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遲到的愛意如草芥 字數:2954 更新時間:2025-06-30 16:09:37

第1章 推她


 


未婚夫公司破產後,我拿出所有存款助他東山再起。


 


戀愛第三年,他終於單膝跪地向我求婚。


 


可在結婚前一天,我無意間聽到他跟朋友的對話。


 


“子期,當初你為了考驗她,說你破產了,她要是知道了……”


 


“那又怎樣?她跟我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結婚嗎?”


 


“那舒與呢?你難道不是一直在等著你的白月光嗎?”


 


外面沉默了一瞬,方子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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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繚繞間,他自嘲一笑:“如果不能跟舒與結婚,那跟誰結婚都一樣。”


 


聽完,我轉身撥通了導師的電話:老師,我同意去美國碩博連讀。


 


1.


 


一門之隔,方子期在客廳裡沉悶的喝著酒。


 


“明天你就要結婚了,你現在喝醉了明天怎麼辦?”


 


方子期沉默不語,他朋友嘆口氣又接著說:


 


“當初你欺騙謝晚凝破產,她拿出存款給你,她通過考驗了,你現在又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我隻是覺得沒能娶到自己愛的人,有點沮喪而已。”


 


方子期灌了一口酒,字字失望聲聲遺憾。


 


“如果不能跟舒與結婚,那跟誰結婚都一樣。”


 


對面,他從小到大的兄弟沉默了一瞬,還是忍不住告知方子期真相。


 


“舒與今天回國,現在應該到了機場。”


 


‘砰’的一聲,東西被砸碎,方子期急迫地詢問是哪個機場?然後開著車飛馳而去。


 


至此家裡再也沒了聲音,我走入客廳。


 


一地的酒瓶散落四處,煙灰缸裡的煙頭昭示了主人的復雜心情。


 


屋子裡的暖氣開的很足,我渾身卻冰涼的徹底。


 


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一場騙局。


 


方子期沒有破產,一切都是他對我的考驗。


 


考驗通過了,他就大發慈悲地跟我結婚。


 


虧我還以為他是真的愛我。


 


手機屏幕亮起,方子期發了信息給我。


 


“晚凝,公司有點急事我先去處理,你早點睡,明天是我們的婚禮。”


 


“放心,我一定會趕到!!!”


 


最後,他發了一個親親的表情。


 


我一夜沒睡,直到化妝師來到家中,新郎都沒出現。


 


就在剛剛,手機推送了一個八卦新聞。


 


有人拍到方子期在機場與舒與相擁然後接吻的視頻。


 


方子期帶著所謂的‘接機禮物’,舒與感動地捂著嘴。


 


方子期將舒與所乘坐的飛機和飛機場買了下來,並帶著999朵玫瑰送給了舒與。


 


旁邊是乘客的驚呼聲,無數人羨慕的看著中心的男女主角。


 


而此刻,我坐在梳妝臺前面,望著一夜沒睡,憔悴不堪的自己。


 


她們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憐憫,支支吾吾地詢問


 


“現在要化妝嗎?”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婚結不了了。”


 


2.


 


臨近中午,方子期姍姍來遲。


 


他走進門內,抱歉地說:“對不起晚凝,今天我來晚了,隻能把婚禮延期了。”


 


“下次我一定給你辦一場聲勢浩大,所有人都羨慕的婚禮。”


 


說完,他安撫性地親上來。


 


我臉一側,躲過他的吻。


 


就在不久前,這張嘴還吻過別人。


 


我嫌髒。


 


我抬頭看著他僵硬的神色,同是一夜沒睡,他容光煥發。


 


而我憔悴不堪。


 


想來他昨天晚上應該過的很好。


 


“我熬了一夜,困了,我先去睡會。”


 


他追上來,“我陪你睡一會。”


 


我背對著方子期,他就雙手抱住了我。


 


背後傳來溫暖,可我沒感受到一絲暖意。


 


閉眼那刻,淚水掉落在枕邊。


 


一夜沒睡,方子期很快陷入夢裡。


 


我睜開了他的懷抱,從床上坐起來。


 


默默地拿起他的手機。


 


我按照往常輸入自己的生日,結果顯示密碼錯誤。


 


緊接著輸入舒與的生日,‘嘀嗒’一聲開鎖成功。


 


我自嘲一笑。


 


我在方子期的手機裡發現了一個加密文檔。


 


我重復操作,文檔開了。


 


裡面是舒與和方子期從小到大的合照,從青梅竹馬到親密的戀人。


 


方子期在照片裡永遠笑著,含情脈脈地望著旁邊的舒與。


 


我跟他結婚時拍的結婚照,他永遠嚴肅沉默。


 


就連攝影師都打趣道:“你能不能別老板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拍入伍照呢?”


