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男友扮殘疾毀婚後卻悔了
訂婚後,男友跟兄弟說沒玩夠,有點後悔了。
春節回家,男友出車禍,車毀人殘廢。
顧裴司說不想耽誤我,婚約作罷。
我不見棺材不落淚,求到他兄弟那裡。
“我隻想再見他一面。”
高清的投影儀上,殘疾的顧裴司卻系著安全帶正準備蹦極。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的臉上,滿是錯愕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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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倉皇小跑出陸戈的辦公室。
一個不注意,直直栽倒在走廊外。
閉上眼睛等待即將到來的疼痛,
卻被來自背後的力量攥住手腕。
原來是陸戈追了出來。
他的手臂瞬間繃緊,拉住我:“小心。”
我笑著說感謝,眼淚卻哗啦啦地流下來。
陸戈抿嘴,低聲詢問:
“抱歉,我並不知道他做的這些事……”
“你,都聽到了?”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我的腦袋依舊一陣嗡鳴,好久才緩過來。
好友們口中殘廢的顧裴司正在好友們的簇擁和起哄中,
低頭擺弄安全帶,語氣慵懶散漫:
“跳就跳,老子怕你們不成?”
“恭喜顧少終於擺脫了那個小結巴,跳下去,否極泰來!重獲新生!”
“顧少真是牛!想出出車禍S遁這一招來擺脫婚約,佩服佩服!”
“跳!跳!跳!”
顧裴司輕捶那人,卻沒有出口說任何反駁的話。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通話視頻這頭的我,身子僵住:
“你們,跟陸戈那小子的視頻沒掛斷?”
拿手機的人也看到了我的臉,像是看到了可怖的鬼魂,手忙腳亂地想摁掉視頻。
我卻清晰地聽到女孩子的漫不經心的說話聲:
“六子你慌什麼?”
“明明是她纏著阿司,還想嫁入豪門?”
“就她那個結巴樣,婚禮當天不得讓顧家被人笑S。”
女孩忽然怪異地斷句:“裴司,你們,好好,玩。不用,管我。”
眾人一陣哄笑。
顧裴司神情難堪之極,卻沒有出言斥責她。
我那時腦袋裡隻有一個想法:平安符真的有用。
顧裴司健康平安就好。
其實他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地想這麼一遭。
隻要他說一句不想娶我不想結婚。
我怎麼會不同意呢。
救命恩人的話,我從來都是言聽計從。
眼前的陸戈又出聲:“你還好嗎?”
他當機立斷:“我送你回去。”
2
地下停車場陸戈的車裡,他耐心地等我哭完。
我擦完了他放在車裡的紙巾,眼睛疼到睜不開眼。
從知道顧裴司出車禍的那天起,我已經哭了太多次了。
我心疼他從天之驕子變成殘廢,他的好友們紛紛發來信息勸我不要吊S在一棵樹上。
話裡話外都是為我著想。
我要去醫院看顧裴司。
他們說顧裴司鬧過好幾次自S,男人的自尊肯定受不了自己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變成一個廢物。
可活要見人S要見屍,他是在來接我的路上出的車禍。
這讓我怎麼安心。
他們不肯說,我也沒有辦法。
轉頭去三清觀,爬上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求平安符。
讓他們交給顧裴司。
可夜裡總夢到顧裴司血肉模糊的臉,咧著嘴說自己好疼。
又驚又怕地嚇出一身冷汗。
隻得躲在衣櫃裡,一夜夜地熬。
失眠了十天後,我求到了同市的陸戈。
陸家勢大,陸戈肯定有辦法讓我見上顧裴司一面。
可很久之前我加了他的微信後,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過。
他會願意幫我嗎?
發信息許久卻沒收到回復,
在他公司樓下,忐忑不安地等了幾分鍾後。
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前來帶路:“我是陸總的助理,陸總讓我來接您。”
“陸總在開會,您稍等。我這邊還有點事,您自己進去,可以嗎?”
