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今日有講禪,一起去聽吧,還是那句話,堵不上別人的嘴巴,那就捂住自己的耳朵,攻擊你的聲音自然會消失,孽障自有報應。”
兩人從蒲案上下來,往外走。
行至門口,南初邁出門檻,問:“那林隊長呢?”
主持頭也不回,“你幫他求,還是幫你自己求?”
“幫他。”
主持終於停下腳步,回頭深深看她一眼,“執迷不悟。”
南初緊跟出去,恰好遇見迎來的人。
來人是兩個女孩,一個短發一個長發,長發姑娘面容俏麗,半長的頭發捆成一個小小的發髻扎在腦後,穿著嫩黃的連衣裙,日光下,乍一看有些扎眼。
兩人衝主持一施禮,長發姑娘看一眼南初,才問主持:“主持,今日可以求緣法嗎?”
南初覺得這姑娘眼熟,不由多看兩眼,才想起是那晚在醫院的女醫生。
主持雙手合十,回禮道:“姻緣時辰已過,您下次再來。”
兩人互視一眼,不肯走,“主持,您每次都這麼說!”
“萬事講求緣。”
兩人多半清楚,有些惱怒,短發姑娘撩袖欲跟主持理論一番,被長發女孩拉住,“時辰不時辰的,您是全憑自己心意吧?”
主持淡笑:“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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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鐵了心不給她們求,兩人隻得憤憤離開。
等兩人走遠,南初才悄摸問了句:“您認識她們!”
“倆學醫的姑娘,來過很多次了。”
“您為啥不給她們算?”
“佛法,信則有,不信則無,她們不信佛,卻來求佛,你說,佛會理麼?”
……
聽完禪修,主持留她吃完齋飯,南初下山的時候,已是傍晚。
晚霞萬丈,灑遍山野。
小提琴演奏會在六點,南初趕到的時候剛剛開始,觀眾席廳燈已關。她望了眼,林啟已經脖子夾著小提琴上臺了。
南初四下環顧,目光鎖定最後一排。
她壓低帽檐,貓著腰過去,對著排頭的人說了一句:“麻煩收一下腳。”
那人沒動。
南初皺眉,轉頭看他。
隻見林陸驍抱著臂靠在椅子上,一雙長腿輕敞著,眼神松散地打量她。
巧了。
“林隊長,收下腳。”
他看了她兩三秒,才慢悠悠地收回腳。
南初走進去,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演奏正式開始。
旁邊的人視線已回到舞臺上,南初側頭打量他,他換上便服,簡單的白t和黑褲,整個人幹淨利落,隻是緊繃的下顎線仿佛寫著——生人勿近。
她不算生人吧。
南初自我感覺良好。
她拿手肘捅捅他。
人沒動。
南初又捅。
還是沒理。
男人一動不動,跟個雕塑似的。
第五下。
林陸驍皺著他標志性的川字眉頭,眼神頗為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意思——你給我老實點兒。
結果,一轉頭,就看見姑娘扯著自己的t恤,一臉得意又俏皮:“林隊,情侶衫哦。”
第4章
林陸驍低頭一看,還真是。
白T黑褲,南初戴了頂鴨舌帽,半張臉蓋在帽沿下,卻擋不住她上揚的嘴角。
姑娘穿著短褲,露出一雙筆直纖嫩的長腿,林陸驍把視線淡淡從她腿上收回。
小姑娘確實長大了。
“嗯。”
伴著琴聲悠揚,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他這聲若有似無的單音節。
南初仿佛受到了鼓舞。
身旁的人神色冷峻,面無表情。
南初開始肆無忌憚打量他。
他頭發短而黑,永遠都是標準的板寸,硬戳戳像鋼針。瞳仁一般大,眼窩漆黑,眼尾上翹像在笑,挺鼻如峰,下顎緊繃。
神情寡淡地坐在觀眾席,一言不發。
音樂廳光線昏暗,偶有舞臺上的追束光在觀眾席掃過。
一亮一暗閃。
追束光掃過他時,整個人被照亮,黑發泛了白光,眼下,能數清睫毛。
暗時,僅能看見他硬朗的輪廓。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鋼筋般的硬氣,你永遠也想不到,他為一個姑娘動心時,該是什麼樣兒。
“你老看我幹嘛。”
林陸驍直視前方,淡淡問。
“你好看唄。”
南初側頭盯他,漫不經心道。
“毛病。”林陸驍哼了聲。
南初靠在椅子上,顧著自個兒樂,時不時側頭看他一眼,忽然叫了他一聲:“哎。”
林陸驍終於瞥她一眼。
南初眼神往舞臺上指,悄聲問:“你跟那小孩什麼關系?”
