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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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救沈雋笙,我不惜以身試毒,聾了一隻耳朵。
他卻把我救治他的功勞給了他的小青梅。
「婉兮帶著孩子,在軍營艱難,你別跟她爭。」
我不同意,他竟把我從軍醫貶成了伙夫。
「婉兮比你更需要軍醫的身份,你讓讓她。」
我施針為他祛除體內的餘毒。
他卻說我用低劣的手段爭寵,並砍壞我爹生前留給我的銀針包。
後來,沈雋笙毒入肺腑,求到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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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看他痛苦:「辜負真心的人,就該爛腸爛肚哦!」
1
沈雋笙在戰場上中了奇毒。
我爹為了第一時間救治他,不得不用嘴把毒液吸出來。
沈雋笙的命保住了,我爹卻S了。
面對我哭腫的雙眼,沈雋笙跪在我爹面前發誓,以後一定待我好。
軍營繁忙,他會抽出時間帶我出門踏青散心。
滿天繁星下,他跟我承諾,以後若是負我,就爛腸爛肚而S。
最兇險一次,他胸口被箭射穿,卻撐著眼皮,隻為跟我說一句:「翊染,我心悅你,這次大難不S,你嫁給我可好?」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水糊了滿臉,顧不得體面,也顧不得爹爹生前交代的不可在人前展露醫術。
我親手把他從閻王殿拉了回來,從那以後,我們感情日漸濃烈。
哪怕行軍打仗,他也要把我安置在軍營中做軍醫。
用他的話說:「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心。」
但我也知道,軍醫對於一個軍營的重要性,所以我拼命鑽研醫書,認真對待每一位士兵的傷口。
直到那日沈雋笙舊毒復發,為了救他,我不惜嘗遍百草,聾了一隻耳朵才把他救回。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體內的毒素想要徹底清除,還需要再進行七個療程的施針祛毒,否則毒素侵蝕五髒六腑,大羅神仙也難救。
誰知等我醒來,沈雋笙竟然把我救治他的功勞,讓給了何婉兮。
「婉兮帶著孩子,在這軍營名不正言不順,你就算什麼都不做,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眾人也會待你好,你不要跟她爭。」
我看著站在他身後,風姿綽約、摟著孩子的何婉兮,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何婉兮的存在。
沈雋笙家中鼎盛時,何婉兮和他曾訂有婚約。
後來沈家牽連奪嫡被聖上厭棄,沈雋笙十七歲單槍匹馬到邊關博前程。
何家當機立斷退親,把何婉兮嫁給了他人。
此後沈雋笙在戰場九S一生總算成了大將軍。
而昔日高高在上的青梅,卻因為父親科舉舞弊,滿門抄斬,她也被夫家厭棄,連六歲的女兒一起趕了出來。
不知怎麼就找到了軍營,冒領了我的功勞。
想來京城距西北十萬八千裡,何婉兮一個弱女子拖著一個女娃娃,沒有沈雋笙的手筆是很難這麼快就來到這裡的。
見我抿唇不說話,何婉兮瞬間紅了眼眶:「翊染妹妹,求你可憐可憐寶珠,她跟著我一路顛簸,我們隻求一個安身立命的去處。」
我咬牙:「軍營豈是你們胡鬧的地方?你會包扎傷口嗎?你會施針救人嗎?
