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不敵青梅 字數:3696 更新時間:2025-07-02 16:11:21

十年前,為了救蔣寒,我隻身闖入火場,被燒成了殘疾。


 


從此,他說非我不娶。


 


直到後來,我翻到了男友的日記本。


 


「秋秋,我今天又去看你跳舞了,你真美,跟家裡那個腿瘸的黃臉婆一點都不一樣。」


 


密密麻麻的字跡裡,是他十幾年的痴戀。


 


那個女孩,是他的青梅竹馬。


 


也是他青春裡,唯一一朵純白的茉莉花。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些年的相守與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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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笑話。


 


1.


 


直到快凌晨,蔣寒才打來電話:


 


「公司臨時開會,我今晚不回去了。」


 


電話裡,他的聲音冷漠又疏離。


 


可明明他今天早上才告訴我,公司今天休假。


 


他甚至連謊言都是敷衍的。


 


要是往常,我肯定會大鬧一場。


 


然後等他到深夜,隻為跟他吃一頓飯。


 


但是今天,我一句話也不想說。


 


隻應了一句「好」。


 


蔣寒有些驚訝,還想說些什麼,但我已經掛斷了電話。


 



 


昨天大掃除的時候,我無意中翻到了蔣寒年少的日記。


 


紙張已經有些泛黃,可卻沒有絲毫的破損。


 


可見他的主人平日裡有多麼愛惜。


 


想起蔣寒年少時冷淡漠然的樣子,我不禁覺得好笑。


 


原來他這樣的人,也會寫日記嗎?


 


我滿懷好奇的翻開,卻在看到上面的內容時,瞳孔猛的一縮。


 


「2013年6月11號,秋秋,這是我第一次看你跳舞,你好美,是天生的舞蹈家。」


 


「2013年6月19號,秋秋,最近有個女的一直纏著我,真的好煩,可是能看到你吃醋的樣子,好像也不錯。」


 


這天,是我開始追求蔣寒的那天。


 


原來這麼早,他便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2019年10月8號,秋秋,你為什麼要放棄我出國?!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狠!」


 


「於秋,你會後悔的,我要讓你後悔!」


 


那天,蔣寒把我約出來,喝醉後,我們去了一個廉價賓館。


 


在那裡,他奪走了我的第一次。


 


甚至如今,我還記得那晚破舊的床單,以及蔣寒的粗暴。


 


「2023年4月3號,秋秋,你終於完成了夢想,成為了知名舞蹈家,隻是,我好想你,你願意回頭看看我嗎?」


 


「2023年4月8號,我好開心,秋秋,你終於回國了,我今天看了你的表演,你還是那麼美,跟家裡那個殘廢的黃臉婆一點都不一樣。」


 


那天,蔣寒一整晚都沒有回家。


 


他說是因為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回來了。


 


原來,這個朋友,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我已經看不下去,雙手顫抖著將日記本放回原位。


 


眼前一陣陣發暈,渾身都發著抖,我甚至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直到臉上一片濡湿,我才恍然大悟。


 


看著自己坐在輪椅上的雙腿,我的心髒一陣陣的鈍痛。


 


十年,整整十年。


 


蔣寒等了於秋十年。


 


他們的愛情令人聞者落淚。


 


那我呢?


 


我算什麼呢?


 


2.


 


蔣寒有些意外於我今天的態度,還想說些什麼,可我已經掛斷了電話。


 


手機響起特別關心的鈴聲。


 


是蔣寒。


 


「你又在鬧什麼?」


 


拿起手機,卻隻聽到一句質問。


 


語音那邊嘈雜,還隱隱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


 


「阿寒,怎麼了?」


 


我聽著這條語音,突然覺得十分可笑。


 


原來他嘴裡的「開會」,就是陪在他的白月光身邊。


 


我與蔣寒糾纏了十多年。


 


年少時,我救了他,他從此發誓非我不娶。


 


可十年後,我卻突然發現他厭倦了。


 


直到現在,我才突然明白。


 


原來不是蔣寒厭倦了。


 


是他從來。


 


沒愛過我。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那條語音已經撤回。


 


隨之而來的,是一條文字消息。


 


「孟雅,你別鬧了,我這邊在跟合作伙伴吃飯,你早點睡。」


 


這是蔣寒的示好。


 


也是試探。


 


我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節目,裡面的女孩正翩翩起舞,身姿優美的像隻天鵝。


 


而我,正坐著輪椅,是個殘廢。


 


我看著自己的雙腿,淚眼模糊。


 


好像,我當年的夢想,也是做個舞蹈家。


 


我沒有回復蔣寒的消息,將手機按了關機。


 


3.


