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去是因為我和他們沒有利益交集,但你不一樣,你以後有需要他們幫忙的地方,該拉攏人心就拉攏人心,不要自命清高。」我提醒她。
白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
「哎呀,哥,晴姐一個大忙人,為了你推掉工作,就想回來看看你,你對她這麼嚴肅幹什麼?」小妹捶了一下我的胸口,「真是榆木腦袋,笨S了!」
「頌月,你哥說得沒錯,是我任性了。」白晴摸了摸小妹的頭說。
吃過午飯,我媽讓我陪白晴出去散散步,我不好推卻,就答應了。
可是我實在和白晴沒什麼話可聊,不知道怎麼搭話,就隨口說去附近的小超市買點日用品回家。
白晴眨了眨眼,捂著嘴輕笑起來:「好。」
我和白晴並排走著,白晴問了我很多在京城的事,但我不太想提起,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了事。
白晴似乎是看出了我對京城的排斥,便轉移了話題:「我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許過願,以後每年生日都要一起過的,今年我們倆的生日都過了,那要不要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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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她還記得我的生日……明明和我同床共枕的杜輕辭都早就忘了我的生日了。
說起來,今天正巧是杜輕辭的生日。
以往每年我都會陪她過的,不管再忙,也從未缺席。
隻是今年不會了。
8
見我沒說話,白晴又問:「要不買個蛋糕帶回去?」
「哦對了,我還給你買了禮物,昨天就想給你了。」
「我不知道男生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就每個像樣的都買了一份。」
「還有,我訂了法式餐,今天晚上一起去?」
「……隨你喜歡吧,我都可以。」
大概是我說得太生硬,白晴看上去有些落寞。
「是不是我太自說自話了?對不起啊。」白晴抿著嘴無奈地笑了,「我很討人厭吧?」
看見白晴這個模樣,我不由得想起我對杜輕辭卑微到塵土裡的樣子。
這讓人很不爽。
「白晴,你不要對我這樣。」我說。
白晴默默低下頭:「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懂我的意思嗎?」
白晴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我也想啊……可是為什麼,我越拼命地壓抑,心就愈發地悸動。頌年,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辦?」
白晴熾熱的眼神似乎要將我灼燒、吞噬。
在她這裡,我第一次感受到被重視是什麼感覺。
我嘆了口氣,心軟了。
妥協之下,我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剛才是我語氣不好。回家吃蛋糕吧。」
白晴詫異地抬頭看著我,她沒想到我會輕柔地安慰她,就像我也沒想到一樣。
我抽回手,卻被白晴抓住。
她握著我的手腕,手心貼上了她的臉。
她像個小貓在我掌心乖巧得不像話:「再待一秒……」
結賬時,收銀員瞥了我們一眼,體貼地拿起一旁的杜蕾斯說:「這邊送您一個體驗裝。」
白晴頓時紅了臉。
「不用了。」
我果斷拒絕,沒想到店員自顧自放進了塑料袋遞給白晴:「您慢走。」
一路上,白晴看起來都蒙蒙的,問她半天,回我一個「啊」字。
「你……要不去洗把臉吧。」我撓了撓頭。
「啊?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不是……你的臉看起來要熟了……」
白晴聽罷,捂著臉跑開了。
9
下午,杜輕辭買了菜回家。
她坐在沙發上刷了半天視頻,也不見有人回來。
她百無聊賴,竟然自己炒起菜來。
她已經很久沒碰過廚具了,以前都是陳頌年燒好擺桌子上等她。
紅燒排骨剛出鍋,大門就被人打開了。
杜輕辭趕忙跑到門口,看見來人是蓉姐,又失望地回到廚房繼續炒西紅柿炒蛋。
「今天那個宴會你沒去?」蓉姐責問道。
「離京城坐飛機都要好幾個小時,再說了,我都是影後了,要什麼沒有?還去那種場子幹什麼。」杜輕辭無所謂地打開手機,播放了一首輕音樂。
「就是因為你現在有名氣了,你才不得不去!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不去是你懶得去,那媒體可不會這麼想,傳出去就是目中無人、不尊重前輩了!」蓉姐把杜輕辭的手機搶了過去,關掉音樂,「現在這個行業,更新換代最快,你不積極,有得是人能頂上去,你到底懂不懂這個道理?!」
