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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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迅速衝到我面前將我扶起,抬眸雙眼發紅的SS盯著謝雨桐。
聲音是藏不住的怒火。
“是你推的她?”
7
“不是的!阿禮你聽我解釋!”
謝雨桐著急忙慌的跑下樓梯,差點絆倒的模樣滑稽又可笑。
“是她陷害我!我沒推她!她自己滾下來的!”
我的全身每一處都好疼,疼到說不出話,隻能看著謝雨桐拙劣的謊言。
顧宴禮從不打女人,今天卻被氣的破戒,抄起手邊的書就想往謝雨桐頭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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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女人尖叫一聲,下意識抬手想要遮擋,衣袖滑落,卻正好露出小臂處密密麻麻的針孔。
顧宴禮瞳孔一縮:“這是什麼?”
“還不是為了照顧你。"謝雨桐撩起衣袖,露出偽造的針孔。
“阿禮你看,這些都是我請假的那三個月給你試藥留下的。”
顧宴禮眸底立刻產生動搖。
我盯著她光潔的手臂,想起這半月被鎖在醫療室當試藥員的經歷。那些注射器留下的青紫痕跡,此刻正藏在衣袖下隱隱作痛。
我強忍疼痛,想要開口解釋卻忽然被顧宴禮甩開。
“抱歉,雨桐,是我誤會你了。”
我的心一瞬間像是墜落谷底,疼到極致,模糊不清的眼睛也開始掉下眼淚。
顧宴禮卻冷漠的退後一步。
“謝知意,你連哭的樣子都像是在算計。”
8
樓梯事件過後,顧宴禮準備給謝雨桐重新準備一場婚禮,為了報復我,還要邀請我參加。
婚禮的準備階段,他把我鎖在顧家,讓我跟著僕人一同準備婚禮事宜。
可我的眼睛已經越發看不見,時常打碎東西或者走錯路,惹來的總是無盡的訓斥。
我縮在閣樓裡用盲文繼續寫我的日記,卻忽然聽到開門聲,抬眸才發現是喝醉的顧宴禮。
他進來後什麼也沒說,隻是盯著我然後掉眼淚。
“如果沒事的話就走吧。”
我冷淡的模樣徹底刺痛顧宴禮。
他突然掀翻桌上我的藥物,生理鹽水混著玻璃碴濺在我鎖骨。我本能地護住眼睛,那裡已經開始出現灰白色霧翳,像永遠散不去的晨霧。
“疼……看不見了……”我失神的喃喃 。
下意識護住眼睛的動作讓男人愣了一瞬。
但也僅僅是一瞬。
“又在裝可憐?”
顧宴禮精準掐住我手腕,冷笑一聲。
“謝知意,你真的太能裝了,騙得我好慘啊……”
我隻能看清模糊的男人輪廓,奮力掙扎之時掌心忽然觸到冰涼的铂金圈。
無名指上的,他的戒指。
我幾乎是瞬間就想起曾經跟顧宴禮買的情侶戒指。
內壁刻著“XZY&GYL”。那本該是我的名字縮寫,如今
卻成了姐姐的功勳章。
一滴滾燙的淚落在顧宴禮虎口處。
我輕聲說:“你眼睛才剛好,出門一定要記得戴墨鏡。”
顧宴禮卻突然暴怒的撕開我的襯衫:“這麼關心我?那兩年前為什麼逃婚!”
冰冷的空氣裹住身體時,我聽見皮帶扣的脆響。
我身上的青紫,傷疤,都刺痛了顧宴禮的心。
他突然發瘋似的扯我衣領。肩帶崩斷的瞬間,我慌忙捂住肩頭那片淤紅——那是謝雨桐在地下室時,一時興起用煙頭給我燙的“標記”
“果然在夜店鬼混!”