 


蔣寒是第二天凌晨回的家。


 


看見我睡在客廳,他皺了皺眉,眼中劃過厭煩:


 


「不是讓你別等我嗎?」


 


「我今晚是有工作,不是幹別的,你不需要這麼時時刻刻盯著我……」


 


我打斷他的話:


 


「我隻是不小心睡著了。」


 


蔣寒一噎,臉色更加難堪,將一個紙袋扔給我,語氣冷淡:


 


「給你的禮物。」


 


禮物?


 


我有些驚訝。


 


蔣寒十多年都沒給我送過什麼禮物。


 


打開包裝袋,我的臉色陡然黑了下來。


 


禮物是個很精致的八音盒。


 


裡面的女孩,正在跳芭蕾舞。


 


這讓坐在輪椅上的我顯得無比可笑。


 


「你以前不是想當舞蹈家嗎,現在做不了了,我就給你買了個這個。」


 


他仿佛很得意自己的想法,甚至沒在意我的反應,眉梢帶著得意。


 


這不是蔣寒的心思。


 


我知道,他想不出來,也懶得動這種心思。


 


我握著那個八音盒,用力到手指都泛出白色。


 


是於秋。


 


這種惡毒的心思,隻會是她。


 


她在挑釁,也在嘲笑。


 


見我沒有反應,隻是愣愣的盯著那個八音盒,蔣寒笑意漸斂,興致缺缺:


 


「真是敗興。」


 


「送你禮物,連句謝謝都沒有。」


 


我聞言,抬起頭,眼裡幾乎要落下淚來。


 


謝謝?


 


謝他什麼?


 


謝他這麼多年,害得我殘疾,佔據我的青春,卻又不愛我嗎?


 


看到我這副表情,蔣寒臉上最後一絲笑意都褪去,重新換上了我所熟悉的厭煩和不耐。


 


「孟雅。」


 


「跟你在一起,真是無趣至極。」


 


4.


 


隔天,我去了於秋表演的那個影院。


 


影院設計豪華,門外是於秋的單人海報。


 


上面寫著:知名舞蹈家於秋。


 



 


臺上的人雪膚紅唇,黑發如瀑,跳舞的時候,像誤入凡間的精靈。


 


美得不可方物。


 


我怔怔的看著她的表演,想起曾經。


 


年少的我,是臨城一中最優秀的舞蹈生。


 


連老師都說,我天生就是要跳舞的。


 


因為家庭貧困,我幾乎在舞蹈上付出了全部的努力。


 


每天練舞練到天黑,練到力竭,甚至藝考前的假期,沒吃過一頓飽飯。


 


直到那場大火。


 


那場大火,為了救蔣寒,我不僅失去了我的夢想,甚至還變成了殘廢。


 


「你終於來了。」


 


不知道於秋是什麼時候坐到我身邊的,她笑著,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間,她更添魅惑。


 


「孟雅,你跟當年比起來,差距還真大。」


 


她上下打量著我,直到眼神落在我殘疾的腿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可惜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當年,我和她誰全校最有可能拿到全市舞蹈比賽第一名的人。


 


而這個冠軍,可以獲得保送出國的資格。


 


為了這場比賽,我幾乎每天都在練舞,沒有一刻懈怠。


 


可那段時間,我經常在鞋子和衣服裡發現偷偷藏著的針頭。


 


能做到這件事的,隻有一個人。


 


「孟雅,當年你就輸了。」


 


「現在,你也一樣會輸。」


 


我看著她篤定又不屑的神情,隻輕輕嗯了一聲。


 


是啊,我早就輸了。


 


這麼多年,從來沒贏過。


 


第2章 重生


 


5.


