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丫鬟變太子 字數:4484 更新時間:2025-07-01 16:24:55

八歲時,爹從外面帶回來個瘦弱姑娘。


 


告訴我這是他為我找的丫鬟,要我好好對她。


 


我待她情同姐妹,同吃同住,就連看小黃圖古代版都不忘帶上她。


 


看她越來越紅的耳朵,我語重心長:「不用不好意思,這是讓咱們自己開心的。」


 


後來丫鬟搖身變成太子,不顧我的求饒,繼續動作:「姐姐,夜還長,我繼續讓姐姐開心好不要?」


 


1


 


我是胎穿到古代的。


 


出生時還有些不知所措,提溜著眼睛打量周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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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被接生婆打屁屁給打哭了。


 


我聽見爹在外面仰天長笑:「這孩子哭聲真響亮,一聽就是個練武的好苗子,隨我!」


 


心中有一句,可恨自己不會說話。


 


那時我便有種預感,我的古代生活可能不會平靜。


 


生下我沒多久,母親染病去世。


 


父親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我身上。


 


對我的要求也很簡單。


 


不求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隻求我能平安健康地活著。


 


本以為這個要求可以讓我安心躺平做個鹹魚。


 


沒想到在我剛能坐起來時,父親就教我打坐。在我剛能站起來時,就訓練我扎馬步。


 


我勉強靠著枕頭,低著頭。


 


父親同進來尋我的奶娘誇我:「瞧我閨女這定力,隨我!」


 


奶娘臉色大變,怒吼道:「什麼定力啊!小姐這是餓暈過去了!」


 


家人們誰懂啊。


 


我看似坐在那裡打坐,其實人已經走得有一會兒了。


 


再大些,父親覺得私塾的時間過於S板拖沓,特意為我請了先生,上門教學。


 


我才開始感動,心中竊喜能休息躲懶。


 


又聽到他滿意地說:「這下墨兒其他時間就可以練武了。」


 


我:……


 


經過父親風雨兼程的教導,終於,在八歲那年,我當街使出一套拳法行俠仗義,以另一種方式名動京城。


 


父親高興地晚上多吃三碗大米飯,對所有人說今日起由我執掌中饋。


 


我聽後淚流滿面。


 


父親摸了摸我的頭:「瞧給墨兒高興得,都哭了。」


 


我恨!


 


古代為什麼沒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啊!


 


別的小孩八歲還在撒尿和稀泥呢,我居然要擔起整個家。


 


我認命地嘆了口氣。


 


這日,我念完書,又練完武,終於偷來半日闲喘息片刻。


 


父親已經好久沒回來過了。


 


聽說宮裡出了件大事。


 


太子被奸人所害,已然成了廢人。


 


他本來就不被皇帝所喜愛,因此皇帝廢黜得毫不猶豫,聽說沒幾日太子就含恨而亡。


 


不過為了天家顏面,皇帝還是授命給父親,要他去查真相。


 


其實就是沒當回事。


 


要是真想查,早就派大理寺了,怎麼可能讓我爹一個隻會舞刀弄槍的粗人去查?


 


不過是父親心眼實,猜不透其中關竅,每天不著家地查真相。


 


我坐在搖椅上晃呀晃,聽到腳步才拿開擋在額前的扇子抬眸望過去。


 


見到是父親,我站起來想要飛奔過去抱他,目光卻在落到他身後那一抹身影時,硬是頓住腳步。


 


那是個小姑娘。


 


瘦瘦小小的,穿的衣服面料倒還不錯,梳著發髻,面皮白淨好看。


 


隻是不知為何,臉色病態地蒼白。


 


父親搓搓手,略顯局促地開口:「閨女啊,這位是……」


 


我眨巴兩下眼睛,扭頭打斷他的話:「私生女?」


 


父親歷經風霜的黝黑面龐難能可貴地透出紅色。


 


「說什麼呢!怎麼可能!」


 


我的眼皮重重一跳。


 


吞了下口水,問:「那,莫不是父親新歡,我未來繼母?」


 


父親的臉又紅了幾分,青筋暴出來怒吼:「诨說什麼呢!這是我替你找來的丫鬟!」


 


2


 


這下輪到我傻眼了。


 


我幹巴巴地「啊」了一聲,摟起鬢邊碎發:「既是丫鬟,父親直說便是。如此吞吞吐吐,我自是往最壞處想。」


 


我又重新將目光落到那姑娘身上。


 


她也在看我,眸中似有探究和笑意。


 


見我望過去,她又像被嚇到一般,瑟縮著低下頭。


 


父親摸了兩把胡須,說話仍然支支吾吾地:「這位,呃,這位是,是……」


 


我一頭霧水,心中疑惑更濃。


 


父親是個直爽的急性子,平日最煩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的人。


 


我還從未見他如此模樣過。


 


「孤——小女是程大人友人之女,」還是那姑娘看不下去了,開始做自我介紹,「因家中突有變故流落街頭。幸得程大人憐憫,讓小女入府做小姐的丫鬟,賞小女一口飯吃。」


 


我點點頭,不屑道:「就這麼些事,父親有何不能說的?」


 


父親摸摸鼻子,竟熄火沒反駁我,隻道:「總之,雖然這位是丫鬟,但墨兒你要好好對人家知不知道?」


 


不是小媽,也不是分我家產的私生女,我臉上的笑容逐漸真心實意。


 


我應了聲。


 


走過去,剛要拉起她的手,卻被父親打斷。


 


他瞪著我:「你一個姑娘,拉人家手做甚!」


 


我:?


