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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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穿到自己的婚禮現場。
暗戀對象西裝革履,站在走廊盡頭。
我提起裙擺,滿心歡喜走向他。
突然,一隻手扼住我後頸。
回頭,對上S對頭凌厲的眼神:
「姚淺淺,還沒結婚就想換新郎?」
等等,我的結婚對象是S對頭?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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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置身於婚禮現場。
華麗的吊燈、精美的裝飾、斑斓的花朵,仿佛闖進了仙境。
很快,我發現另外一件令人震驚的事。
我身上竟然穿著鑲滿碎鑽的婚紗。
我愣了兩秒,發出尖銳爆鳴。
今天我結婚?!
抬頭,暗戀對象——喻遷,西裝革履,瀟灑地站在走廊盡頭。
聽到動靜看過來,目光交接的那一瞬,我呼吸一滯。
今天的我也太幸福了吧?
一覺醒來,就和暗戀多年的人結婚。
我提起裙擺,滿心歡喜地向他走去。
「去哪?」
一隻手擋住了我的去路。
抬眼,對上S對頭段景凌厲的眼神。
他怎麼也穿得人模狗樣?
隆重得好像他就是今天的新郎。
「你為什麼也穿得這麼隆重?」
他冷笑:「你說呢?」
段景長腿一邁,向我逼近。
徹底擋住喻遷的身影。
我收回目光,語氣不滿:「幹什麼?」
頭頂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姚淺淺,還沒結婚就想換新郎?」
我如雷轟頂,面如S灰,久久不能回神。
「我和你?結婚?」
2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禮堂的鍾聲敲響。
我愣愣地看向教堂的鍾。
上面的日期突兀地映入眼簾。
我心裡一顫。
現在是 2030 年?
我不僅穿越了,還穿到了 6 年後?!!
還和段景結婚?
不容我思考,神父神色認真,態度虔誠:
「請問姚淺淺小姐,你願意成為段景先生的妻子嗎?」
我下意識搖頭,緊咬雙唇。
久久得不到回答,神父疑惑的目光從眼鏡上方看過來。
教堂熱鬧非凡的氛圍瞬間冷下來。
所有人好奇地往臺上張望。
「我不願啊~」
一隻手環過我的腰,輕輕一擰,打斷我的話。
段景靠在我耳邊,咬牙切齒道:「姚淺淺,你現在後悔也晚了。」
說完,段景歉意地看向賓客:「抱歉,她昨晚失眠了,狀態不好。」
臺下的賓客松了口氣,重新恢復熱鬧。
神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問了我一遍。
我心不甘情不願,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聽到我肯定的回答,身邊全身緊繃的段景才放松下來。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
在大家的起哄聲中,段景雙手捧住我的臉,越來越靠近。
我緊閉雙眼,滿臉拒絕。
段景自嘲笑笑,吻錯位落在他的拇指。
3
婚禮結束後,老媽拉著我,眼眶微紅。
「淺淺,我知道你心裡委屈。
「當年你爸公司出問題,是段景出手拉了一把。」
一瞬間,記憶來襲。
穿來前,老爸的公司正在經受一場危機,如同風雨飄搖的一片孤舟。
「當年,其他人都避之不及,隻有段景肯幫我們。」
老媽還在交代些什麼。
抬頭就看見,段景站在大廳門口。
目光盯在某處,不知在想什麼。
窗外皎潔的月光打在他身上,為他平添幾分清冷。
感覺到我的目光,他抬眼看過來,而又迅速挪開。
我和他結婚是為了公司。
那段景呢?
他向來心思沉重,讓人捉摸不透。
很快,我就不再糾結。
反正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段景的邁巴赫載著我,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車內氣氛有些沉悶。
我絞著手指,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段景掃了我一眼,語氣淡漠:
「有話直說。」
我深吸口氣,支支吾吾地開口:
「我知道……我們結婚並非你情我願。
「你也別覺得為難,我不會幹涉你的生活。
「隻要逢年過節,在長輩面前裝裝樣子就行。」
「吱」,剎車片劃過地面的聲音。
我身體猛然向前傾,後被安全帶重重彈回。
他的聲音怒不可遏:
「姚淺淺,你的意思是讓我別幹涉你的生活?
