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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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娶了她,隻怕要無後而終。」
沈奕抬眸看著我時,眼中悔恨交織。
說出的話猶如一把把利劍插入我心中。
我曾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他的話難過,但親耳聽見後還是忍不住心口一痛。
我不明白,為何他如此恨我?
「我與宋娘子是否有後,恐怕還不需要二弟來操心。」
一道清脆的男聲響起。
眾人尋聲看去,隻見一男子長身玉立,語氣雖溫和,但依舊讓人渾身一冷。
這便是沈家長子沈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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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沈奕雖是異母所生,但眉眼處竟頗有幾分相似。
隻是沈奕眼尾多了一顆紅痣。
平遠侯夫人面露難堪,抬手給了沈奕一巴掌。
她訓斥道:「混賬東西,還不快給宋姑娘賠禮道歉!」
饒是沈奕再不情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得不低頭。
「都是我平日慣壞了他。」
侯夫人上前握著我的手,「往後咱們還是一家人,禾兒莫要跟這個不懂事的混小子計較。」
我搖了搖頭,不願將事情鬧大。
宮宴結束後,沈霖作為未婚夫送我回府。
途中,我告訴他:「倘若沈公子某一天有了心上人,我會自請和離。」
「不會誤了公子。」
若不是要堵住悠悠眾口,我寧願孤身一人。
沈霖沉默了良久,開口時聲音竟帶著一絲委屈。
「宋娘子又怎知沈某如今沒有心上人?」
我抬眸看向沈霖,略有些吃驚。
沈霖繼續說:「心上人,即眼前人。」
「隻是從前礙於倫理身份,不敢表露心意。」
我腦中轟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無論前世今生,我從未想過沈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在我的記憶中,沈霖雖為沈家長子,但與沈府眾人並不親熱。
他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冷漠、疏離。
直到下了馬車,我看見一抬抬聘禮送入宋府。
沈霖說:「婚事匆忙,隻能在聘禮上多費功夫。」
我在送禮的人群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再也忍不住詢問:「冬叔,他是你的人?」
沈霖愣了一瞬,繼而點頭,「冬叔是母親留下的老人。」
我的腦中回憶起一樁舊事。
前世。
畫意慘S後,我受驚小產。
接連不斷的傷痛導致我下紅不止。
一連吃了幾副藥也無法止住,就連大夫也說無法救治。
後來是冬叔偷偷送來一根千年人參,才勉強吊住我的性命。
那時我沉浸在喪子之痛中,沒有想過為何冬叔手中會有千年人參。
如今細細想來,或許是沈霖所為。
「沈霖,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沈霖含笑看著我,溫柔應下。
「好啊。」
6
前世,我一直以為父兄戰S是意外。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知平川戰敗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惜那時我早已病入膏肓,又常年身處內宅,對外面的事情了解不多。
