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緣深情淺 字數:3468 更新時間:2025-08-11 14:5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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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施遠青梅竹馬,分分合合十二年,為他穿了三次婚紗。


 


最近他身邊出現了新的小姑娘。


 


這次好像不一樣。


 


施遠會不自覺維護她,說她像年輕時的我。


 


會在結婚紀念日那天,掛了我的電話,出現在她的朋友圈。


 


離婚,也變成了他的口頭禪。


 


我默默藏起了流產診斷書,「好,離婚吧。」


 


可後來,施遠卻看著我平坦的小腹,哭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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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是我和施遠的結婚紀念日。


 


我特地穿上了當年他向我求婚時的那條紅裙。


 


按理來說,我們結了三次婚,應該有三次紀念日。


 


但我隻願意過第一個。


 


因為那時,他的愛最純粹。


 


直到桌上的飯菜冷了,變得油膩,施遠也沒有回來。


 


我垂頭,摸了摸小腹。


 


我是真心想給施遠最後一次機會。


 


這個孩子是三個月前,施遠喝醉了意外來的。


 


而前幾年,我一直懷不上孩子。


 


說不定,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


 


我打開手機,準備給施遠發個消息。


 


聊天頁面還停留在昨天晚上,他說有應酬,會晚點回家。


 


往上看,幾乎全是綠色的聊天框。


 


我突然有點無力。


 


刪刪改改,還是沒有點擊發送鍵。


 


這時,手指無意識點進朋友圈。


 


隻一眼,我就仿佛被絕望的海嘯淹沒。


 


紀念日這天,我消失的丈夫,出現在了他秘書的朋友圈。


 


2


 


三張照片,一張漫天煙花,一張寫滿字的紙張。


 


最後是女人穿著紅裙,露出雪白的背脊,跨坐在西裝褲上和人接吻。


 


配文是:


 


【你說,不會讓我見不得光。】


 


我氣血翻湧,小腹一陣墜痛。


 


下一秒,我手抱著肚子,蜷縮著倒在地上。


 


感受到下身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我顫抖著手,叫了救護車,接著,懷著最後一絲期待,打了施遠的號碼。


 


電話很久才接通。


 


我還未說話,那邊先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呂知意,不要鬧了,我現在在應酬。」


 


「可是我……」


 


話還沒說完,嬌俏的女聲就打斷了我,「遠哥,你快點。」


 


施遠頓了兩秒,嗓音沙啞道:「好了,你消停點。」


 


電話被急切地掛斷了。


 


拙劣的謊言,他已經毫不掩飾了。


 


剛剛他們兩人聲音那麼不正常,想也知道是在做什麼。


 


我沒有再打過去。


 


因為我真的累了。


 


3


 


救護車把我送到醫院。


 


醫生說,我的身體之前流過一次產,要保住這個很難。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就算了吧。」


 


清宮手術很痛。


 


雖然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但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迷迷糊糊之間,我仿佛看見了當年 18 歲的施遠。


 


他捧著廉價的素戒,小心翼翼地跪下,說以後會給我最好的。


 


畫面一轉,又看見了 25 歲的施遠,跪在我病床前,心疼地哭紅了眼。


 


那時,我為了公司的項目,當眾幹了一瓶白酒。


 


直接失去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我從回憶的夢裡醒來,睜開眼看見的隻有醫護人員。


 


這才是現實。


 


我拿出手機,看見了施遠的消息。


 


【我出差一周,不要像個疑心病老太婆一樣,動不動就電話轟炸。】


 


今年我 30 歲了,自然是比不過剛剛畢業的鮮嫩女孩。


 


許靜是我和施遠同一個大學的學生。


 


機靈活潑,俏嬌可愛。


 


還是實習生時就天天喊施遠學長。


 


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銳。


 


我曾隱晦地告訴施遠,我不喜歡她。


 


那時我因為身體原因,早已退出公司管理層。


 


施遠笑眯眯地打趣我,「知意,你吃醋了。」


 


當時,我們正在備孕。


 


他說,折騰了這麼多年,也是該安分下來好好過日子了。


 


施遠答應我,實習期過後,不會留下她。


 


但之後有一天,我突發奇想去公司給施遠送飯。


 


卻在經過秘書處時看見了穿著緊身包臀裙的許靜。


 


4


 


她見到我,笑著打了個招呼。


 


「呂小姐,你有預約嗎?」


 


我有點好笑地看著她。


 


什麼時候,我見施遠還需要預約了?


 


我不理會她,徑直往施遠辦公室走。


 


不願自降身價找她麻煩。


 


但許靜卻直接攔住了我。


 


「呂小姐,無關人士不能隨意進出。」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挑釁了。


 


我揚聲道:「什麼時候,股東也是無關人士了?」


 


當年是我陪著施遠創業,從無到有。


 


公司的每一次重大決策,我都參與過。


 


即使退出管理層,但股份還在我手上。


 


這邊的拉扯終於將施遠吸引出來。


 


他看見我,眼中閃過不自然,走過來拉住我的手,溫柔道:


 


「知意,你怎麼來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便當,「來給你送飯,卻被你的小秘書攔了。」


 


「小秘書」三個字,特地加重了音。


 


許靜聲音帶著哭腔,「遠哥,是她沒有預約!」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施遠,期望他能主持公道。


 


但施遠隻是掃了她一眼,便呵斥道:


 


「搞什麼呢?都圍在這裡看熱鬧,回去!」


 


許靜什麼懲罰也沒有,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在施遠嚴厲的視線裡,才不情不願地回到工位。


 


而正是施遠的態度,讓我覺得不安。


 


5


 


辦公室裡,我將飯盒放在茶幾上,「為什麼許靜會在秘書處?」


 


施遠拿起筷子的手頓了頓。


 


「知意,你不要對一個女生惡意那麼大。」


 


「剛剛是她不對,但她才入職沒多久,平時也笨手笨腳的。」


 


我的心愈發下沉,施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親密地談起其他異性。


 


不像是責備,反倒有點無可奈何的寵溺。


 


「而且,她和你一樣,家裡都是重男輕女。」


 


施遠說:「如果我不幫她,她就要被迫嫁人了。」


 


可是許靜身上的首飾,加起來將近六位數。


 


如果不是她家裡給的,那又是誰買給她的呢?


