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而且不用試戲,”王希補充,“就你手上這些,隻要你點頭,資方馬上拍板定你。”
冉霖剛想說話,不料王希話鋒一轉:“但越是這樣,你越要慎重。”
冉霖看向自己經紀人。
王希緩緩道:“你現在的人氣也好,紅也好,是靠《落花一劍》,《凜冬記》,《染火》,一部部作品積累的。人氣和口碑積累起來不容易,想打碎卻很簡單,一部爛劇就行。”
冉霖有點明白她要說什麼了。
果然,王希就點了名:“七月份《燈花傳奇》就播了,所以燈花之後你再交出來的那部戲,才是關鍵。觀眾可以接受你一時抽風接爛片,但不能接受你連著兩部戲都爛。如果你在《燈花傳奇》之後拍的這部戲仍然一言難盡,那你在《落花一劍》《凜冬記》和《染火》裡付出的努力,一多半都要打水漂。”
冉霖:“觀眾隻會往前看。”
王希點頭:“是的,所以千萬別讓自己和雷劇或者粗制濫造掛上鉤。”
冉霖低頭看著懷裡的劇本,沉吟片刻後,抬頭,有些過意不去:“希姐,我接下來應該會拍陸以堯那邊籌備的項目。”
王希沒想到陸以堯動作那麼快,說自己投資就自己投資:“全準備好了?”
“劇本還在磨,”冉霖說,“其他都差不多了,十月份應該能開機。”
……
王希沒在冉霖那裡問更多的事情,她能看出冉霖對陸以堯的信任,畢竟連人都要籤過去了,所以她怕自己東問西問,讓冉霖察覺出她對陸以堯的“懷疑”。
說懷疑也不恰當。
但她確實對陸以堯的實力不是很自信。
演戲,做明星,當偶像,那陸以堯沒得說,但做電視劇,畢竟還是個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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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那天之後,她就透過圈內關系,深入了解了一下陸以堯那個項目到底什麼情況。
結果得來的信息讓她大吃一驚——陸以堯根本是找了個電影級別的制作團隊!
幫她打聽的人直接說了,陸以堯這就是擺明了要把公司名號打響,沒指望靠這部戲賺錢。但也同時預測了,這部戲隻要不出意外,鐵定能紅,沒準還能大爆。因為這個項目在品質上找的電影級別團隊,可在運作上找的卻是深諳電視劇規則的經驗豐富的業內老手操刀,也就是說陸以堯把作品質量和作品運營分得很清楚,這樣的人手裡還掌握著充足的可供項目使用的資金,那這一炮打不響才奇怪。
王希不知道自家藝人是否了解這些,如果了解,那說明他有眼光,如果不了解,單純相信朋友,那隻能說,人品決定命運。
這廂王希為即將解除合作關系的藝人探前路安危,那廂冉霖正收拾妥當,準備去參加男朋友的哥們兒的婚禮——霍雲滔結婚了。
婚禮日選在五月上旬的一個周六。
臨近解約,夢無涯已經不再給冉霖安排什麼通告活動,所以自五月開始,冉霖就徹底闲下來。婚禮當天是個大晴天,陽光和煦,微風清涼,舒爽宜人。一早,冉霖便收拾妥當,拿著邀請函,驅車前往。
據陸以堯說是一場草坪婚禮,來的賓客大多是霍、林兩家生意上的伙伴和熟人,霍雲滔和林盼兮自己的朋友倒沒幾個,尤其霍雲滔,朋友一隻手就數的過來,這裡面還包括冉霖和陸以堯。
霍林兩家都屬大門大戶,冉霖料想到婚禮也會很盛大,但還是低估了其壯觀程度。
踏進婚禮現場的草坪,滿目所見,全是人,更要命的是大部分還都在來回走動交際,攀談寒暄,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幸而有人引路,得知冉霖是霍雲滔的朋友之後,便帶他去了放有名牌的座位。
坐下之後,冉霖就不敢亂走了,隻四下環顧。
像他這樣安穩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不多,大部分人都在旁邊空地上應酬交談。婚禮時間未到,前方花園舞臺上隻有請來的鋼琴師在彈奏,冉霖的座位在第三排,算是非常靠前了,應該是霍雲滔特意安排的。
陸以堯是伴郎,所以這會兒新郎沒到,伴郎自然也沒現身,冉霖猜自己戀人八成正在幫著哥們兒迎新娘呢,也不好打擾,隻能靠在椅子上,看著難得湛藍的天。
幾朵雲飄在那裡,潔白而柔軟,形狀像糖果,單是看著,就覺得甜。
婚禮真是讓人覺得幸福的事情,冉霖在微微吹拂著臉頰的春風裡,悠哉地想。
叮咚。
微信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冉霖把手機拿出來看,是戀人發過來的短視頻,視頻裡,是霍雲滔對著鏡頭說:“哥們兒要破門而入了,給我打氣!”
冉霖樂出了聲,立刻回過去語音:“加油!”
那頭沒再回信,估計是戀人陪著破門了。
背後卻忽然傳來聲音:“三亞的老師?”