他手指陷進燙傷,我疼得冒出冷汗。
曾經溫和有禮的顧宴禮跟瘋了一般,拉著我在這陰暗狹小的閣樓處盡情泄憤。
9
結束的時候,我猶如一灘爛泥癱在床上無法動彈,顧宴禮則是餍足的站在床邊系著襯衫扣子。
我伸手想要拉住顧宴禮,卻被他冷漠的躲開。
藏在枕頭下的抗抑鬱藥瓶忽然骨碌碌滾到地上,氟西汀三個字刺得我瞳孔驟縮。
空氣猛地陷入S寂般的安靜。
我慌亂的正要伸手去撿,顧宴禮卻忽然一腳踩了上去。
藥片噴湧而出,男人看也不看的碾碎藥片,輕蔑一笑。
“裝抑鬱症給誰看?”
他似乎認定了我就是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顧宴禮,如果我說逃婚的不是我呢?我之所以在謝家掌控之下這麼聽話,隻是為了拿到我母親的骨灰盒。”
我平靜的說完這一串話,卻隻得到顧宴禮的冷笑。
“謝知意,我不會再被你騙了。”
我自嘲一笑,隻感覺眼前所有都越發模糊。
宴禮啊,我可能等不到看你穿上新郎服的樣子了。
10
婚禮彩排那日,我右眼徹底失明。
但我知道,顧宴禮沿用了我設計的所有婚禮細節,把所有之前為我定制的婚禮內容都照搬給了謝雨桐。
包括神聖的教堂,低調又不失華麗的裝飾,還有我學生時代夢寐以求的大拖尾婚紗。
除了新娘變了以外,其他都是原樣。
顧宴禮非要我站在伴娘席,看他在神父面前從爸爸手裡牽過謝雨桐,為她戴上婚戒的模樣。
暴雨衝刷教堂彩窗,我聽著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努力睜大左眼想要看清顧宴禮穿上白西裝的樣子。
顧宴禮挽著謝雨桐走過我身邊時,突然駐足冷笑:“這位置原本該是你的吧?”
已經對這些日子顧宴禮的冷言冷語習慣。
我抬頭,努力辨認出一團藍色的物體。
那是我大學時期努力兼職一年攢錢買的藍寶石胸針。
親手送給顧宴禮的生日禮物,此刻卻別在謝雨桐的婚紗上,閃著淬毒的光。
心還是不可避免的抽痛一下。
原來看著曾經的愛人一步一步遠離自己的模樣,這麼疼。
“阿禮,知意不珍惜你,現在換我來好好愛你。”
謝雨桐在旁邊挽著顧宴禮的手臂笑得肆意,華麗的頭紗將女人襯得光彩無比。
我扯開嘴角,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無論怎麼樣,我還是希望顧宴禮幸福的。
哪怕他的幸福與我無關。
我已經想好了,等顧宴禮的婚禮結束,等他對我的恨慢慢消退,我就帶著母親的骨灰盒離開這裡,去別的城市。
花很多很多的時間,去忘懷記憶裡那個溫柔我很多年的顧宴禮。
哪怕有再多的難言苦衷,我也不想拖累顧宴禮,也不想再和謝雨桐在這豪門恩怨裡沉浮了。
我的笑容讓顧宴禮皺起眉頭,燈光之下,他忽然注意到我虛焦的右眼,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的眼睛怎麼了?”
“瞎了,我看不見了。”
我平靜的回復。
顧宴禮先是被嚇了一跳般愣住,隨後嚴肅道。
“謝知意,這不好笑。”
“別騙我了。”
看吧,事到如今顧宴禮還覺得我在開玩笑。
我不想也不能再解釋過多,像個啞巴小醜一般隻能呆呆地站在那。
因為臺下媒體的鏡頭徑直對準我,謝家人如同藏在暗處的毒蛇一般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閃光燈淹沒我口袋裡皺縮的病歷單。
視網膜脫落的診斷日期,正好是顧宴禮重見光明的第十日。
顧宴禮重見光明,我卻因他而陷入永夜。
可惜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11
“今晚宴禮在臨市不回來。“謝雨桐靠在舒適豪華的沙發上,欣賞著無名指上的鑽戒,“你來擦地板。”
“我母親的骨灰盒什麼時候能給我?”
