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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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朋友是個穿越女,說她來這個世界是為了修復劇情,等劇情回到正軌她就會離開。
最後卻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回家的機會。
她說那男人值得,會護她一生一世。
可我再見到她時,她衣不蔽體,奄奄一息被扔在大街上。
他的夫君護著另一個女人,滿臉厭惡說:「娶妻如你,有辱門楣!」
她拼命生下的孩子,也對她拳打腳踢:「你怎麼還快點S?這樣語姨就能當我娘了!」
我捏碎了手裡的玉簪,衝過去將她抱進懷裡:「別怕,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的夫君不屑嗤笑:「你一個S豬女,有什麼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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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看見我身後的壓城大軍時,瞬間白了臉色。
1
今日是黎狸生辰,我打了勝仗帶兵回京,特意繞路來看她,卻看見令我怒火中燒的一幕。
柳府門前,她一絲不掛,躺在冰冷的雪地裡,凍的臉唇發紫,被圍觀百姓指指點點。
柳舟生攬著另一個女人,滿眼嫌惡:「你一個採藥女,入我將軍府做妻,我哪裡對不住你?你竟背著我偷人!」
與他八分像的稚子一腳踢在黎狸心口:「我真是命不好,投到你肚子裡出生,你快去S吧!我要語姨當我娘!」
黎狸咳了兩聲,氣息更加微弱。
柳舟生身邊的女子見狀,上前拉住稚子:「柳郎,望兒,你們別這樣,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我不信黎姐姐是這樣的人。」
「筱語,你不用替她說話,我都親眼看見他和那男人睡在一張床上了,還有什麼誤會?讓望兒踢S她也好!」柳舟生憤憤出言。
隔了老遠,我瞧見那女子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人未到,手裡的刀先飛了出去。
柳望差點被砍斷腳,嚇得跌坐在地。
柳舟生轉頭看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忌憚:「許……」
他剛剛開口,我已如風掠至,一腳將他踹飛三米遠。
他撞在牆上猛咳不止,卻還是第一時間爬回來,將那女子護到身後。
多痴情啊。
我脫下黑色狐裘,將黎狸裹得嚴嚴實實抱起,低聲問:「他們敢欺負你,我將他們都S了好不好?」
「許宛蓉,你一個S豬女,少在這裡說大話!況且是黎狸先犯錯在先!」柳舟生眼中閃過不屑,警惕瞪我。
他不知我的身份,卻怕我一身武功和瘋子一樣的性格。
「我爹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敢傷我們,官府不會饒了你,太子叔叔也不會,他和我爹可是最好的兄弟,你這種人幾輩子也得罪不起。」柳望也不服爬起來。
那女人聽見父子倆這麼說,原本還有些恐懼的面容瞬間轉變成輕蔑和嘲諷。
我隻沉默向他們身後看去。
一匹匹棗紅駿馬疾馳而來,驚起整條長街的煙塵。
騎兵們身著鐵甲手持銀槍,氣勢凜冽如同徵戰沙場,很快將柳府門前圍得密不透風。
2
為首副將下了馬,恭敬朝我參拜:「將軍,屬下來遲了!」
周圍人皆被這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
柳舟生和那女人也瞪大眼睛向我望來,眼中是止不住的愕然。
隻有柳望呆呆愣愣,還不知自己即將面對什麼。
「帶軍醫來。」我冷聲吩咐。
很快軍醫趕來為黎狸診脈,處理了她身上凍傷,用最好的藥給她續命。
一切安穩,我將昏睡的黎狸抱進馬車,折返回去盯著柳舟生。