冉霖渾身一震,下意識把手機按滅,然後回頭,就見丁鎧笑得春風滿面。
“緊張什麼,你都做得這麼滴水不露了。”丁鎧隨意坐下,屬於冉霖後面的第四排,和冉霖錯開一個位置,這樣冉霖回頭正好看到他。
冉霖不知道他是就應該坐在這裡,還是沒事過來和自己搭話,但對方話裡的揶揄,倒是瞬間領會了——這是說他修改微信昵稱呢。
別的事冉霖還真不好講,但這件事,他完全可以懟回去:“起碼改得比1111走心吧。”
丁鎧一臉被冤枉:“我沒改,那個號就叫那個昵稱。”
冉霖知錯就改:“對不起,我以為你是為了加我改了昵稱,原來是直接用了小號。”
丁鎧:“……”
冉霖以為這人會拿出一堆歪理邪說呢,不想就這麼默認了。正疑惑這麼“坦蕩”不是這人風格,就聽見丁鎧道:“江湖有風險,萬一你惱羞成怒把截圖曬出來呢。”
冉霖翻個白眼:“你就是用本名,我把微信截圖曬出來,你也可以說是我偽造的,反正你又沒發過語音。”
“你是在怨念這一點嗎……”丁鎧的語調有微妙上揚。
冉霖黑臉看他:“想太多了。”
“三亞的老師是誰?”丁鎧突然回到上一個問題,毫無預警。
冉霖以為已經把這個問題岔開了呢,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呆愣。
丁鎧笑了,輕而篤定地說了個名字:“陸以堯。”
他的聲音很小,風一吹,就散了。
冉霖沒肯定也沒否定,甚至連表情都沒變,隻淡淡看著他。
“你和霍雲滔沒交集,真正和霍雲滔關系好的是他。”丁鎧雖然這樣說,但並沒有窮追猛打,反而換了話題,“我才知道陸以堯開公司了。之前算我多嘴了,有點犯蠢,在這裡跟你道歉。”
冉霖眼裡閃過一絲茫然。
丁鎧準確捕捉,故而聳聳肩,進一步解釋道:“就是我說別找藝人,常在河邊走,遲早會湿鞋。你那時候就應該提醒我的。”
“提醒你什麼?”另外一個方向傳來陸以堯的聲音。
冉霖嚇了一跳,把往左後方看丁鎧的脖子轉到右邊,就見陸以堯已經來到跟前,從天而降似的。
丁鎧把後背靠到椅背上,微微抬臉看不知何時走進第三排,這會兒已經站在冉霖身邊的陸以堯,雲淡風輕道:“提醒我他找的不是藝人,是老板,而且馬上就要籤給對方了。”
陸以堯沒說話,隻居高臨下看著丁鎧,試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到對方的目的。
然而失敗。
丁鎧讓人牙痒痒的微笑,毫無破綻。
“冉霖應該把我不甚光彩的事跡都和你講了吧。”相比陸以堯的警惕,丁鎧倒不遮掩了,可能是覺得大家已經心照不宣,又或者他本就不是公眾人物,也無需像冉霖和陸以堯那樣防備。
陸以堯聳聳肩,把冉霖身邊的椅子轉過來,坐下,是個和丁鎧面對面的架勢。
冉霖見狀也起身挪了椅子,陪陸以堯一起,對著丁鎧坐。
丁鎧微微皺眉,總有一種自己被二打一了的吃虧感。
陸以堯也微微皺眉,一來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丁鎧,畢竟霍家的重心根本不在娛樂業上;二來他對這個不速之客一直處於摸不清深淺的狀態。
丁鎧猜到冉霖第一時間把他騷擾的事情和自己說了,但他或許猜不到,自己在聽完之後,就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資源去查他。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總要了解是個什麼樣的賊。
可查過來的結果讓他意外——丁鎧沒在圈裡談過戀愛,也沒包養過任何人,甚至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特意捧過什麼人,男女都沒有。唯一的劣跡,就是曾以資方身份,透過經紀人約冉霖。但是不是GAY,查資料的人給出的意見仍然是,不確定。
陸以堯讓人去查的時候沒透露過任何事,結果查回來的唯一信息,還是自己知道的。
這個結果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丁鎧要麼是GAY,要麼是雙,這點毋庸置疑,否則他三番兩次騷然冉霖,難道是解悶嗎。但除了騷擾自己戀人,合著這人還是清清白白了,陸以堯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不過這些他沒有和冉霖講過。
理想狀態是冉霖壓根兒記不起還有這麼一個家伙,最好。
見對面二人同仇敵愾,周圍又沒什麼人,丁鎧索性攤開了說:“先聲明我不是挑撥,就是給個客觀意見。我覺得既然是真愛,那就最好別變成上下級關系。試想,當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老板,那對於成為員工的那個,或者說被花錢捧的那個,這份感情還能獨立嗎?”
“一個人想給自己老婆最好的,需要別人同意嗎?”陸以堯實在到了極限,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誰捧誰,是兩個喜歡的人在一起奮鬥。”冉霖幾乎是同時出聲。
都是辯解,又都不約而同模糊了主語,丁鎧一定聽得出他們在說什麼,但外人又隻會覺得他們在單純地討論感情問題,與己無關。
話音前後落下的一剎那,兩個人愣住,相視一笑。
“……”丁鎧總覺得自己的胸口被暗器傷了。
冉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丁鎧:“獨立不是看形式,是看心裡。就像你捧的那些人,你們不是同公司,沒有明確的關系,難道他們就獨立了?”
丁鎧聽得一臉懵逼,他捧過的人,他捧過誰啊……
“丁總——”
遠處有人叫丁鎧。
丁鎧條件反射回頭,發現是熟人,隻得起身離開,快步過那邊去應酬。
冉霖對於沒趁這個機會把話聊透順便讓丁鎧死心,有點小遺憾。
陸以堯反復琢磨冉霖最後一個問題,總覺得自己戀人對丁鎧可能有些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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