小孩?林陸驍挑眉,壓著嗓:“你好像沒比他大多少吧?”
南初擰眉,一本正經:“大很多。”
林陸驍譏笑了聲,拎起邊上的水,擰開灌了口,“你看像什麼?”擰上瓶蓋反問。
南初盯著他滾動的喉結,心頭一熱,盯著那尖尖的凸起,故作驚訝:“不會是你兒子吧?”
林陸驍白她一眼,“我記得你以前腦子挺正常的。”
正中下懷。
南初順水推舟,“你後來怎麼搬家了?”
林陸驍靠著座椅,木然看她。
“嗯?”
……
那時,南初拉住林陸驍時,再三權衡下,林陸驍還是把南初帶回家了。
他讓南初住家裡,自己回了隊裡,過了半個月,第一次休假回家,時間太長完全忘了家裡還有個小姑娘,那時是618一臺偵察機起火,要求緊急迫降,當地武警、消防、救護、突擊隊員全部連夜趕至迫降地點,火勢衝天情況驚險,等救援結束,一個個身上臉上髒的,跟從煤炭裡剛挖出來似的。
林陸驍半夜回到家,直接進浴室洗澡,等他洗完出來,就腰上裹了條浴巾,手裡拿毛巾擦著頭發往床邊走,一屁股坐下去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被子裡有個軟軟的東西。
下意識轉頭一看,一雙軟軟的小手抓著被子的邊緣,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一雙無辜又幹淨的眼睛正盯著他看。
等他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小姑娘糯糯地說:“你坐著我腳了。”
姑娘雖小,三點俱全。
林陸驍絕對正常男人,當他發現自己腦子裡差點拐過一個不太純潔的想法時,立馬從床上彈起來,大概動作有點大,腰上的浴巾散開,落在床上。
裡面隻穿了一條深色的平角內褲。
南初眨眨眼,想要細看的時候。
被子被人一提,蓋了個全臉,眼前隻剩漆黑一片。
林陸驍從櫃子裡隨便抽了件T恤和大短褲,背對著她,一邊套上一邊對被子裡的人刻板地說:“不睡覺就把床還給我。”
等關門聲傳來,南初才乖乖閉上眼。
就這麼不驚不慌的住了一個多月。
直到,南初見到了林陸驍當時的女朋友。
林陸驍那天剛休假,從隊裡回來的後腳,就有人來把門敲得咚咚直響。
南初拎著包薯片去開門。
門把剛一拉開,一姑娘表情微愣,隨後臉上掛上笑,溫柔道:“林陸驍在嗎?”
南初往嘴裡塞了片,點頭,然後林陸驍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姑娘臉色就變了,南初從小就敏感,也善於觀察細節,立馬就給人解釋:“我是他遠房妹妹,暫住的。”
那時南初到底還小。
姑娘看著覺得林陸驍也不至於那麼禽獸,連高中生都下手。
於是,提著的心稍微放回肚子裡後,又心存狐疑地瞧了南初兩眼。
一頓晚飯相處的歡愉融洽。
姑娘臨走時還對南初友愛又加,“下次姐姐帶你去逛街。”
南初乖巧點頭。
當晚,南初接到南月如助理的電話,告訴她母親明天回國。
南初當天晚上就收拾好東西,從林陸驍家裡搬出去了。林陸驍開車送她去機場附近的酒店,方便她第二天去機場接南月如。
林陸驍開車很沉默,他話向來就不多,不耐煩的時候也很明顯。
那晚,林陸驍或許心情真的不咋地。
但讓他更不咋地的是,臨下車時,南初遞了事先準備好一沓厚厚的鈔票給他,說:“之前說好的,這個月的房租。”
車窗敞著,夜風呼呼吹。
林陸驍支著車窗抽煙,他眯著眼,一口一口吸,煙霧慢慢散,就是沒伸手接。
然後南初把錢放在副駕駛座上,就轉身下車了。
南初站在車窗外,跟他招手,“林隊長,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說完,轉身離開。
南初離開的很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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