「好讓你去找喻遷?」
他疲憊地捏了捏眉頭,頹然地錘向方向盤。
喇叭「滴」的一聲,劃破黑夜。
伴隨他低沉的聲音,散落一地。
「姚淺淺,你想都別想。」
4
我不知他哪來的怒氣。
好心給他自由,他卻不領情。
直到回到他家大平層,誰也沒開口。
第二天醒來,屋裡空蕩蕩的,段景不在家。
吃完早餐,閨蜜發來視頻。
「親愛的,昨天新婚之夜咋樣?
「段景體力不錯吧?」
6 年後的閨蜜依舊本性不改,還是這麼八卦。
我滿臉黑線:「不怎麼樣。」
「啊?189 的個子中看不中用?」
「趕走你腦子裡的費料,我昨天睡在客房。」
昨天回家後,段景直接回主臥再沒出來。
我糾結了一分鍾,轉身去了客房。
剛進側臥,「砰」的一聲,主臥的門被重重關上。
動靜之大,像是訴說著某種不滿。
「你們冷戰了?」
昨天段景那態度,「好像是。」
「都結婚了還鬥來鬥去,你們不嫌累啊?」
閨蜜突然想到什麼,一聲驚叫。
「你不會還喜歡喻遷吧?」
見我沉默,她一臉無奈。
「聽話,喻遷不適合你。」
何出此言?
我穿來前,和喻遷幾乎沒有交集。
我和喻遷同院不同班,幾次交流僅限於替輔導員傳話。
閨蜜話中有話,難道這未知的 6 年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的半小時,我從閨蜜口中聽到了不一樣的「我」。
這六年,「我」不僅向喻遷告白,還成了喻遷的舔狗,整天圍在他屁股後面轉。
得知喻遷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我」上趕子當替身。
後來,他白月光回國,「我」狼狽退場。
傷心不已的「我」最後嫁給了段景。
「你說反正嫁不了喻遷,嫁誰都一樣。
「當時你說這話時,段景就在門外。
「他落寞絕望的眼神,我至今印象深刻。」
閨蜜口中的「我」還是我嗎?
像遙遠的鍾聲,模糊而又陌生。
我用了好久才消化閨蜜的話。
穿來前,我的確想向喻遷表白來著。
但後面的故事,我根本沒有參與啊。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
閨蜜恨鐵不成鋼:「有時候我真想敲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5
我承認自己有點戀愛腦潛質,但不至於這麼癲吧!
沒等我想明白,就遇見了喻遷。
午後的咖啡廳,斜陽從落地窗射進來。
整個咖啡廳鋪上暖黃色的細紗。
喻遷在我對面坐下,聲音低沉。
帶著不可察覺的苦澀:「淺淺,那天我參加了你們的婚禮,很盛大。
「看得出他很在乎你,恭喜淺淺。」
如果 6 年後的自己,聽到這句話肯定心酸又難過。
但,坐在他面前的人是 6 年前的我。
我禮貌又疏離:「謝謝,也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
他握著咖啡杯的手一頓,眼底有我讀不懂的情緒。
「淺淺,對不起。」
咖啡嫋嫋升起的霧氣,似乎將眼前的人割裂成兩人。
恍若隔世。
喻遷走後,我又待了兩小時。
抬頭,天已黑,街邊昏黃的路燈映射在落地窗上,淡淡的光圈一點點蕩開。
這些天積聚在我心底的陰霾,也好像隨之撥開。
我突然不再糾結,不管這 6 年發生了什麼,都隻是我一段經歷而已。
我還是那個我。
剛出咖啡廳,天空飄起了小雨。
段景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誰也沒主動打破僵持,後來段景直接出差了。
我也樂得輕松自在,正好有時間梳理亂糟糟的情緒。
沒記錯,他好像明天才回來,怎麼提前了?
