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突然覺醒了預知未來的能力。
爹爹的門生給他送禮,我阻止了。
因為我預知到,這個門生會貪汙軍餉,收了他的禮,會跟著踏進萬劫不復之地。
果然後來他被斬首了。
自此後,我成了全家的寶貝,他們做什麼事都要先問我。
後來,我與妹妹婚嫁時。
她故作無辜地試探我:「姐姐,太子和三皇子誰的命最好?」
我說三皇子,她卻覺得我欺騙她,是我想當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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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轉頭告訴爹娘她要嫁給太子。
可是她不知道,太子是個變態,她嫁給太子就是去送S。
1
「爹,娘,女兒心悅太子殿下已久,女兒想嫁給太子。」
正堂上,妹妹容雅一臉乖順地攀附著娘親的臂彎,語氣天真又嬌憨地求父親送她入東宮。
父親一愣,「雅雅,你姐姐不是說過,三皇子貴不可言……」
「一個親王罷了,再貴重,能越得過未來的儲君嗎?」
容雅言語嫌棄。
不等長輩開口,便又立馬作出泫然欲泣的模樣,受傷地望著我,吐出口的話卻是惡毒無比。
「爹,娘,你們難道忘了,數年前護國寺的忘塵大師曾言,我們容家會出一位母儀天下的皇後。姐姐性格孤僻,難以親近,若她應了命劫,於我們整個容家未嘗不是禍患。」
「住口!」
父親面色一厲,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卻又轉頭,皺眉望著我。
「清兒,你斷言三皇子才是雅雅的良配,當真沒有半分私心?」
對上父親藏著審視與懷疑的眼神,我隻覺得好笑又悲傷。
自我覺醒預知未來的能力後,幫著容家避過了多少災禍。
何曾有過半分私心?
可這些年,他們捧著我,敬著我,事事都要先問過我的意見,卻再也不肯親近我了。
因著這份機緣,我成了容家的寶貝,卻不再是爹娘膝下撒嬌承歡的女兒。
容雅嫉妒我被全家人捧在手心上。
卻不知我更羨慕她能擁有爹娘的疼愛,可以肆意妄為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父母看重我,看重的是我這身本事,卻也恐懼我的這身本事。
隨著年歲漸長,我與容雅都已到了婚配的年紀。
父親卻在這時候開始躊躇了。
因為我的預言,父親才能官拜一朝宰相,容家才能迎來今日的輝煌。
所以他心中其實不願我出嫁,卻又不想得罪我。
容雅便是在這個時候找上我,故作無辜地試探我,「姐姐,太子和三皇子誰的命最好?」
那日,我盯著她的眉心看了許久。
看見了她嫁入東宮,被太子蕭晟當成玩物凌辱,最後命喪黃泉的一幕幕。
回神後,我認真地告訴她,「三皇子。」
容雅聽到我的回答後,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她瞬間便收斂了那副刻意偽裝出來的親近,冷冷地望著我,譏諷:「姐姐裝了這麼多年的世外人,終究還是落了俗套,可我又憑什麼信你呢。」
於是,便有了今日的這一幕。
她信我有私心,信我為了皇後之位撒了謊,獨獨不信我這份私心從始至終便是為了她。
我攥緊了手中的玉佩,撩起眼皮,一一和他們對視。
良久之後,才緩緩出聲。
「容雅的婚事,我絕無半分藏私,但……」
好言難勸想S的鬼。
我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容雅卻自以為尋到了我的漏洞,冷笑一聲,紅著眼圈向母親告狀。
「娘,你瞧,姐姐這便說不出緣由來了!她向你們斷言三皇子是我的良配,又怎知會不會是她自己想昧下這通天的富貴機緣。」
父親眉頭緊鎖,目光沉沉地在我臉上搜尋,企圖從我臉上看出半分心虛閃躲。
可惜他失望了。
我始終噙著笑容,不作任何辯解。
最後,父親還是極力促成了這樁婚事。
2
次年二月,桃花盛開之時。
一行迎親的儀仗自東宮出發。
抬著一箱箱綁了紅綢的聘禮,一路綿延了數裡,惹得官道兩旁的百姓好奇稱頌。
蕭晟給足了誠意,十裡紅妝,來迎娶他的太子妃過門了。
容雅早早地起來梳妝,在迎親的隊伍未到之前,來到我的院中。
她穿著緋紅如火的嫁衣,頭戴珠翠鳳冠,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到我的面前。
許是多年夙願即將成為現實的緣故,她難得沒有扮演從前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樣。
她高傲地昂著下巴,睥睨著我,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與鄙夷。
「阿姐,自小我便比不過你,可任憑你有通天的本事,爹娘心中還是向著我的,今日嫁給太子的是我,來日母儀天下的後宮之主,也隻會是我。」
