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將怒氣全部撒在江宇身上,狠狠地掐住他的胳膊,留下一小塊淤青。
“一定是你跟他告狀了對不對?”
江宇一口咬在她的手背上,紅著眼睛像隻戰鬥的小狼,
“都怪你,你陪我的雞腿!”
宋宇清滿腦子都是姜芮,自然也沒注意到病房內的動靜。
他路過護士和同事聊天,
“昨天送來的小孩子到出院爸爸都沒漏過面,真是失職。”
宋宇清聽著這話心裡五味雜陳,宋砚修住院期間他一次都沒來看過,姜芮一定也覺得自己不稱職吧,他攥了攥拳,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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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買了小孩子最愛吃的糖葫蘆,手上還提著給姜芮買的衣服。
可家裡空空蕩蕩的,他心下一緊,難不成家裡真的進賊了?
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沙發上,大聲喊著姜芮和宋砚修的名字,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推開臥室的門,桌上那張全家福已經被人從中間剪開,隻留下他的那一半,他瞬間慌了神。
家裡再沒半分他們生活過的痕跡,怎麼可能,尤其是姜芮還帶著孩子,他們一定是在鬧脾氣,等著他去哄呢。
這麼想著他撥開電話簿,可卻不知道打給誰,結婚七年姜芮幾乎一直在圍著這個家轉,連朋友都沒有。
第10章 10
他不禁想起結婚第一天,姜芮臉上洋溢著幸福,說他們是一家人了。
她為他付出了所有真心,可換來的卻是他的一次次忽視。
他魂不守舍地推開屋門,院子旁邊的碎屑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他湊過去看,一眼就看見江愛宋這幾個字。
一陣暈眩襲來,他不敢想象姜芮看到這個會是多麼難過,宋砚修又是怎麼看自己這個父親。
他撿起碎片狠狠砸在地上,可就像是上天故意捉弄一般,依舊完好無損。
他捂住心口,大口地喘氣,原來人在極度心痛時是發不出聲音的。
王嬸看見宋宇清站在院子裡,陰陽怪氣道,
“宋廠長還知道自己有個家啊?”
宋宇清猛然抬頭,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王嬸,你知道姜芮去了哪裡嗎?”
姜芮離開時特意到她家和她道別,這些年她的付出她作為旁觀者都看在眼裡,她是真的心疼這個姑娘。
她年輕時也是看錯了人,就在那個以離婚為恥的年代,她毅然決然帶著孩子離開,吃了不少苦頭,可她從不後悔。
她不屑地笑出了聲,
“小芮這麼好的姑娘,去哪都比待在你身邊強得多。”
宋宇清一雙手無力地松開,抬不起頭來,王嬸說得沒錯,村裡誰不知道姜芮賢惠又大方,都感慨他娶了個好媳婦。
她這麼好的人嫁給誰都會幸福的,是他短暫地擁有了月光。
當年,他不相信江心弈會逃婚,鬧著要出去找她,但兩家父母害怕丟了面子,把姜芮推上臺,兩人稀裡糊塗成了婚。
婚後他對姜芮厭惡至極,可姜芮就像是打不S的小強,盡心盡力維持著這個家,他對她的看法也逐漸轉變,心裡也逐漸有了她的位置。
可看見江心弈疲憊的雙眼,他還是不可抑制地心疼了,頻繁地接觸讓他誤以為自己還愛著江心弈。
可他現在明白了,那無非是年少時的不甘心在作祟,他心中深愛的人早就變成了姜芮。
猛然他好像想起什麼,他飛快地跑回屋內,撥通了民政局的電話,可對面的話卻讓他瞬間如墜冰窟。
“宋廠長,這邊顯示您依舊是未婚呢。”
他顫抖著握緊話筒發不出一絲聲音,當時他不願意去領證,婚後姜芮每次提到去領證他都要發好大一通火。
到了後來姜芮也不再提這件事,他也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他深吸一口氣,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那,那宋砚修呢?”