「你說得輕巧,誰能這麼容易坐上我的位置?」杜輕辭關掉火,輕蔑地說。
「杜輕辭,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心裡明白。最近那個白晴來勢洶洶,熱搜前十,九個都是她,你敢說你不忌憚?」
「那又怎麼樣?今天我生日,回頭我還要跟陳頌年吃飯吃蛋糕,哪裡能騰出時間去參加那個什麼宴會。」杜輕辭癟癟嘴,坐到椅子上。
10
杜輕辭說出這話時,蓉姐吃了一驚。
緊接著,憤怒蓋住了驚訝,蓉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發火道:「你為了陳頌年推了宴會?你腦子沒毛病吧?就為了一個陳頌年?他都走了,你還惦記著他呢?杜輕辭,你什麼人啊!」
杜輕辭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又伸出手指撥弄著美甲:「誰說我是為陳頌年了?我隻是怕到時候他回來了看不見我又要打電話催我,跟催債似的,煩S了。再說了,什麼叫他都走了?蓉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我過生日,他必定在場,給我張羅好一切,這次肯定也不例外。你就等著吧,過會兒他就要回來給我做飯了。」
「你要我說你什麼好……」蓉姐把手機還給杜輕辭,「我也懶得管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蓉姐說罷摔門而去。
杜輕辭繼續開火燒菜,等到她燒了一桌子菜,全擺盤擺好後,她就躺回到沙發上,盯著微信界面發呆。
「陳頌年怎麼還不回來?磨磨蹭蹭的,等他回來一定要臭罵他一頓!」
「陳頌年竟然還不給我打電話,按道理說應該要打電話問我吃什麼蛋糕了……」
「陳頌年怎麼這麼慢啊……」
杜輕辭等著等著,沉沉睡去。
忽然,手機鈴聲將她吵醒。
她欣喜地接聽,卻發現來電並不是她等待的人。
「是萊恩啊,有事嗎?」杜輕辭說。
「輕辭姐,頌年哥在陪你過生日嗎?」
「他肯定會陪我過啊,隻是路上有事耽擱了,還沒回來。怎麼了?」
「這個……我跟你說你別生氣啊……」
「到底什麼事?支支吾吾的。」
「今天不是有個宴會嘛,我結束後回酒店的時候發現頌年哥跟白晴走一塊兒去了,就是最近勢頭挺猛的那個白晴……」
杜輕辭頓時黑了臉:「我知道了。」
「輕辭姐,你先別——」
孟萊恩還沒說完,杜輕辭就恨恨地掛斷了電話。
11
我和白晴回到家,小妹就迫不及待地翻看給她買的零食。
忽然,她從購物袋裡掏出了那個杜蕾斯試用裝。
小妹眼睛瞪得像銅鈴,看向白晴:「晴姐,你們……」
白晴看到小妹手裡的試用裝,頓時嬌羞不已:「這是個誤會……」
小妹狡黠地笑了笑:「我懂,我懂……」
接著,她湊到白晴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白晴聽得面紅耳赤,不住地搖頭。
說完悄悄話,小妹又朝我媽喊:「媽,今晚讓晴姐住咱家行不行?我想晴姐陪我!」
白晴就這麼被安排住下了。
小妹從小懂得就多,我知道她什麼意思,但我既然對白晴沒那方面的想法,就不能耽誤人家。
於是,在小妹執意要把白晴留下後,我就做好今晚不睡覺的打算了。
但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招。
小妹讓我去白晴房間給她修燈泡,剛修好,小妹就「嘿嘿」一笑,鎖上了門。
「陳頌月,你別胡鬧了!開門!」我拍打著房門。
「哥,今天你必須和晴姐把話敞開說清楚了,不管是好是壞,總比憋在心裡強。」外頭小妹苦口婆心地勸道,沒過幾秒就沒了聲音。
本就不大的房間裡隻剩下了我和白晴兩個人。
她剛洗完澡,身上穿得單薄,水滴順著頭發從胸前滴落,鑽進衣服,香豔誘人。
「你和頌月計劃好的?」我坐在床上問她。
「不是不是。」白晴趕忙搖頭,「我也不知道頌月會弄這一出……」
「那你們吃完飯的時候在竊竊私語的,說什麼了?」我反問她。
「頌月她……」白晴越說越羞,到最後幹脆捂住臉,「她問我有沒有初體驗……」
「初體驗?」
「嗯。她還用手機搜了,給我科普了,告訴我怎麼樣舒服……她說讓我多看看,還說……說讓你學一學……」
我無奈地站起身:「我手機不在身上,你手機能借我一下嗎?我給我媽打電話讓她把我倆放出來。」
「剛才頌月問我借手機,我就給她了……」
頌月這家伙……
12
白晴看出我的不自在,披了一件外套對我說:「頌年,對不起啊,我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其實能和你說說話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不需要你做到這種地步……」
該怎麼和她解釋,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做到這種地步呢?
