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與他,恰是正好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2938

第2章

書名:時光與他,恰是正好 字數:2938 更新時間:2024-10-30 16:30:33

  林家的客廳是典型的農家裝飾,沒有沙發,堂屋中央擺著一張八仙桌。


  林耀華忙前忙後地搬凳子,招呼他們坐下。


  趁著去倒水給他們的功夫,林惜好奇地問林耀華,“爸,他們為什麼來咱們家裡?”


  林耀華愣了下,倒熱水的手一頓。


  過了一會,他低聲說:“你哥哥的心髒,就是捐給了他家的孩子。”


第2章


  林家曾經是這個村上最讓人羨慕的家庭。


  他家有兩個孩子,林政、林惜。


  哥哥林政是村裡第一個考上清華的學生,當年高考放榜的時候,林家門口響起的鞭炮聲,至今讓人提起,都印象深刻。


  隻是一場車禍,徹底改變了一切。


  林政在上大學的第一年寒假,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一場車禍。當時人被送到醫院搶救就下了病危通知。因為那天天色晚,路上又沒有監控,至今連肇事司機都沒找到。


  之後,林政在醫院躺了兩年。


  半年前,他被醫生宣布腦死亡。


  那時候,林家父母才知道,林政在上學的時候,籤了一份器官捐贈協議。


  他在大學裡上的是醫學院。


  平時接觸多了這些,就產生了捐贈自己器官的想法。

Advertisement


  隻是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麼快。


  林惜依舊還記得那天的場景,走廊上安靜地隻剩下江英絕望的哭泣聲。


  醫生和護士都站在一旁,沒人願意打擾這個哀痛的母親。


  可是最後,江英還是選擇尊重兒子的意願。


  或許對於她來說,隻要林政的心髒還在跳動,她的兒子,就還活著。


  之前江英倒是想見見接受捐贈的人,聽聽她兒子的心跳聲。可是根據器官捐獻協議,他們之間是無法知道對方信息的。


  林惜一直以為,這一世都不會再聽到哥哥的心跳聲。


  她呆立在那裡,半晌,輕聲問:“是她家的孩子嗎?”


  林耀華點頭。


  “剛才在村委會的時候,你媽媽一聽說這個,就哭了。”


  難怪。


  林惜心底點頭,她站在廚房裡,朝著旁邊的堂屋看過去。


  “是這個男生嗎?”林惜問。


  季君行看起來並不像個做過心髒手術。


  林耀華一愣,“不是,是他弟弟。他們家是北京的,路上累,就沒帶孩子過來。”


  他們端著茶水過去,林耀華還切了一隻西瓜,是自家地裡種的。


  溫璇正站在牆壁前,看著上面貼著滿牆的獎狀。


  見他們進來,她溫和一笑,“林惜成績一直很好吧。”


  林耀華將茶水放在八仙桌上,憨厚笑了下,“好,去年中考的時候,林惜是整個市的狀元。”


  林耀華人老實,有點兒少言寡語。


  不過提到自家孩子的時候,話難得多了起來。


  溫璇本來在見到林惜的時候,就覺得很喜歡。林惜長相柔和清秀,身上又帶著一股安然寧靜的氣質,說話聲音不緊不慢,這樣的女孩本來就很容易討家長的喜歡。


  況且溫璇生了兩個兒子,一直想要個女兒。


  林惜這種乖巧懂事,成績又這麼好的,簡直是家長心目中的理想女兒。


  溫璇面帶笑意道:“林惜這麼厲害啊。”


  一旁的季君行本來隨意站著,此時聽到這個,朝林惜看了過去。


  林惜正好轉頭,視線撞上那雙漆黑的眸子。


  四目相對,不遠處的少年眼角微微挑起,漫不經心地上下掃了一眼。


  林惜率先撇開視線。


  溫璇還在誇贊道:“全市第一,真的不容易。林惜現在的成績應該也很好吧。”


  江英正好也進來。


  聽到這個,她雙手在面前的圍裙上擦了下,“這孩子從小讀書就沒讓我們操心。”


  溫璇聽完,轉頭朝一旁瞧了眼,輕哼了下,“我家這個不行,老師經常過來告狀。”


  雖然被提到,季君行依舊那副懶散的模樣。


  仿佛被教訓的不是自己,一副對周圍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


  江英給面子地說:“大城市的孩子,多才多藝,不像我家這個,就隻會讀書。”


  溫璇嘴角輕抿,又笑道:“會讀書才厲害呢。對了,林惜在哪個學校讀書。”


  林惜說了下自己學校的名字。


  溫璇微愣,半晌有些猶豫地說:“我記得市裡最好的高中,是海江中學吧。”


  她說的這個高中,確實是全市排行第一的高中。


  林惜點點頭。


  溫璇奇怪地問道:“你怎麼沒去海江中學讀書?”


