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植物人老公蘇醒後,忘了所有人,隻記得初戀。
所有人都要我成全他們。
公婆逼我,父母勸我,
就連醫生都建議我順著病人,否則病人會再度昏迷。
可隻有我看出來了,
他的失憶,是裝的。
1
嫁給傅成勳的第一年,他出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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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拋下了公司,放棄了事業,不離不棄地照顧了他整整三年。
可他醒來後,卻忘了所有人,隻記得學生時代的初戀白月光。
傅成勳的初戀叫葉一一。
她不僅與我年紀相仿,就連長相也同我有九分相似。
我親眼看到葉一一真人時,她正摟著傅成勳的脖子,和他親得難舍難分。
我的大腦短暫宕機後,隨手抓起枕頭就扔了過去。
「傅成勳,你認清楚,我才是你的老婆。」
葉一一明顯有點不開心了,撒嬌地拉了拉傅成勳的衣袖。
下一刻,我就被傅成勳一巴掌打倒在地。
「你個騙子!滾開。」
「囡囡,你沒事吧?別理這個瘋婆子,你才是我的老婆。」
囡囡?
我看著傅成勳轉頭親昵地喊葉一一的小名時,困擾內心多年的疑惑頓時解開了。
我一直不懂,傅成勳為何要在我們倆的第一次後,給我取如此幼稚的昵稱。
原來自那時起,我就成了葉一一的替身。
2
從醫院出來後,我獨自去酒吧買醉。
半醉半醒時,我僱佣的偵探打來電話,告知了我全部真相。
原來,葉一一年少時曾跟傅成勳交往過三年,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傅家人嫌棄她出身貧寒,逼迫她和傅成勳分手,遠走他國求學。
這段感情的遺憾收場,讓傅成勳一直不肯再跟其他女性交往。
直到他遇到了我。
穆家大小姐穆雪。
不僅和葉一一的年紀長相都極為相似,同時又符合傅家對兒媳婦的要求。
於是,我們結婚了。
婚後一周年那天,剛好是傅成勳的大學同學聚會。
傅成勳翹掉我們倆的燭光晚餐,興致前往聚會,卻在路上被告知葉一一沒去聚會。
葉一一請同學帶話給他,自己得了重病,要馬上飛去國外治療。
傅成勳立馬調轉車頭,準備趕去機場,這才在路上出了車禍。
三年後,傅成勳醒了。
葉一一也康復回國了。
3
酒醉醒來後的第二天,我趕往醫院,卻意外撲了個空。
給我公婆打過電話後,我才知道他們給傅成勳辦了轉院。
新醫院的高檔病房內,傅成勳正溫柔地幫葉一一擦掉嘴角的米飯。
這種體貼,是他從未對我做過的。
而我的公公婆婆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含笑地看著這一幕。
仿佛他們四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我這個正牌妻子卻像個外人一樣,被醫生攔在門外。
醫生叮囑我:「傅太太,病人現在依舊有可能會再次昏迷,所以咱們盡量不要刺激他。」
「刺激?告訴他真相,算刺激嗎?」我反問。
醫生卻回答我,這是傅成勳的父母做的決定。
他們的兒子能夠醒來,已經是失而復得的奇跡了,
他們絕不會讓這個奇跡有任何一絲被破壞的可能。
葉一一面帶笑容地走出病房,看到我的那一刻,笑容僵住,略顯尷尬。
「穆雪姐,我們可以聊聊嗎?」
我雙手交叉在胸前,上下打量著她。
如果不是我們年紀相仿,我下一句脫口而出的話,應該是「給你一百萬,離開我老公」。
但鑑於這件事的關鍵點是傅成勳失憶,所以我改用了稍微文明一點的用詞。
「這兩天辛苦你幫我照顧傅成勳,現在我回來了,你麻溜地給我滾!」
葉一一搖了搖頭,楚楚可憐地擠出幾個字:「穆雪姐,求你把成勳讓給我吧。」
我順手將手中的咖啡潑在她的臉上。
「做你的春秋大夢。」
下一刻,傅成勳推門而出,迎面潑了我一杯滾燙的開水。
我敏捷地側身躲開,卻還是把脖子燙得通紅。
我疼得直冒冷汗,差點暈過去。
傅成勳卻恍若未見,攬上葉一一的腰,心疼地幫她擦拭臉上的咖啡。
我眼圈通紅,不顧公婆的阻攔,直接揭開真相:「傅成勳!你娶的人是我穆雪,也是我照顧了你三年。」
但這句話卻像是打到了棉花上。
傅成勳毫無反應地否認:「我不認識你。」
婆婆急忙將我拉走,開了一管燙傷藥膏,遞給我時淡淡地說了句:「穆雪,忍忍吧,成勳好歹還活著,不是嗎?」
我摸著肯定要留疤的脖子,嘴裡喃喃:隻要他活著,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是這樣嗎?
