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丈夫婚前有個掏心掏肺追了他 5 年的女孩,但他對我一見鍾情。
3 年後,女孩功成名就回國,成了國際知名攝影師,美得耀眼、驚豔。
而我,全職媽媽,體重 130+,一事無成。
聚會中,有人和陸淮序開玩笑。
「秦霜還為你保持處子之身……」
他當場呵斥那人,「別胡說!」
可那天晚上。
他在陽臺抽了一整晚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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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聽到秦霜回來的消息時,我正在給女兒換尿片。
手一凝,「今晚聚會她也在?」
陸淮序低頭扣著袖扣,一閃ẗū́₌而過的微芒讓我眯了下眼。
「嗯,她是薛楓的青梅,今晚也算薛楓給她辦的接風宴。」
「你去不去?」
他照例問了句。
我生女兒後幾乎不再跟他出去見人,所以他問得並不認真。
可這次,明明準備習慣性說「不」,嘴裡卻鬼使神差道:
「去吧。」
陸淮序微微愣怔。
但他素來是個體面人,並不在臉上過多展露情緒。
「好,那我下樓等你。」
我和陸淮序出現在包廂時,屋內有一剎那安靜。
坐定後,人群中心一個氣質優雅的長發女孩,歪頭看著這邊。
「陸淮序,好久不見啊。」
嗓音明媚輕揚,眉眼落落大方。
陸淮序轉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伸手攬著我的肩。
「秦霜,不認識你嫂子了?」
秦霜「啊」了一聲,「抱歉,剛沒認出來,嫂子好啊。」
我淺笑點頭,「你好。」
話音未落,秦霜就別過頭去,眼尾似乎泛了紅。
「這也不怪秦霜一下子沒認出來,李芷凝的變化……的確有些大。」
富家公子薛楓吊兒郎當地睨過來,目光在我臉上輕飄飄掠過。
秦霜是他的青梅,他向來不喜歡我。
我的臉瞬間有些發燒,下意識扯了扯衣擺。
生孩子後,我的體重由原來 96 斤長到 130 斤,當年的窈窕身姿變得虎背熊腰,臉上的肉多了好幾圈。
這也是我這幾年不願出門的原因。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
陸淮序拿起桌上一個打火機朝薛楓扔了過去。
薛楓看了我一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得,我嘴賤,自罰一杯!」
大家七嘴八舌問秦霜這幾年的情況。
她現在是知名攝影師,不久前一組非洲主題作品拿了國際獎。
「想當初,秦霜整天背個相機跟在陸淮序屁股後面跑,人家現在不僅成了大攝影師,還是大網紅,剛開通賬號就長了十多萬粉絲!」
「秦霜這幾年變了個樣啊,今天第一眼我差點沒認出來,心想哪來的頂級大美女,哈哈!」
秦霜在一片恭維聲中淡笑聽著。
指尖隨意夾著根女士香煙,瀑布般的卷發垂在一邊,精致的皮衣襯得身姿婀娜,看上去颯麗又風情。
我垂眼看了看自己。
平底船鞋,闊腿褲,身上穿的是一件格格不入的寬松西裝外套,還是剛出門前翻遍了整個衣櫃才勉強找出的略為正式的一件。
在今晚這群時尚精致的年輕男女面前。
仿佛是個笑話。
2
我一時有些恍惚。
明明三年前,秦霜還哭著求我:
「李芷凝,你就把陸淮序讓給我好不好,本來就是我先喜歡他的啊!你有那麼多人追求,為什麼偏偏和我搶他!」
我骨子裡是個性格溫順的人。低能量高敏感,不願和人正面爭執,更別說和另一個女人去搶一個男人。
於是我真的猶豫了,和陸淮序提出了分手。那時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牽絆還不深。
陸淮序一向穩重的人氣得紅了眼,他把秦霜叫到我面前,厲聲呵斥:
「我不喜歡你,再說一萬遍也不喜歡你!我這輩子隻愛李芷凝一個人,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秦霜那天回去的路上,失魂落魄出了車禍,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薛楓打電話來大罵,陸淮序也沒去醫院看過一次。
那個時候,大概在所有人眼中,我是處在這場三角戀的頂端吧。
而現在……
我突然如坐針毡,萬分後悔今天跟了來,抬頭想問陸淮序什麼時候走,卻見他目光正望向秦霜的方向。