“宋砚修的戶口掛在姜芮同志的名下。”
他苦笑著跌坐在沙發上,當初是他親口說的,兩人不會有孩子啊,就算有孩子也不允許他的戶口落在自己名下。
沒想到姜芮就真的把宋砚修落在了自己名下,他自責又無奈,甚至找不到一個可以怪罪的人。
他頹廢地坐在沙發上直到日暮西垂,伸手拿出那件他給姜芮挑的紅色大衣,猛然注意到衣領後一塊不起眼的血汙。
江心弈試完後,他便把衣服收了起來,承諾給她買一件,但是這件是他專門為姜芮買的,意義不同。
無論江心弈怎麼撒嬌他都不曾改變主意。
他的心髒驟然收緊,姜芮受傷了居然都沒有告訴自己。
他當時和江家父母一樣覺得應該磨一磨姜芮的性子,讓她別對江心弈有那麼大的惡意,可從沒想到她真的會受傷。
想起自己當時說的話,一股巨大的愧疚差點把他淹沒。
第11章 11
不過明明是姜芮汙蔑在先,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她受傷了。
對,長命鎖,他快步跑向臥室,急切地想給自己宣判無罪,可抽屜上的鎖已經消失不見讓他心裡咯噔一下。
他遲疑地拉開抽屜,上鎖的鐵盒被砸碎,而姜芮有鑰匙,自然沒必要把盒子損壞。
那天他曾經在她口袋看到紅繩,可不知是不是年少時期的印象太過美好,他根本不相信江心弈偷了姜芮的東西。
甚至連檢查都沒有就草率相信了她的話,他不敢相信姜芮當時是有多麼無助。
原來從頭到尾姜芮都沒有撒謊,隻是他們不相信。
想到這裡他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打自己幾巴掌,心裡像塞了一團棉花一樣潮湿難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江心弈見宋宇清推開了她的家門,笑著招呼他,卻在對上他的目光後忍不住顫抖起來。
宋宇清周身泛著冷冽的氣息,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把她燒得一幹二淨。
她下意識想逃,卻被宋宇清一把抓住,用力到在她手臂上留下一片青紫,
“宇清哥,好疼!”
宋宇清嗤笑一聲,
“你有什麼資格喊疼?你偷姜芮的東西時就該想到這個下場。”
江心弈眼看事情敗露,還想著用老辦法,雙眼泛紅,
“是不是姐姐又誤會我……”
話還沒說完,便被宋宇清一把掐住脖子,她的臉憋得青紫,不停地拍打著他的手臂。
宋宇清用力地將她甩到一旁,她的背部狠狠撞在牆上,顫抖著瑟縮在一旁,生理性的淚水控制不住地落下。
“宇清哥,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誤會……”
江宇正在屋內看電視,對外界的事務絲毫不關心,甚至朝客廳扔出玩偶,大聲嚷嚷著,
“吵S了,我都聽不見電視機的聲音了!”
江宇從來都沒有什麼教養,以往的表現無非就是江心弈教給他的表演。
他看著地上被抓破的玩偶,不知怎麼想起宋砚修。
宋砚修會把他送的每一件禮物收好,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做出毀壞物品的舉動。
他又轉頭看向屋內滿滿當當的家具電器,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明明隻要姜芮給他服個軟,說句她做錯了,廠裡發的家電就都是她的。
可她沒有,他賭氣一般把所有的東西送給了江心弈,妄圖讓她嫉妒,可他壓根沒想到姜芮已經不愛他了。
而且哪有被害者給加害者道歉的道理,他嫌惡地看了江心弈一眼,
“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搬走,以後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江心弈手腳並用地向他爬去,抓住他的褲腳,哭得不能自已。
“宇清,你不能對我那麼狠心!”
“明明就是姜芮這個賤人頂替了我的位置,嫁給你的本該就是我才對!”
從前讓他憐惜的眼淚現在隻讓他覺得煩躁,他的眼神冷得像寒冰。
“當年真的是姜芮把你逼走的嗎?”