即便我有心,也無力追尋真相。
所以在重生後,我暗中聯系了幾個參與過平川戰役的士兵。
隻是我到底是閨閣女兒,能動用的關系實在太少。
如今有了沈霖的幫助,追查起來也方便許多。
六月末,我一襲素衣手持狀紙,在宮門外長跪不起。
「威遠將軍之女宋清禾,求見陛下!」
「我父兄對陛下、對大魏忠心耿耿,卻因奸臣陷害慘S沙場!」
「臣女請求陛下重查平川戰役,讓戰S的三萬宋家軍安息!」
當今陛下年幼,執掌朝政不過兩年。
正需打壓舊臣氣焰,扶持心腹,自然不會放過送上門的機會。
當日陛下御令傳入大理寺、刑部、御史臺,三司會審平川戰役。
一時之間,京中人人自危。
因陛下與太後施壓,這樁案子不到兩月便結案。
當年太傅林氏貪汙糧草,又收了敵國萬兩黃金,故意將軍中作戰圖泄露,這才導致宋家軍戰敗。
太傅府成年男丁一律斬首,女眷流放漳州。
我跪在父兄牌位面前,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父親母親阿兄,女兒做到了,這一世總算查明了真相。
這樁案子牽連的官員甚多,其中便有戶部侍郎李家。
李家依附太傅府,一個小小侍郎府竟也貪汙了上萬兩白銀。
我踏入大獄,獄卒在前引路。
獄卒說:「聽聞那位李娘子已經得了瘋病,整日叫嚷著自己是平遠侯夫人。」
「宋姑娘身份尊貴,可千萬別沾染上晦氣。」
我站在大牢外,李靈月瘋瘋癲癲許久才發現我。
看向我時,渾濁的眼眸充滿憎恨。
「你來看我的笑話?」李靈月冷笑,「我可是沈奕的未婚妻,未來的平遠侯夫人。」
我開口:「太後已經下旨解除婚約。」
李靈月瘋了一樣撲上來,SS盯著我。
「你在報復我!是你幹的,對不對!」
「沈奕不會放過你的,他這麼愛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繼續說:「畢竟我的兩個孩子都S在你手裡,隻讓你S一次怎麼夠呢?」
李靈月滿眼不敢相信,「你……你也重生了?」
她瘋癲大笑,「你重生了又如何?你與沈奕再無可能!」
我問她:「我與你從未有過衝突,為什麼你一次次來害我、害我的孩子?」
李靈月輕蔑一笑,「當然是因為你該S。」
「憑什麼你生下來就是高門貴女,憑什麼你可以做沈奕的正妻?明明對他有救命之恩的人是我,明明他愛的人是我!」
「所以你寧願掐S自己的親生孩子,也要把我拉下馬。」
提到孩子,李靈月語氣更激動了,「一個病弱的女兒罷了,可惜掐S了她也隻讓一個賤婢抵命。」
「是她福薄,不能怪我心狠啊。」
我問她:「所以沈承軒的S,也是你幹的。」
李靈月恨恨瞪著我。
過了一會兒,她臉上又露出笑容。
「是我做的。」
「這麼小的孩子,被推進池塘裡還不停撲騰,我就站在岸邊親眼看著他一點一點沉下去,一點一點沒了動靜。」
「心如刀割的滋味,也該讓你宋清禾嘗一嘗了!」
我垂眸,不再說話。
前世李靈月害S我的軒兒,我已經讓她償命。
這一世李靈月是何下場,便由官府做主吧。
李靈月還在咒罵。
「宋清禾,你是災星、禍害!」
「你的父兄、母親都是被你克S的!」
離開時,我與沈奕擦肩而過。
他雙眼猩紅,失控地拉著我的衣袖。
「禾禾……」
我毫不猶豫甩開他,冷言:「沈公子逾矩了,你該喚我一聲長嫂。」
7
處理好平川戰役的後事,已經臨近婚期。
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我在府中安心待嫁。
沒想到平遠侯夫人會登門拜訪。
她一見我就急得落淚,整個人異常憔悴。
「好孩子,我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麻煩你。」
「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這時我才知,沈奕絕食多日,幾次暈倒。
平遠侯夫人見我面露猶豫,急忙要給我跪下。
「阿奕從小就是個怪脾氣,都是我這個當娘的沒有管教好。」
「就算是看在沈宋兩家的面子上,姨母請求你去瞧他一眼。」