「許宛蓉,你真的是將軍?」柳舟生驚疑不定。
忽而瞥見我腰間的赤色令牌,臉上驚愕轉為惶恐,拉著兒子和那女人一起跪下。
「爹,你幹什麼?」柳望不解掙扎,被柳舟生一腳踹向小腿,雙膝重重陷進雪地中。
「下官眼拙,沒認出昭陽將軍,還請恕罪!」柳舟生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他如此驚悸,不僅是因為認出我是大昭的第一女將軍,還因為我是太子的未婚妻,未來的皇後。
他不過是個七品縣令,有幸入黎狸的眼,黎狸怕他不自在,隱瞞身份跟著他從繁華京城到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縣城生活。
我來探望,也稀裡糊塗被套了個S豬女的身份。
「確實有罪,是你自戕,還是我動手砍下你的腦袋?」我冷漠擦拭著手中彎刀,冰冷刀光晃得人心悸。
當初柳舟生娶黎狸可發過誓,若有負於她就不得好Ṫũ̂²S。
柳舟生面色一白,雙唇抖個不停。
「昭陽將軍,一切都是我的錯,您要S就S我吧,不要為難柳郎。」那女子突然擋在柳舟生面前開口,雙眼倔強望著我。
手腕上一抹碧綠,是我送黎狸的成婚禮。
我目光一寒,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前落下彎刀。
一聲女子慘叫響起,镯子和她的右手一同落地,鮮血如注。
「筱語!」柳舟生大喊一聲,接住因疼痛昏過去的女子,憤怒抬頭瞪我,「是黎狸帶別的男人回來偷情,被我堵在床上,你為難筱語幹什麼?」
「黎狸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要麼是你汙蔑,要麼是她被人算計。」
我和黎狸八歲相識,太了解她的脾性了,手中彎刀翻轉,抵上柳舟生脖頸:「你敢發誓,和這個女人清清白白嗎?」
柳舟生嘴唇半張,宴席旗鼓的沉默,在我刀下半分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我心中已有定論,要抹了他脖子。
一人影忽然跌跌撞撞跑來,握住我的手:「宛蓉,算了吧,為這Ťŭ̀₍種人弄髒你的手不值得,你帶我走吧。」
3
黎狸面頰蒼白,眼神灰暗疲憊,唯一流露出的情緒,就是對柳望的一絲擔憂。
我知道她不想要這個兒子了,怕他沒了母親再失去父親,他會活不下去。
我的心狠狠一疼,扔下刀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好,我帶你回家。」
「等一下!」柳舟生伸手攔住我去路,目光落在黎狸身上,似乎有話要說。
我一腳將他踹倒,抱起黎狸大步離去。
回京路上,黎狸一聲不吭窩在我懷裡,眼眶通紅,卻沒有淚落下。
「睡吧,睡醒了就到家了。」我輕輕拍著她的背。
她聽話閉上眼睛,許久疲憊說了句:「宛蓉,別傷柳望好嗎?他畢竟是我的骨肉,體內流著我的血。」
「好。」我順從答應,眼中卻泛著冷意。
傷害黎狸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隻不過需要變一下方式。
將黎狸安置好,我推了陛下的賞功宴,讓侍從抓了柳府的下人帶到我面前。
「說說那女子和柳舟生是怎麼認識的。」
下人兩股戰戰,跪在地上回:「筱語姑娘是夫人……」
我一個眼刀掃過去,下人身子一抖,立馬改了稱呼:「姚筱語是黎狸姑娘從街頭撿回來的,原是南方大戶人家的小姐,逃難到這裡的,黎狸姑娘見她可憐,就留在身邊,可後來……」
可後來瘟疫四起,身為醫者的黎狸不忍見百姓受苦,行走於難民之中。
每日早出晚歸,漸漸引得柳舟生不滿,姚筱語便趁虛而入,柔弱挑撥拉攏人心。
等黎狸忙完,發現夫君和兒子早已和自己離心。
她那麼善良單純,又怎能鬥得過那心機女。
我面無表情,又帶人去了柳府。
府中下人見到我,皆是驚恐萬狀,字都說不出一個。
是以我到了黎狸的院子,也沒人敢通傳。
「那個許宛蓉和我娘還真是一路貨色,下賤S了,爹,你能不能讓太子叔叔把她們都S了?不能讓語姨白受這斷手之苦!」
「黎狸是你娘!誰準你這麼說她的?」柳舟生怒聲訓斥。
「不是爹先說娘出身低賤,比不上語姨知書達禮,不及她半點嗎?」