 


原來不是方子期不會笑,而是能讓他笑的人不是我。


 


裡面還有他們剛在一起時,方子期送她的禮物。


 


有織了十天的圍巾,為她補習,跟她一起去吃路邊攤。


 


還有一些以方子期個人名義贈予的房產,包包。


 


方子期把能給舒與的,都給了她。


 


這個文檔無一不透露出他深愛著她。


 


哪怕到了現在,這個文檔也是了他與舒與的愛情的過程。


 


而這三年裡,我無數次想要拉著他去看電影,去吃路邊攤,去做手工。


 


第一次,他說工作忙沒空去看電影。


 


第二次,他說路邊攤不幹淨,讓我去高檔餐廳吃。


 


第三次,他直接買了工藝品,說手工的沒什麼價值。


 


這些不會陪我去做的事,他全陪舒與做了個遍。


 


我沒繼續看下去,轉身定了一張去往美國的機票。


 


早在之前,美國常青藤之一的院校給我發了錄取通知書。


 


可方子期以結婚為由,求我不要去。


 


但這一次,我不會再為任何人妥協。


 


方子期睡醒之後,睡眼朦朧地走到餐桌。


 


看見我沒有像往日一樣準備飯菜,他有些詫異。


 


發現我低頭看著手機,他走到我身邊。


 


還沒等他看清,我眼疾手快地關掉了手機。


 


“今天我沒煮飯,你出去吃吧。”


 


方子期笑著攬住我,語氣輕快:“沒事我們出去吃也是一樣。”


 


剛到餐廳,方子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一聽到手機裡面的聲音,神色頓時慌張起來。


 


3.


 


想也沒想就往外走,到了門口他才想起來什麼,轉頭說:“你先吃,我朋友出了點事。”


 


說完,就再也沒回頭。


 


他口中的朋友,就是他剛剛回國的前女友舒與。


 


我離他並不遠,清晰地聽見裡面嬌滴滴的女聲:“子期,他們灌了我好多酒,我好暈……”


 


我自嘲一笑,看吧。


 


人與人之間果真是不一樣的。


 


吃完飯,我隨意地逛了逛就回到家中。


 


一開門,隨意的女士高跟鞋散落在地上。


 


一路上,女士衣服凌亂的扔在各處。


 


方子期坐在沙發上,看見我回來有些驚慌失措:“晚凝,你怎麼回來了?那個舒與喝醉了,S活不肯回家,我就把她帶到了家裡。”


 


話音剛落,浴室門就開了。


 


浴室裡煙霧繚繞,舒與裹著浴巾就出來了。


 


她看見我時,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很快裝作驚訝:“你是?”


 


方子期趕緊過來解釋。


 


“她是我……請來的保姆,過來打掃衛生的。”


 


舒與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主臥。“子期,我不喜歡小房間,今晚我住主臥可以嗎?”


 


方子期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反應,便點了點頭:“你隨便住,我去客臥住一晚也沒關系。”


 


見舒與進了房間,方子期才轉身看向我,身體有些緊張。


 


“晚凝,你聽我解釋,舒與剛回國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畢竟我跟她這麼多年也沒見了,跟她不熟,所以我也不想跟她說。”


 


聽著方子期小心翼翼的解釋,又看見他領口亂了,領帶不翼而飛。


 


我覺得有些好笑。


 


說了句“隨便”就去了客臥。


 


這是他的房子,我同不同意又有什麼用。


 


更何況我隻是‘保姆’而已。


 


我進客房洗澡,洗完澡發現方子期坐在床上處理業務。


 


“我來幫你吹頭發。”


 


看見我搓著頭發,他主動地拿起吹風機給我吹頭。


 


我坐在椅子上接受方子期突如其來的討好。


 


我睡在床上昏昏欲睡,方子期給我拍著背安撫入睡。


 


忽然方子期的手機屏幕亮了,他拍背的手也僵硬了一秒。


 


許久之後,方子期趴在我的耳朵邊,輕輕地喊著“晚凝,你睡著了嗎?”


 


見我沒有反應,他輕手輕腳地起床。


 


然後走出房間把門關上,可就在他關上門的那一秒我就醒了。


 


看著冷冰冰的大門,我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方子期就做好了早餐。


 


他來叫我時,舒與已經走了。


 


“我給你煮了早餐,你趕緊吃,過幾天我們商量婚禮的細節。”


 


看著早餐明顯被人用過的痕跡,我皺著眉頭:


 


“我還不餓,你先吃吧。”


 


方子期吃完早餐,就趕著去公司。


 


離開前,他還貼心地跟我說:“你那份早餐涼了,記得等會拿去熱一下。”


 


我點了點頭,示意我知道了。


 


他一走,我就將早餐全扔到垃圾桶。


 


然後收拾自己的東西,打包準備搬走。


 


這些年我和方子期一直同居,現在他的青梅回來了。


 


我也該把位置讓給他們了。


 


4.


 


我將方子期這些年送的禮物全部打包捐了,帶不走的也扔了。


 


昨天舒與住在主臥,為了防止她用過。


 


我把不重要的全扔了,隻留下我之前看過的書。


 


收拾完東西,我就去辦了籤證。


 


在籤證中心我遇到了舒與,她似乎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


 


“你一個保姆來這個地方幹嘛?打掃衛生嗎?”


 


她話裡止不住的嘲諷和挑釁。


 


我神色平淡,冷漠地開口:“這與你有何幹系?舒小姐。”