  她這麼一問,林惜面上沒什麼,一旁的江英和林耀華都有些不自在。


  怎麼沒去海江中學讀書?


  當初林惜中考的時候,成績一下來,也算稍微讓這個家裡有點兒喜慶。


  隻是那時候林政還在醫院裡躺著,每天光是他的醫藥費,都足夠讓江英他們喘不上氣來。


  所以他們也沒怎麼管林惜填報志願的事情,反正他們覺得海江中學肯定能上。


  直到,他們接到老師聽到,說林惜不去海江中學,而是要去現在這個學校。


  江英氣得當時就從醫院趕了回來。


  等問清楚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個學校的招生辦找到林惜,答應給她十萬的獎學金,全免她三年的學費,每個月學校還可以提供她一筆生活費。


  江英氣瘋了,抬手就要打她。


  她問林惜,“就為了這點兒好處,你就要斷送自己的前途。”


  那時候的林惜瘦瘦一個小姑娘,臉上都是倔強。


  她說:“十萬塊錢可以讓哥哥再住好幾個月醫院,而且學校還能提供我生活費。媽媽,你們隻要照顧好哥哥就行,不用再擔心我的學費生活費。就算在這個學校,我也照樣能考上清華。”


  林政是村裡第一個考上清華的學生。


  林惜一直相信,她會是第二個。


  江英望著她,突然就捂著臉。


  林惜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幹淨,卻舊得發白。自從林政出事之後,家裡經濟一下子就拮據了起來。每個月孩子就拿著兩百塊錢生活費,這點兒錢,吃飯都有點兒難,還談什麼買衣服。


  別人家的小姑娘,這個年紀都打扮的漂漂亮亮。


  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乖巧懂事,可是真的懂事到這個份兒上,做父母的又覺得內疚心疼。


  “其實我們學校的老師也很厲害,這次全市統考,我們學校在市裡也名列前茅。”


  林惜說道。


  溫璇點頭。


  沒一會,溫璇望著周圍,突然說:“我能去林政的房間看看嗎?”


  這是她進來之後,第一次提到林政。


  江英頭往旁邊一偏,雖然這麼久過去,可是聽到林政的名字,她還是難過。


  林惜見父母都不說話,開口說:“溫阿姨,我帶你去吧。”


  林家的房子是兩層小樓,樓上是林政和林惜的房間。林政的房間依舊被保存的完好,不過農家的房間,沒什麼裝修,一個書櫃、一張書桌,還有一張床就是房間的全部。


  林政生前就是個自理能力極強的,他的房間擺設井井有條。


  書架上的書,不少是他高中和大學的課本。


  牆壁上貼著一張人體結構圖,這些都是江英從林政大學宿舍帶回來的。


  她一樣都舍不得丟。


  溫璇剛準備進去,她包裡的手機響了。


  她拿了手機,到旁邊去接電話。


  此時刮起一陣風,窗戶是打開的,隻關著紗窗防蟲。風一吹,牆壁上掛著的人體結構圖正好被吹起一個角。


  林惜看見,趕緊上前,伸手將那一角按在牆壁上。


  誰知就像故意跟她作對似得,她剛往後退回來一點兒,哗啦一聲,居然整個結構圖都掉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睛,目瞪口呆地望著。


  此時倚在門框上,表情闲適的季少爺,瞧見眼前這幕,哧地輕笑了一聲。


  他往前走了幾步,彎腰撿起地上的結構圖。


  “家裡有膠水嗎?”


  林惜轉頭,微皺了下鼻尖,“透明膠帶行嗎?”


  “不行。”


  這人的聲音低沉又愉悅,就算簡單兩個字,都被他說的,好像比別人的好聽。


  季君行伸出手指,指了下牆壁,“這種牆面,透明膠帶很快也會沾不住。”


  倒是季君行隨意掃了下一眼房間。


  他往旁邊走了兩步,連腳尖都沒踮一下,抬手就夠到了書架最上面那層的一個透明瓶子。


  這是林政以前用的膠水。


  林惜見他把東西拿下來,一時居然急了。


  她直接衝過去,幾乎想都沒想,劈手就去拿他手裡的瓶子。


  膠水被他握住,她第一下沒抽回來,又用了下力,這次觸碰到男生溫熱又細膩的皮膚。


  林惜的手掌像被突然燙了下,倒抽了回來。


  這個年紀的女生,別說是肢體接觸,平時跟男生說句話,都要斟酌一下。


  這是她第一次碰到男生的手。


  季君行垂下眼眸,看著她的臉頰,說實話她不是那種驚豔的長相,五官柔和清麗,是屬於那種耐看的漂亮。此時她垂著臉,卷長的睫毛蓋在眼睑上,蓋住視線。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