我放下手中的書卷,抬眸和她對視,淡聲道:「姐妹一場,既然你已經作出了選擇,那我便在此祝你得償所願。」
不知是不是我的平淡態度激怒了她。
她突然甩開丫鬟的攙扶,揚手便是一巴掌落到我臉上。
「容清,你傲氣什麼?!你知不知道,從今以後就是你匍匐在我腳邊,要對我搖尾乞憐了!」
我扶著腫起來的半邊臉頰,扯了扯嘴角,給了她最後一句忠告。
「太子非你良人,好自為之。」
容雅把這當成了我的挑釁。
她恨恨地望著我,眼中滿是冷意,咬牙切齒地恐嚇我:「容清,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氣急敗壞地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廊下,望著她的背影,又仰頭打量身處的這四方天地,最後隻是輕輕嘆氣。
既是命數,便注定無法改變。
容雅出嫁前,在我這裡受了「欺負」一事,如同從前一般傳入了父親母親耳中。
父親大概是心有愧疚,未對此作出表態。
母親卻氣得直接衝到了我的院子裡,不分青紅皂白,先給了我一巴掌,作為教訓。
我猝不及防地挨了這一巴掌,既震驚又心痛。
我用力攥著掌心的玉佩,強忍著將要溢出眼眶的委屈,「您是來替妹妹出氣的?可您在教訓我之前,可曾了解過真相?」
「混賬!還敢頂嘴!」
母親面色一沉,冷冷地看著我,眼中沒有半分為人父母的溫柔與慈愛,隻有怨恨和冷漠。
「容清,這些年你仗著自己這點不入流的本事,幾次三番欺負雅雅,如今她都要出嫁了你還不放過她?!
「你上天賜你本事,不是讓你用來欺辱姊妹的!我與你爹念及你年幼不知事,這些年一直驕縱著你,將你慣成了今日無法無天的模樣!今日我便要來教一教你規矩!」
她厲聲呵斥著,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
我沒有躲,站在原地承受了這一耳光。
她大概是恨極了我。
這一巴掌用盡了全力。
我臉上本就有傷,如今傷上加傷,疼得我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腰間懸掛的玉佩,也在摔倒時不慎被地上突出的石子磕成了兩半。
這玉原是一對雙生玉佩,我和容雅出生後各得一塊。
這些年,爹娘與我不算親近,送我的禮物也更像形式上的討好,唯有這塊伴隨我長大的玉,是不摻雜任何利益算計的,帶著他們真心的物什。
我一直都很珍惜,幾乎從不離身。
看它碎了,我心中頓時悲痛萬分。
我著急地撲上去想將它們撿起來,卻被母親帶來的丫鬟們緊緊架住。
她像是注意到了我對它們的在意,緩步上前,一腳踩在了那些碎玉上,怨恨道:「這是我給我女兒的東西,你怎麼配染指它!」
3
我意識到她想做什麼,臉色驟變。
「不,不要!」
我劇烈掙扎著,想要撲過去阻止,卻不得章法。
隻能無力地看著她抬起腳,重重地踩下去。
本就脆弱不堪的玉在她腳下徹底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片。
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物化為齑粉,我心中一時動蕩萬分,情緒激動之下,喉間倏地湧上來一股腥甜。
下一瞬,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唇邊溢出來,我眼前一陣陣發黑。
我如此狼狽了,母親卻仍舊不解恨。
她命令丫鬟們將我拖起來,壓著我重重地向地上那堆碎玉跪下去。
碎玉尖銳的角嵌進了我的膝蓋,瞬間便有血珠溢出,染紅了玉石碎塊。
「容清,這是你欠我女兒的!」
我疼得臉色慘白,冷汗涔涔。
我費力地仰起頭,望著她,艱難地開口:「你的女兒……我難道不是嗎?」
「你?你怎麼配!」
她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頸,冷漠又厭惡地一字一頓:「別以為靠一絲天機就能蒙蔽得了我!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個怪物!」
「您說,什麼?!」
我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她一臉厭惡,咬牙切齒地恨著重復,「你是個怪物!怪物!」
她尖厲刺耳的聲音,猶如一柄利劍,深深地刺透了我的心髒。
我終於控制不住落下淚來。
我心中悲痛欲絕,淚眼模糊地望著她,幾次張口想要質問,卻又一次次泣不成聲。
最後,隻能哭著自嘲,「原來在您心中,我是這樣的啊。
「那這些年,您與父親忍著厭惡,與我虛與委蛇,您心中定然是恨極了我吧,真是,辛苦您了。」
說罷,我失望地閉上眼睛,不再看她。
我被她的心腹壓著在烈日下跪足了兩個時辰。
煌煌烈日,烤得人頭昏腦脹。
暈眩之際,我聽見了一道東西碎裂的聲音。
等我睜開眼睛,卻又遍尋不見。
最後才發現,這聲音是從我身體裡傳出來的。
是什麼碎了?