「要我說都是爹太心軟,當初抓到娘和那個馬夫通奸,就該直接將她浸豬籠,非要拖到現在,連累語姨以後再也不能撫琴了!」
4
當初黎狸懷柳望幾乎被榨幹了所有營養,枯瘦的身子挺著個大肚子,一碗碗苦藥灌下去,進了鬼門關兩遭才生下他。
早知他是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小畜生,落地我就該將他掐S。
我壓下心裡翻騰的S意,推開房門。
屋中三人同時一顫,如臨大敵看過來。
床榻上的姚筱語抖的尤為厲害,膽戰心驚攥住柳舟生衣袖。
這是黎狸的屋子,卻被她佔了去,就連身上穿的衣服,頭上戴的玉簪全都是黎狸的。
我讓下人進屋把黎狸的東西全部搬出來,一條手帕都不準落下。
柳舟生初時驚愣,直到我的人去扒姚筱語身上的衣裙,他才反應過來,壓著火氣護住姚筱語。
「許宛蓉,有什麼你衝我來,不要為難筱語!」
我不屑嗤了一聲,讓人將他和柳望身上的衣服也一起扒下來。
這些都是黎狸置辦的,他們不配穿。
很快屋子裡的東西被清空,三人穿著中衣瑟瑟發抖,我轉頭去別的屋子。
柳舟生憤怒衝過來:「許宛蓉,你別欺人太甚!是黎狸不守婦道在先,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就算告到聖上面前也有理!」
「柳舟生,你不會忘了當初得罪權貴被關進大牢,是黎狸挺著個大肚子把半S不活的你撈出來細心照料,你爹娘病倒,黎狸不眠不休照顧了三個日夜,轉頭柳望就出生了。」
「她願意為你柳家豁命,會和什麼馬夫上床?你是不是如廁把腦子拉出去了?」我轉頭陰冷看著柳舟生。
柳舟生如夢初醒般僵在原地。
我眼中漫上譏諷,扔給他一樣東西。
他撿起來看了眼,羞惱攥成一團:「你憑什麼替黎狸休了我?她在哪?我要見她!」
「不光休了你,我還要向皇上請旨為你和姚筱語賜婚,以後她就是你的妻子,柳望的娘,你們一家三口就好好過吧,不用感謝我。」
柳舟生臉色驚愕,沉默瞪著我。
姚筱語和柳望倒是激動的喜出望外。
我冷冷扯唇,讓下人將黎狸的東西全部搬上馬車。
諾大的柳府頓時變得空空蕩蕩,可見黎狸這些年付出了多少心血。
不過沒關系,好戲還在後頭。
5
回了京我直奔皇宮,用軍功向皇上換了這樁婚事。
聽說太監去宣旨時,姚筱語和柳望都合不攏嘴,隻有柳舟生呆呆杵在原地。
被太監多次提醒,才不情不願跪下接旨。
「狸兒,以後你就自由了。」我坐在床邊,喂黎狸喝下一碗補湯。
她靠在我懷裡,神態始終疲乏:「宛蓉,你不必為了我做到這一步,他們結局如何,我都不感興趣了。」
「那你就當看場戲了。」我攏順她的長發,哄著她睡下。
出了屋子,下人稟報太子在等我。
我神色淡淡,去了前廳。
「宛蓉,這件事你做的不妥。」蘇明軒一身蟒袍,上來就是指責,「就算黎狸是你的朋友,你也不該為了她斬斷筱語的手,更不該用軍功換她和柳舟生的婚事!」
我撩袍落座,把玩著扳指瞧他:「你怎知那女人姓名?還叫的這般親切,莫不是也被迷了心智,才和柳舟生結下朋友?」
蘇明軒向來眼高於頂,看不上出身低微的人,更別提柳舟生一個七品小官,不知他倆怎麼就成了柳望口中的好兄弟。
蘇明軒眼中閃過一抹慌張,抓住我的手表心意:「宛蓉,我和你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心裡隻有你一個人,我的心意你比誰都清楚,又何必說那些話挖苦我。」
「我和柳兄是官場相識,隻是覺得他頗有才華,將來必能大有成就,為了一個黎狸和他結下梁子,是不是有些不值?」
我冷著臉抽回手,目光透寒:「你當初被人暗算中毒,所有太醫都救不回來,皇上已經另立儲君了,是黎狸以身試毒,調制解藥把你救回來的,這麼快就忘了這份大恩?」
蘇明軒一噎,心虛撇開目光:「我……」
「行了,沒什麼事你先走吧。」我不耐煩送走他。
轉眼到了柳舟生和姚筱語大婚的日子,我差人送去兩瓶好酒當賀禮。
聽說柳舟生問起黎狸,從下人口中得知她吃的好睡得好,一點反應都沒有時。
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將兩瓶烈酒全喝了,醉的不省人事。
一群兄弟嘻嘻哈哈攙扶著他去鬧洞房,進門卻傻眼了。
