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正在這時,床頭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好像有人發了消息給我。
貝溪正要回床上,聽到了聲音,驟然轉頭。
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額上冷汗涔涔。
「小小,小小......」一道尖細的聲音驟然在我頭頂響起。
「小小,你剛看到了什麼?」聲音越來越像何沅的聲音。
可她不是沒醒嗎?
「小小,我好害怕啊。」我正要張開眼睛回應何沅,可轉而忽然察覺到不對,為什麼她爬上來的時候,我沒感覺到任何動靜?
聲音是在我頭頂發出的,而我沒聽到丁點兒呼吸聲。
它不是何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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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見我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十分鍾後,我感覺到頭發被壓了一下,有東西從頭發上經過。
貝溪:「她醒了嗎?」
「沒醒,還睡著。我迫不及待了,她的血好香啊!」
「不要緊,慢慢來,她們都是你的。」
清晰的對話聲一字不落地鑽進我耳朵裡,讓我一陣毛骨悚然。
寢室裡,還有第五個人嗎?
這一晚,我沒敢睡,半眯著眼,渾渾噩噩地撐到了天亮。
走廊裡,要上課的同學們陸陸續續經過,貝溪也拿著書走了出去。
我一骨碌爬起來,隔壁,周洛清正蒙在被子裡瑟瑟發抖,而何沅也醒了過來,不過她的臉色青得可怕,整個臉頰凹陷了下去,仿佛被吸幹了一樣。
我推了推周洛清,她顯然也看到了昨晚的那幕。
何沅疲憊地爬下床,坐在椅子上,看到鏡子裡的臉時,嚇了一大跳:「我怎麼......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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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沙啞無力,好像粉筆刮擦黑板一樣難聽。
我們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周洛清正要開口,我斜眼瞥到貝妮貼著玻璃缸陰惻惻地盯向這裡。
她把話吞了進去。
「你是不是沒睡好?」我找了個借口,和周洛清一起把何沅诓了出去。
食堂裡,我們這才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何沅連連幹嘔:「那條泥鰍到底要幹什麼?」
貝溪說要讓它化神。
可泥鰍怎麼可能輕易化神?
我拿出手機,發現昨晚發我消息的居然是穢土轉生。【吃了黑貓舌的泥鰍會學人語,可千萬要小心。】我心頭一跳,想到了昨晚那一遍遍呼喚我的聲音,那居然是貝妮的聲音!
它在模仿何沅!
幸好我沒上當!
「如果泥鰍養成了,如何成神?」我追問。
穢土轉生恰好在,他回復道:「泥鰍哪有那麼容易成神,是神,是妖,也是靈,隻不過都是人類賦予它的一個稱呼。而且,泥鰍本性邪惡,它若成神,需要獻祭。」獻祭?
「拿什麼獻祭?」
穢土轉生:「人,三人為祭,方成神。」
我怔怔地看向摳著自己嗓子眼幹嘔的何沅,所以貝溪是準備把我們獻祭給那條泥鰍嗎?
那S人發呢?
她哪裡給那泥鰍弄S人發?
周洛清推了推我,問我怎麼了。
我把手機遞給她看,她也愣住了:「那泥鰍已經會說話了,貝溪要把我們獻祭給它?」
我問穢土轉生,泥鰍吃了S人發會發生什麼,他說凝魂,泥鰍沒有魂,人S之後,一魂會凝聚在頭發上,等七天之後才會散去,而泥鰍正好可以吃了這一魂。
貝溪隻是個大學生,周圍又沒有S人,所以我們將提起的心放下一半。
出於B險起見,我又問了最後的解決辦法。
穢土轉生發來一條鏈接,是一個黑底青花的碗,價格 五百 元。
「你想辦法趁它蛻皮時,把它扣在碗內,那是它最虛弱的時候,可以短暫麻痺它十秒,到時用特制的銀針扎住它的尾巴,一刀剁頭就行。」
我懷疑他是騙子,什麼碗要五百,那碗還是豁口的。
但他說的又都一一應驗了,我又將信將疑地問他什麼銀針都可以嗎?
他又發了條鏈接,一根生了鏽的繡花針,價格 五百 元。
「那刀呢?」
穢土轉生義正辭言:「刀具是管制用品,你隨便買把就行。」
我松了口氣,生怕他又發個鏈接過來。
寢室我們是不敢住了,何沅生怕自己成了第一個開胃菜,決定住到自己男朋友那裡去。
她趁貝溪上課時,回去拿了些衣服就走了。
周洛清也打算去別的寢室借住一段時間。
我在外面開了間賓館。
我們三個默契地偷偷溜走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我就接到何沅男友的電話,問我何沅在哪裡。
「今天是我們的一百天紀念日,我準備了驚喜,可一直聯系不上她。」
我驚訝:「她不是昨天搬去你那裡住了嗎?」
繆嚴:「昨天?可她沒有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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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何沅沒去繆嚴那裡?