我忙點頭。
本來就是我有求於人。
可她卻帶錯了路,直接將我帶到了陸戈的辦公室。
原以為空無一人的會客室,陸戈端坐其中,顧裴司的臉出現在碩大的高清的投影儀上。
陸戈見我眼淚還在掉,扭頭開車門出去。
我慌忙地擦掉眼淚,他,是煩厭我哭個沒完嗎?
我聽顧裴司說過他是個工作狂,我現在這樣,肯定耽誤他工作了。
還是走吧。
可下了車,卻在偌大的停車場暈頭轉向,
好不容易快走到車庫出口,
那長長的車龍瘋狂地朝我摁著喇叭。
不遠處的保安衝我大喊:
“你杵那裡幹嘛!還不快出來!!”
喇叭聲謾罵聲四起,我越加快步伐越走不出去。
難怪顧裴司總嫌我笨,可不就是嗎?
連走個停車場都能迷路。
“許詩予,這邊。”
從天而降的陸戈伸長手臂,將我護在懷裡,走出車龍。
路過那保安,陸戈語氣裡有著不明所以的慍怒:
“一個停車場管成這樣?”
“叫你們經理明天來見我。”
保安還想說什麼,餘光卻掃到陸戈的車牌,立時閉上了嘴巴。
黑色邁巴赫駛出車庫,一杯溫熱的拿鐵遞到眼前。
“喝點甜的,會好一點。”
他剛剛,是去買這個?
“謝謝。”
為了避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結巴的缺點,我總是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
從前顧裴司總是很有耐心地等我說完。
他有個嘴碎的朋友學過我說話,被顧裴司揍了一頓後,
悻悻地跟我道歉。
可剛剛電話裡那個女孩怪異地學我說話,顧裴司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陸戈打斷我的回憶,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我:
“地址。”
我趕緊放下手中的拿鐵,在他的手機上輸入自己家裡的地址。
眼觀鼻鼻觀心地沒有仔細看他的手機壁紙。
盡管壁紙上朝著日照金山奔跑的身影是個穿著連衣裙的女孩子。
我也曾和顧裴司在凌晨四點起床,隻為了看一抹日照金山。
那時的雪山下,幾乎都是朝著那一抹晨光奔去的女孩子。
身後,全是睡眼惺忪但飽含愛意地為她們拍照的戀人。
顧裴司,也在其中。
原來,陸戈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顧裴司他常說他這個朋友常年清心寡欲,跟座冰山似的,至今沒有談過戀愛,他甚至懷疑陸戈是不是gay。
現在看來,顧裴司也不怎麼了解他這個兄弟呀。
人家明明是個很好的人。
我哭哭啼啼地來找他幫忙,
他沒有拒絕。
幾面之緣的人他都想著去買杯拿鐵安慰我,
這樣溫柔的人,想必喜歡的女孩子也是很好很好的人呢。
紅燈還剩三秒,
陸戈向我投來探究的眼光,我連忙答:“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嘴角驀地起了一抹笑意,“看到也沒關系。”
禮尚往來,人家幫了我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於是連連誇起彩虹屁:“看樣子是個很漂亮的人吶,和陸總您真的很配。”
陸戈嘴角的笑更明顯了些,可那笑也卻沒到眼睛裡。
有些哀傷。
我緊攥手心,壞了,難道人家不喜歡他?
那我真是拍馬屁拍到大腿上了,於是一路上沒敢再說話。
生怕自己再次戳到他的痛處。
3
快到我那裡的時候,陸戈的手機叮叮咚咚地響起了好幾條信息。
吵得很。
我沒忍住看了一眼。
才發現是顧裴司。
【兄弟,許詩予在你那裡是嗎?】
【她不接我電話。】
【她哭了嗎?能幫我送她回家嗎?】
【回去請你吃飯。麻煩了。】
【麻煩你跟她說我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我會好好解釋清楚的。】
【陸戈,你在嗎?】
【陸戈…】
【……】
陸戈向我投來徵求意見的眼神,“你會原諒他嗎?”