「就這一次好不好?你放心,往後他再如何鬧騰,姨母都不會再來叨擾。」
平遠侯夫人是長輩,更是我未來的婆母。
她這般懇求,我又如何能拒絕,隻好硬著頭皮應下。
剛踏進承院,我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掀開紗簾,沈奕醉成一灘爛泥倒在榻上,身邊擺滿了酒壇子。
聽見動靜的沈奕抬眸看向我,他掙扎著爬起來,嘗試抓住我的衣袖。
「禾禾……」
俊朗的臉頰上滾落淚水。
昔日不可一世的世家公子狼狽至此,我的心中卻沒有絲毫波瀾。
我後退一步,沈奕醉酒踉跄倒地。
屋中的小廝急忙要去扶他,沈奕一把將人推開。
他怒吼:「都滾!都滾出去!」
屋子內安靜下來,隻有我和沈奕兩人。
沈奕聲音沙啞,「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你,禾禾……」
他跪在地上,痛苦不堪,幾近哀求。
曾經我也這樣哀求他重查軒兒的S因,可是沈奕從未放在心上。
他說:「軒兒的S,隻是一個意外。」
然而當李靈月小產時,沈奕卻大發雷霆,封鎖整個侯府尋找兇手。
我一次次將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換來的隻有無盡絕望。
沈奕抬起手,淚水滑落。
他望著我,「這一世……這一世我們重新來過……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我去求太後賜婚……禾禾……這樣軒兒就會回來了。」
聽他提起軒兒,我胃中翻湧,隻覺得無比惡心。
「三日後,我與沈霖大婚。」
「我會搬去太後賞賜的宅院,往後再相見,還望沈公子莫要逾矩。」
「大婚?」
沈奕眸光破碎,「你喜歡沈霖?」
他突然發瘋般拿起一把刀刺向眼角,瞬間鮮血淋漓。
我衝上去奪過刀,「沈奕!你瘋了!」
沈奕跪在我面前,瘋狂又無助,他仰頭問我。
「禾禾,你看我是不是更像長兄了?」
「如果你喜歡長兄的話,我這樣做,你會不會多喜歡我一點?」
我扇了他一巴掌。
「沈奕,前世今生我最痛恨的人,是你。」
「你明知這樁婚事乃父母之命,卻將所有怨氣撒在我一人身上,縱容李靈月害S我的孩子。」
「你明知自己的婚事無法做主,卻給李靈月希望,讓她日夜痛苦,直至瘋魔。」
沈奕搖頭,「不是的……我是喜歡你的……」
「喜歡?」我嘲諷一笑,「沈二公子的喜歡,我受不起。」
他的喜歡,便是明知我與沈霖大婚在即,卻不顧一切與我相見。
他何曾為我的名聲考慮過?
我將一個木匣子放在桌上。
「物歸原主。你我幼時情誼盡斷。」
「若是再糾纏不清,我便請太後做主。」
沈奕捧著木匣子,呆愣在原地,最終沒再說話。
8
承院外,平遠侯夫人焦急等待。
「如何了?」
我道:「該勸的,我已經勸了。」
「這是什麼意思?」平遠侯夫人忍不住埋怨,「我兒鬧成這樣,還不是為了你。」
「嫡母這話可就錯了。」
沈霖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他道:「宋娘子心善,這才好言相勸。」
此處沒有外人,平遠侯夫人淡淡掃了沈霖一眼。
「我說的是實話,若不是早早定下娃娃親,怎麼會鬧得家宅不寧?」
「我的奕兒又怎會頹廢至此?」
平遠侯夫人心中有怨,小聲嘀咕:「果真是個禍害。」
前世我便認清了平遠侯夫人的嘴臉,隻是礙於她的長輩身份,無法回懟。
這輩子我一再讓步,她依舊不肯放過。
所以我也不再忍讓,冷笑回道:「婚事乃兩家長輩做主,侯夫人這是在質疑沈宋兩家老祖宗的決定?」
「雖說長嫂如母,我身為侯府長房長嫂,也有勸誡弟弟們的責任。」
「可親疏有別,沈二公子醉酒難道也要怪罪到我的頭上?」
「更何況是侯夫人登門求見,我看在夫人是長輩的份上才應下此事,如今竟成了我的過錯了。」
一連幾句話,氣得平遠侯夫人指著我罵:「你……你竟敢忤逆長輩!」
沈奕大鬧一場,平遠侯夫人心疼這個寶貝兒子,自然心中有怨。
隻是,憑什麼我要無端承受這份怨氣?
