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開前一個星期,他說想和我親熱,怕他走了我就不要他了。
我拒絕了他的要求,轉頭他就爬上了別的女人的床,還說我太木訥正經,沒意思。
笑S。
我上下打量他,他還穿著一身和以前一樣的便宜貨,也沒見他來這大城市打拼出個什麼鳥樣。
我皮笑肉不笑:「我在哪裡關你什麼事?」
被我刺了他也不生氣,許唐笑了一聲,朝我靠近,多情的眼睛還像熱戀時候一樣看著我。
以前覺得他是愛我,後來才知道他對誰都是那副眼神,純純的賤。
「別這麼冷漠嘛,好歹以前在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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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不說還好,說出來我就想給他一巴掌。
我在想我要是打了他連恩會不會鼓掌說好。
許唐目光帶著算計地看我。
其實和我分手後他也沒和那個出軌的女人走到最後。
對方家裡要二十萬的彩禮,還要一套新房一輛車,許唐大罵對方吸血鬼,女人惱羞成怒,連名聲都不要了,把許唐幹的事兒一口氣說了出去。
許唐在老家待不下去了,這下不想出去也得出去。
他來到檀市,和許多初出社會的年輕人一樣,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座繁華的城市闖出一片天地,等他功成名就回去,看誰還敢瞧不起他。
踏入檀市的第一步,他就已經能夠想到那個要天價彩禮的女人會怎麼求他復合了。
但現實就是,他隻是芸芸眾生中最不起眼的一粒沙石。
檀市很繁華,同樣也很殘忍,它SS了無數年輕人的志氣,讓他們看清真相。
當許唐做著最勞苦的工作,拿著幾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時,他開始後悔當初出軌。
現在娶個媳婦不容易,或者先哄著對方生個孩子下來一走了之也行啊,還不用擔負債務。
再次重逢,許唐眼裡的算計都快寫到臉上了。
我鄙夷地瞪著他,語氣冰冷:
「我這輩子最丟人的事兒就是和你談過戀愛。」
好歹我也是當過千金大小姐的人,當初怎麼就飢不擇食到看上許唐這種人呢。
許唐自尊心強,被我罵了以後臉色微變,卻還是強撐著笑容。
「別這麼說嘛,難道當初你就沒責任嗎?」
他不想再說這個丟臉的事兒,試探性地說出了心裡話:
「你現在估計也沒人要吧?要不我們倆湊合一下,以前我們不也挺合得來嗎?」
他還好意思說這些,戀愛期間摳搜小氣還斤斤計較,唯一送過我的禮物是九塊九包郵的口紅,哄我說是大牌。
一看好家伙,紀梵西!
我委婉地問他是不是被人騙買了假貨,他被戳穿沒面子,罵我是拜金女。
他竟然說我們合得來?
我笑了。
「你這劈腿的賤人還好意思和我說以前?我倒是沒見過你這麼下三濫的東西,你那點兒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活該一輩子打光棍兒!」
從驕陽變成潑婦隻用了十年。
我跟著街頭大娘學了滿口髒話,看起來是個乖乖女,其實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隻是我願不願意說罷了,畢竟這也是一種自保的生存手段。
許唐被我罵得面紅耳赤原形畢露,指著我的手抖個不停,剛想罵我呢,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我身後。
後座的車窗降下,是連恩。
他表情溫柔,笑著對我說:「小存,我們走吧。」
許唐看到連恩時瞪大了眼睛,這才注意到我無名指上的戒指。
似乎是想通了為什麼我負債累累窮得家徒四壁了還會出現在檀市,許唐冷笑一聲,眼神變得鄙夷:「原來是傍大款了啊,怪不得看不上我了。」
連恩的表情冷了些,眼睛看著他,卻是在問我:
「小存,他是誰?」
連恩把我查得明明白白,不可能不知道我有過前男友這件事,我也沒打算隱瞞。
「前男友。」
連恩的嘴角扯平成了一條線,臉色難看。
許唐還沒察覺出氣氛不對,存了心要壞我「好事」,衝著豪車裡年輕有為的男人高聲說:「兄弟,你知道她欠了多少錢嗎?整整十個億呢,這輩子她都還不完,你和她玩玩兒就可以了,千萬不能娶一個麻煩回家啊!」
連恩沒說話,他皮笑肉不笑地揚了一下嘴角,看向我時,眼裡的冰霜盡數融化。
他開門下車,高大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襯衣,手腕上戴著昂貴的手表,連頭發也打理得一絲不苟。
是個上層社會的精英。
許唐意識到時,作祟的嫉妒心讓他覺得這座城市不公平。
連恩扶著我的肩膀,親昵地將我推進車裡。
「你先在車裡等我。」
我大概知道他想幹什麼,連恩的脾氣可不太好。
還不等我出聲叫住他,邁巴赫後面那輛車裡已經出來好幾個黑衣保鏢,將許唐團團圍住。
許唐終於慌了,瞪著眼睛毫無底氣地虛張聲勢。
「你們想幹什麼?這可是法治社會!」
連恩笑了,他挽起袖子,露出精壯的小臂,手腕上銀色的表映出冰冷的光。
他比許唐高了一個頭,站在他面前,幾乎是壓迫性的存在。
「別緊張。」
連恩的人捂住了許唐的嘴,把他連拉帶拽地拖進了沒人的S巷,把他給好好地打了一頓。
許唐疼得說不出話來,臉也腫了,跟過年喂肥的豬一樣,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呻吟。
連恩在一旁抽煙,叫停後,他蹲下身,將冒著火星的煙頭按在了許唐傷痕累累的臉上。
許唐痛得大叫,連恩覺得吵,把棒球棒塞進了他的嘴裡,抵住了他的舌頭。
男人臉上掛著殘虐的笑,眼神戲謔,毒蛇一樣,拽著他的頭發,用很輕的聲音警告他:
「以後離魏玉存遠點兒,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連恩起身,單手插兜,在他臉上啐了口口水,又重新點燃一支煙咬在嘴邊。
他這樣不像年輕有為的企業家,更像個行事混吝的流氓。
13
差不多十分鍾後連恩就回來了。
他坐在我的旁邊,我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味。
剛才出去那麼多人,想來許唐肯定不太好受。
不過他要是還算有腦子的話也不會報警,以連恩現在的身份,打個人這種小事還是能輕易擺平的。
氣氛有點尷尬,我問他:「許唐呢?」
剛說出口連恩的臉色立馬變得僵硬,我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他習慣性握住我的手,努力笑得開心:「放心,以後他都不會再騷擾你了。」
看來真的被揍得很慘。
打一頓也好,就當是他當初所作所為的報應。
連恩不想再討論有關許唐的話題,他帶我去了事先預定好的餐廳吃飯。
他很有儀式感,為我準備了最喜歡的鋼琴曲,還有新鮮的玫瑰和昂貴的項鏈。
在曖昧的燭光中,連恩眉目溫柔地看著我,承諾會一輩子對我好。
可一輩子太長了,我不敢保證是否有一天他醒悟,從過去的陰霾裡走出來,回首看到我這個代表了他過去所有痛苦的人會一腳把我踹開讓我自生自滅。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從天堂跌落地獄,我已經嘗試過一次了,再來一次我大概會S。
我強顏歡笑地敷衍他,收下了他的禮物,他親手為我戴上項鏈,輕聲在我耳邊說:「戴上項鏈,以後你去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當我是狗嗎?
我撇了撇嘴,突然覺得這條項鏈就是高配版的人類狗鏈。
連恩今天高興,多喝了兩杯,離開餐廳時人都是醉醺醺的,需要扶著。
我目測他身高得有一米九,我這一米六出頭的小身板扶著他屬實有點吃力,而且我合理懷疑他有裝醉的成分在裡面。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車裡,剛關上門他就湊了過來抱住我,一個勁兒地往我身上蹭,要親我。
「等等!連恩你喝醉了!」
我推開他的臉,捂住他的嘴,結果這丫兒的舔我手心。
湿漉漉的,有種被小狗舔了一口的感覺,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你先喝口水吧。」
我把擰開的礦泉水遞他嘴邊,連恩很乖地順著我的手喝水,撩撥的,帶著明晃晃暗示的眼睛卻一直黏在我的身上。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親一口還行,睡覺不可以。
而且他一嘴的酒味兒,親一口不得燻S我,所以我才讓他先喝水漱漱口。
大概是真的渴了,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才算完。
他又擠上來,我以為他要親我,結果隻是抱了一下。
他看起來過於疲倦,趴在我的肩膀上,聲音沙啞:「小存,我們終於要結婚了,我等這天等了整整十年。」
我沉默不語。
每次他說起這種話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
等了我十年的人,卻在這十年間被我遺忘。
他苦苦建造如今的帝國時,我正在某個地方和別人談戀愛談得要S不活。
連恩親吻我的臉頰,每一下都無比小心翼翼,仿佛我還是曾經那個住在象Y塔裡,被呵護的明珠。
「小存,我們去見奶奶吧,她一定也很想你。」
我的身體僵住了。
「你把奶奶帶到檀市來了?」
「嗯,幾年前就從老家遷過來了。」
時間還早,我陪著連恩來到了墓地。
本來連恩是想把奶奶的骨灰留在家裡供奉,但奶奶是個傳統的人,覺得人S了就要塵歸塵土歸土,所以在定居檀市後,連恩就把奶奶埋在了檀市最貴的墓地裡。
墓碑上的黑白小照片是老人家生前笑得最燦爛的時候,那會兒似乎是預料到自己時日不長了,所以偷偷瞞著連恩照了遺像。
連恩看到這個遺像的時候哭得泣不成聲,奶奶還安慰他,說人總是要S了。
老人家有拜佛的習慣,她保佑自己的孫子平平安安,在誠懇的請求中,她也向佛祖許下一個卑微的願望。
她怕疼,她就希望自己能走得安安靜靜,就跟睡著了一樣。
可天不遂人願,老人家偏偏以最痛苦的方式離開。
看著墓碑上對我而言已經有些陌生的老太太,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連恩表情平靜,仿佛過去於他而言當真隻是過去,無悲無喜,隻有偶爾流露的悵惘。
他為我擦去眼淚,一舉一動都是如此呵護我。
「小存,來,給奶奶磕個頭吧。奶奶看不到我們結婚,今天就當是見孫媳了。」
「我們在奶奶面前發誓,要永遠在一起。」
我的眼淚又唰地一下止住了。
我突然清醒。
原來這個混蛋把我帶到這裡來制造傷感的氛圍,就為了給我下套,道德綁架我啊。
我把他推開,表情嚴肅。
「連恩,不要總拿奶奶出來說事。」
他愣了愣,隨後笑了。
「以前奶奶希望我和你都要好好的,她想讓你做她的孫媳婦,現在她的願望就快實現了,我們不是應該向她報喜嗎?」
真不愧是生意人,這嘴真會說,我竟然無言以對還覺得他說得沒毛病。
見我不肯張嘴,連恩也不逼我。
天色沉了下來,墓園裡帶著植物芳香的冷風吹來,連恩醒了酒,拉著我往回走。
「回去了吧,要下雨了。」
他說得真準,剛到家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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