我啥也沒看到。」


 


屋內面面相覷的二人:


 


「......」


 


大約過了五分鍾後,門才重新打開,開門的是梁長月。


 


我看著臉黑得堪比鍋灰的閨蜜,後背頓時發涼,訕訕一笑。


 


「你們這......有點快啊。」


 


「那個......要不我再等等?」


 


12


 


終於到了回家的這一天。


 


我和往常一樣接陸韶放學,想著趕緊回家準備互換,小姑娘突然神神秘秘地拉住我。


 


「媽媽,我們今天能不能晚點回家啊,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我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轉念一想,今天是我陪在她身邊的最後一天,她想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陪她。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倉庫。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橫幅,還有一個奶油蛋糕。


 


上面寫著:「祝媽媽生日快樂。」


 


除此之外,小姑娘還從書包裡拿出了一沓試卷和證書。


 


她眼睛亮晶晶的,十分鄭重地對我說:「媽媽,這是韶韶月考的成績,韶韶沒有辜負媽媽哦。」


 


「韶韶現在沒有錢,不能給媽媽買貴重的禮物,成績就是我現在最好的禮物。」


 


「隻要媽媽一直陪著韶韶,韶韶一定會快快長大,賺好多錢。」


 


「媽媽,我知道你不是我的真媽媽,但是韶韶真的好喜歡你。」


 


「你能不能......永遠不離開韶韶?」小姑娘聲音都染上了哭腔。


 


這一瞬間,我的心情五味雜陳。


 


沒想到小孩子的感覺這麼敏捷,竟然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


 


也是,任誰的母親突然變了性子不會懷疑呢。


 


但哪怕為了演戲,我也做不出來傷害孩子的行為。


 


「韶韶,你記得沒有誰能陪誰一輩子,即使是媽媽,也隻是你人生裡的重要配角。」


 


「無論別人怎麼看你,怎麼待你,走對自己的路才最重要的。」


 


我不舍得摸了摸她的小臉,經過這一個月的養護,已經滑嫩了不少。


 


我沒有辦法守護她一輩子,隻希望我為她鋪的路,能讓她平平安安地長大。


 


在韶韶的陪伴下,我過了一個畢生難忘的生日。


 


甚至回家後,我的心裡仍舊愧意滿滿,都不敢看陸韶的眼睛。


 


還是小姑娘自己懂事地鎖門進屋。


 


將所有一切準備就緒後,我焦急地待在鏡子面前等待時間的流逝。


 


終於,十二點的鍾聲響起,我立刻抬頭緊盯著面前的鏡子。


 


鏡面開始緩緩波動,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張熟悉的臉也慢慢浮現。


 


「陸林,這一個月的生活體驗你可還滿意?」我譏諷地開口。


 


這次陸林表現得不像第一次那樣瘋狂,眉眼間全是落寞:


 


「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很努力去扮演你了。」


 


「用的你的身體,你的聲音,他們卻全都一眼拆穿了我?」


 


「你的父母,你的女兒都在抵觸,厭惡我。」


 


「甚至你丈夫為了找到你,不惜用折壽的法子和這個世界通靈。」


 


「而你,竟然能和徐剛那個畜生順利離婚, 還有了工作。」


 


「就連媽媽......也向著你。」


 


「我真的不理解......你怎麼總是那麼幸運。」


 


「不是幸運。」我打斷了她,「是你的懦弱和逃避,才一次次地走上岔路。」


 


「你處心積慮想要奪走我的生活,卻從來沒想過這糟糕的生活根源就是你自己。」


 


「我也不是什麼聖母, 你換回來以後, 我給你留了點禮物。」


 


「希望你能好好享受。」


 


話畢, 我直接咬破了手指,將血滴在日記本上。


 


下一秒,一陣白光閃過。


 


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13


 


再次醒來時, 我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鼻間是熟悉的飯菜香。


 


「老婆, 起床了?」


 


一道小心翼翼的男音在我上方響起,我緩緩抬頭,直直撞上了那道熟悉又讓人心安的目光。


 


「傻子。」我不禁捂著眼大笑,「你拿命救我,不怕你老了早走我就找別的老頭嗎?」


 


下一秒, 我被拉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裡。


 


「你休想, 別的老頭可沒我做飯好吃, 也沒我會哄老婆。」


 


徐盛抱著我,下巴擱在我頸窩上,溫熱的液體緩緩落在我的鎖骨上。


 


「老婆, 你回來了真好。」


 


「我特別害怕你不要我了。」


 


我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 半開玩笑道:「就你這樣千年狐狸,隻有我這種母老虎才能鎮得住。」


 


「怎麼舍得把你給別人呢?」


 


「對了,咱閨女呢?」我掛在老公身上, 被他抱到了餐廳。


 


「瑤瑤知道你今天回來, 一大早就拉著徐騰去給你準備禮物了。」


 


「說是要給你準備個終生難忘的回歸宴。」


 


「她現在行事風格可越來越像你了, 徐騰那小混蛋,可是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天天姐姐長姐姐短地追在她屁股後面。」


 


「老婆,我第一眼認出來那冒牌貨不是你的時候, 真的很想把她狠狠揍一頓。」


 


「可她在你的身體裡面, 我舍不動手, 還是多虧了咱閨女。」


 


老公遞給我了一個女兒和徐騰反抗陸林的視頻。


 


姐弟兩人聯手,把陸林整得再也不敢扮演我, 老老實實地說出了互換真相。


 


「這有什麼稀奇的?世界從女性的胯下誕生,女生,本來就不是弱者。」


 


「至於陸林, 我已經親自報仇了。」看著老公好奇的目光,我將計劃徐徐道來。


 


「她不是覺得自己沒生兒子嗎?我就幫她去做了結扎, 復通率很低。」


 


「這樣,她也不敢再對陸韶不好了。」


 


「我還和長月籤了十年勞動合同,還約定以後【我】要是再戀愛腦或者懶惰,她就一分工資不給。」


 


「這樣,陸林的下半輩子就在兢兢業業打工, 償還對女兒的虧欠裡度過了。」


 


「對她那種隻做白日夢, 光說不練的女人來說,應該算是最痛苦的折磨了。」


 


不過這也算不上懲罰吧,畢竟生活都是不圓滿的。


 


苦難會平等地降臨到每個人。


 


可最重要的, 是努力接納它,笑著面對它,勇敢地去生活。


 


成為自己時空的主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