「嫂子,我是小陳。
「段總喝醉了,吵著要你來接他。」
說話的人是段景的手下小陳,打過幾次面照。
掛斷電話,和司機報了地址。
出租車掉了頭,載著我朝前駛去。
聽小陳說,段景一下飛機就趕到談判桌。
「感覺段總今天心情不好,喝得挺猛的。
「好幾次我想替他喝,他都拒絕了。」
在小陳的幫助下,將滿身酒氣的段景扶上車,我順勢坐上去。
雨越下越大,噼裡啪啦打在擋風玻璃上,形成串串水柱。
突如其來的天氣,讓人猝不及防。
車燈劈開雨霧,快速前行。
路過減速帶,車子明顯一顛。
整個身子騰空一秒。
醉酒的段景歪在椅子上,我扶住段景搖搖欲墜的身體。
段景睜眼,聲音帶著不確定:「淺淺?」
我緩了好久才適應這個稱呼。
從前的他都是連名帶姓喊我,語氣更多是不耐。
醉酒後的他卻是如此溫柔,仿佛變了個人。
「淺淺,我好難受。」
他將頭靠在我肩頭,聲音帶著酒後的喑啞。
我回過神:「怎麼了?」
「頭暈。」他皺著眉輕輕蹭了蹭我頸窩,炙熱的呼吸噴在我脖頸。
雖然我們已結婚一周,還是被他這種親密的舉動弄得渾身不自在。
6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扶回床。
我松了口氣,轉身進了衛生間。
下車時,雨下得正大。
身上的衣服被淋湿,黏糊糊地粘在身上。
洗澡換了睡衣,路過主臥時,我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
段景穿著湿衣服,皺著眉睡得極不安穩。
擔心他感冒,出於責任,我抖著手解開他襯衣扣子。
隨著扣子一顆顆剝落,兩塊蜜色胸肌赫然出現在眼前。
繼續往下是排列整齊的八塊腹肌,性感的人魚線,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讓人挪不開眼。
手一顫,指尖戳到了他精壯的腹肌。
軟軟的,彈彈的,原來腹肌是這種手感。
我飛快地彈開,滿臉通紅。
姚淺淺,這人可是你S對頭啊!
鬥了這麼多年,你差點因一點美色昏了頭。
和段景的孽緣,要從一支鋼筆說起。
某個午後,我心愛的鋼筆不見了。
那是我和父母磨了好久才得到。
同桌告訴我,段景有一支一樣的。
幾乎沒有思考,我下意識認為是他偷拿。
面對老師同學們的質問,段景高昂著頭顱:「不是我。」
那天,段景看我的眼神裡滿是不甘和恨意,我不由懷疑自己是否弄錯。
可騎虎難下的我卻沒敢開口,最後以段景將筆歸還給我而匆匆結束。
此事成了導火索,段景和我徹底成了敵人。
記憶回籠。
床上的人哼哼唧唧:「怎麼停了?
「難受。」
湿透的衣服裹在身上,的確難受不已。
我拋開害羞,快速將他襯衣脫下。
目光停在下半身,我偏過頭。
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糾結了幾秒,想到了個兩全的法子。
我迅速去側臥,拿回眼罩戴上。
眼前陷入漆黑,我顫抖著手向下摸索。
眼睛看不到,卻無形中放大了其他感官。
指下的溫度燙得驚人,每觸碰一下,床上的人悶哼一聲。
我吞了吞口水,繼續,終於找到褲腰。
一隻手攔著我的動作。
我松了口氣:「酒醒了?」
手腕用力一帶,我整個人撲在一個寬厚的胸膛。
「淺淺。」
我急忙想揭開眼罩。
「你……」
唇上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他細細地在我唇上輾轉著,然後長驅直入。
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
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黑暗中,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7
第二天醒來,就看見段景躺在我身側。
大腦宕機了一秒。
昨天,原本安安靜靜的段景,突然耍起了酒瘋,將我禁錮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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