新娘子掀了蓋頭,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睡在床上。
6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默默將柳舟生放下,一致決定讓他自己處理這件醜事。
第二日柳舟生醒來看見床上一幕,氣的面紅耳赤,打了桶冷水潑醒兩人。
姚筱語驚叫一聲醒來,看見身旁的男人,立刻紅著眼解釋:「柳郎,不是這樣的,我不認識這個人,你相信我!」
「不認識睡到一張床上去了!你當我傻?」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柳郎,你相信我!」姚筱語苦苦辯解。
柳舟生臉色陰冷:「用這種方式陷害你有什麼好處?你一個大活人還能蠢到被別人迷暈了,和個陌生男人躺到一起?」
姚筱語啞口無言。
因為她陷害黎狸時,就是用這番說辭煽風點火的。
柳舟生也反應過來,閉上眼睛後退幾步,這時才發現自己錯的多離譜,脫下喜袍大步往外走。
姚筱語哭著拉住他:「柳郎,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求聖上退婚!」柳舟生惡狠狠甩開她,去宮門前求見皇上。
可天子哪是那麼容易好見的,他跪了一天一夜也沒入宮門,最後又S皮賴臉找到將軍府,想求黎狸回心轉意。
聽到這些時,我早就帶著黎狸外出散心了。
我們在風景宜人的泉州住了兩個月,回將軍府時,被姚筱語攔住去路。
她憔悴的嚇人,面朝黎狸跪下,頭磕得震天響:「姐姐,我知道錯了,求你幫幫忙,就讓我和柳舟生和離吧,你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實在受不了柳府的日子了!」
7
黎狸沒看姚筱語一眼,攏著厚厚的狐裘,在丫鬟攙扶下進府。
倒是我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盯著姚筱語。
在泉州的這段日子,柳府發生的事我也沒錯過。
聽說柳舟生辭了官,整日在家酗酒,喝醉了就拿姚筱語撒氣。
後來他去喝花酒,碰見一個和黎狸有幾分相似的女子,直接納了妾日日寵幸。
那女子恃寵而驕,全然不將姚筱語放在眼裡,處處挑釁欺辱。
姚筱語被欺負的狠了,用簪子毀了她的臉。
柳舟生知道後,差點將姚筱語打S。
她心如S灰,想去找柳望尋求安慰。
可沒了黎狸的細致照顧,柳望隻會挑剔姚筱語不會照顧人,連他上學的午膳都做不好。
姚筱語心煩打了他一巴掌。
「你這個惡毒的壞女人,假意對我好,逼走了我娘親就原形畢露了,我要去告訴我爹你N待我!」柳望捂著臉頰就要去找柳舟生。
姚筱語氣昏了頭,將柳望拽到蓮池旁瘋狂往水裡按,等反應過來時,他隻剩一口氣。
下人立馬請來大夫,柳舟生拿了把刀從小妾房裡出來,說要砍S姚筱語,姚筱語幾番躲避找來這裡。
她額頭很快紅腫一片,楚楚可憐仰頭望我:「將軍,我不能再回柳府了,隻要您幫我和柳舟生和離,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挑眼睨著她,冷笑連連:「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怎麼才兩個月就受不了了?」
她以為沒了黎狸,攏住柳舟生父子的心就能坐享榮華富貴,可想過那兩人連發妻和生母都能舍棄,又怎會重視她。
更何況柳府的富貴有一半本就是黎狸帶過去的。
「將軍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Ŧű̂ₕ放過我?」
「路是你自己選的,跟我有什麼關系?不過放心吧,聖上賜婚,柳舟生不是想S你就能S的,你的苦日子在後頭呢」我眨眨眼睛,提步進府。
8
半夜一道聖旨催我入宮,匈奴兵臨邊境,皇帝命我出徵御敵。
我眼皮狂跳不止,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回了府讓黎狸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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