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江晏舟的家庭,他完全能夠選擇更加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
從在一起到結婚,我拒絕過江晏舟幾次。
但他確實長在我的審美點上,那種生理性的吸引加上他的堅持,我們還是談了一場戀愛。
從認識到結婚,僅僅兩年時間。
5
婚後的生活還算甜蜜,直到現在出了意外。
江晏舟在我們的婚房內闲逛著,他沒了記憶,甚至不知道這個房子的結構和布置。
結婚才半年,當時新婚的布置有些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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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舟看著牆上那個紅色立體「囍」字陷入了沉思。
「好醜。」他脫口而出。
評價完才想起我在旁邊,轉頭看了我一眼,我面無表情:「你當時非要掛上去的。」
婚前的江晏舟S活要在這個復古風裝修的房子裡掛這個立體的紅色大「囍」。
當時也不止這裡,不過婚後大部分裝飾都撤下了,還有這個「囍」字在。
江晏舟沉默了,他看看我,又看看牆上的「囍」字,對自己的審美陷入了矛盾的認知。
「你——」他卡殼兩秒才想起重點,「你叫什麼名字?還有我們真的結婚了嗎?」
我不知道他現在對這段婚姻是什麼看法,或者說對我這個妻子是什麼看法。
哪怕我知道我們是合法夫妻,而江晏舟的失憶很有可能會在未來恢復,但枕邊人陌生的眼神依舊讓人覺得不適應。
我進主臥從抽屜裡拿出兩本結婚證遞給他:「這是我們的結婚證,我叫陸妤笙。」
江晏舟翻看著兩本結婚證,眼神新奇,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看見他低頭看了幾秒結婚證上的內容,又抬頭看看我。
記憶停留在 18 歲的江晏舟對於自己已婚的身份依舊沒適應。
門鈴聲在這時候響起,是老江同志安排過來照顧兒子這段時間飲食的阿姨。
阿姨進門後就到廚房忙活,很快一頓飯做好,我和江晏舟安靜地吃了頓飯。
飯後他也沒闲著,在這個房子裡到處走走,直到站在主臥門口半晌。
「我能進去看看嗎?」他問。
「當然,這也是你的房間。」
失憶後的江晏舟於是緩緩走入這個婚後居住的臥室。
進去第一眼,他就頓住了,回頭看我,語氣裡還帶著難以置信:「我現在晚上睡粉色床單蓋粉色被子?」
「怎麼了?」我看他平時也挺喜歡的,蓋小碎花也沒見他有意見。
18 歲的少年大概還不知道,婚後的男人根本就沒有床上四件套的選擇權。
我雖然不知道江晏舟
18 歲時是什麼樣的,看他現在神色和行為舉止要張揚些,一派拽哥的模樣,現在卻看著粉色四件套露出了糾結。
拽哥不能蓋粉色是吧?
「江晏舟,你先自己看著,我去洗澡了,等會兒給你換藥。」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說完這句話去洗澡後,房裡的男人就開始坐立不安了。
可我實在是太累了,在得知江晏舟出事到他出院前,精神都高度緊張,我現在隻想洗澡後好好睡一覺。
洗完澡,我穿著睡衣打開浴室門時,剛好看見江晏舟推回床頭櫃的動作,哪怕隻是背影,我都從他的動作中看出了一股慌亂。
我挑了下眉。
床頭櫃裡放的東西確實有點說法。
江晏舟之前跟進貨似的買了一箱的計生用品,床頭櫃的抽屜整整齊齊放了兩個抽屜。
至於另一邊,還放著些小玩具。
就算記憶隻保留到
18 歲以前,也不是小孩了。
江晏舟轉身看了我一眼,我的睡衣很正常,就是普通的黑色波點睡衣。
我正要走過去,江晏舟猛然後退,捂著臉對我說:「你、你先不要過來……」
他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沙發上,雙手捂臉,整個人看著像是快熟了。
6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江晏舟害羞的模樣了。
即便是第一次接吻和第一次同床共枕,江晏舟也不至於這樣。
摔這一下子摔壞腦子,讓我稍微見識了一下更年少的江晏舟害羞是什麼樣。
「你還好嗎?」我問。
江晏舟耳垂很紅,他本身皮膚白,但平時還算穩重,喜怒不形於色。
我正想往前走近些看看他的情況,手機響了,一看是我媽打過來的。
「笙笙,晏舟情況怎麼樣,要緊嗎?」
我低聲回道:「身體沒什麼問題,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真失憶了?」
我看了江晏舟一眼,嗯了聲。
我爸的聲音穿插進來:「那怎麼辦,那小子要是一直想不起來,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沒事,醫生說了會恢復的。」這個節骨眼上,就沒必要讓我爸媽也跟著擔心。
掛了電話之後,我的目光重新落在江晏舟身上。
我往他的方向走過去。
越走近,江晏舟的眸色就越是閃爍:「你要幹什麼?」
我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看著沙發上的江晏舟,抬手放在他腦袋上,輕聲道:「先讓我看看傷口。」
比起江晏舟,我其實更坦然點。
這是我老公,摸摸碰碰再正常不過。
隨著繃帶解開,我看到他腦袋上的傷口。
出差前還好好的老公,出差回來不僅額頭上多了道口子,甚至連我都忘了。
忘記自己已經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也忘了自己已經結婚,七年的記憶就這麼沒了。
我心情很復雜,夾雜著對未來的茫然和對江晏舟的心疼,我下意識輕輕往他傷口處吹了吹。
沒注意到跟前的江晏舟已經渾身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疼嗎?」我問。
江晏舟的聲音好幾秒後才傳來,有點悶:「已經沒那麼疼了。」
我有點想習慣性低頭親他一口安撫,但一想到現在的江晏舟記憶停留在 18 歲,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要亂動,我給你換藥。」我輕聲道。
我專心給他換藥,沒注意到自己湊得越來越近,垂落的發絲墜在江晏舟臉上,他被我沐浴露的味道包圍了。
等我再將新的繃帶纏好,看見了一個被煮熟了的老公。
我後知後覺往後退了一步。
正想說句什麼時,江晏舟抬眸看向我,我聽見他說:「你能給我說說,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嗎?」
這種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要真概括的話,還是那句:「我們是相親認識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晏舟頓了一下,好半晌才別別扭扭來一句,「你看上我什麼?」
失憶的江晏舟其實也很有趣。
他問的問題該怎麼回答呢?
