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給我。”
姜雨將手伸給了他,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姑娘手臂纖細,皮膚柔嫩緊致,觸感柔滑。
他一碰到她,酥酥麻麻的感覺宛如電流,順著手臂便湧向頭皮。
噼裡啪啦地炸開。
裘厲握住了她,用力向上一提,就在姜雨即將攀上堤壩的瞬間,裘厲忽然松開手,同時用力一推。
姜雨落在了草甸上,結結實實摔了一撲爬。
她氣憤地望向裘厲,堤壩上,裘厲居高臨下望著她,揉了揉臉,喃了聲:“扯平。”
說完,他冷笑著轉身離開。
姜雨咬了咬牙。
這家伙的報復心,太重了吧!
*
姜雨狼狽地回到自家的弄堂裡。
弄堂裡住著不少居民,晚飯之後便是他們坐在各自門檻邊嗑瓜子闲聊的時間。
相比於新城區拔地而起的高樓小區,這裡反倒是保留著最傳統的人間煙火氣。
弄堂裡絕大多數的叔叔阿姨,對姜雨母女倆都還是很關照的,但也不乏吃飽了沒事兒幹的歐巴桑,喜歡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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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說前方正在嗑瓜子的肥胖女人,趙瓊芳。
趙瓊芳今年四十來歲,穿著深紅色連衣紗織長裙,燙著卷發,身形肥胖如山。
她家裡條件相比於周遭鄰居要稍好一些,丈夫是個包工頭。
她和另一個偏瘦的女人周桂正在牽扯八卦,看到姜雨走過來,少不得要嘲諷幾句——
“姜雨回來了,聽說你下學期交不起學費,這就要退學了?”
姜雨沒有理會這些無聊的女人,徑直離開。
周桂說道:“你媽媽也真是的,給男人按摩,晚出早歸的,可賺了不少錢吧,怎麼會連你的學費都交不上呢。”
趙瓊芳:“姜漫依這騷俏模樣,就數前面小賣部的老劉,見了她眼睛都直了。她的生意能不好嗎,指不定藏了多少小金庫呢。偏不給女兒交學費,也不知道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姜雨聽著這倆女人一唱一和的說辭,想到了上一世,她就是聽了兩個女人的闲言碎語,才會對母親有那樣深的誤會,覺得姜漫依做的工作不幹淨。
所以她自卑、不敢見人、沒面子,每天回到家都會對母親冷嘲熱諷,母女倆一言不合就會發生“戰爭”,平白讓這些歐巴桑看了笑話。
如今再回頭看來,趙瓊芳和周桂倆人,也不過就是嫉妒母親的容貌。
惡意,永遠是從嫉妒開始生發,宛如毒蛇般,鑽進她們的五髒六腑,讓她們扭曲如蟲。
姜雨頓住腳步,回過頭,輕描淡寫地掃了趙瓊芳一眼,笑道:“趙阿姨,您可真闲啊,想來是叔叔又沒回家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霎時間戳了趙瓊芳的心。
她的丈夫每天都很晚回家,即便回家了,也不會願意多看她一眼,甭管她在鄰裡面前裝得和丈夫有多恩愛,但是她心裡清楚,丈夫對她早已冷落了。
趙瓊芳忍耐著心裡的不甘,仍舊笑道:“我們家老公啊,那是外面在忙生意,這不,前兒工地上賺了錢,還給我買了泰國燕窩呢。”
周桂也嘲道:“你跟這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說這些,她能懂麼。”
“我這一盒泰國燕窩,就能抵她大半年的學費呢。”
姜雨掃了周桂一眼,仍舊從容地說:“叔叔不光會掙錢,還很照顧鄰居呢。前天下午,我還看到他給周桂阿姨送了兩大盒泰國燕窩,呆在周桂阿姨家裡整整兩個小時沒出來,興許……是再幫助鄰居做家務吧。”
此言一出,趙瓊芳和周桂倆人同時變了臉色。
“你…你信口胡說!”周桂指著姜雨,驚慌大喊:“沒有的事!沒有!”
話音未落,趙瓊芳已經氣勢洶洶闖進了周桂家裡
果不其然,從她家裡翻出了兩箱泰國燕窩,跟自己丈夫帶回來的一模一樣!