懷疑的念頭一旦形成,信任的大廈瞬間傾倒,以往沒被他注意到的細節一一浮現在腦海。
江心弈受父母的寵愛,怎麼可能會被一個不受寵的女兒逼走,而且父母毫無察覺呢。
嘴上說著愛自己,卻和另一個男人生了孩子,她不覺得這一切太荒唐了嗎。
宋宇清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她和姜芮的點點滴滴,可他到底有什麼資格後悔呢,明明是他咎由自取。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結果一大清早就有人把門拍得咚咚響,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第12章 12
江家父母正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一把推開宋宇清往家裡走,邊走邊喊著姜芮的名字,那語氣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剐。
可檢查完整個屋子都沒找見兩人的蹤影,冷哼一聲,
“跑的還真快,讓心弈哭成那樣一句話都沒有,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
江母拉住宋宇清,苦口婆心地勸說,
“宇清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和心弈別有矛盾。”
不知道的還以為隻要江心弈是他的妻子呢,宋宇清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出於對長輩的禮貌他沒有發作,而是不動聲色地抽出手,
“沒有誤會,從今以後江家的事情我都不會管,請兩位離開吧。”
這下子不光是江母愣住,江父也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
“你什麼意思,姜芮又給你吹了什麼耳邊風,這個不學好的!”
聽著兩人對姜芮喋喋不休的辱罵,宋宇清最後一絲理智徹底消散,他抄起陶瓷杯狠狠砸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讓空氣都安靜了一瞬,宋宇清的聲音格外清晰,
“你們滿腦子都是江心弈,連姜芮走了都不知道,你們配當她的父母嗎?”
江母滿臉錯愕,不過馬上又變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能跑哪去,沒幾天她就得灰溜溜地回來。而且要不是她當年把心弈逼走,心弈哪能吃那麼多苦。”
“你先去哄哄心弈,她的眼睛都哭腫了。”
宋宇清心裡突然湧上一股巨大的悲哀,怪不得姜芮嫁給自己那天是那麼高興,可自己帶給她的又是什麼。
家裡的座機電話突然響起來,宋宇清慌忙跑去接聽,對面傳來江宇帶著哭腔的聲音,
“宋叔叔,外婆家有人砸門,求求你,救救我們!”
他遲疑一瞬,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他下意識以為這是他們哄騙他過去的手段,可背景裡巨大的聲響不似作假。
他抓起衣服往江家跑,兩人立馬跟上他。
兩家離得並不遠,門外赫然站著一個男人手裡拿著木凳子一下下敲打著防盜門。
“S娘們,你在這兒過得挺滋潤啊!”
“你不是說你的老相好多少錢都會借給你嗎,什麼時候把錢還上啊?”
江父衝上去拉住他,眼裡滿是不解,
“你瞎說什麼呢?”
男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支起椅子在一旁坐下,在三人身上來回打量,
“你們是誰啊?”
江母臉上的驚恐還未消散,顫抖著開口,
“你找錯人了吧?我們心弈一直都是乖孩子啊,怎麼可能欠錢呢?”
男人敏銳地捕捉到了話語裡的關鍵詞,眉毛一挑,
“江心弈的父母是吧?”
視線又落在宋宇清身上,帶著探究的意味,
“你就是她那個老相好是吧?”
宋宇清還沒說話,江母先一步解釋,
“他是心弈的姐夫,心弈到底怎麼了?”
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張保證書,用力拍打著紙頁,
“江心弈為她男人做擔保,她男人跑了,她說回家找她的相好要錢,這都半個月了一毛錢也沒見著啊。”
第13章 13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江母看到紙上的金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宋宇清攥著紙張用力到指尖泛白。
江母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淚抑制不住湧出眼眶,
“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那麼傻!”
還是江父做主先還上了一部分錢,男人這才滿意地離開。
客廳裡一陣沉默,隻能聽得見江心弈低低的啜泣聲和江父的嘆息聲。
在三人的逼問下,江心弈逃婚的真相逐漸拼湊完整。
當時她認識了個南下的商人,她被他描述的富裕生活所吸引。
毅然決然跟著商人離開,為他誕下一子,但幾年後,生意上出了些問題,商人哄著她籤了擔保書,可拿到錢後就徹底消失。
後來才知道商人在國外早就有了一個家,現在玩膩了,帶著一大筆錢回到國外,隻給江心弈留下一身的債務。
真是唏噓啊,玩弄別人真心的人也被別人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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