那邊,秦霜脫了皮衣,露出飽滿胸圍和沒有一絲贅肉的細腰,正被圍著講述自己的經歷。
「非洲大草原上,我親眼目睹了雄獅和獵豹的廝S,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磅礴和律動。」
羨嘆聲中,陸淮序突然開口。
「看來沒白去外面呆幾年。」
秦霜轉頭看過來,盈盈一笑,輕輕吐出兩個字。
「是呢。」
陸淮序沒再作聲,垂眼,慢慢抿了口手中的酒。
我突然覺得有些憋氣,起身去了趟衛生間。回來時路過小露臺,瞥見陸淮序和幾個男性在那裡抽煙。
說話聲傳來。
「秦霜現在可是我們高攀不起的人了,老陸,你這些年對她那麼絕情,真就一次也沒動過心?一次也沒後悔過?」
陸淮序淡淡的聲音響起。
「我對她越無情,反而對她越好。現在這ṭŭ₉樣不是很好?她成了很優秀的人,我也算沒耽誤她。所以你們一個個別再說這些沒意義的話了。」
「也是,都沒意義了。瞧嫂子現在把你看得多緊,從來不出來的人偏偏今天跟來了,說句難聽的話,嫂子現在啊,怕是把你捉奸在床也不可能放過你了!哈哈哈……」
幾個人嘻嘻哈哈先走了,留下陸淮序和薛楓。
薛楓忽然笑了一下。
「你知道嗎?秦霜還為你保持處子之身……」
短暫安靜——
「別胡說!」
陸淮序冷然呵斥的聲音響起。
3
回家時,婆婆抱著女兒坐在沙發上,臉色很難看。陸淮序說還有些工作沒完成,兀自上樓去了書房。
婆婆目送他背影消失,開口了。
「芷凝,你現在是當媽的人,囡囡又隻認你,盡量少出去玩!就不想著女兒要吃奶?你怎麼能和阿序一樣這麼晚回來!」
小姑子躺在長榻上打遊戲。
「嫂子,你這衣服也太緊了吧,顯得你好肥哦!」她自詡心直口快,向來語不驚人S不休。
女兒見到我委屈地撇著小嘴,手腳亂晃地哇哇大哭起來。
「媽媽,喝奶奶!喝奶奶!」
我顧不得其他,立刻抱起女兒上樓回房,解開衣服開始喂奶。
等到懷中的小人兒慢慢睡著,保姆走進來,端過來一碗鴿子湯,裡面還飄著幾塊白色的大肥肉。
腥味直衝腦門,我一陣反胃。
「拿走吧,我今天不想喝。」
保姆面無表情。
「這是老太太交代的,如果你不喝就得全部倒掉,我就隻好和老太太如實說。」
我不吭聲了。
婆婆堅持必須母乳到兩歲,為了促奶,每天要求我喝各種湯湯水水,並且不準放鹽和其他任何調料,說原汁原湯才對孩子好。
我拒絕過幾次,婆婆陰陽怪氣指責了我好長一段時間,後來她一開口說話我就莫名犯偏頭疼。
頭疼更要命。
我捏著鼻子喝完,又像吞藥似的把肉吃了一大半,保姆才勉為其難地拿著碗走了。
當天半夜,我胃疼醒了,想找陸淮序幫我拿藥,卻發現床空著。
抬頭看,陸淮序正站在陽臺上抽煙,身影在煙霧繚繞中顯得有些悵惘。
他目光深遠地遠眺夜空。
仿佛入了神。
4
那天後,我的生活依舊日復一日。
大多數時候我帶在孩子在二樓,盡量避免聽見婆婆陰陽怪氣的念叨,小姑子張嘴就譏諷的腔調。
孩子的一切瑣碎細節佔據我全部的時間和精力,單調、重復、卻有安全感。
讓我免於直面、思考、改變。
而令我高興的,是女兒一天天長大。
還有兩個月,就滿兩歲了。
這天臨睡,陸淮序似忽然想起什麼,不經意說了句。
「我們美術館最近在籌辦秦霜的攝影展,接下來可能會忙點。」
我反應了好一會他話裡的邏輯。
這兩年我總是這樣,腦子慢,嘴拙。
他說在籌辦,也就是說,已經完成雙方接洽、討論、定方案的一系列過程。作為美術館館長,陸淮序和秦霜至少已經見過十次以上了。
我沉默片刻,這段時間各種情緒堆積夾雜,終於忍不住出聲。
「為什麼偏偏要舉辦她的展?你明明知道她對你有所圖,這幾年時不時寄禮物來家裡,你難道不應該避——」
「好了!」
陸淮序粗聲打斷了我。
「你胡說什麼!秦霜拿了國際獎,現在哪個美術館不搶著跟她合作?工作而已!芷凝,你怎麼也變成了電視裡那種胡亂吃醋的潑婦女人!」
他的神情失望之極,說最後一句時,眼神冷冷地在我身上瞥了過來。
我剎那僵住。
下意識朝旁邊鏡子裡的自己看去。
身形臃腫、面容疲憊。
松垮的睡褲上有塊黃色印跡,那是女兒剛才不小心蹭在我身上的大便,還沒來得及換。
自卑和難堪瞬間席卷了我,氣勢驟卸,隻想立刻縮到被子裡,將自己整個裹住。
但我站著沒動,也沒有卻糾纏他的剛才的話,卻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之前答應我,女兒滿兩歲就搬出去住,還作數嗎?」
陸淮序聞言眉心一蹙,臉上霎時布滿燥鬱之色,不耐開口。