“好哇!你這個賤人!勾引我老公!”
“不是!我沒有…是他自己先來找我…”
姜雨聳聳肩,轉身朝自家弄堂走去,兩個女人撕頭發掐架,打的不可開交,而她也沒再回頭看一眼。
這一世,曾經欺負她、侮辱她的人,都別想有好下場。
第5章 舞鞋(我一定會保護她…)
聿熙中學是北城最好的私立中學,這也是為什麼姜漫依就算是拼死掙錢,要一定要姜雨進這所學校。
百分之百的升學率,誘惑實在太大了。就算是最頑劣的富二代,在這所學校裡學習了三年,考上大學也不是難事。
雖然學校的師資力量和配套設施強大。但是,學校裡的學生卻是兩個極端。
不是指成績,而是品行。
這裡匯聚了全城最優秀的頭部學生,同樣,也聚集了全城最有權有勢的紈绔公子小姐們。
這些人仗著有父母的寵溺和顯赫的家庭作為靠山,平日裡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弱者身上找存在感。
譬如此時,校門外,一幫大姐頭將一個女孩拉進了小巷子裡——
“還跟老娘討價還價是吧!”
“讓你幫忙寫作業,是看得起你。”
“一身窮酸氣,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聿熙的。”
姜雨經過巷口,恰恰看到女孩可憐兮兮地瑟縮在牆角,被這幫大姐頭抓著頭發欺負。
她回想起上一世,每天的放學後,都是她噩夢的開始。
軟弱自卑的人,身上仿佛散發著某種特定的氣息,總是能吸引這些喜歡欺負弱小的霸凌者。
上一世,姜雨也曾無數次被這些大姐頭推搡在牆角,扇耳光、扯頭發是最輕松的,她們甚至還會扒她的衣服,拍照片羞辱她…
自卑的人,就算被欺負了也不會聲張。因為,沒有人在意。
姜雨的手攥了拳頭,沒有多想,衝進小巷裡,大喊了一聲:“住手!”
幾個大姐頭停下動作,回頭,看到是姜雨,臉上都露出了嘲諷的笑:“喲,我當時誰呢,這不是白天鵝嗎。”
為首的大姐頭名叫賀梓露,她過去沒少欺負姜雨,知道她學芭蕾,還編排了“白天鵝”的綽號,以此來嘲諷她。
“這段時間,我還忘了問候你呢,今天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賀梓露走上前來,準備連帶著姜雨一起收拾了,以消她今天被老師叫到辦公室批評的怒氣。
然而,就在她伸手要抓住姜雨衣領的一瞬間,姜雨後退一步,順勢握住她的手腕,反身將她抵靠在牆邊,死死按住,順勢從包裡抽出一個打火機。
咔嚓,打火機點燃。
姜雨將閃爍跳動的火焰移到了賀梓露妝容精致的臉頰邊。
賀梓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面前的姜雨,眸光兇狠,眉宇間定,和過去畏畏縮縮、楚楚可憐的模樣,判若兩人!
仿佛換了芯子似的。
“好玩嗎。”她嗓音低沉,帶著威懾的力量:“欺負人,好玩嗎?”