 


我看著依舊自顧自地說的施遠。


 


頭一次覺得,自己好像不了解他。


 


那天之後,許靜的小動作越來越放肆。


 


施遠的遊離也越來越明顯。


 


每次晚歸,他身上都帶著甜膩的香水味,襯衫內側也有口紅印。


 


我也曾情緒失控,質問過,大鬧過。


 


得到的答復卻是一次比一次敷衍,一次比一次不耐煩。


 


「你竟然這樣認為,那就離婚好了!」


 


6


 


我們之間,第一次離婚是因為工作分歧。


 


第二次離婚,是因為施遠的母親。


 


她十分不喜我,在得知我生育困難之後更甚。


 


在一次她故意裝作不經意,侮辱我已逝母親時,我忍無可忍提出了離婚。


 


後來是施遠不顧親戚勸阻,強行將他媽送回老家。


 


我才接受施遠的復婚。


 


盡管我們的婚姻路坎坷,但我從來沒有懷疑施遠會出軌。


 


相識二十年,最困難的時候是我們相互支撐著過來。


 


我以為,我們是彼此無法分割的一部分,是最好的戰友。


 


一方倒下,另一方可以馬上將其扶起。


 


現實卻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7


 


我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為了施遠糟蹋自己,不值得。


 


可惜,我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這一周裡,施遠沒有一條消息。


 


倒是許靜的朋友圈,時不時刷新一些僅我可見的曖昧照片。


 


我已經不在意了。


 


隻是對於那個失去的孩子,我每次想起依舊會內心鈍痛。


 


那一刻,悲傷比疼痛來得更猛烈。


 


偏偏這個時候到來。


 


偏偏,是這個時候。


 


我無數次從夢裡驚醒後,手上摸著小腹,無聲地流著淚。


 


對不起,寶寶,不要怪媽媽不要你。


 


親手放棄自己孩子的感覺很不好受。


 


隻是人不能一直困於過去,我還是出院了。


 


施遠凌晨的時候發了消息。


 


【抱歉知意,我之前說話太重了,明天回去給你帶禮物,我愛你。】


 


我看著「我愛你」三個字,內心平靜無比。


 


凌晨的愛意,隻是偷腥過後的愧疚罷了。


 


我徹夜難眠的夜晚,他卻在其他人的床上酣暢淋漓。


 


結束後憐憫一般,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來遮掩自己的心虛。


 


「你看,我還是愛你的呀。」


 


這種愛,隻會讓我作嘔。


 


6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搬出去。


 


這棟房子裡施遠生活的痕跡太多太多。


 


作為我們的第一棟房產,投入了最大的心血。


 


屋內的每一件擺設,都是我和施遠精心挑選的。


 


以前,隻要回到這裡,我就會感覺到歸屬。


 


小時候,家裡窮,有個哥哥在,甚至沒有我的房間。


 


我隻能睡在客廳。


 


青春期的少女,永遠隻能穿得嚴嚴實實,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來躲開來自父親牌友的目光。


 


謹慎,已經浸透到了我的骨頭裡。


 


因為一不留神,我可能就會被拆吞入腹。


 


那時候除了學校,唯一能使我放輕松的地方隻有施遠的房間。


 


他會收留我,直到我奶奶罵罵咧咧地來抓我。


 


他會說:「知意,我們一起考出這個地方吧。」


 


我對那個家唯一溫暖的記憶,是來自媽媽。


 


所以我才如此希望能成為一個母親。


 


於是當年心有執念的我,無法和施遠徹底分開。


 


我覺得隻有和他孕育的小孩,才是離開的那個小天使回來了。


 


但是現在,站在這棟曾經裝滿我們暢想未來的房子裡。


 


我腦袋裡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卻是——


 


他們有沒有在這裡做過?


 


這一刻,我才真的意識到。


 


我和施遠已經沒有未來了。


 


7


 


施遠回來時,我剛吃完飯。


 


他身上還帶著海風的味道,湊過來想要吻我。


 


我躲開了。


 


他身形頓了頓,「知意,你還在生氣是嗎?」


 


施遠有點不滿地看著桌上的殘羹剩飯。


 


「你不用工作,是我一直養著你,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是他說,讓我放下工作,專心備孕的。


 


而且我每年的分紅,也足夠支撐日常開銷。


 


「施遠,我答應你之前說的離婚。」


 


每次因為許靜起爭執,最後總是以施遠的離婚威脅和我的妥協為結局。


 


這次,我想真正為這種無止境的混亂畫上句號。


 


施遠不耐煩的神情一僵,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自言自語道:


 


「這也沒發燒啊。」


 


他溫和了聲線,「別鬧了好不好?我給你帶了禮物。」


 


一個價格不菲的項鏈被推到我面前。


 


它在許靜朋友圈裡出鏡過。


 


被她評價為:「老氣,隻有大媽才會戴吧。」


 


我不理會,直接將許靜所有的朋友圈截圖攤開在他面前。


 


看清是什麼之後,施遠的臉色由不耐慢慢變得蒼白。


 


「知意,我不知道這些朋友圈……」


 


我打斷他,「但這上面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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