我內心苦惱萬分,就在這時,燈泡還偏偏又發病了,呲啦一聲,整個屋子陷入黑暗。
失去了視覺,聽覺就變得更加敏銳起來。
我能清楚聽到白晴緊張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燈泡又壞了。」
「嗯。」
「頌年,我們……」
黑暗中,白晴向我摸索著走來,不料一個踉跄,我趕忙起身扶她,腳下沒站穩,往床上倒去。
盡管房間內黑得看不見,我也能感受到此刻我們的姿勢有多尷尬。
我動了一下膝蓋,白晴輕喘了一聲,把我倆都嚇了一跳。
「對、對不起……」
「你今天說八百回對不起了。沒事,不是你的錯。」
我十分謹慎地挪開身體,退到床邊。
「聊聊天吧。」為了在這漫漫長夜中找些事做,我提出了這個建議。
「好。」
「我之前在京城工作的時候總在電視上看到你,你今年算是火出圈了。」
「嗯,就是運氣好。」
「頌月說你演技很好,甚至接得上老戲骨的戲,連我媽這個不看劇的老古董都誇得合不攏嘴,你實至名歸,謙虛什麼。」
「哪有這麼誇張。」白晴笑道,「我隻是容易代入,正巧有些優勢而已。」
「那就很優秀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也說不上是什麼打算吧,就是私心有個小目標。」
「哦?可以問問是什麼嗎?」
「我想當影後。」
「影後?」
「嗯。超越杜輕辭,是我目前為止最大的打算。」
我吃了一驚。
「是為了我嗎」這句話就要脫口而出,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未免太自作多情。
我識趣閉了嘴。
「怎麼不說話了?」白晴忽然問道。
「哦,嗯,那、那你為什麼想超越她?」
我這屬實是沒話找話了。
「是為什麼呢?」白晴反問了一句,頓了頓,她笑了起來,聲音婉轉動聽,「我說是為了你,你信嗎?」
13
第二天醒來時,門已經開了。
我和白晴一人貼在一頭,睡得還算安穩。
我們先後起床,頌月跑到白晴身邊,偷摸摸和她說話,又把白晴說得面紅耳熱。
頌月太不知道分寸,等白晴走後,我非把她好好說教一頓不可。
我緩緩起來,走到洗盥臺刷牙洗臉。
想到昨晚白晴向我坦白的那些事,我的內心似乎有了些觸動。
透過鏡子,我看到白晴隨手抓起頭發盤了起來,她的臉實在精致,身材苗條,前凸後翹,雙峰傲人。
就是那個地方,昨天蹭到了我的胸膛。
我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昨晚白晴低喘的情景。
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感受到她身體滾燙。
她意識到失態之後趕忙捂住嘴,雙腿又不自覺夾緊。
想著想著,我的褲子竟然不自覺膨起來了。
該S……
生理反應,絕對生理反應……
洗漱完畢,我媽招呼我和白晴吃了早飯。
剛吃完,就有人來敲門。
「我去開吧。」白晴離門近,就順手擰開把手。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站在門外的竟然是杜輕辭。
她的衣服有些松垮,身上有很濃重的酒味,手上還拎了個蛋糕盒。
杜輕辭和白晴對上眼,都大吃一驚。
14
杜輕辭手一松,蛋糕盒掉在地上,裡面的蛋糕全粘在了盒子上,糟蹋了。
下一秒,杜輕辭二話不說,抬起手掌重重地扇了白晴一個耳光。
白晴被扇得踉跄倒地。
她的左臉青紫,嘴角溢出血絲,但她卻偏偏這時候要強,緩緩站起來,擦了擦嘴角,朝杜輕辭挑釁地笑了笑。
「你怎麼還打人呢!我要報警了!」頌月指著杜輕辭大罵。
「媽,你帶頌月先進屋看會兒電視。」我說。
我媽瞄了一眼杜輕辭,「哎」了一聲,催促著頌月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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