她將手裡的打火機湊近了賀梓露的臉頰,她能感受到火焰高溫對皮膚的威脅。
一開始,賀梓露不相信她真的敢燙她,直到火苗燎了她耳鬢邊的一縷發絲,她才真的開始畏懼起來。
“不、不好玩。”
“不好玩,為什麼總是樂此不疲?”姜雨冷聲道:“隻有欺負別人能讓你滿足,緩解你在學業上、生活上的全方面失敗,對嗎。”
“你…你胡說,我才不是…”
火焰再度靠近,賀梓露嚇得眼眶裡淚花打轉:“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
姜雨摸出了手機,將她求饒的模樣拍了下來,用手機拍拍她的臉:“哭得真難看,下次再欺負其他同學,這段視頻,我就發到校園論壇,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麼哭著跟我求饒的。”
說完,她松開了賀梓露。
身後的幾個大姐頭見此情形,三魂都去了兩魂半,不可置信地看著姜雨。
她哪裡還是過去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可憐,完完全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大姐頭們扶著腿軟的賀梓露離開了。
姜雨也松了口氣,收回了打火機,偏頭卻看到小巷入口,一個穿著幹淨藍白校服的少年,駐足望著他。
少年眸光漆黑,眼角自然上挑,冷漠又不冷漠,溫柔又不溫柔。
正是裘厲。
看到他身上的聿熙中學校服,姜雨愣了一下。
竟然是同學?!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多想,裘厲已然邁步離開,仿佛是不認識她似的。
姜雨也懶得搭理他,蹲下身,幫著角落裡被欺負的女孩,撿起地上散亂的作業和試卷。
女孩名叫陳薇,是姜雨班上的同學。
她家境也不太好,完全是憑借自己優秀的成績,每學期都能拿到全額學費減免,而留在聿熙中學的。
而這樣優秀的成績,這樣寒微的出身,就使得她成為了像賀梓露這種刁蠻跋扈大姐頭欺負的目標。
過去的姜雨,和陳薇兩人也算是同病相憐,很能夠聊到一會兒。
“走吧,我送你回家。”姜雨對陳薇說:“省得賀梓露等會兒去而復返。”
陳薇點點頭,和姜雨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你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是變了。”姜雨踹開了腳下的碎石子:“我不會再被欺負了。”
過去她自卑、怯懦、不敢惹事,能忍則忍。然而,事實證明,這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世道。
一概忍讓,隻會讓自己沉淪深淵。
“對了!”陳薇取下自己的書包,從裡面摸出一張疊得皺巴巴的海報,送給了姜雨:“喏,你的偶像,那天我在報亭看到,順手給買了下來,送給你,當是感謝你今天出手相助。”
姜雨打開了海報,海報呈黑白色調,畫面中央是一個踮著腳尖翩然起舞的白天鵝女人。
女人單腳踮立,另一隻腿抬了起來,仰著頭,頸部弧線優美,宛如一隻翩然起飛的優雅白天鵝。
步檀嫣。
她是國內成就最高的芭蕾舞女王,十八歲的時候便斬獲了國際一流大獎,而後幾年時間,掃蕩全球芭蕾舞壇,至今仍舊是不可超越的神話。
隻可惜,英年早逝,死於上世紀九十年代,生命永遠靜止在了她最輝煌的26歲。
她是姜雨的偶像,也是姜雨追求的目標。
她痴迷地看著步檀嫣的海報,感激地說:“謝謝你啊,陳薇,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陳薇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姜雨,你一定要加油,實現自己的夢想!成為像步檀嫣那樣的芭蕾舞女王!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好好看看,誰才是真正的Winner!”
姜雨用力點頭:“我會的。”
“不過,說起來,你和步檀嫣真的有點像呢。”陳薇看著海報上的女孩子:“尤其是你們穿上芭蕾舞裙,翩翩起舞的樣子,你簡直就是步檀嫣翻版啊。”
“真的?”
姜雨笑了起來,這樣的話,是對她最大的贊美了。
“對啊,我去搜過步檀嫣的照片,你和她真的好像好像,就跟她親生女兒似的。”
“可不能讓我媽聽到這話。”姜雨說道:“我媽特愛吃醋,她總說,我繼承了她的美貌。”
“你媽可真逗。”陳薇小聲地說:“不過我之前在天涯上看過一個八卦貼,不是說步檀嫣死之前,曾經失蹤過一年麼,聽說是生了個孩子。”
“她有孩子?怎麼沒有新聞報道呢?她孩子是誰呀?”姜雨對偶像的八卦特別關心。
陳薇搖了搖頭:“不知道呢,就是一則八卦的小道消息,真假還不一定。”
“多半是謠傳。”姜雨拍拍她的肩膀:“不信謠不傳謠。”
陳薇點點頭:“對了,前段時間還有一則新聞,步檀嫣的那款埃利塔芭蕾舞鞋,前段時間被拍賣,賣出了百萬美金的天價。你知道是誰買的嗎?”
“誰啊?”
“範家,範丹溪不是你在舞蹈班的同學嗎?就是她家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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