爬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的膝蓋還在隱隱作疼,
我淡淡搖頭:“不會。”
許詩予是個小結巴,可她也是個犟種,最討厭欺騙,最不會拖泥帶水。
在滑雪場呼吸碱中毒的時候,人群中隻有陌生的顧裴司一眼看出我不對勁。
他連滑雪頭盔都來不及摘掉,
將我背到滑雪場的醫務室。
寬大的後背平穩地將我託住,
顛簸過後就是醫務室泛白的天花板。
緩過來後醫生跟我說剛剛背你來的小伙子走得急,好像腳都扭傷了。
我和醫生道了謝,卻與拐角處的顧裴司撞了個滿懷。
憑著與剛剛背我那人的同樣裝備的滑雪服,我認定了顧裴司就是剛剛救我的人。
顧裴司一開始滿頭霧水,他撓撓頭,最後卻也沒有否認。
一來二去,到最後他跟我訂婚,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到頭來,卻變成我纏著他。
陸戈了然地點頭,將車停穩後當著我的面回復顧裴司:
【在我這。】
【她說分手。】
陸戈挑眉看我,我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副駕駛座的皮革,最終還是點了頭。
他骨節分明的指尖點下發送,一切塵埃落定。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心底裡剐去。
陸戈又投來關切的眼神,“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胸口空蕩蕩的風聲忽而止住,陸戈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歧視與偏見。
但那句話還是太長了,我沒辦法完整說完。
於是我打在備忘錄上給他看:
【我師兄之前想讓我在雪季的時候去他北海道札幌新開的雪場當教練。】
【我本來拒絕了,因為我不知道顧裴司……】
什麼時候會跟我求婚?
什麼時候會說要去領證。
為了他,我放棄了那個機會。
陸戈沒再說什麼,低頭斂眸道:“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前程似錦。”
我仰起頭衝他揚起一個笑:
“嗯!”
4
當滑雪教練的好處可能是,學員不懂的時候,我隻需要演示即可。
不需要講太多的話。
也不太容易被人看得出來是結巴。
帶著護目鏡和厚重的頭盔,將表情遮掩住,別人異樣的目光也感受不到。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襲來。
學員們都評價我是話少但技術很強的教練。
來的時候很擔心自己的英語不過關,但到了才發現中文教練更值錢。
兩小時三百塊錢的一對多教學下來,
總能悶出一身汗。
卻是出乎意料的踏實感。
直到午休時候,我在食堂被一個不速之客攔住。
聲音很熟悉,就是那天在視頻裡聽到的女孩子的聲音。
她說自己叫姜雪。
叉著腰氣鼓鼓,一襲連衣裙在滿食堂的滑雪服裡很是矚目。
我蹙眉,雪季穿成這樣,會凍壞膝蓋的。
見我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膝蓋,她也不客氣地打量我,眼神不善。
“你就是許詩予?”
她又來回打量我,譏諷道:“穿得這麼笨重這麼醜,真看不出哪來的資本勾引陸少!”
沒聽懂,所以不知道怎麼回話。
她唇邊一抹譏笑,聲音提高了八度:“差點忘了,你是個結巴。”
“怎麼,你同事不知道你是結巴?”
她在說什麼?
這裡多的是外國人,誰聽得懂她說的話啊。
我不想搭理她,拿起餐盤就要走。
卻被她攔住:“我警告你,少再給陸少吹耳邊風了!”
“你真給女人丟臉!剛跟阿司分手就傍上陸少,勾得他壓著顧家打,狐狸精!”
“顧裴司沒娶你才是對的!”
她又掏出一枚看不出顏色的平安符,丟在眼前的地板上。
“還你!”
“髒兮兮的,說是平安符,誰知道你有沒有在裡面放什麼別的東西!給阿司下蠱!”
“要不然阿司也不會著急趕回去,出了車禍!”
“都是你的錯!”
又是出車禍,顧裴司怎麼這麼沒有創意?