 


我撓撓頭:「之前和王家姐姐出去遊玩,我們手牽手採花,爹你都不說什麼,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他張張嘴,胡攪蠻纏起來:「你要認我這個爹,就別拉手!」


 


父親又憋出個詞來:「有辱斯文!」


 


我撇撇嘴:「不拉就不拉,你跟我來吧。」


 


走出老遠,還聽到父親在身後不放心地高喊:「不能拉手聽沒聽到,有辱斯文!」


 


我擺擺手,在走到拐角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拉住她的手。


 


修長,軟,白。


 


嗚嗚嗚,真好摸!


 


作為一個手控狠狠地愛了!


 


感受到她身體僵住,以為是害怕被父親發現,我輕拍她的手背,頗為驕傲地寬慰她:「無妨,父親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整個家都歸我管。」


 


我繼續像個流氓一樣摩挲著她的手背,目光豔羨:「說起來你這手是怎麼保養的呀,居然如此好看。」


 


她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語氣生硬:「天生如此。」


 


我看了看自己短粗胖的手。


 


天S的,真可恨啊!


 


我清清嗓子,又問:「那你叫什麼?」


 


他猶豫了下:「戴罪之身,姓氏不便與小姐提及,單名一個晏。既入程家,還望小姐賜新名給小女。」


 


我點點頭,沉思良久,說道:「你生得好看,手也好看,又是冬日來我家……我看不如就叫——」


 


「叫糯米糕吧。」


 


3


 


她:?


 


我舔舔唇角:「這是我近日最愛吃的,現在說得,我又想吃了。」


 


她:?


 


我扭頭對身邊的丫鬟說:「小桃,你帶著她去換身衣裳去。」


 


她欲言又止:「小姐,她的名字如此正常,我的是否欠妥帖?」


 


我毫不在意:「哦,她的全名是桃花酥,簡稱小桃。」


 


她沉默著跟小桃離開。


 


走出去幾步,我又想到剛才父親囑咐我的話,又道:「另外叫芝麻湯圓和杏仁露把我屋旁邊的那間房收拾出來,留給糯糯住。」


 


父親晚上有事要去軍營,我便吩咐下人們把飯菜做好後放到我院子來。


 


吃飯時我命其他人下去,隻留小桃和她在。


 


我揚了揚下巴:「坐。」


 


她搖頭:「小姐,這不符合規矩。」


 


我站起來,推著她走到桌邊,按到椅子上:「在我這不用講這些規矩的。」


 


我開誠布公道:「你的手指腹幹淨沒有繭,想來不是富貴人家,也是清流門戶。」


 


她漆黑的雙眸不錯眼地盯著我:「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嘆了口氣:「我看你這個人,我就全明白了。」


 


她的聲音透著冷意:「小姐明白什麼了?」


 


我翻了個白眼:「自然是明白了你不是做婢女的那塊料。」


 


她:?


 


她攢起的拳頭松開,表情從錯愕,到松口氣。


 


我撓撓頭,松口氣是怎麼回事?


 


腦容量不許我想那麼多,我說出我的想法。


 


「爹雖說你是他撿回來的,要給我做丫鬟,可又再三叮囑我要多照顧你。我看你不像伺候過人,做丫鬟委屈你了。所以,我打算對外稱你是我表親家的表妹,來我家暫住。你意下如何?」


 


她垂眸:「全憑小姐決定。」


 


對她的懂事,我滿意十分滿意:「糯米糕真明事理。」


 


她嘴角抽搐了下:「小姐還是喚我簡稱吧。」


 


我點頭:「好的糯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嘴角抽得更厲害了。


 


傍晚開始,天突然下起了小雨。


 


我沒什麼事,索性坐在窗邊聽雨。


 


糯米糕端著一碟子點心進來,她問我:「小姐這是在做什麼?」


 


我閉上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你聽。」


 


她茫然眨眼。


 


我閉著眼繼續說:「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她:?