這天之後,我大病了一場。
高燒將我的身體困在了床榻上,將我的意識困在了一場荒誕離奇的夢境之中。
夢中,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在一次出城上香時,被途經此地的蕭晟看上。
夢裡的容家在朝中根基不深,父親也隻是四品小官,人微言輕,根本就無力與權勢滔天的太子黨抗衡。
還因此得罪了對方。
為了懲戒我的不聽話,蕭晟哄騙了容雅,讓她給我下藥,在將我強行佔有之後,又將我衣衫不整地扔在鬧市之上……
容雅踩著我的血肉嫁進了東宮,卻給容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這場夢的結尾,是已經被折磨得身形佝偻的容夫人,跪在護國寺門前,求那位忘塵大師為容家尋一線生機。
婦人磕破了頭,鮮血染紅了護國寺門口的青石臺階,最終也隻得了一句批言——
命數已盡。
「命數已盡啊……」
我無意識地喃喃著這句話,緩緩睜開了眼睛。
周圍安靜得不像話。
我心中隱約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4
等我掙扎著從榻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院中,才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院門也被人從外面上了鎖。
「放我出去!」我用力拍打院門。
門外,突然響起一道盛氣凌人的聲音。
「姐姐不必痴心妄想了,你這輩子都別想踏出這道門了!」
我心下一凜,「容雅?是你幹的?」
「怎麼會呢?下令將你囚禁起來的人可是父親!」
容雅故作無辜地掩唇,笑吟吟地開口:「隻不過我看他因為你的事茶飯不思,心疼他年事已高,好心提了一點小小的建議罷了。」
我氣得攥緊了門闩,厲聲呵斥:「容雅,你為何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整個容家!」
容雅不以為意,嗤笑一聲,「姐姐就不要危言聳聽了,如今我已是太子妃,將來便是一國之母,我隻會讓容家青史留名!
「至於你……這預知未來的本事,於父親和太子殿下都是不可多得的助益,所以無論是誰,都不會容許你有半分差池的。
「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特地為你精心準備了這座小院為埋骨地,你就在這裡看著我平步青雲,登上你向往的皇後之位吧。」
……
我被徹底囚禁在了這座空寂孤僻的小院裡。
父親對外放出我身染重疾的消息。
我從不知我的這對雙親,那般會演戲。
他們在人前數度提起我,又每每露出一臉悲痛之色,將那些想同容家攀結姻親的人家都擋了回去。
從此,我便是徹底消失在人前,也再無人會打探半句。
他們如此待我,卻還要我為他們的康莊大道指明方向。
從前「疼愛」我的父親,終於沒了後顧之憂,也終於撕下了那張冠冕堂皇的面皮。
他們逼著我為他們預測未來,以此謀取更大的利益。
被囚禁的半年裡,他們為了讓我開口,想盡了各種辦法折磨我。
最後一次被父親壓著關進祠堂罰跪時,我終於開口叫住了他。
「父親,你今日已官拜宰府,權傾天下,還不夠嗎?您究竟想要什麼?」
父親轉過身來,平靜地看著我。
他站在無數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半張臉隱沒在燭火的陰影裡。
那隨風而撩動的燭火,將他忽明忽暗的臉映襯得宛若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清兒,爹想要什麼,你不是一直都看得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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