奇怪的是,聽到顧裴司出車禍的消息,內心卻毫無波瀾。
隻是可惜了那枚平安符。
彎腰想撿起來,卻被姜雪抬腳踩住,她俯視我,警告道:
“我勸你識相點,不要再纏著陸少,他是你惹不起的人,”
“別到時候為了報復阿司,被陸少玩膩了再丟掉,那可就搞笑了。”
膝蓋骨還在嘎吱作響,我還是沒忍住,奮力抽出平安符。
明明沒用多大的力,姜雪卻尖叫著往後跌落在地。
裙角被自己踩掉,直接走光。
她哭得梨花帶雨,這裡的動靜終於是驚動了雪場的管理者。
姜雪還帶來了律師,操著流利的英語向管理者索賠。
並且要求開除我。
我師兄隻是合作的股東,就算想站在我這一邊,也無能為力。
事發的時候,人太多。
影響不好。
姜雪倚在一旁的沙發上,醫護人員用藥油幫她揉著腳腕。
她散漫道:“不開除也不是不行。”
“隻要許詩予跪下,跟我道歉,就好了。”
第2章 男友扮殘疾毀婚後卻悔了2
5
我昂著頭不肯跪。
姜雪也不依不饒,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
有人輕敲會議室的門,探頭進來:
“大老板的兒子來了。”
“正在找中文教練。”
師兄欣喜若狂地推了我一把,佯裝無可奈何:
“其他的中文教練剛好都休假了。”
“許詩予你還不快去!”
師兄擋在姜雪面前,背後的手朝我瘋狂搖擺。
姜雪根本來不及阻撓,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見到了全副武裝穿著滑雪服的陸戈。
搖搖晃晃的樣子像隻企鵝。
根本沒有之前氣宇軒昂的樣子。
陸戈眼睛彎彎:“好巧。”
“許詩予,我們又見面了。”
我隻是結巴,又不是傻子。
盡管高中時候被人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但也不至於蠢到認為這真的是巧合。
我蹙眉:“陸家,是不,是要,破產了?”
陸戈不解:“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指了指他一身滑雪服,“你,這麼,有空。”
陸戈剛想回答,旁邊一個初學者直愣愣地摔過來。
我眼疾手快地拉開陸戈。
這才避免他被滑鏟鏟倒。
我無奈開口:
“先去,室內,學穿板,跟,剎車吧。”
陸戈言聽計從。
要是每一個學員都像他這麼聽話就好了。
6
會動腳踝的人幾乎都能很快學會穿板和剎車。
陸戈也不例外。
可是一到戶外幾乎沒有坡度的雪地,
一上板,他就老是卡邊。
膝蓋方向也不對。
不過看得出來他的核心練得很好,不用外力就能自己起來。
我蹲下去,雙手包住他的膝蓋處,耐心地指導他如何從a字剎車轉到平行。
可掌心下的陸戈卻瞬間繃緊身體。
我一頭霧水,害怕?沒想到他這麼膽小。
但是不能取笑他。
初學者都會這樣。
越不靈活越不穩,越想剎車就越會陷入惡性循環。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隻看得到他抿成直線的薄唇。
在白雪皑皑的襯映下,更顯緋紅。
莫名其妙地覺得很軟的樣子。
我下意識地抽回手,他卻沒站穩,直接摔了。
瞬間天旋地轉,仰頭望去,他的喉結滾動。
“糟了,韌帶好像扯到了。”
我有些著急:
“沒,沒沒事吧?”
我說怎麼剛剛還能憑核心力量起來的人,這會動都動不了了呢?
我打了個手勢,很快有人過來幫我扶起他。
陸戈的助理熟稔地用英語和醫生溝通陸戈的傷勢。
我認出是那天帶我走錯會議室的漂亮助理姐姐。
陸戈見我盯著她的背影出神,輕咳了咳:
“有點疼。”
我才看到我手中的冰塊已經挪離他的膝蓋。
趕忙又敷了上去。
我低著頭,沒看到陸戈那一閃而過的繾綣神情。
半晌開口:“謝謝。”
頭頂傳來陸戈的低沉嗓音:
“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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