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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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裡的人就這微信搜索胡巴Ⓐ士,獲取專屬福利樣出現在我面前。
鼻梁高挺,輪廓鋒利。
是比視頻裡更具衝擊性的英俊長相。
可單崇洲的聲音卻很輕,很溫柔。
像是怕稍微大聲一點就會弄碎什麼寶貝。
「可以哭出聲,不要咬下唇。」
「可、可是。」我呆呆的,「我、我哭起來像、像一輛仿、仿賽摩託車。」
他愣了下,精致的眉眼一彎,湖藍色的眼睛像一汪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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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酷了。」
他說。
10
單崇洲無可挑剔的臉上有淡淡疲倦。
原來是在我暈過去後,我的微信正好彈出他的消息。
志願者病急亂投醫給他打了微信電話。
是病毒引起的發炎和嘔吐。
他立刻趕到,為了照顧我,一晚上都沒睡。
我覺得很惶恐,從小到大,我都很怕欠人情。
更何況,我們充其量隻算得上是網友。
「謝、謝,麻、麻煩你了,我、我請你、你吃飯吧。」
單崇洲將我被子掖了掖,說不麻煩。
「我必須保證我盟友的身體健康。」
我以為他需要我偷什麼文件,在業務上打擊傅皆之類的。
但他讓我什麼都不用做,在合適的時機和傅皆提分手就行。
合適的時機?
這也太寬泛了。
況且傅皆一點也不喜歡我,我不認為這能打擊到他。
單崇洲沒答,隻笑了笑。
我在醫院住了幾天,單崇洲就來了幾天。
還老是不厭其煩地跟我說話。
我們漸漸熟絡起來。
他跟我分享了很多他小時候回國探親,因中文不好鬧出的笑話。
「我對我外公說他不是個東西,被揍出家門。
「跑到一個小公園躲起來哭,卻碰到個也在哭的小孩。
「她看我哭得那麼慘,還把手裡唯一的糖給我了。」
大概是我從來沒有過朋友,抑或是談話氛圍太好。
我也手舞足蹈地跟他分享:
「小時候,同、同學抓、抓住我的頭發問我有沒有偷錢!
「我很難過,沒做過,但、親、親口承認了。
「因為我說:有、有、有——
「我太結巴了,他、他們都不聽下半句——
「有你、你們這樣誣蔑人的嗎?
「哈哈!」
說完我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捂住了嘴。
我也和傅皆說起過類似的事。
當時他立馬斥責我:
「你那麼窩囊,被欺負不是自找的嗎?」
我一次次自欺欺人地將他的惡語相向美化成恨鐵不成鋼。
但他卻好像真的不知道。
任誰一次次被這樣說,都是會難過的。
可單崇洲的眼底沒有任何的輕視和嘲弄。
他說:「林佳書,這不好笑。」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底有我從沒見過,所以也看不懂的情緒。
「叮——!」
專屬傅皆的手機鈴聲猛然響起。
我的心跳忽然跳得很快。
莫名其妙慌張地去看單崇洲。
他淡淡一笑,伸手點了接聽,開了免提。
傅皆的聲音滿是煩躁:
「發你微信怎麼一直不回?林佳書,你到底在忙什——」
單崇洲的聲音慵懶至極:
「傅皆,是我。」
11
沉默瞬間蔓延。
半晌。
傅皆的聲音才繼續傳來:
「單崇洲?