 


4


 


我抬眸側眼看她。


 


她一臉茫然不像是裝的,我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她表現得如此反常,我還以為她和我是同道中人,都是穿越過來的呢。


 


結果不是。


 


我湊到她身邊,轉移話題地問:「拿的什麼點心,好香啊。」


 


「桂花糕,剛做出來的,還熱著呢,小姐嘗嘗。」


 


我又使勁兒地嘆了口氣。


 


她不解地看著我,我回答道:「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堂妹,一口一個小姐算怎麼回事?」


 


她語塞。


 


我趁機拉住她的小手:「倘若哪天我帶你參加什麼宴會儀式的,你說漏了嘴喚我小姐,那些個嘴長的還得以為我是故意苛待你,把你當作下人呢。」


 


她的身體僵住,想把手抽回去,但勁兒沒我大。


 


她放棄掙扎,垂頭輕聲說道:「我是罪奴出身,去拋頭露面的場合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已經問過父親了,你從未在京城裡露過面,不用怕其他人認出來。更何況一切有我,諒她們也不敢在背後亂嚼什麼舌根。」


 


她還是猶豫。


 


我一把攬住她的肩膀,趁著她驚得張開嘴時塞了一塊桂花糕,笑眯眯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我挑了挑眉:「糯糯,你這骨架有點大啊,家裡不曾給你穿束衣嗎?」


 


當今的這個朝代時興西子捧心那種柔弱無骨的瘦弱病態美。


 


和清朝獨愛三寸金蓮,要女子裹腳一樣,有些人家為了讓自己的女兒保持這種瘦弱身材體形,會給她們穿上束衣,阻止骨骼發展。


 


在我剛會走路時,曾有下人問父親要不要開始給我穿束衣,父親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穿。瘦得跟個小雞崽子似的能有多好看?」


 


我這才松了口氣。


 


再大些懂事了,父親怕我要學其他女子那樣束衣,瘋狂給我洗腦,軟硬兼施:「閨女,咱可不能學她們啊,咱這樣就已經很漂亮了。」


 


一說又給自己說生氣了,開始胡言亂語:「你要是敢穿束衣,我就當沒有你這個爹!」


 


我稍微有些無語,一再保證自己絕對不會穿。


 


他這才放心。


 


本以為我已經算是京城貴女中的另類了,沒想到居然又遇到一個。


 


「你家裡也沒給你穿束衣嗎?」


 


她含糊不清地回答:「嗯。」


 


我點點頭:「你家人對你是真好,不穿就對了。那玩意對身體才不好呢!而且你長得好看,如果骨架大的話,說不定……」


 


我目光向下,落在她的胸口處。


 


要是好好發育的話,說不定就是個漂亮的大胸御姐。


 


到時候我搞好和她的關系,想埋胸求抱抱那不是分分鍾的小事!


 


我有什麼壞心眼呢,我隻是想和漂亮姐姐貼貼罷了!


 


「小……表姐想到什麼了?」她改了口,表情似是一言難盡,「笑得實在是有些……」


 


話沒說完,但我也明白。


 


猥瑣唄。


 


我擦了下唇邊。還好,哈喇子沒流下來。


 


我清清嗓子,眼珠一轉,又開始對她笑:「表妹剛來我家,不如晚上我們一起睡,培養下感情可好?」


 


5


 


糯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我提出的睡覺申請,並扔給我一句我爹說過的話:「有辱斯文!」


 


我撓頭。


 


怎麼一個兩個地都說我有辱斯文啊?


 


我和隔壁老王家的姐姐如此這般的時候都沒人說什麼。


 


我抬頭瞥了一眼糯米糕的臉,頓時恍然大悟。


 


一定是因為糯米糕長得好看,所以他們都雙標,覺得我和她一起睡,就是在侮辱她。


 


一定是這樣。


 


我盯著她那張俊美的臉,羨慕嫉妒恨。


 


我摩拳擦掌,露出一個比變態還要變態的笑:「hiahia,小美人兒,你今天我睡定了!」


 


我自下生就開始習武,就不信收服不了她一個弱女子。


 


半個時辰後。


 


我被她壓在床上。


 


接連過招,我們都累得氣喘籲籲。


 


她扣著我的手腕,神情無奈地低聲說:「表姐,別鬧了。」


 


我陷入沉默。


 


他丫的看著瘦瘦弱弱,合著身上全是肌肉啊!


 


我抿了抿唇:「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好重啊……」


 


她自覺失禮,迅速翻身下床,站在離我最遠的地方。


 


我揉著手腕起來,瞥見她的耳廓都紅了。


 


不等我說話,她率先開口:「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門也不給我關。


 


我露出一個莫如深諱的笑。


 


第二天一早,她尖叫著起來。


 


我揉著眼,睡眼惺忪地從她被窩裡鑽出來,嘴裡嘟嘟囔囔:「叫什麼啊,時候還早,再睡一會兒……」


 


她指著我:「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床上?」


 


我理直氣壯:「你又沒鎖門。」


 


她:「……」


 


第三天一早,也是如此。


 


她崩潰:「我明明鎖門了!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我指指窗戶。


 


第四天仍然如此。


 


不等她開口問我,我便乖巧地指指露了個大洞的房頂。


 


她:……


 


然後她屈服了。


 


她在床上畫出一條楚河漢界來:「你與我同住之事不可告訴程大人,晚上不許越過此線,不許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