4
從那天之後,葉一一便開始日夜留守在醫院。
事無巨細,體貼入微。
比我更像是傅成勳的老婆。
兩個人甜得仿佛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婚夫妻。
上到醫生護士,下到病人家屬,都磕起了他們倆的CP。
然後,在背後罵我:
「這女人真是不要臉,人家小兩口這麼甜蜜,她還上杆子當小三,沒看傅大少壓根都不理她。」
「聽說她前幾天還被傅大少潑開水了,這都不走。」
「不就是為了傅家的錢嘛?以為誰不知道呢。」
意外聽到的第二天,我將結婚證貼在傅成勳的病房門上,蹺著二郎腿等待看戲。
葉一一從病房出來,疑惑地看著眾人對她的指指點點。
轉身看到結婚證後,猛地低下羞紅的臉,一聲不吭地出了醫院。
傅成勳知道後,在眾人面前打了我一巴掌。
我公婆也惱了:「穆雪,你就不能懂點事兒嗎?你這不是拿傅家的臉面開玩笑嗎?」
我摸著被扇得滾燙的右臉,當著他們的面,將結婚證撕成幾瓣,摔在傅成勳的臉上。
然後將我這幾年來是如何一邊照顧植物人老公,一邊利用自身的資源,幫助傅成勳公司上市的經歷一一說了個痛快。
這回,傅成勳終於有反應了。
他愣在原地,傻傻地問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晚,傅成勳留我在醫院過夜,詳細詢問著我們婚後的相處細節。
他在聽到自己是在追著葉一一去機場的路上出的車禍時,陷入了沉思。
就在我以為,他終於想起了什麼時,我收到了葉一一的短信:
【成勳出車禍那晚,我不是生病,我是在打胎。孩子是成勳的,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
我冷笑一聲,原來他早在沒有失憶時就已經出軌了。
失望、難過、憤怒三種情緒攪和在一起,一時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味了。
但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是不甘。
我不甘心就這麼拱手將人讓出去,這也太便宜葉一一了。
就算離婚,也該在傅成勳清醒時離,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算什麼?
所以我選擇在深夜,在傅成勳在夢裡驚醒,嘴裡還喊著「囡囡」時,將他拍暈後扶上了車。
5
幾小時後,我帶著傅成勳來到了我們相識相戀的城市。
傅成勳自醒來後,便乖多了。
任由我牽著他,抱著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吹海風,欣賞落日。
但就在我側頭,將雙唇湊近他時,他躲開了。
「我要找囡囡。」
我威脅他:「你再說這句話,我就繼續拍暈你。」
但話到此時,我再沒有了親密的念頭。
我帶著傅成勳去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海洋館、第一次親吻的遊樂園、第一次發生關系的酒店。
最後還有,他向我求婚的餐廳。
但這些行為顯然都於事無補。
傅成勳全程都像是個局外人,一丁點都沒有記起來。
他甚至還安慰我,總會找到愛我的那個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他。
我失望透頂。
可就在我神不守舍地夾起龍蝦就要往嘴裡放的時候,他本能般地「啪」地打掉了那隻龍蝦,眼神中透露出不自然的緊張和慌亂。
我愣了。
我從小就對龍蝦過敏,而這一點我從未在失憶後的傅成勳面前提過。
「傅成勳,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我要找囡囡。」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就笑出了聲,眼淚不相匹配地成行落下。
我決定離婚了。
我載著傅成勳回了家,葉一一正在傅家門口等著。
在傅成勳開門下車,奔向葉一一的前一刻,我拉住他:「明天上午九點半,民政局離婚。」
可就在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傅成勳突然拽住了我的手。
「穆雪,我不離婚。」
我怔在原地,等反應過來,才想起掙脫他的手。
但最後就算葉一一出面,想牽著他的手回家,他也沒有松開。
「穆雪,你說過我救過你的命,你還沒報完恩呢。」
婚沒離成。
因為傅成勳的確救過我的命。
和他剛確認戀愛關系時,我喜歡打著電話直到天明。
結果那晚,手機充電線漏電,點燃了床單。
等我被濃煙嗆醒,已經沒有餘力逃生。
關鍵時刻,傅成勳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從大火中抱了出去。
他的脖子上至今還有一塊當時留下的疤痕。
他說那是朱砂痣。
我摸著脖子上的燙傷疤痕苦笑。
這回,救命之恩算是還完了。
6
或許是傅成勳左右搖擺不定的態度,令葉一一起了危機感。
她再次找到我,主動提起了她的那個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的我重病,那個孩子也不會被迫打掉。」
「成勳昨晚和我說,讓我給他再生個孩子。」
「穆雪姐姐,求你了,你就成全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吧。」
在她講述的戀愛故事裡,我知道了許多偵探也調查不出來的細節。
比如,傅成勳向我求婚的海邊餐廳也是他們倆表白定情的地方;
比如,她為了跟傅成勳家裡抗爭,即便絕食斷水也不肯跟他分手;
比如,她跟傅成勳再遇之後,當晚就幹柴遇烈火地滾到了一起;
比如,傅成勳為了跟她維持地下關系,承諾永遠不會讓我懷孕!
話到此處,我實在忍不住地心疼了一下。
在懷孕這件事上,我和傅成勳提過好幾次,卻都被他以各種理由糊弄了過去。
原來,症結是在這裡。
我揮手制止葉一一半懇求半炫耀地講述。
「你敢不敢測試一下。」
「輸的那個,主動退出。」
葉一一扭捏了幾秒,吞咽了好幾下口水,最終還是沒禁住誘惑。
「好,你想怎麼測?」
三天後,我和葉一一同時被「綁架」了。
我們兩人被綁在同樣的凳子上,被同樣的道具刀抵在脖子上,身上潑灑的血量也程度相當。
傅成勳就站在我們的對面,要麼二選一,要麼全部不救。
他一直在猶豫不決。
我不耐地咳了一聲,示意「綁匪」進行下一步動作。
眼見道具刀即將劃破我和葉一一的脖子,傅成勳終於大聲做出選擇。
「葉一一。」
不是囡囡。
原來,他也怕喊小名分不清楚,白白送了心上人的性命。
真是可笑。
我也真的笑出了聲,閉上雙眼,無聲流淚。
內心沒有難過,隻有失望。
葉一一被解綁,交還給了傅成勳,而我配合她演完了最後一場戲。
我咬破了嘴裡的血包,連著板凳直直地倒在地上。
倒到地面上發出「砰」的聲音,是我為這場婚姻放的最後的禮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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