可她昨天分明還在我們的三人群裡說了會話,我們還討論了下貝溪會不會發怒。
何沅說:【貝溪隻是個大學生,哪有那麼大的能耐,不如我們搬回去吧?】
周洛清阻止了她:【你不是怕那條泥鰍嗎?
【現在仔細想想,貝妮還是挺可愛的,不是嗎?】
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她對貝妮的態度轉了 180°。
可現在繆嚴說何沅不見了,那昨晚和我們聊天的人是誰?
是何沅,還是......貝溪?
或者是那條泥鰍?
掛了電話後,我收到周洛清的消息,她說繆嚴打電話給她詢問何沅在哪裡,會不會是她出事了。
我心裡發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何沅會無故消失?
但現在我要先確定貝溪有沒有拿到S人發,若是已經找到了S人發,那何沅就兇多吉少了。
今天是周六,我找了個借口問陶然,貝溪有沒有和她一起去參加社團活動。
陶然打了電話過來,對面隱隱有吵架聲,她說貝溪和許念吵了一架後退社了。
我一愣,問怎麼回事。
陶然:「之前許念救助的貓被車撞S後,貝溪說埋了,但許念一直心裡記掛著,想去紀念一下,就問了貝溪埋哪裡了,貝溪支支吾吾說不上來,許念就懷疑貓是不是被她賣了。兩人大吵一架,結果在社團器材室的角落裡發現了那隻貓。」
說到這裡,陶然倒吸了口涼氣:「那貓被四肢折斷釘在了地上,下顎被掰斷了,裡面的舌頭沒了。」
我喉嚨發緊,貝溪居然堂而皇之地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做出這麼殘忍的事。
「許念說要貝溪償命,貝溪說那貓本來就快S了,為什麼不可以做點犧牲。」
陶然還在那邊嘆氣,我匆匆掛了電話。
貝溪虐貓的事被許念以發帖的形式公布到了網上,許多人在學校門口討伐她,還有人想讓她退學。
可貝溪卻忽然拿出一份錄音,裡面赫然是許念的聲音。
她說是自己把貓關在了器材室裡,因為那貓花了她許多錢,而且那貓原本是校草任倫喂養的流浪貓,許念為了和他拉近關系,特意打傷它後又收養了它,想以此來拉進和任倫的關系。
任倫總是對她不冷不熱的,還交了女朋友,所以,許念把怨氣都發泄到了這隻貓身上。
她想找個人背鍋,選中了貝溪。
這份錄音得到了任倫的蓋章承認:「我沒想到許念同學會那麼偏激,用貓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輿論一下子反轉,許念成了過街老鼠,而貝溪卻被冠以人美心善的稱號。
學校因為影響重大,考慮對許念進行勸退。
沒想到許念出了辦公室就爬上了天臺。
我趕回學校,正好一抬頭看到她站在欄杆外,搖搖欲墜,放聲大哭:「那不是我,我沒有要傷害冰果,我那麼喜歡它,為什麼要傷害它?
「明明是貝溪做的,為什麼都說是我?」
底下人群起哄。
「貝溪跑前跑後,做了那麼多,還要替你背鍋,你果然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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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人家貓貓有什麼錯?你要不想活,那就去S吧,別以為上了天臺恐嚇我們就會相信你的無辜。」
貝溪正好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看到許念,驚慌失措:「許念,你先下來,有話好好說,是我的錯,我應該承認這一切,隻要你下來,我肯定發公告說是我做的。」
我看著她表面上一副擔憂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卻暴露出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貝溪這麼一說,人群更氣憤了,有些人開了直播,揚言要看虐貓者受到報應。
學校老師也有些不耐。
許念心灰意冷,隻有陶然抓緊我的手,快要哭了出來:「小小,許念不會跳是不是?她中午的時候還說要報警,她怎麼可能虐貓?許念喜歡小貓小狗,可她對貓毛過敏啊!所以才不得已讓貝溪照顧冰果的。」
許念對貓毛過敏?
「那她為什麼承認?」
那份錄音是許念的聲音。
原本大家都相信是貝溪做的,可就是那份錄音,才導致所有人以為是許念自導自演的。
「錄音?」陶然茫然道,「許念說是 AI 合成的,就算是她做的,她怎麼會剛好就和貝溪承認了呢?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而且......那壓根不是許念的聲音,我和許念相處久了,能聽出來,許念平翹舌不分,當初我還開過她玩笑,但那錄音裡,卻不是的。」
是那條泥鰍!