「大晚上的,林佳書的手機怎麼在你這兒?!」
單崇洲挑眉,答非所問:
「不是你讓我多照顧照顧她麼?」
重音落在「照顧照顧」四字上。
手機瞬間傳來刺耳的聲音。
像是什麼椅腿猛地劃過地面的聲音。
護士推門進來:
「2479 號,林佳書,該打點滴了。」
同時,一個嬌俏的女聲從聽筒傳來:
「阿皆,幫我拿一下浴巾。」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聽到傅皆這樣慌亂的語氣。
「她真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好像很關心我一樣。
我自嘲著垂下眼:
「發燒而已。要、要打針了,掛了。」
「林佳書?!等等——!」傅皆叫我,「我和許霜沒什麼,你別胡思亂想。
「昨晚是因為——」
「沒、關系。」我打斷他。
傅皆語氣錯愕:「沒關系?」
這是傅皆一直以來想要的,大度的女朋友。
可他卻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事到如今,我當然不會再覺得傅皆這種表現是因為喜歡我。
所以怎麼也沒想到。
傅皆居然第二天就飛了回來。
12
為了感謝單崇洲在醫院的幫忙。
我請他吃飯。
都做好自己要破產的心理準備了。
沒想到他隻點名要吃家常菜。
嗯,還說我親手做的最好。
這是明示了。
我帶他回了家。
單崇洲隻吃了兩口,便毫不吝嗇地誇贊了我的廚藝。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我上一次下廚都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當時傅皆生日,我煮了一大桌菜。
但他吃了口,就幹巴巴說:「難吃,以後別做了。」
自此我再沒下過廚。
「叮」的一聲,微信消息打破了我的胡思亂想。
我正要看手機,單崇洲不小心將橙汁灑在了白襯衣上。
我趕緊進房間給他拿衣服。
正好,家裡有一件全新的男式睡衣。
是我之前買給傅崇的。
他既嫌圖案幼稚,又嫌材質不舒服,從沒穿過。
單崇洲進衛生間換衣服時,門口突然傳來按密碼的聲音。
我一怔。
本該在國外的傅皆開了門,出現在我面前。
風塵僕僕,表情難看。
傅皆掃了眼桌上的菜。
緊繃的肩線突然松了下來。
「笨蛋。」
他輕輕彈了一下我的腦門。
「都說難吃了,幹嘛又偷偷給我做菜。」
「啊?」我捂住額頭,「不、不是給你做的。」
先不說我早就不可能再為他下廚了。
也沒人知道他今天會突然回來啊。
傅皆的眉眼沾染笑意。
「又吃醋。說反話是吧?」
他低頭,湊近我,輕笑:
「不做給我吃,想做給什麼野男人吃?嗯?」
「咔噠。」
是開廁所門的聲音。
傅皆疑惑地抬頭,看過去。
單崇洲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穿著他的睡衣。
13
我從沒吃過這樣詭異的一頓飯。
單崇洲給傅皆夾青菜,很綠:
「佳書手藝很好,多吃一點。」
傅皆黑著臉,嚼菜像嚼仇人的血肉。
終於,他「啪」地一下把筷子砸在桌上。
我從沒見過傅皆臉上出現這樣壓抑的表情。
他的家世背景、性格能力,賦予他有火就發的底氣。
哪曾需要這樣極力壓制怒氣:
「單崇洲,我們聊聊。」
單崇洲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魚肉:
「等吃完吧。
「佳書做菜很辛苦,不要浪費。」
傅皆手背的青筋暴起,看了我一眼,還是擰著眉坐下了。
飯後,他們在書房聊完。
單崇洲的助理正好將幹淨的衣物送來了。
他換下睡衣,朝我道謝。
「清洗好還給你。」
「不用麻煩啦。」我有些不好意思。
「傅皆本來就不要了。
「你給我,我拿來扔了吧。」
單崇洲低下頭看我:
「既然如此,我能自行保留這件睡衣嗎?」
據說單崇洲連睡衣都是私人訂制,至少六位數。
我詫異地睜大眼睛:「為、為什麼?這很便宜,不是什麼好睡衣……」
「睡衣好不好,和價格無關。它材質舒適、樣式簡約。在我看來——」
單崇洲唇角一揚,笑意便像風掠過他那雙湖泊一般的眼睛。
「是很好很好的睡衣。
「所以送給我,可以嗎?」
那漣漪鬼使神差地蕩進我心裡,令我莫名耳根發燙:「可、可以——」
「不行!」傅皆像炸毛了的貓一樣,奪過了那套從前他嫌棄到不想穿的衣服。
單崇洲挑挑眉,很有風度地笑:
「那好。
「傅總,不要忘了按約打錢。」
傅皆慌亂地看了我一眼,含含糊糊答:「知道。」
他開了門,幾乎是在趕客:
「太晚了,慢走不送。」
趁著傅皆去洗澡,我看單崇洲發來的微信。
先是一張轉賬截圖。
他居然把傅皆打賭的錢全轉我了。
【他後悔了,中斷賭約。
【分不分手,你來決定。
【林佳書,跟著心走。】
14
傅皆進房間的一瞬間,我立刻鎖了手機屏幕。
隻一眼,我瞪大了眼睛。
傅皆穿著,單崇洲剛穿過的睡衣。