「因為你生得很好看,而且家裡很有錢。」這是最膚淺和真實的答案了。
「就這樣?」他看起來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皺起了眉。
「我們是相親認識的,不就注重這些嗎?」我逗他道。
「我身上就沒有別的能讓你圖的東西嗎?」我失憶的丈夫不甘心又問了句。
「當然還是有的,」我假裝思考道,見他求知欲旺盛,沒忍住輕笑聲,「你身材很好,而且我們性生活很和諧,你剛剛不也看到了嗎?」
我往塞滿計生用品的床頭櫃看了眼。
於是我又得到了一個紅溫的丈夫。
7
逗 18 歲的少年其實挺有意思的。
而且江晏舟的面容並沒有改變,盡管失去了記憶,但可能是因為人還是這個人的緣故,我其實沒什麼負罪感。
「所以,你就隻是單純看上我的錢和饞我的身體嗎?」眼前的男人問我。
我雙臂抱胸,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勾唇笑笑:「那你呢?在醫院嚷著要離婚,現在還要離嗎?」
他沉默。
「你現在沒有關於我的記憶,又改變主意不想離婚了,算不算對我見色起意?」
「那不一樣!」江晏舟反駁道。
「哪裡不一樣?」
他一時間說不清楚,隻能重復反駁:「就是不一樣的。」
我並不執著要同他爭辯這個問題,轉身坐在床上,盯著他道:「我要睡了,你有什麼打算?」
江晏舟被我轉移的話題問懵了,他意識到,我和他是夫妻,平時都是躺在一張床上的。
他呆了好一會兒,我才笑道:「你暫時先睡隔壁的房間吧,已經給你鋪好床了,衣服的話在主臥衣帽間,你要是覺得不自在,先搬點過那邊的衣櫃。」
江晏舟先是應了聲,遲疑兩秒後才猛然反應過來:「你早就安排好了,故意不說等著看我笑話對不對?」
「你這麼想我啊?」我衝他揚眉,「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睡這裡,睡我旁邊。」
四目相對,失憶了的江晏舟沒堅持幾秒就逃出了我們的臥室。
我看著他的背影,沒忍住笑了聲。
之後我也沒精力想再多,燈一關,腦袋沾枕頭的那一刻就陷入昏迷。
一覺睡醒第二天,已經日上三竿。
出房門一看,發現江晏舟坐在沙發上思考人生,聽見房門動靜後立馬轉頭看過來,像警惕的狗狗。
他眼底有淡淡的烏青,看來昨晚沒有休息好。
「今天感覺怎麼樣?」我問他。
「不怎麼樣。」
我走近觀察他,試探性問:「有想起來什麼嗎?」
江晏舟聞言,先是一頓,隨後搖搖頭。
還是 18 歲的記憶。
「沒事,先養好傷。」我抬手想摸摸他的臉,抬到一半覺得現在不合適,又悻悻收回了。
我剛出差回來,加上家裡有事,今天休息。
而且今天家裡還會有客人到訪。
江晏舟的兩個發小要上門來看他。
發小,自然就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以前聽他說,三人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關系很鐵。
結婚後,江晏舟的朋友自然也會成為我的朋友。
江晏舟昨晚大概熬夜看了自己的手機,他剛拿到手機那會兒,連密碼都忘記了,現在用的密碼和 18 歲時用的不是同一個。
還好有人臉識別。
他看我的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麼。
下午一點,江晏舟期盼的發小終於上門。
不過對於現在的江晏舟來說,他們還多帶了個小驚喜。
8
周瑾茵和謝知暮出現在家裡時,江晏舟其實有些迫不及待見到他們的。
他大概想過不少關於發小七年後變化的場景。
但明顯想少了。
江晏舟看著成熟穩重了不少的兩個發小,又看著旁邊毛毯上正在爬的人類幼崽,整個人愣住。
「不是,你們誰連孩子都生了?」小江同志明顯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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