我還想繼續說,沈霖搶先一步開口。
「禍害?若我沒記錯,宋娘子的父兄已經追封鎮國大將軍。」
「嫡母這話要是傳出去,咱們整個侯府都要遭殃,說不準還會牽連二弟的仕途。」
「論起長幼尊卑,太後加封宋家嫡女為縣主,乃正二品诰命。放眼整個京城,有幾個官眷能比宋娘子更尊貴?」
我愣了愣,沒想到沈霖會為我出頭。
沈霖含笑看著侯夫人,笑意卻不達眼底。
平遠侯夫人自知失言,隻能訕訕道:「是我太過心急。」
離開侯府時,我與沈霖同行。
我問他,「你不介意我與沈奕的舊事?」
沈霖搖頭,「不介意。」
我停下腳步,看向沈霖,「成婚前,我想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的心上人,為什麼是我?」
沈霖眉眼繾綣,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人出生時因為天降異象被冠上不祥的名聲,七歲那年母親因病逝世,很多人說是他克S了自己的生母。
就連他的親生父親也對此深信不疑,將他送去外祖家中撫養。
外祖父府上是個大家族,宗族超過百人,可誰家要是S了人,人們總會懷疑是這人帶來了不祥。
十歲之前,這人總是覺得自己不該活在世上,所以他決定在十歲生辰這天跳湖自盡。
但這一天他遇到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對他說為什麼要因為別人的話傷害自己,豈不是成全了那些人,更何況逝者無法挽回,但生者還需繼續活下去。
所以那個人努力活了下來。」
我震驚了,「那個人是你!」
沈霖點頭,「是。」
「十年前你我在江南相遇,禾禾,我的心日月可鑑。」
我徹底紅了眼眶。
自從十五歲至親盡皆離世, 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便是這句「逝者無法挽回,但生者還需繼續活下去」。
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是我母親在外祖母離世時說的話。」
沈霖抬手為我拭去眼角的淚珠,「你看, 這句話又救了兩個人。」
9
三日後,我與沈霖成婚。
天子親臨, 十裡紅妝, 風光大嫁。
因有太後賞賜的宅院, 我不必在平遠侯府居住, 婚後日子倒也順遂。
這日,畫意送來一封信。
小丫頭為難道:「夫人, 這是……沈二公子送來的。」
「二公子說他已經自請前往青州為官, 十年內不會回京, 臨走前唯有一個心願,便是將這封信送到夫人手中。」
我有些詫異, 沒有想到沈奕這樣的公子哥會自請調往外地做官。
拆開信一看, 信中講述了一個「誤會」。
沈奕十六歲那年親手為我制作了一枚長命鎖,在我生辰那日贈與我。
可生辰前幾日,我與他吵嘴,兩人相互生悶氣。
他將生辰禮裝進木匣子裡, 讓小廝送到宋府。
原以為我收了禮便是消氣了,後來他卻在李靈月手中看見一枚一模一樣的長命鎖。
沈奕以為是我將長命鎖扔了,少年自尊受挫。
此後十餘年,他一直陷在「痛苦」中。
直到這一世我將木匣子原物歸還,他才知自己錯得離譜。
「我知曉自己今生無法彌補, 隻求來世再續前緣。對不起,禾禾。」
我沒有想到我與沈奕相互怨恨十年,竟是因為這樣一個誤會。
蠟燭的火焰舔舐信紙。
過去的事,我不願再提, 從此往後我與沈奕不復相見。
沈奕外放為官的事在京中傳開了, 聽聞平遠侯夫人大病一場,也沒能改變他的決定。
京中流言一茬接著一茬,很快也就無人在意沈奕的事。
再次聽見他的消息, 是在三年後。
晌午後, 我正坐在搖籃旁逗弄宏兒。
小孩子樂得咯咯笑,拼命伸出手指想要抓住撥浪鼓。
畫意進來回話。
「夫人,侯府那邊傳來消息, 說是沈二少爺逝世了。」
「聽說是憂思過度, 心鬱難消。」
我聽見這消息時,愣了一瞬。
然後又垂頭繼續逗弄宏兒。
「按照規矩, 送一份喪儀過去,以表哀思。」
沈霖進屋,將手中的東街豆酥放在桌上, 便忙不迭要去抱宏兒。
我嗔怪一句, 「這家鋪子離你的官衙遠, 何必跑一趟。」
沈霖一手抱著宏兒,一手攔著我,男人輕笑低頭吻了吻我的臉頰。
他親昵道:「夫人喜歡, 再遠也值得。」
我笑了笑,看著宏兒。
沈奕,來世你我莫要再相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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