他幹咳了兩聲:
「這睡衣挺舒服啊。」
又別別扭扭地不看我:
「……你眼光不錯。」
我沉默了兩秒,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我、我去洗澡了。」
可被傅皆從身後抱住了。
他低下頭,像隻大型犬一樣把頭埋在我的頸間。
「好了。別生氣了。
「我和許霜真的沒什麼。
「那天雨太大了,她沒帶傘,衣服全湿了,所以才會在我那兒洗澡。
「嗯,就像單崇洲的衣服『不小心』被你打翻的果汁弄髒那樣。
「我知道你吃醋,所以才故意靠近單崇洲氣我。
「下次不許這樣了。」他悶聲說,「我原諒你。」
不知為什麼,他又低低重復了一遍:
「林佳書,我原諒你了。」
傅皆站直,將我像煎蛋一樣翻個面。
看著我的眼睛,低頭,慢慢地靠近我。
我正要躲,他的手機鈴聲猝然響起。
傅皆煩躁地抓了下頭發。
在看到屏幕上的「許霜」兩字後。
像是要證明什麼,當著我的面接起電話,還開了免提。
許霜的聲音很甜:
「傅皆哥哥,我打算提前回去了,後天到家~
「你說好的專門為我安排的盛大歡迎會備好了吧!」
傅皆打斷她:
「是兄弟們一起給你辦的。
「我會帶上我女朋友。
「到時候記得叫嫂子。」
15
歡迎會開在海灘。
我第一次真正見到了許霜。
和照片上一樣漂亮。
從前我總是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在傅皆和他兄弟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她。
驕縱的、活潑的、可愛的。
是那種泡在糖果和愛意裡長大的。
隻需站在那裡,什麼也不用做,就能獲得很多很多愛的那種女孩子。
同她截然相反。
從小到大的經歷教過我,想要得到什麼,必然要付出什麼。
希望爸爸媽媽不要天天吵架,就得學會察言觀色,乖乖聽話。
希望媽媽打我打得少一點,輕一點,就得學會不哭出聲。
後來希望大舅母不要棄養我,就要假裝自己喜歡吃剩菜、睡雜物間。
所以當傅皆強硬地進入我的生活。
兇巴巴地保護我。
說喜歡我,要和我談戀愛時。
像乞丐突然中了頭獎。
我第一反應是惶恐。
得到了這樣好的一個人。
我能給出些什麼呢?
我什麼都沒有,而他又擁有的太多。
甚至連愛都不大需要。
於是自卑無時無刻不裹挾著我。
我甚至為此可恥地撒過謊。
那次我被噩夢嚇醒,動靜吵醒了傅皆。
大概是我說了什麼夢話。
傅皆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林佳書,你媽是不是對你不大好?」
我想撲進他的懷裡,大哭說是的。
她甚至連S了,都不曾停止對我的施暴。
一次一次出現在我的夢裡。
可我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許霜。
和傅皆門當戶對、家庭幸福的許霜。
感謝黑暗,藏住了我的淚光。
我故作輕松地說謊,說自己的家庭很圓滿。
總之,這些年,許霜早就長成了我心裡拔不掉的一根刺。
如今這根刺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頻頻和傅皆親密互動,我卻沒任何感覺了。
現在,我有自己困惑的事情要處理。
也是我來這個聚會的原因。
單崇洲幫了我,還把賭金全部轉給了我。
我轉回去,他拒收。
這樣一個分秒比很多人的命都貴的商界大佬。
浪費時間地幫我。
不為錢,不為利益。
那到底要什麼呢?
我想不通,也實在不想欠人。
隻想當面轉賭金回去「逼」他接受。
環顧四周,找人。
驚喜發現單崇洲確實來了,正站在不遠處。
他似乎在接工作電話。
神色很淡,眉骨鋒利深刻,有種久居上位的疏離壓迫感。
我正要走過去,可手腕被拽住了。
傅皆蹙眉:「馬上就要玩摩託艇了,去哪?」
我一心隻想把錢還給單崇洲,「我、不玩,你、你和許霜玩吧。」
傅皆卻握得更緊了,不放我走。
掙扎間,單崇洲走到了我們面前。
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露這樣的表情。
是新聞裡冷肅無情的樣子:
「傅皆,你弄痛她了。」
「我和女朋友玩鬧,不勞單總掛心。」
傅皆用力攬過我的肩膀。
「來都來了,跟我們一起玩海上摩託艇。」
看向單崇洲的眼神近乎挑釁:「比賽,敢嗎?」
16
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傅皆載著我。
單崇洲載著許霜。
在起哄聲中,比賽就這麼開始了。
更沒想到,意外發生了。
迎面撞來一艘極快的摩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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