我想起它冒充何沅的聲音引誘我的事了。
它可以學習何沅的聲音,為什麼不能學習許念的?
如果是它幹的,區區一份錄音而已,簡直太簡單了。
想通後,我立馬撥開人群,想衝上天臺告訴許念。
可下一秒,她的身影直直墜下,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砸得七零八落。
圍觀的人群靜寂無聲。
「不是,她怎麼真的跳了啊?我隻是開玩笑啊。」
「怎麼一點玩笑也開不起?這可不關我的事,她自己想不開。」
「真是晦氣,待會兒去廟裡拜拜。」
「心性真脆弱,真是報應,誰讓她虐貓的。」......
惡毒的議論聲壓抑在底下,分不清是誰說的。
第一個有反應的,居然是貝溪。
她衝上去,不管不顧地跪在地上號啕大哭:「許念,你為什麼要這樣想不開,我都說了隻要你下來,我承認是我做的。」
同情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老師也上前去安慰起她來。
可在人群看不見的角度,她用藏在袖子裡的小剪刀,偷偷剪下了一簇頭發。
臉上內疚自責,可眼神裡滿滿都是得意。
我感覺到一陣可怕,貝溪太惡毒了,為了找到自己真正的父母,居然會害S同窗。
現在還有生S不明的何沅,我來之前,繆嚴已經報警了。
輔導員正忙著安撫貝溪,一轉頭卻看到警車,臉色黑了下來。
警察原本是來調查何沅的失蹤的,可現在撞上了自S。
我們被一起叫到了辦公室。
在聽到又一個學生不見後,輔導員皺眉:「何沅消失還不到 24 小時,應該不用報警吧?而且說不定她去哪裡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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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嚴:「可我找遍了所有地方,打了所有可以聯系的人,都說沒有見到她。」
「或許,何沅想出去散心呢?」貝溪冷不丁地冒出來。
她看到警察看向她時,怯怯地躲在輔導員身後:「我也是猜的。何沅之前私下和我吐槽,說自己男朋友對她控制欲太強了,她快喘不過氣來了,所以一直想出去散散心。」
她在撒謊!
何沅怎麼可能會和貝溪說這些事?
而且繆嚴對何沅十分寵溺,甚至是隨叫隨到,他們在一起那麼久,我們還沒見何沅和他鬧過別扭。
繆嚴漲紅了臉:「我怎麼可能對何沅控制欲強?貝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貝溪瑟縮了下,不敢抬頭:「你看你平時就是這麼兇,所以何沅才反感你。
「你要是不信,我有證據!」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播放出一段語音,裡面是何沅的聲音,她說繆嚴對她太霸道了,她覺得很窒息,所以想一個人出去旅遊散散心。
繆嚴駁斥她撒謊,但那語音明明就是何沅發的,事情最後,警察訓斥了繆嚴幾句,說他拿警力開玩笑,然後去處理許念的事情去了。
出了辦公室,周洛清悄悄拉了下我的袖子,輕聲問道:「何沅她......」
走在前面的貝溪後領子裡探出來半個泥鰍腦袋,它的顏色越發明黃了,雙眼陰森挑釁地看向我們。
我和周洛清嚇得呆怔在原地。
果然是那條泥鰍做的!
許念的錄音、何沅的語音,都是她!
而且,貝溪剛剛已經在大庭廣眾下拿走了許念的頭發。
下一個是誰?
是我還是周洛清?
我們隻是順序上有先後而已,實際上,誰也逃不過。
繆嚴以為是他逼走了何沅,沮喪不已。
我和周洛清對視一眼,決定告知他真相。
「你是說,貝溪有條可以說人話的泥鰍?」他張大嘴巴,顯然驚到了,「可這......確定是泥鰍,不是鸚鵡?」
「所以何沅被她藏起來了?如果貝溪拿到了S人發,那什麼時候會舉辦祭祀呢?」繆嚴一下子想到了關鍵。
「這個月十五。」月半中元節,也就是後天。
這個是穢土轉生告訴我的,到時候鬼門大開,陰氣濃鬱,最適合妖魔鬼怪出來亂舞了。
我買的碗和針也到了,問題是現在怎麼抓到那泥鰍?
它儼然有了人性,狡猾又陰毒。
我們三個想了一下午,決定引蛇出洞。
我和周洛清搬回了寢室,繆嚴給我們買了許多符紙,他恨不得也搬進來,幫助我們抓住那泥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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