「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呢?現在我媽,我妹,還有保姆都在幫你帶孩子不好嗎?」
我搖頭,慢慢說:
「保姆隻負責做飯,媽媽隻在你回來的時候抱十分鍾,你妹妹聽見孩子哭就煩。」
陸淮序的聲音沉了下去。
「李芷凝,你現在是在我面前說我家人的不是嗎?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幹,隻要喂喂奶,陪她玩玩,對於一個媽媽,每天陪著孩子難道不是最大的幸福?」
我看著地上,陷入了沉默。
良久,輕聲說。
「幸福,但不快樂。」
陸淮序沒聽見,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關燈躺下時,他在黑暗中冷冷開口。
「秦霜的事,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真要有什麼早有了,也輪不到你。」
「還有,以後我不希望再聽見你在我面前說我家人的不是,她們沒有任何虧欠你的地方。」
5
那天爭執後,陸淮序給我買了一對鑽石耳環,又以我的名義給我老家父母打了二十萬。
這是他的風格。
偶爾話說重了,就用物質補償。
「芷凝,我知道我媽有時候很強勢,但我才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就當為了我多包容些,好嗎?」
他溫柔地吻我,嗓音繾綣。
媽媽打電話來,掩飾不住的高興。
「還是我女兒命好,當媽的也跟著你沾光!這個女婿你可得把住了啊,不過你從小聽話又乖巧,不像你不爭氣的哥哥,媽倒是放心。」
在樓下帶孩子玩時,媽媽們一如既往地對我表示羨慕。
「丈夫工作體面,婆家全力幫襯,還有保姆伺候,你是我們這些全職媽媽的天花板……」
我開始變得毫無節制地吃東西。
甜的鹹的軟的硬的一股腦往嘴裡塞,不是以吃沒吃飽為準,而是取決於肚子是否還能吃下最後一口。
我穿著寬大的家居服給女兒喂奶時,小姑子瞥著我「嘖」了聲,對著電話裡的男朋友說:「我以後可不會隨隨便便躺平,絕不做沒用的菟絲花!」
我不想呆在家,不願見小區裡的媽媽,於是時時帶女兒去附近商場放風。
卻意外在商場看見了陸淮序和秦霜。
他們為即將舉辦的攝影展做宣傳推廣,正在接受媒體採訪。
我推著童車,走到人群外側。
臺上,兩人並坐著,腳尖對腳尖。
陸淮序西裝革履,一派溫文爾雅。
秦霜穿著露肩黑色禮服,優雅大方。
「請問,讓你們記憶最深的一刻是什麼時候?不許撒謊哦!」
秦霜笑了。
「應該是我為了拍攝戰爭孤兒不顧安危深入戰區時,忽然收到了一個人的信息,他說,讓我保重自己,那天,就因為他的那句話,我成功躲過了一次空襲。」
臺下響起一片掌聲。
輪到陸淮序時,他沉默片刻,沉聲開口:
「婚禮前一天。」
記者笑起來,「是因為緊張嗎?看來陸館長婚姻很幸福啊!」
眾人也在捧場地笑。
秦霜卻轉頭,定定看著陸淮序。
胸膛起伏,眼眸閃爍。
我的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
一條璀璨的鑽石項鏈,中間有顆閃耀的主鑽。和陸淮序送我的那對鑽石耳環,是同一個款式。
我忽然有些接不上氣,驟然轉身,推著車直愣愣往外走。
車子停住。
薛楓歪著頭,吊兒郎當地擋在前面。
「既然來了,怎麼不去打個招呼啊?」
我擠了個笑容,「孩子要回家睡覺,就不過去了,薛楓,能不能請你讓一下。」
薛楓沒動,輕呵一聲。
「不會是看見老陸和秦霜一起不舒服了吧?也是,他們看著多配啊,你現在如果過去——」
話忽然頓住,他露出訝異的表情。
「你哭什麼?」
「我……讓就是了!」
我輕輕抹了下眼角,垂眼溫聲說。
「不好意思,剛眼睛飛進來個小蟲子,再見。」
我走時,背後有道目光。
一直追隨著我。
6
那天晚上,陸淮序回來時臉色潮紅,帶了些醉意。
靠過來吻我時,我下意識轉頭避開,卻瞥見他上嘴唇破了一塊。
「你嘴唇怎麼破了?」
「唔,晚上吃飯時不小心咬到了。」
「吃東西會咬到上嘴唇?」
我倚在床頭,靜靜問。
他臉色沉下去,嗓音含了不悅。
「李芷凝,你又想鑽什麼牛角尖?我今天很累,見了很多人,說了很多話,實在沒精力哄你。」
「……」
「你去客臥睡吧。」
我垂著眉眼淡聲開口,沒再糾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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