「安身立命非得在軍營中?在城中租賃一個院子,你好生在裡面帶孩子不行?」
我話還沒說完,何婉兮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又一顆滾落下來。
她的女兒寶珠猛地推了我一把。我醒來後滴水未沾,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手腕蹭到桌角,劃出一抹鮮紅的血痕。
我還沒說什麼,寶珠已經大哭了起來:「寶珠沒使勁,寶珠隻是輕輕推一下,為什麼你和我們府上的姨娘一樣愛裝相。」
何婉兮心疼地抱住寶珠:「好孩子,此一時彼一時,咱們娘倆現在到哪裡都是礙眼的存在,你別說了,快跟翊染姨姨道歉。」
寶珠眼底憋著一泡淚,倔強地拼命搖頭:「寶珠沒錯,寶珠就是沒用力。」
沈雋笙心疼地抱起寶珠,小心翼翼擦拭去眼淚:「寶珠乖,叔叔知道,寶珠啊,從不說謊。」
再看向我的時候,沈雋笙神色冷峻:「還裝什麼裝?趕緊起來,連個孩子都比你懂事。」
我一時也分不清是手腕火辣辣的疼還是心底的失落,我隻覺得鼻頭酸澀,眼睛發脹,又不願被人看到我的狼狽。
勉強用左手撐著,並不體面地爬了起來。
寶珠被沈雋笙抱在懷裡,看著我大笑:「姨姨像隻大烏龜,娘,你看姨姨,她可真滑稽。」
沈雋笙笑著哄寶珠:「不生氣了?等明日叔叔帶你去街上買糖人吃。」
何婉兮,就站在那兩人身後,挑釁地看著我。
2
我會慣著他們?
恰好副將來詢問,對何婉兮,這個將軍的救命恩人該怎麼安頓。
我直接揭穿他們:「安排什麼安排?
「將軍的毒是我解的,什麼阿貓阿狗也能冒認我的功勞。」
副將神色復雜地看著我們三人,最終把目光放在沈雋笙的臉上,等他發號施令。
沈雋笙卻嫌惡地看了我一眼。
「陳翊染,你就不能學學婉兒的溫婉和體貼嗎?還是去伙房洗洗菜、刷刷碗,順便磨一磨你那急躁的性子。
「婉兮比你更需要軍醫的身份,你讓讓她。」
我不服氣辯駁,副將也幫我求情,沈雋笙就一句:「這是軍令。」
副將抿唇看我,我苦笑一聲,收拾好爹爹生前留給我的銀針,直接轉身跟副將離去。
這個將軍營帳,一個沈雋笙,一個何婉兮,再加上一個寶珠,他們才像一家三口。
而我,是多餘的、脾氣暴躁、需要磨性子的外人。
好在,我爹當年在軍營做軍醫的時候,廣結善緣,所以哪怕我被趕到伙房,眾人待我依舊和善。
在伙房掌勺的是張大哥,他長得又瘦又矮,沒人願意讓他去自己的營隊,但他燒得一手好菜餚。
我跟著他一起洗菜刷碗久了,他把身上八百個手藝都教給了我。
「不是大哥吹牛,憑著大哥這手藝,以後邊關沒戰事了,大哥去街上開個菜館,再討個婆娘,那日子才叫有盼頭呢。
「雖說你以後要嫁入將軍府做將軍夫人,還有一手好醫術,但技多不壓身,給自己做吃食,也不算虧待自己的身子。」
我深以為然,並用心鑽研。
這期間,寶珠挑食,何婉兮日日到伙房痴纏。
一會要嫩嫩的雞蛋羹,一會要熬得糯糯的米糊。
我一概拒絕。
「伙房就三張大鍋,上千口子要吃飯,張大哥每日累得手腕疼,大鍋飯,你們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別在軍營礙眼。」
眼看到了沈雋笙施針清毒的時候,我跟張大哥告假,拜託李大叔暫代我的工作,拿著爹傳給我的銀針包去沈雋笙營帳給他施針。
3
剛進營帳,就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大堆香滿樓的飯菜,沈雋笙和何婉兮娘倆一起坐在桌子前用膳。
沈雋笙皺眉:「你監視我的營帳?」
何婉兮眼眶瞬間紅了,拉著我的衣袖就讓我坐到她的位置上。
「翊染妹妹快吃,我吃大鍋飯也一樣的,主要是寶珠年幼,阿笙大病初愈。」
說著話,何婉兮的眼睛含羞落在沈雋笙的臉上。
我被惡心到了,一把甩開她的手:「你們吃,我在外頭吃飽了。」
見沈雋笙放下筷子,我不耐煩道:「你,去床上趴著,毒素還沒清理幹淨,需要繼續施針。」
沈雋笙狐疑地看著我,又看了看何婉兮和寶珠,了然笑了。
他拉著我的手,把我拉出營帳:「我答應過你爹,會娶你為妻。婉兒命苦,我和她自小長大的情分,不能看著她無依無靠。
「但針就別扎了,用這樣下作的手段爭寵,我會瞧不起你。」
下作的手段?爭寵?