我冷冷詢問。
“放心,不是說了等我跟宴禮結婚嗎?到時侯帶著你那倒霉媽媽的骨灰盒愛去哪去哪。”
謝雨桐翻了個白眼便起身一扭一扭的回了樓上主臥,順帶喊了兩個僕人監視我的動作。
我艱難的雙手摸索到盆邊緣,浸湿抹布後一點一點的擦著地板。
偌大的顧家,平時的地板清潔起碼是四個人的工程,如今落到個半盲的瞎子身上,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擦完了。
夜裡兩點多,監視我的僕人早就回房偷懶去了。
隻剩我一人,跪在地板上一點一點的往前挪著擦地板。
夜裡涼,再加上我體質本就虛弱,很快便體力不支的昏倒在地。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雙溫暖的大手,外套上還帶著風塵僕僕的露水。
顧宴禮把我抱回客臥,喂我吃下退燒藥後又量了體溫,這才幫我掖了掖被角。
“當年逃婚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脆弱?”
他嘆了口氣,坐在我床邊深深的凝視著我疲倦的眉眼,忽然抓起我的手腕。
白襯衫袖口滑落,露出猙獰的,難看的疤痕。
那是被鎖在地下室時期,幾次三番想要尋S的時候用鐵片劃出的傷口。
男人輕輕摩挲著我的傷口,語氣低沉心痛。
“這些傷口也是用來算計我的嗎?謝知意,為了騙我你甚至能做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顧宴禮哽咽著,發現哪怕是恨我這件事,他都忍不住摻雜卑微的愛。
“你就不能……真心誠意的愛我一下嗎?”
12
顧宴禮再也沒來看過我,連婚禮請柬都是託人送來的。
我摸索著從管家手裡接過婚禮請柬,平靜的道謝。
整個顧家上上下下全部沉浸在太子爺即將大婚的喜悅之中,忙碌間似乎大家都忘了被鎖在閣樓的我。
包括謝雨桐,即將成為顧宴禮妻子的她已經無暇顧及我。
顧宴禮更是放下所有工作安排,親力親為的陪著謝雨桐選婚紗,試妝容,前段時間更是在拍賣場上買下一串祖母綠鑽石項鏈作為謝雨桐的新婚首飾。
那鑽石項鏈我知道,是國際一位知名泰鬥級別的設計師的絕唱之作,因為全球限量,堪比天價。
顧宴禮這一擲千金的行為,無疑是向全城人證明。
他愛謝雨桐。
找好外面的線人接應後,我又買好了機票,時間就定在顧宴禮婚禮那天。
那天是整個顧家最為松懈的時候,哪怕我逃走,也不會有人察覺的。
我縮在狹小的閣樓間,最後一次眷戀的撫摸著高中時期和顧宴禮的合照。
我什麼都帶不走,包括和顧宴禮的回憶。
宴禮那麼恨我,當知道我走的時候你會是什麼表情呢?
婚禮前夕,零點,滿城絢爛的慶祝煙花,遠處高樓大屏上閃爍著祝福顧宴禮和謝雨桐新婚快樂的話語。
我一個人在閣樓裡,安靜的收拾著我要帶走的東西。
東西不多,收拾起來也很快。
母親的骨灰盒,一件厚外套,還有一副墨鏡。
再多的,也帶不走了。
我的眼睛已經徹底看不見了。
真可惜啊,在顧宴禮大婚這天什麼都看不見了。
但好在已經習慣於黑暗,我摸黑在婚禮請柬背面用指甲刻下一串盲文,再遞交給管家。
13
顧宴禮大婚前夕,把自己鎖在書房內喝得酩酊大醉。
借著酒意,男人跌跌撞撞,卻又目標清晰的一步一步上樓,歷經幾個拐彎,最終來到偏僻狹小的閣樓。
想要推開門的手還是一頓,他還是忍不住恨我。
恨我那麼狠心,拋下他兩年,回來一句道歉都沒有。
恨他那麼絕望,墮落的時刻,陪在他身邊的不是我。
“謝知意……我要結婚了……”
男人眼睛布滿紅血絲,低聲喃喃。
“新娘不是你,滿意了嗎?”
“你那麼壞……可我還是忍不住愛你,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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