 


「秋秋,表演結束了嗎,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我跟於秋沉默著坐了許久,直到她抽完了三支煙,蔣寒終於來了。


 


他一身休闲西裝,頭發有打理過的痕跡,臉上是見到戀人的欣喜和思念。


 


我一直以為,蔣寒是天生性子冷淡。


 


現在看來,隻是因為我不是於秋。


 


「怎麼又穿的這麼少?不是跟你說,臨城跟那邊不一樣,溫差很大的……」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眼裡滿是我沒見過的柔軟和溫情。


 


甚至沒有看我一眼。


 


於秋應著,視線卻看向蔣寒身後的我。


 


眼裡帶著淡淡的嘲諷。


 


我知道,這一刻的我,像個小醜。


 


「哎呀,你別啰嗦了,阿寒,你快看看,是誰來了?」


 


直到於秋提醒,蔣寒才疑惑的轉過頭。


 


見到坐在輪椅上的我,他臉上的笑容霎時如潮水般褪去。


 


「你怎麼在這兒?!」


 


6.


 


「阿寒,別這樣說話。」


 


於秋輕輕斥責,語氣中卻滿是熟稔。


 


「畢竟,她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


 


蔣寒聞言,猛地皺起眉頭。


 


「孟雅不是我的妻子。」


 


「我跟她,沒有結婚。」


 


是啊,我們還沒有結婚。


 


從前我提起結婚,總是會被蔣寒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直到我有一次真的生氣了,他才改了話頭:


 


「小雅,我不跟你結婚,並不是忘記了你當年的恩情。」


 


「而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你值得更好的。」


 


就這樣,我傻傻的相信了。


 


也就這樣,不清不楚的等了他十多年。


 


於秋聞言,微微挑眉,眼裡的驚訝虛偽至極: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結婚了。」


 


「也對,是我想岔了。」


 


「你如今可是臨城新貴,咋麼會跟一個殘廢結婚呢?」


 


她的話,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戳進我的心裡。


 


戳的我鮮血淋漓。


 


蔣寒聞言,眉頭微蹙,卻並沒有替我說什麼。


 


「秋秋,你先回後臺,我有些事情跟她說。」


 


我知道,他是怕我生氣發作,對於秋產生影響。


 


因為這邊的動靜,門口已經有不少人過來圍觀。


 


但他想錯了。


 


我一點鬧的心思都沒有。


 


從剛才於秋的那句「殘廢」開始,我的心就S了。


 


因為我突然明白。


 


蔣寒這麼多年,也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在他心裡,我從來都不配跟他結婚。


 


我垂下頭,沒有跟他預料那般大鬧起來。


 


看見我的反應,蔣寒的神情微微一滯。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7.


 


當晚,臨城下起了暴雨。


 


我的腿頓時又痛又痒。


 


這是老毛病了,從當年落下病根,每到陰雨天,都是我最生不如S的時候。


 


我狠狠錘打著雙腿,想要減輕一點那種來自骨子裡的痛苦。


 


一個不查,我竟從輪椅上摔落。


 


「啊!」


 


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當年。


 


雙腿剛剛殘疾那會兒,蔣寒幾乎是日夜都守在我的身邊。


 


他會為了我隨口的一句話,便跑去城市的另一頭給我買粥。


 


那段時間,臨城也總是陰雨不斷。


 


蔣寒就把我抱在懷裡,心疼地拍著我的背,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乖,我們小雅最乖了,吃了藥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他聲音輕柔,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無限的疼惜。


 


從來沒下過廚的男人,在我住院的那段時間,每天變著法兒的給我做吃的。


 


隻盼著,我能多吃一口飯。


 


我看著他手上密密麻麻的燙傷,沒出息的哭了:


 


「蔣寒,你不用做這些的,你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的手,怎麼能用來做這些?」


 


聽完我的話,蔣寒立刻皺起眉頭,反駁道:


 


「小雅,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隻要你能開心一點,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男人將我抱的S緊,灼熱的淚花灑在我的脖頸。


 


那天,是我殘疾以來,最幸福的時候。


 


我躺在地上,渾身痛出了一身冷汗,意識昏沉間,我卻聽到了蔣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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