我定定地看著他:「你不信我?」
沈雋笙摸了摸鼻子:「我怎麼會不信你呢?前兩日我已經給家中去信問詢婚期。
「翊染,我答應過你爹,必不負你,我沈雋笙一諾千金,你信我。」
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我突然想笑。
什麼時候,娶我陳翊染,也成一種責任了?
雖然我不像何婉兮,是什麼京城貴女,才名遠播,但我陳翊染也是爹爹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
是沈雋笙中箭快S了,還要撐著眼皮跟我求婚。我才在他寄信回京城,問我可否願意嫁他時點了頭的。
原來,沈雋笙不愛我,他覺得娶我,是為了報恩,報答我父親的救命之恩。
如今,我為他施針救他命,他居然以為我在爭寵吃醋。
我捏緊手中的銀針:「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不扎針?」
寶珠哭著從帷帳裡跑出來:「叔叔,娘親被魚刺卡到了喉嚨,您快去看看。」
沈雋笙心疼地抱起寶珠,留下一句:「陳翊染,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就跑著去營帳裡探查何婉兮的情況去了。
我把銀針收回包袱中,既然他不願信我,也不願救治,那就隨他去吧。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沈雋笙的營帳都從鎮上叫席面來吃。
「將軍吃獨食怎麼都不叫你。」
另一個人撞了撞問話的小兵,那小兵撓撓頭:「對不住,瞧我這張嘴不會說話,是那席面上有你最愛吃的叫花雞,當年俺剛進軍營,被人射穿了屁股。你爹給俺包扎傷口,看俺疼得難受,跟俺說,以後不打仗了,他就請俺吃叫花雞。說以往在家裡,女兒受委屈,一根雞腿就哄好了。」
原是父親救治過的人,我把碗裡的肉撥給他:「待不打仗了,我替我爹請你吃。」
小兵撓撓頭,憋出一句:「那邊,你就這樣看著不管啦?」
管?沈雋笙是大將軍,一句軍令,我不得不從軍醫變成伙夫。
再說,我難過不開心的時候,爹爹都知道要哄我,而沈雋笙說著心悅我,卻任由我難過,任由他人欺負到我頭上。
我爹爹若還在,也不會讓我嫁給他的。
4
七天一療程,我跟自己說,在這七個療程期間,隻要沈雋笙想起我,我就幫他認真祛除毒素。
但沒有。
兩個月的時間,他有空陪寶珠去街上捏面人買糖人,有空陪何婉兮一起去買布匹買首飾。
唯獨沒有時間來後廚看看我,甚至問我一句。
直到那日,他穿著一身我沒見過的青色長衫,喜滋滋拿著書信來找我。
「祖母允了我們的婚事。祖母慈悲,說以後婉兒和寶珠也跟著咱們一起過,待來日回京,就把寶珠記到你的名下,也當作咱們沈家嫡長女撫養。」
好一個跟著我們過。
好一個記在我名下當作嫡長女。
「何苦繞這麼一大圈子?沈雋笙,你和何婉兮少年情誼,無奈分開,如今好不容易又能破鏡重圓,何苦再牽連我在你們中間。」
沈雋笙喜滋滋的神色瞬間變了,他拉扯住我的胳膊:「我最近沒陪你,你生氣了?
「寶珠突逢巨變,總是驚哭,我就多去看顧了些。」
見我眼睛隻放在他的青色長衫,他神色赫然:「這衣衫,是婉兒練手用的,她沒怎麼做過衣衫,怕浪費……」
見我神色淡漠,他解釋的話一滯:「陳翊染,你懷疑我?」
哈,解釋不清了,就倒打一耙了?
「整整兩個月,你的眼裡心裡隻有你的婉兒和你婉兒生的寶珠,你問過我一句嗎?
「你捫心自問,你當真沒動心嗎?」
沈雋笙臉色漲紅:「我說過,我會娶你的,我一定會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娶你為妻的,你還要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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